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番外5：森林溯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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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喻勉和肖亦欢接连逛了四个可以让宠物进去的景区。
虽说逛的都是森林公园，按道理说游玩体验应该都大差不差。但真正走了一圈下来，他们两个才发现每片林子真的都是不一样的。
空气闻起来不一样、树的种类和姿态不一样、盘山公路和景点设施也不一样。
就连松鼠的品种，都不太一样。
“……”
此时，喻勉正幽怨地看着肖亦欢。
“喻小勉……”肖亦欢赔笑着，捧着喻勉的脸轻轻揉捏安抚，“你看我干嘛呀，你说说……”
喻勉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却指着远处台阶上的三五只松鼠，问：“我的松子呢？为什么我现在手里没有松子？”
“是我卖了，我的错我的错。”肖亦欢赶紧捧着喻勉的脸蛋亲亲一下权当赔罪。
上一个景区有售卖可以投喂给松鼠的松子，热爱投喂小动物的喻勉花了十五块钱买了巴掌大的一小包，愉快地蹲在木头栈道边上喂了好一会儿松鼠。
喻勉看着看着松鼠的小爪子力道轻轻地搭在自己的指尖，门牙小心地咬着松子，手口并用地把带着壳的松子塞进嘴里，用来屯粮的颊囊塞得满满的，尖尖的松鼠脸都变圆了。
两三只棕色大尾巴的小松鼠围住喻勉索要投喂，差点没把他人给萌死。
怕大狗把松鼠吓跑，肖亦欢牵着狗站在老远，看着喻勉把这一片的小松鼠喂得颊囊爆满，大老远就能看到喻勉心满意足的傻脸。
肖亦欢摸了摸自己日渐模糊的下颌线和越发圆润的脸，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
——喻勉最大的爱好其实是“投喂”啊！
这个人就是喜欢看可爱的动物吃东西，别说喂猫、喂狗、喂松鼠了，他喂人也能开心得不得了。
他想：不能再这么胖下去了。
保持身材都是七分吃、三分练，他跳再多舞也顶不上喻勉这个喂法！
那种劝人多吃时温暖的笑容、温柔的语气、期许的眼神、鼓励的态度……任谁也抵挡不住啊！
于是，肖亦欢动用了自己作为兽医的销售头脑，在喻勉喂完松鼠之后算了一笔账。
“喻勉你看，那边有一个带双胞胎女孩的家长，看到了吗？”肖亦欢指向远方。
只见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正肩并肩地走着，不仅长得一模一样，穿着也是。两个人看到松鼠就喜欢得挪不动道，想喂一喂。她们的父母正在翻包，看看有没有什么零食能够让孩子喂给松鼠。
肖亦欢趴在喻勉耳边开始了他恶魔的低语。
“景区禁止游客用人类食物投喂松鼠，只允许投喂景区售卖的松子。但这里距离上一个松子售卖点至少二十分钟的路程，等松子买回来了，松鼠早就跑了。”
他给喻勉算了笔账，“景区松子卖十五块钱一包，一只松鼠吃上三五颗嘴就塞满了。你喂了那么半天用还剩了大半包，拿回去吃不了也是浪费。咱们为什么不以五块钱的价格把剩下的松子卖给那家双胞胎呢？”
肖亦欢细数这样做的好处，“既帮人家省了钱，我们又赚了钱，孩子们还有松鼠可以喂，这包松子又不会被丢进垃圾桶里浪费掉……你说是不是‘一箭三雕’好上加好？”
