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搬家后我和几千岁的邻居恋爱了》山野孤椋

26、袭击

　　繁忙工作日，璃月港本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从某条路口开始，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旁边站着腰上别着武器的警察，还有一位穿着私服，打扮得只像是普通路人，他身上没有武器，可腰间却明晃晃地挂着神之眼，散发着点点的荧光，似乎一直处在启动中的状态。

　　远处警车的鸣笛声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在高昂的警报声中窃窃私语，声音完全被盖住，于是他又大声地向自己旁边的人问了一遍。

　　“好像是...”他身边的那个人也是一知半解，总算听清了他的问话，正要张口回答，突然被那边守着的警察给打断了。

　　“喂！你们两个，赶快离开，这里很危险！”

　　那名警察语气里带上了不耐烦，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多少次发现有人凑过来看热闹了，偏偏又是璃月港的中心街道，赶走一批，又来了一批新的。

　　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特别援助官以及他身上的神之眼，心里却隐隐约约还是有些担忧，把手里的武器放下，朝着对面的人走去。

　　“这里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犯罪嫌疑人正在被封锁的区域里，请市民们避开这块区域。”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离开。”那两个人交换眼色，嘴上这样说，实际上还是磨磨蹭蹭的，探头探脑，拼命想要往里边看。

　　那名警察有些愤怒，可又不能对市民们做出不友善的举动，他脸色越来越黑，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拍他的人正是那名援助官，他的气息如让人心旷神怡的草木植物，清新、净化。

　　“这几位市民朋友，前面的区域有恐怖分子正在活动，如果继续逗留在这里的话，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为了自己着想，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他说话远不如刚才的警官那样有威严感，更像是同辈里见多识广的大哥那样，让人有种亲近的信服感。

　　“真的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那两人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低下了头，立马朝着他和那位警官鞠了一躬，往回走了。
　　走的时候，他们还悄悄拿出手机，删除了刚刚偷拍的照片——有好几张，有全身照也有部位照，画面有些模糊，但不管哪一张都能清楚地看到一枚草绿色的神之眼。

　　此时这枚神之眼也在他的腰间运作着，将他某种植物气息散发得更远。

　　“白术先生...”那位警官烦躁的心情也好像被抚平了似的，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辛苦了，多亏有你们的付出，才有璃月港市民的安全。”白术笑容真挚，边同那位警官说话，边伸出手制止藏在衣服里，想要探出头来的长生。

　　听到这句话的警官也丢掉了刚才的苦瓜脸，追随着他平和的笑容，绽放出一个灿烂笑容，他不自觉抚摸手上的武器，又回到警戒线旁边。

　　随着那位警官走远，白术衣服里传出闷闷的说话声：“好浓的魔香味道，真羡慕闻不到的人。”

　　白术摸了摸袖子里探出来的小脑袋，细长的眼里闪过一道暗芒，腰间的神之眼始终亮着光，许久，他才缓缓地回答了一句：“是啊。”

　　......

　　被警戒线封锁的区域里，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穿梭在街道上，虽然不至于只能看到残影，但她身后追着的警车却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车辆的挡风玻璃前。

　　开车的人打开对讲机：“这里是二队，收到请回答，凶兽已经逃离视野范围内。”

　　滋滋的电流声响起，对讲机那边也传来不好的消息：“一队收到，这边也失去凶兽的视野。”

　　二队的驾驶员放下手中的对讲机，继续开车向前右拐，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开始拖延时间。

　　另一边。

　　甩开所有尾巴的凶兽跑到街道分流路口，展现出常人不可能拥有的弹跳力，纵身一跃。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她轻巧地跃进旁边高楼的内部，碎片四散炸开，在写字楼内部房间里拉出长长的刮痕。

　　凶兽掰了掰脑袋，活动着松软的筋骨，身体关节连接处发出“咯嚓”的声音。

　　正如在天眼团的代号，如今她几乎从人类化作一头真正的“凶兽”。

　　她靠在一张办公桌上，手指缠在发尾处绕圈圈，不甚清明的大脑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和自己认定的对手痛痛快快打上一场。

　　不仅是警方在追捕她，就连天眼团也在派人追杀她。凶兽不听指挥的行为，已经打乱了计划，甚至可能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于是上头下令“回收”她。

　　“啧，臭虫们又追过来了。”凶兽一脚踹碎坚硬大门，朝着大楼另一边跑去，如法炮制又弄碎一块玻璃，又跳到接邻大楼的天台上，飞速移动。

　　云鼎的情报确实没有错，凶兽在天眼团定位是法师，能够使用邪眼，之前快速移动主要依靠邪眼驱动元素力。每一次驱动邪眼，速度虽快，对精神造成的负荷也不小，所以不能连续使用。

