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让我们重新开始（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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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重新开始（5）
郑吒来到这个世界，算上今天，已经六十七天。
其实在轮回世界里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更长时间的恐怖片，生化终战前更是兑换过长达一年的魔戒世界时间，但彼时基因锁已经解到四阶中级，身体自主调控个激素什么的相当容易，哪像现在，虽然能力也还剩下一点，但大多数时间与普通人无异。
身为一个心理正常生理健康——甚至是有点过分健康且的男青年，整整六十七天的禁欲生活，足以让雄性荷尔蒙分泌失调。何况郑吒的生活里并不乏诱惑，他的手机会在晚上九点半收到一条有着呀啦那一卡美好暗示的短信，这来自一位漂亮新潮的白领丽人，是郑吒那段荒唐放荡的日子里相处和谐的床伴之一。在过去的这天发生了什么他是记不清了，却多半是些限制级的内容，但郑吒同志今非昔比，心志坚定，决意以柳下惠为偶像，坚决依靠五姑娘草草了事，但每每扔掉纸巾之时，却总有种莫名的悲愤感。
简单点说，他欲求不满。
这并不算个问题，就算在这个世界里的危险要比恐怖片中少上很多，却也可以忙碌到一粘床就睡的程度，只有在极偶尔，比如被困住，或者因为时间原因做什么事都徒劳无功而闲得蛋疼的时刻，才会引起郑吒的注意。
非常不幸的是，像只白斩鸡一样光溜溜的站着给人摸绝对属于这“偶尔的时刻”之中，但就算在荷尔蒙的作用下看着母猪都像美女，也不能因为被楚轩碰了两下大腿就有反应啊。
男人的生理反应有时候诚实到让人头疼，只能在还没成为事实前阻止这种可能性，郑吒不假思索地抓住了楚轩的手，却丝毫没有想起来这种行动可疑到了极点。
这种异状楚轩当然注意到了，但他此时连感情都缺失，更不用说七情上面了，因而只是再度甩脱了郑吒的手，淡淡道：“按照你的说法，这里应该受过伤，原因？”
“这个……”郑吒支支吾吾。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楚轩知道受伤是因为之前入侵基地外围企图绑架他，肯定会被连夜做药物实验然后活体切片解剖！
也不过是转过这一个念头的时间而已，楚轩已经收回了给他的这个这个机会：“不用说了。”
郑吒心一沉，这才反应过来做了件蠢事，好在他虽说形迹可疑，但至少确实没什么阴谋，倒也不至于会产生什么后果，但这种和楚轩相处都要处处谨慎小心的感觉实在让他很不习惯，甚至隐约有些难过。
他还在胡乱想着这些，楚轩却已半蹲下身，仔细观察起来。
有暖热的气体若有若无地拂过大腿根部的位置，那是楚轩的呼吸，这个认知让郑吒的皮肤瞬间紧绷起来，好不容易分散开来的注意力再度集中起来，到了无暇思考其他事情的程度。
这个角度也……太诡异了吧，郑吒俯视着楚轩，虽然看不见，身体却仿佛能感受到那沉静有力的目光，隐隐间有什么东西骚动起来，脑子里竟转悠起一些十分不合时宜的东西，虽然事实上离那个地方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但毕竟也是在接近处……就是那种爱情动作片里常出现的镜头。
再然后是细密的碰触，即使隔着一层手套，依然可以感知到那比赤.裸在外的皮肤略高的温度。郑吒却觉得灼热，那粗糙的的布料划过时好似浴于正午被燎烤到灼热的沙地之中。与温柔无关，那是一种野性粗砥的原始之力。这种力量让人最本性的部位为之鼓动，郑吒压抑不住地微颤起来。
郑吒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像个发情期的野兽一样，不分场合地想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幻想的对象竟然是楚轩！
“喂……打个商量，换个姿势吧？”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起反应在楚轩面前出丑的，郑吒不得不讷讷地开了口。
楚轩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道：“正有此意。”