就这样，肖亦欢哄着喻勉卖掉了手里剩下的松子。
他们的折扣活动和售后服务也很到位，买松子赠撸狗。
拉德茨基和卡门在双胞胎小姐姐的一声声夸赞和爱抚中迷失了自我，笑得眼睛都迷糊了。尤其是拉德茨基，她的实心大尾巴摇得飞起，差点没给她可怜的喻勉爹地的腿抽断。
当时卖掉松子的肖亦欢没有想到，下一个景点竟然也有松鼠可以投喂，更重要的是——
这里的松子卖二十元一包。
喻勉耷拉着嘴角，两只眼睛就那样看着肖亦欢，可怜兮兮地带着点不高兴。
生而为人也就这点喜好了，他能连对象投喂小松鼠的快乐也要剥夺吗？
肖亦欢只能拿着昨天挣的五块钱，自己又倒贴了十五，给喻勉带回来了一包同昨天一模一样的松子回来，熟练地牵着狗狗站得远远的，不惊扰人家喂松鼠。
历史是何其相似。
喻勉顶着半是慈祥、半是傻气的笑容，幸福地蹲在台阶上喂松鼠时，两件眼熟的蓝色防晒服撞入眼帘。
就说巧不巧吧，他们又碰到了昨天那一对双胞胎。
本身喻勉对金钱不如何敏感，经了这么一个事，更不会想着卖或者不卖了，只是想单纯的分享“投喂”的快乐。
他直接从包里倒出一大把松子递给对方，问：“要不要喂松鼠？”
两双胞胎姐妹却对眼前陌生的男人有些戒备，纷纷摇手退到了父母身后。
与昨天截然不同的态度和反应让喻勉满头问号。
他怕自己认错了人，确认道：“您好，请问昨天您是不是也去了北国小九寨？”
听他这么一说，感觉那一家四口的表情反而更加困惑了，疑惑中还透露出更多的防备。
就在这时，肖亦欢牵着狗过去打招呼。
“您好，又见面了。”肖亦欢稍稍牵拉绳子，两只小狗便在他身侧站定，一左一右两个狗狗门神。
直到看见熟悉的狗狗，这一家四口的心才放了下来。
“哦，原来你们是昨天牵狗的小哥哥。”双胞胎姐妹这才重新热情起来。
只不过这个热情的对象主要是小狗和小松鼠，跟喻勉没有太大关系。
孩子的母亲说：“不好意思，刚刚我们没看到你牵狗，一时没认出来，看到的狗才想起来。”
养狗的人出门遛狗，大抵都会有这种感受。
——你或许不认识我这个人，但你一定认得我家的狗。
经常被“凭狗认人”的喻勉也习惯了，只是笑着把用不完的松子分给双胞胎。
“不用不用。”孩子的父亲摆摆手，“昨天的松子还没喂完呢，我们没扔，留着今天给孩子喂。”
喻勉捧着没有送出去的松子，看肖亦欢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额……”肖亦欢略带尴尬地笑了两声，一转脑袋又想出了新招，“这松鼠都被狗吓走了，喂不成松鼠，不如喂喂小狗吧！”
双胞胎眼睛一对上，都亮了。
松鼠是很可爱，但毕竟不是家养动物，肯定不如狗狗聪慧、亲人、互动性强。
更何况，这两只训得很好的狗狗还会表演节目。
“坐！”
拉德茨基和卡门正好够她们一人一只，齐齐坐下等着小姐姐手里的冻干肉饼。
但聪明如卡女士并不想慢慢等，她坐、卧、起身、赚钱、原地打滚一连串技巧一气呵成，最后被“枪击”倒在地上装死的时候还演技高超地“嘤嘤”两声，装作痛苦抽搐。
还没等小姐姐反应过来就叼走了整块肉饼。
人类怎么可能赢得了狡猾的边牧呢？
再次告别了双胞胎一家，喻勉牵着卡门、肖亦欢牵着拉德茨基，二人二狗再次向山里进发。
今天去的这座森林公园建设略差，蚊虫很多，台阶不仅级数多还格外地陡。
“回去再给她们俩补一次内驱和外驱吧！”喻勉有些担忧地看着小狗，“虽然给带了驱虫驱蚊项圈，但我还是不放心。”
拉宝与卡门生活在城市家养环境里，相对比较单纯和干净，通常接触不到太多的蚊虫细菌。抵抗力明显弱于在道上混过的前流浪猫金金，格外娇气些。
