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竹馬！》涼夏

19、第 19 章

　　邝旭在徐家借住了一个星期，就去开始她的边陲之旅，徐清回到自己房里好好睡了一觉
　　徐妈和陆妈摆出标准八婆姿态问了徐清好些问题，和陆璟皓问的差不多，徐清笑得有点无奈。“纯粹的同学关系”显然满足不了徐妈和陆妈的好奇心，反复折腾了好几天，得到的答案都一样，徐爸和陆爹也在旁边劝着，俩妈才没了好奇心，徐清这才觉得消停
　　陆璟皓拉上徐清去一个离自家不算太远的小村子，大半天的路程。两家大人曾经借着长假去过，风景很不错。陆璟皓想去那里完成他的暑期作业。收拾了几件衣服，两个人就去挤班车
　　小村子风景确实好，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两个人每天早早出门，没有方向的乱走，走到哪儿觉得不错，就停下来，陆璟皓支起画板，徐清就开始研究地上的花花草草。晚上，就在住宿的那家小农舍的院子里，数星星
　　小农舍没有招牌，就是两栋紧挨着的两层小楼。面东的一层是厨房，二层有主人的卧室和两间房，面南的两层都是客房。主人是对年近花甲的夫妇，慈眉善目。陆璟皓徐清来的时候，选了面东的房，爷爷说，小伙子，这房早上一出太阳就晒进屋，可不好休息。陆璟皓说就是要这种迎着朝阳醒来的感觉。而真相是，每天催他们起床的不是阳光，是楼下厨房飘来的饭菜香
　　奶奶说，菜是自己种的，鸡是野放着养的，陆璟皓深深羡慕，“我在城里只能吃化肥菜，饲料鸡。”转头问徐清，“你在山上也是吃的纯绿色蔬菜吧？”
　　徐清没好气的说，“都吃有机蔬菜，食堂还不亏死。试验田里的菜是拿来做研究，不是拿来吃的。”

　　第四天，下雨。陆璟皓给画板套上防水罩，换了野地靴，徐清套了件长袖T。奶奶说下雨山上路滑，危险。两个人给了奶奶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是出门了。微细的雨密密落在身上，有些微声音。两个人也不急着避雨，身上的防水服闷闷的。走了不知多久，找到一个半凹的岩洞，陆璟皓支起画板。从岩洞看出去，小村子云雾缭绕，陆璟皓画得入神，徐清就在旁边看
　　雨突然大起来，徐清皱皱眉，“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
　　陆璟皓边画边说，“下不停晚上就在这呗，反正也淋不到雨。”
　　徐清转过头看着陆璟皓，“山里晚上可以冷死人，你以为我们这点儿衣服有用？”
　　陆璟皓对着徐清灿烂一笑，“我们俩在一起肯定死不了。”
　　没人再说话，陆璟皓继续描描涂涂，等觉得手酸眼睛疼，活动筋骨转头扭脖子，才看见徐清靠着石壁睡着了。略长的头发遮住一部份眼睛，眼镜滑落到鼻梁中间，嘴巴微微张开，半蜷着身体。陆璟皓轻手轻脚收起几近完成的素描，换了张纸，转个方向坐下
　　傍晚雨停了，水珠滴滴嗒嗒敲在石头上，空气里透着泥草香，阳光也是晶莹剔透的，天边挂着彩虹，没入山脊，像一幅清新的水彩

　　下山徐清崴了脚，只能慢慢走。沿途的风景看得更仔细，没有说话，只有零星的鸟鸣犬吠

　　吃过晚饭，爷爷拿来药酒给徐清揉脚消肿。厚实粗糙的手指很有力，徐清紧抿着唇，陆璟皓站在旁边有点儿心疼。奶奶拿了鸡蛋来，说要是痛了就煮熟了在伤处滚滚，然后又说了跟你们说过下雨路滑，怎么不小心之类的，陆璟皓不好意思的低头说奶奶我下次会注意。临走奶奶又嘱咐，滚过的鸡蛋不能吃
　　爷爷留下小半瓶药酒就牵着奶奶出去了。陆璟皓有点抱歉的看着徐清，“我不该硬拉着你走那条小路。”
　　徐清靠着床头，“晚啦，现在说没用了吧。”
　　陆璟皓耷拉着脑袋，“我给你煮鸡蛋去。”
　　徐清伸手拉住他，“算了，这么好的鸡蛋拿来滚了不能吃，太浪费了。爷爷的药酒挺管用的，你再烧点儿给我揉揉就行。”
　　青色的火苗哧哧烧着，虽然有点儿害怕，陆璟皓还是迅速蘸着发烫的药酒给徐清揉。脚踝处的小肿块有些硬，陆璟皓揉得很小心，很仔细，不敢太用力。两个人低着头，陆璟皓专注的揉，徐清专注的看
　　酒香淡淡的散开，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