郑吒尚未理解他陡然变得冰寒的语气的意义，便感觉身后传来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他迅速回身，却见极不抢眼的墙角处，竟不知何时伸出了一支枪管。
“不用看了，射击目标一直锁定在你身上。”冰凉的金属抵上了脊椎处，那无疑是楚轩一直佩在身上的手枪，“但用这种方式也许更便于你理解现在的处境，如果我开枪，你不会死，只会半身瘫痪，这并不会对我的研究造成多大阻碍。”
以郑吒对楚轩的了解，此刻他绝对说到做到，因此也不敢妄动，只是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以及从背后传来的危险冰冷的压迫力。
被枪口抵着向前走到办公桌前，楚轩竟还在不断施力，他只好顺着那力道俯趴下去。暖气虽然打得很足，但冬天的玻璃桌面总是凉得很，赤裸着身体紧贴在上面，郑吒几乎是立刻打了个寒颤。
因为被紧紧压制在桌面上的缘故，郑吒看不见楚轩在做什么，只能听到抽屉被拉开，而后是一片急促地翻找声，再之后，无疑是锋锐的刀刃出鞘的声音。
刀？
自从被当做实验品擒住，郑吒想到最多的就是高中实验室里的那只被开肠破肚死得可怜的小白鼠，对刀刃实在是有点神经过敏，一时竟顾不上楚轩的威胁，双手勉强撑住桌子就要直起身来，接着后脑处竟又是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再度软倒，却是在未愈的旧伤处又被楚轩补上一拳。
楚轩似是有意拿捏了力度，这次下手并不算狠，郑吒从昏沉中清醒过来时，也只刚刚将他的双手在背后缚紧。那似是一种纤细的金属丝，他试探性地挣了挣，金属丝顿时划破了皮肉，手腕处出现了一圈血痕。
挣扎的力气越大，就会被金属丝伤得越深，若是以解开基因锁第二阶的力量硬是要将金属丝扯断，只怕最先断裂的是自己的手。
即使郑吒对楚轩一直宽容得惊人，面对这种局面还是忍不住真正薄怒起来。“妈的！你到底要做什么！说清楚了！”
他默默积蓄着力量，虽然身体素质退化得厉害，但身为先前能够开启基因锁第四阶的高手，郑吒对基因锁的操控还算得上精妙，至少，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入到状态之中。楚轩认真了，最大的威胁来自于抵在脊椎处的枪管，如果要交手，应该依靠腿部力量让他失去平衡，如果射击就趁机用手腕挡下来，就算废掉一只手，也要把金属丝给打断，拯救一只手的战斗力。
“金属丝是从门上直接取下的，毒药并没有清洗掉，”楚轩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慢悠悠地说了一个让郑吒浑身发冷的信息，“我已经用你的血液做过分析，对你而言，这种剂量并不会致命。”
随着这句话，郑吒只觉力量从身体中迅速流失，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呼吸困难，心率减慢，确实无疑是中了烈性毒药的现象。
没有刻意操控，身体已经自发进入了解开基因锁的状态，尽管如此窒息的感觉还是愈发强，这让郑吒无暇去顾其他，只是隐约觉得被翻过身去仰面躺在桌上，而后曾被枪击的左腿被一把拉开。
习惯了解除基因锁剧毒的身体并没有败给这种毒药，将毒素分解大约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当郑吒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左腿贴近大血管的位置上多了一条伤口，这代表了什么他没去想，而是直接以腰力弹起身来，用完好的右腿向似乎正在观察着什么的楚轩踢过去。
泥人都有土性呢，何况是脾气向来火爆的郑吒，莫名其妙就搞得这么狼狈，他都快被楚轩给气死了。
在毒性刚解体力未复时出手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而负伤的左腿也不太受力，楚轩只是一切一拉就让他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妈妈的，一点都不配合，这个时候郑吒开始强烈地想念当初那个虽然同样很欠揍但是打不还手骂……可能会还口的小叮当。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已经近似于撒娇了。
如此就认输就不是郑吒了，他刚要爬起来再战，楚轩却俯下身来，将掌中的东西展现在郑吒眼前。