肖亦欢也点点头，“卡门毛长，得小心皮肤病。她以前就有病史，复发的几率高，更不能受刺激。还有，走这么多台阶山路也伤狗狗韧带，要是再走一会儿台阶还是往上的，咱们就背着她们走吧。”
这两天小狗都没少走。
原本喻勉把后座放下扩大了后备箱的容量，一半放行李箱、瓶装水、人和狗的零食，另一半放了一张装得下两只狗的大狗窝，前排驾驶座的头枕后面还特地装了平板放动物纪录片给狗狗们车上解闷。
但两只狗狗爬完山、戏完水之后实在是太累了，最爱看的《萌宠成长记》也只能看上几分钟，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依偎在一起睡着了，可见累得不轻。
喻勉和肖亦欢怕狗狗走到一半撑不住了在背包里装了背狗的背带，可以把双肩包反挂在胸前，身后背着狗狗上山。
又走了一会儿，二人、二狗终于走到了一个平台景点上，打卡拍了几张照片后，他们才发现接下来的路竟然还要往上走。
那是一串连续一百零八级的台阶景点，名为“步步高”，寓意踏过这一百零八级台阶就可以跨过所有的问题和困难，自此后步步高升。
喻勉：“……”
肖亦欢：“……”
在所谓的俗世成功、仕途和金钱上，他们两个人连胸无大志都是“心有灵犀”的，根本就没有那“步步高升”的想法。
他们和狗都不想讨这种彩头，能不走这台阶吗？
问过景区工作人员后，他们两个算是彻底失望了。这一百零八级台阶是下山的必经之路，哪怕不想走这个景点，也没有旁的道路离开。这个“步步高”他们是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背上去吧。”喻勉脱下双肩包，拿出压在包底叠好的狗背带。
按说，这两只聪明狗狗平常都能预判爸爸和欢欢的动作，不等背带拿出来就知道要抬手穿背带了。
但今天，卡门似乎又开始闹脾气了，肖亦欢拿背带往她身上套，她还躲，狗绳都在肖亦欢腿上缠了一圈。
“卡门乖，欢欢背你上去，把背带穿上。”肖亦欢无奈地跟小狗斗智斗勇，拿着背带跟斗牛士拿红布似的，“这闺女在山林里野惯了，不愿意被束缚咯！”
卡门冲他“汪”了声，又一次扭头绕开了背带，不想被套住。
但她身上的狗绳握在肖亦欢手里，又怎么逃得过兽医本医呢。
“嘿！可让我逮到你……”
话没说完，卡门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狗爪子冲着肖亦欢一通拳打脚踢，嘴上也骂骂咧咧的。在对抗之中，卡门的指甲挠破了肖亦欢的手臂，留下了三道划痕。
她“嘤嘤呜呜”又“汪汪”，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生气。看到自己把肖亦欢挠伤了，还耷拉下飞机耳，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又过来贴贴。
“知道你不愿意，等上去了就放你下来。”肖亦欢好说好商量，拿起背带。
但一见背带，卡门又开始反抗，撒泼打滚变着法的不要穿。
“卡门！”肖亦欢凶巴巴地吼了她一声，“听话！”
谁知，被训的小狗更叛逆了，一个没注意趁着肖亦欢狗绳没牵牢，自己往台阶上跑了好几步。
游客那么多，没拴好绳子的狗狗太危险了。
“卡门！”肖亦欢又急又气，冲上去拽住绳子，将狗从台阶上抱下来，“卡门一点都不听话，不喜欢卡门了。”
刚一落地，卡门又开始“嘤嘤”“汪汪”冲着人发脾气，往地上一趴，扭头不看肖亦欢了。小脾气可大着呢，干脆不理人了。
