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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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山间搭了个帐篷，烤了些火插了条鱼便算是解决了晚饭。
“你晚上就睡这里？”宁次挑了挑眉。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她烤着鱼，白皙的面庞被火光照亮，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忽然语出惊人地道——
“少爷。”她认真地道。“我们来野/战吧！”
宁次脚下一绊差点摔进河里。
“我看最近很流行的《亲热天堂》里说了，男女主角在外面野/战是恋爱必备的增进感情的交流方式之一，而且男生好像都很喜欢。”锦江说着将鱼翻了个面。“真是奇怪啊，虽然我知道雄性生物都挺有征服欲的，但是男人都这么喜欢在野外和女人打架吗？”
“不……我想，野/战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宁次扶了扶额头。“话说那种书你还是少看一点为好。”
“不是打架的意思吗？”锦江。“那是什么意思？”
宁次看着她那双认真求知的眼睛，忽然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好，如果这女人真的知道什么是野/战的话，说不定还会进一步发现先前的贴贴也是有问题的。
而说实话，宁次毫不怀疑如果他和对方性别互换，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把书上的一切都践行到底——毕竟虽然这女人在某方面很单纯，但是行动能力却强的惊人。
不，甚至可以说是可怕。
“是在说野餐拉，野餐。”宁次面色不改地道。“有些地方的方言就会把它叫成野/战。”
“原来如此。”锦江拖着下巴思忖了片刻。“那为什么吃个野餐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宁次顿时一噎。
“可能是被骨头卡到了吧。”他道。
“男女主角都被卡到了吗？”锦江。
“也许吧。”宁次。
“少爷。”锦江盯着他。“少爷是觉得锦江是三岁小孩，很好骗吗？”
宁次：“……。”
女人说着站起身来，她解开身上斗篷的扣子，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衣逼近宁次。
少年被她一路逼到了帐篷的入口，直到女人俯下身来强制他躺在里头草草铺着的软褥上，女人双手按住他的手腕锢在他的颈侧，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舔他的耳垂。
“少爷，锦江在你们从木叶出发的时候起，就跟着了。”
“你是跟踪狂吗？！”宁次试图推开她。
“少爷觉得是就是吧。”锦江按住他的反抗，俯身在他的耳侧吹了口气，声音哑的惊人。“我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让少爷离开我的跟前，少爷生是锦江的人，死也得是锦江的鬼。”
她说着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他，而少年也如往日那般习以为常地仰头接纳着女人的索取，只是这一次她的吻中带上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强硬，宛若被正在收紧蛛丝的蜘蛛注视一般令宁次有一种被人看透的危险感。
片刻之后，女人才松开他的唇，那双黑眸注视着他呼吸不匀的模样。
“我发现少爷最近似乎对如何反制锦江摸索到了些许套路。”女人的眸色暗了下去。“确实，锦江并不擅长应付少爷突如其来的主动，但是只可惜虽然少爷到目前为止都伪装的不错，但是少爷的眼是不会骗人的。”
她抚上他的白眼。
“从少爷的眼中，锦江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少爷并不喜欢锦江的这件事实。”
宁次一僵。
“所以少爷突如其来的主动，伪装成这般逐渐接纳和喜欢上锦江的模样，一定是有什么隐藏的目的。”她愈发地逼近他，右手轻柔的顺着他柔顺的发丝，声音低沉下来。
——“比如说晓什么时候会对木叶发动攻击，少爷一定很感兴趣吧？”
少年纯白色的瞳孔一缩。
“听闻木叶已经摸到了晓组织的基地在雨忍村，不多时想必就要派人前去卧底。”锦江沉声道。“如若能够从锦江这里率先获得更多的情报，那对于木叶来说无异于是一件好事，倘若少爷成功了，日向家又添大功一件，少爷失败了，也无非牺牲少爷一人而已。”
她窝入他的怀中。
“少爷，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她宛若毒蛇一般缠上他的身体。
“不过即便锦江知晓少爷是毒药，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女人的脸上被摇晃的篝火映出一道晃动的阴影，她的手缓缓搭上少年的侧脸，顺着他紧锁的眉，到他纯白色的眼瞳，精致的耳廓，鼻梁一直到淡粉色的唇瓣，以及白皙的脖颈一路下滑。
“少爷。”她抓起他的手心贴上自己的脸，一双漆黑的眸子稍稍加深。“锦江也不傻，知道少爷其实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比锦江要懂得多。”
她压低声音道。
“可是少爷不喜欢锦江，不愿意与锦江做那件事，锦江也知晓。”
她察觉到被她握着的那只手传来些许僵硬。