距离太近，郑吒实在无法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只好再向后退了一点，被逼着再次摆出了完全受制于人的姿态。
“从左腿里取出来的，你怎么解释这个东西？”
没有感情的声线完全失去了温度，楚轩冷漠地开口，虽是问句，却摆明了是失去信任的仪态。
而郑吒则在看清楚轩所持物时睁大了眼睛。他惊讶地喊出来：“这不可能！”
那是个只有米粒大小的金属粒，看样子与楚轩当年安装在高震荡粒子匕首上的十分相似。
他也曾经想过今天赵樱空是怎么找到楚轩的这个问题，他并不认为楚轩会被人跟踪而无所知，也不觉得他和程啸两个人会无人察觉到刺客的存在，直到此时，才豁然开朗。
将楚轩的位置暴露的，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东西。
“我……不知道有这个东西。”郑吒茫然地说。
不用说楚轩，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荒唐到可笑，一个解开了第二阶基因锁可以充分调动自身每一分力量的人，怎么可能连自己身体里有异物都没察觉？
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暴露出楚轩的位置，又擅自放走了刺客，此时可算是人赃俱获了。
“不知道？”楚轩冷笑着重复，镜片后细长的眼睛现出阴郁的神色。
郑吒忽然觉得寒冷。
因为调过温度，房间里的暖气事实上已经被打得过分充足，但赤.裸着身体终究还是会感觉到冰寒。
根本不是任何语言能够解释得清楚的状况，而且显然楚轩认真了，郑吒当然了解他铲除敌人甚至异己的手段是如何无情有效，在之前的大部分时间中郑吒是受益者，但现在乾坤倒转，被楚轩当做敌人看待，足以让任何人寝食难安。
如果要逃走的话，郑吒本来就没把握能胜过楚轩，他又很难认真对中洲队的人出手，再加上双手被缚，左腿有伤，情况可谓不利至极。
他无畏地对上楚轩的眼睛，这一次用坚定地语气回答：“我不知道身上有这种东西，否则根本不会冒险约你出来。”
温度似乎一直在降低，两道目光毫不退让地逼视的，空气在这样危险的对视中变得沉重，仿若凝为了一充斥整个房间的硕大冰块。
在这样的时刻，门竟然被直接打开，终于有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大校，我已经联系好我家老头子了，他明天会……我嚓长针眼了对不起走错门了你们继续。”
程啸快速退到门口，又大喊了一声“不对啊”以更快的速度飞退回来。
“大校你你你你你原来你真的是喜欢男人的难怪我给你介绍过那么多大波软妹从萝丽到御姐从冰山到傲娇你没一个看上的，真是的你要喜欢男人就早点说啊都什么年代了背背山都上奥斯卡了我又不会歧视同性恋，害得我一直怕已经是魔法师的你成为大龄剩男魔法使！”
“……魔法师？”郑吒被程啸这噼里啪啦一大串给炸得头昏眼花，只能肯定是被人误会了，但楚轩至今还撑在他身体上方，他又没穿衣服，二人身体大半都被桌子挡住，这样的动作就算是两个男人看起来也很暧昧，所以自然也能理解程啸。相反的，其实他很感激他，刚才的气氛紧张到基因锁快要不受控地解开，如果和楚轩打起来，只会让情况落入更糟糕的境地。
“宅男的说法，25岁还是在室男就能成为魔法师。”程啸瞟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解释，而后他不可置信地继续起来大喊：“怎么这么多血，爆菊太粗暴了吧！啊！还玩了捆绑！这衣服也……”
他用敬畏地目光看着楚轩，“虽然大校这样神勇让我很佩服，但是把积蓄了二十七年的一起发泄出来我怕他承受不了……不过不用担心肛肠科的我也能治。”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地荤话！
楚轩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作为回答，程啸立刻连连点头：“对哦，发育前的十几年不算。”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郑吒说：“真被你做到了，多少年多少人都没攻略下我们大校啊，被你赚到了。”
郑吒干笑两声，特别想一头撞死以示清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让我们重新开始（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