笑话，肖亦欢可是兽医，还搞不定一只狗？他要是来真的，别说边牧这种三四十斤的中型犬了，一百多斤的金毛阿拉斯加他也不是没搞过，还不是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算了算了。”喻勉赶紧上去拉架，“不生气、不生气，咱们不跟孩子一般见识。她不愿意就不管她，让她歇歇，咱们俩也歇一会儿。”
二人带着狗坐了一小会儿。
肖亦欢也想着缓和跟狗狗的关系，从包里拿出卡门最爱的鸭肉干，翘着二郎腿，将肉干放在小狗脸边，还有点凶凶地问：“吃不吃？”
“汪！”
卡门冲肖亦欢一呲牙，扭头还是不理人，一看就是还在气头上，不想理人。
“得，鸭肉干都不好使了。”肖亦欢也来气了，双手往胸前一抱，“我还不想理你呢！”
喻勉好颜色地劝，“咱们欢欢不生气。她这会儿脾气不好，我来背她。你看行不行？”
“行吧！”肖亦欢爬了那么久的山也有点累，懒得跟小狗计较。
喻勉眼睛四处扫了一圈发现没人，赶紧偷偷在肖亦欢脸上亲了一口，“辛苦你背拉宝了，她一个顶卡门两个重。”
不料，喻勉爸爸也遭到了小狗全身心的拒绝。
“汪汪汪！”
好吧，现在卡女士在气头上，谁也别想落到好。
连拉德茨基暖心上前安慰，也被怒气冲冲的卡门凶了好一通。
“你说她这是怎么了啊？”肖亦欢皱着眉，盯着地上还有点眼泪汪汪的小狗，“你说她还委屈上了。这不是怕她爬台阶伤着腿么！”
小狗含泪扭头，连吼都懒得吼了。
忽然，喻勉看着台阶想到了什么。
“欢欢，你说，卡门不想穿背带，是不是心疼我们背她累，才不让背的？要不然咱们那么乖的小狗，也不会挣开狗绳暴冲到台阶上啊。”
这么一说，肖亦欢盯着趴在地上的卡门陷入了沉思。
“你看她这样，每次拉宝犯错愿望到她头上，她都是这种表情，受了天大的委屈……难不成，咱们真的错怪她了？”
边牧聪明，但也敏感，满眼里都是自己的小心思。卡门因为犬种和过往经历的原因，内心有点脆弱，情绪很容易失控。
但这个并不是小狗的错。
小狗只是心疼人背她好重，觉得自己还能坚持，想自己走而已。
肖亦欢蹲下去，卡门转头不看他。
“卡门，卡门？”肖亦欢轻轻叫她。
比窦娥都冤的小狗不理人。
“卡门是心疼欢欢才不想让欢欢背的，对吗？”
被问到关键处的小狗绷不住了，撑起身眼泪汪汪地“嘤嘤”“汪汪”，张着大嘴骂骂咧咧，整个狗又气又委屈，激动得不行。
“对不起，对不起。是欢欢错了，卡门最乖了、最好了。”肖亦欢心里愧疚，赶紧跟小狗承认错误，争取小狗的原谅。
就这样连哄带劝了好一会儿，卡门终于叼走了肖亦欢手里的鸭肉干，委委屈屈地用头槌撞在肖亦欢身上，被人抱在怀里安慰。
“卡门原谅欢欢了。”肖亦欢抱着可怜的小狗，柔声跟小狗打商量，“欢欢不累。这个台阶太高了，你跟拉宝这两天走太多了，欢欢不想你走了。让欢欢背你，好不好？”
倔强且坚定的卡女士依然扭头拒绝。
但她扭头的方向正是喻勉的位置。
喻勉盯着她躲闪的小眼神儿，说：“都是要背上去的，欢欢不背你就得背拉宝，但是拉宝更重啊！”
在人怀里“嘤嘤嘤”的小狗愣住了片刻。
卡门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被肖亦欢背在了背上。
二人二狗下了山，坐上了观光车最后一排倒过来的座椅，这样把狗狗抱在怀里，狗狗的眼睛和脑袋是朝着正向的，就不会晕车了。
喻勉和肖亦欢倒退着，看着眼前的森林从眼前远去，看着来时的绿色和蜿蜒的盘山路向着远方的天际奔走。
仿佛所有的疲劳和那些带有负面情绪的过往也都一并被抛下，再也追不上飞速离开的自己了。
凉丝丝的风吹着，暖烘烘的小狗抱着，他们都累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喻勉。”