　　自从她逐步失控后，肉/体也发生了变化，无需驱动邪眼也能拥有不容小觑的速度，可以说凶兽现在外观上还是人类，本质已经和魔兽没有两样。

　　被她损坏的建筑不知多少，凶兽还没有停下步伐，不仅丝毫感觉不到倦意，力量好像还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更强。

　　与其说她现在被两方人追得迫不得已才四处逃窜，不如说她正在做大战前的准备热身运动——
　　等着唯一可以追上她的那人出现。

　　一阵劲风扫进大楼，天蓝色的窗帘被吹得飞了起来。

　　原本踩在椅子上，眼神灰暗的女人跳起来，朝着空气一脚踢过去，眼里迸发出有如实质的火花。

　　魈朝侧边微微闪身，躲过凶兽的攻击，下一秒，抓起手上出现的和璞鸢，朝着她攻过去。

　　“哐！”兵器撞在一起。

　　凶兽变出暗黑色法器，硬生生迎下他这一击，双方都被反作用力冲得向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爽快！”才过了一招，凶兽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不枉她憋屈得像自己最看不起的老鼠，窜来窜去。

　　“……”魈握紧手中和璞鸢，微微皱眉。

　　没有得到回应，但对手的表现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态度，凶兽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握住手中法器，反攻过去。

　　法器挥出去瞬间，圆球中伸出锋利的刀，直直朝着魈面门刺去。

　　他早有防备，没有用和璞鸢去挡，而是向后跃了几步。

　　果不其然，魈原来站着的位置突然爆开巨大的元素力球，附近的桌椅全被炸成粉末。
　　数个漆黑元素球接连炸开，这座大楼似乎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战斗，隐隐露出倒塌之势，魈率先离开，风轮两力，闪到了相对空旷的远处天台上。

　　“啧。”凶兽不耐战斗被打断，见他只是想换个场地，便没有启动邪眼，而是快速跃过去，就比他晚了几秒到对面的天台上。

　　她又率先向魈发起攻击，元素球炸开，力量竟然又比刚才强上好几分。

　　身处有利的地形，魈施展不开的身手也终于得到解放，轻盈躲过元素球后，连出几招，反而逼得凶兽节节后退。

　　“畅快！”凶兽用法器接下魈一击，战得酣畅，情不自禁朝对面喊道。

　　“……”

　　魈腰间出现傩面，他已经意识到她接近癫狂的状态与何物有关，手去取许久不曾戴上的傩面。只斩妖魔，不杀凡人，凶兽俨然已经脱离凡人的范畴，身上甚至隐约传来业障的气息。

　　“别来碍事！”凶兽没头没脑喊出这句话的同时，魈也往侧边闪躲。

　　黑色元素球炸开，卷起的尘烟里依稀可见另一道持剑人影，而他手中大剑原本是朝魈攻去的。

　　“凶兽，你不想活了？”烟灰散去，露出个蒙面男人，他沉闷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

　　“是啊，我就是不想活了...”凶兽拿起法器，竟暂时无视了魈，朝着说话那人连攻好几下，“再来碍事，你可要比我先死。”

　　蒙面人没想到她真会不分敌我地攻过来，闪躲不及时，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下，堪堪在天台边缘处才止住。

　　凶兽的行为明显激怒了他，“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一条好狗。”出言挑衅凶兽的同时，他掏出透明玻璃瓶，泄愤似的砸碎在地上，“这是你自找的！”

　　有东西在空气中弥漫，那人蒙着面，而魈是仙人之躯，也无太大影响。
　　反观凶兽，她面露痛苦之色，单手勉强支撑在地上，喉间溢出呻/吟，似乎失去了战斗能力。

　　“哈...”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蒙面男人，还没来得及说出羞辱的话，刹那间，就被突然爬起来的凶兽直接用手捅穿了心脏。

　　他胸口破了个大洞，下意识伸手去堵，却怎么也堵不上，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倒在血泊里。

　　凶兽舔了舔手上的血，双眼变成了兽瞳，喉咙间发出野兽的嘶咕声，兴奋极了。

　　魈已经带上傩面，大战一触即发。

　　大楼下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凶兽拥有了鹰隼的视力，一眼看清了底下的东西——全是天眼团的人。

　　她握紧法器，徒手接下魈发起的攻击，手被枪尖刺透，却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里碍事的人太多了，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下一秒，她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