《猫眼少女（综漫）》酱子（小酱）

97、门的那一边

　　“跑！”
　　随着杨洐的一声爆喝，整街的人都警觉起来。而那个小孩在紧拽着杨洐的手，不知所措地望着杨洐，接触到她那带着慌急和责备的目光后，竟然反手拉上杨洐的手腕，朝着街口的方向跑去，无疑，杨洐的师傅伊兹米•卡迪斯就在哪里，杨洐能看到的。
　　“你干什么？！这会连累你们的！”杨洐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好不容易保持平衡后，接着就是紧凑的奔跑。可杨洐不能跑，谁想到和一个被誉为杀人魔的人扯上关系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在这个时代，这种国家，不！就算是到了现代社会，他们也少不了牵连。
　　就算这个孩子曾对她下过杀意，但她能和一个只为活着而杀生的小孩计较什么呢？自从他对她唤了一声‘姐姐’后，她的硬心肠也就软了下来。她想起曾经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也常像他那样，轻声地唤她：‘杨’，然后这个画面想玻璃一样碎掉，碎成沙子……
　　都是她没有能力保护她爱的人。
　　杨洐一狠心，用力扯着拽着她往前跑的手。
　　“妈妈说不能丢下姐姐，在任何时候.”一阵炼金术的蓝光，他的手就和杨洐的手腕镶嵌在一起，用力一扯，有断骨裂皮之痛。
　　皮肉之痛使杨洐的头皮一麻。杨洐记起了师傅怎样爱她，怎样体贴，怎样鼓舞，怎样每天晚上指导她炼金术，甚至没问她身世，我的过去，她不介意。像是不善言辞的母亲一样，她总是以行动的方式默默地表示对我们的关爱。无论是来路不明的她还是独岛冒出来的小孩。
　　这时，杨洐的心里像是被打翻的五味瓶，有欣喜，有感动，更多的是歉意。她没有能力保护这一家人，她连洗清自己罪名的力量也没有，胆小的她还不敢扯开他的手，不是害怕骨肉分离之痛，而是害怕失去此刻的温暖。
　　哪怕只有一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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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沉重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空间。
　　哪门，刻画着炼金术的真理之门在往杨洐的脑袋里塞了不少东西后，把她扔出门外，等待着她再次请求开门的渴望声。
　　可是那个单薄的身影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外，拉耸着脑袋一声不响。
　　门终于等不及了：“人类，你到底有什么欲望？”
　　在炼成阵里，她一点东西都没放。可那个炼成阵能来到门的这一边，于是她被抓来了，认识了真理，现在是算清代价的时候。
　　“我要我以前的记忆！”她向黝黑的门喝道。
　　“你的记忆在身体14岁前出现空白，你的回忆链已经短缺无法驳回了。”门如此回复。
　　“那么，把这些真理从我的脑袋删去！垃圾信息！浪费我的脑容量！”杨洐咬牙切齿地喃道。当初就急着完成她学炼金术的目的，尽快离开师傅的家。没想到，即使用上了炼金术的最高技术，就是禁忌，也就只看见这世界的真理，这里连一丁点她失忆前的信息也没有。
　　不必怀疑，此门上挂了一滴冷汗。
　　人类在得到某一样东西时要付出相同的代价，这是真理。同样的，要认识真理的人都需要付出代价。问题是从来没有人认识真理后，要求归还真理。见识真理后又要归还真理，那么等同于见识真理的代价被约去，而归还真理的她没有得到任何东西，那么代价就不复存在了。
　　此时门杯具了，它不知如何处置这像是遇到强行推销者的少女，一脸‘浪费我时间’的样子，也不能任由她就这样站在门前。因为后面还有很多无知的人类要打开真理之门，要是她就这样堵着它不就没法做生意了嘛。
　　“算了。既然是没有代价可收的交易，我就不浪费能力去删除你的记忆，真理就当是免费附送给你吧。”门无奈道。
　　“你放P！你不给我删信不信我拆了你！”话声一落，杨洐‘噌’地一声把大剑使出。剑把的力量似乎不受这个空间的影响，散发出噬人的光。只是还没来得及挥剑，杨洐就被抛回了原来刻画练成阵的独岛。（果然是武力好用，咱看那栋门不爽很久了！）
　　天阴着，空气很冷。雨点无情地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敲打。
　　杨洐好像没有感觉似地站在练成阵的中间，甚至不动一下身子，或者做任何保护自己的举动。难道这个世界没有能恢复她记忆的方法吗？她痴痴地想着，知道大衣被雨水打成一片湿，裤脚被水泥湿透的时候，她才被另一个念头刺了一下，于是惊觉地拔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