肖亦欢歪头靠在喻勉肩头，使得喻勉左肩一个拉德茨基，右肩一个欢欢，被占得满满的。
“嗯，我在。”喻勉也歪头蹭了蹭肖亦欢的脑袋。
反正在观光车的最后一排，没有人会回头看他们。
他说：“喻勉，我觉得我今天做得不够好。”
“我小时候特别不喜欢我妈一不高兴就喊我全名，让我‘听话’。但自己当了后妈，看到孩子的行为不合自己心意，下意识地也就这么做了。”肖亦欢抱小狗的动作格外轻柔，“我不是个好家长。”
喻勉扭头吻在他的发顶，“没有啦。你会这样想，正是因为你是很好的狗狗家长，对不对啊卡门？”
小狗配合地“嘤嘤”两声。
或许在这一刻，他们都能感受到，爱是倾尽所有，但仍觉得亏欠。
肖亦欢摸摸怀里的狗头，说：“我已经在反省了。”
“嗯！”喻勉笑着点头。
肖亦欢夸道：“我们卡门是多好的小狗啊！那么聪明，学一次就会滑滑板了。我们的小狗都好乖，是世界上最好的狗狗。”
“拉宝也是，还会帮爸爸拿快递，拉小车帮爸爸买菜。”喻勉也揉着怀里奶油小狗的后脖颈。
肖亦欢突然想到了一个值得兴奋的点，“她们两个都喜欢照镜子，我给她们做了镜子测试，她们都能认出来镜子里是自己！”
他们两个说小狗的优点越说越多，根本停不下来。
虽然小狗会撕玩具、刨家具，但她们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狗。
一时兴起教跳舞或者新口令，却怎么都教不会的时候有很强烈的挫败感；但自制酸奶受到小狗热烈欢迎的时候也会有满满的成就感。
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二人去了餐馆共进大盘晚餐后，回到了民宿。
难得的假期又出门爬了一天山，两个人简单洗了个澡，窝在沙发上里愉快地开启了废柴模式。他们各自捧着平板和手机，四条腿以打成结的姿态缠在一起。
狗狗也没有闲着，他们有塞得满满的漏食球、混合了三莓果蔬粉希腊酸奶的丰容舔舐垫子，还有藏了狗粮小颗粒的藏匿益智玩具，够她们俩玩上好一会儿了。
肖亦欢正操纵着带小轮的宠物摄像头追着屋里的玳瑁小猫偷窥。
受他所托的荣欣玥已经帮忙填过粮食、换过猫砂，连猫咪电视窗外的鸟食盆都满上了。
窗台上有一块亮闪闪的小玻璃，应该是肖亦欢在学异宠的同学指导下救下的乌鸦朋友送来的礼物。
摄像头下方的小轮“滋滋”转动，跟在肖亦锦小猫咪的背后，全方位地观察小猫咪的精神状态和行为模式，确认离家之后小猫咪的状态是否正常和健康。
看到这儿，喻勉凑到他耳边，“我总感觉……你对金金有点保护过度了，她没那么容易应激。”
但是肖亦欢不这么认为，他反驳道：“可是她半个月内遭到了三个领养人的退养，一共被退了五次……”
喻勉目光灼灼，“拉宝从小就是那一窝小狗里最小的一只，抢不到奶吃。”
“……”肖亦欢默契地意识到对方什么意思，说不出话。
喻勉继续说：“卡门那么小就被拴在大冬天的门外，只能吃剩饭。”
“……”肖亦欢依然沉默着。
喻勉笑了，问：“那你这样与我有什么区别呢？怎么可以这样，光谴责我不谴责自己……肖医生，您双标的哦！”
被捉住小辫子的肖医生默认了自己的双标行径。
他凑过去，“双标的小猫咪要受惩罚哦。”
手机落在了地上，气氛有些变了。
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番外5：森林溯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