“这样吧，少爷。”她盯着他。“我们来打一个赌，如果少爷赢了，我就将佩恩的情报详实地告知于你，且蜘蛛村此后再也不会对木叶造成任何威胁；如果少爷输了，锦江也不会取你的性命，只是那时候，少爷就要把自己真真正正地交给我，并且永远地属于锦江。”
她轻声道。
“对少爷来说，这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吧？”
“……什么赌？”片刻的犹豫后，少年问道。
“赌少爷你——”她稍稍勾起唇角。“会不会爱上我。”
宁次一僵。
“时限。”她缓缓道。“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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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宁次与雏田将商队成功护送到了匠之国的边境，在边境处的关卡成功盖章之后，他与雏田大小姐便准备回木叶。
然而就在他们回程的路上，一名看起来与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女陡然从林间冲出，又装作不小心般地撞到了宁次的身上，在与那双黝黑双眸对上的一瞬间，宁次便立刻认出对方就是使用了变身术的锦江，这使得他不自觉地放松了戒备，任由对方将手环上他的脖颈。
对方看起来此刻才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头及腰的如瀑长发垂落于身后，如墨的双眸清澈见底，右眼下方的一点黑痣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这副遗传自宇智波的精致样貌使得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就连雏田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都忍不住呆愣了一瞬。
“少爷！”她一把扑到宁次的怀里，故意当着雏田的面毫无顾忌地踮起脚亲了亲少年的唇，随后又用非常撒娇和小女生的口吻道。“加奈等你好久了！”
“诶？！”边上的雏田见状一愣。
“都和人家睡了一晚上，结果人家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少爷不见了，加奈好伤心啊！”
一……一晚上？！
雏田顿时面色通红，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边上的宁次，又看了眼面前的锦江。
——快住手，这活泼少女是谁？话说加奈是谁？！他认识吗？
宁次整个人差点石化在原地。
“宁……宁次哥哥，她是……？”
“雏……雏田大……大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少年正结结巴巴地准备解释，那边锦江直接搂住了他的胳膊将脸贴到上面冲雏田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
“哼，人家当然是少爷的女朋友咯，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她自豪道。
“做……做做……做过是指……”雏田的头上简直快要冒烟了。
这下宁次彻底绷不住了，他直接强硬地把锦江拉到边上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拉。”少女蜻蜓点水地趁着这个姿势亲了亲他偷香，然后那双黝黑的眸底才逐渐透出意味深长与略显期待的神采。“少爷是不喜欢我今天的打扮吗？……还是说，不希望我在你的雏田大小姐面前这样做呢？”
“……。”宁次。
“少爷记得昨天的约定吧？这一个月，我是少爷的女朋友。”她俯身在他的耳畔低声道。“这只是随少爷回木叶的人设改造而已。”
“别开玩笑了，你还想跟着我回木叶？！”宁次稍稍睁大了眼睛。
“只要少爷不说，没人会知道天照加奈就是宇智波锦江。”少女低声道，她黝黑的眸子稍稍在雏田看不到的角落里短暂地转化为赤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与她的万花筒能力相关么？
宁次在心底推测着。
“少爷，加奈真的好喜欢你呀~~”
刚说完这句话，女人的语气又是一变，她抱着宁次的左手蹭了蹭，看那模样倒真像是个青春期犯花痴的小女生一眼。
宁次沉着面色又不好甩开，只得无奈地任她牵着，一方面却在心底暗暗地猜测起她的万花筒能力究竟是什么来。
回到木叶交完任务卷轴之后，出于内心的讶异和变扭雏田很快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于是只剩下宁次与热衷于扮演他女友角色的锦江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正如宇智波锦江所说的，整个木叶几乎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所有人在看见‘天照加奈’的同时便像是条件反射性般的一顿，随及便好像默认了她的存在一般非常自然地和宇智波锦江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加奈吗？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出了不少任务，有时候也要注意一下身体不要太过疲惫才是啊！”
路过的木叶上忍自然地冲锦江打着招呼，顺便颇为八卦地扫了眼被锦江紧紧地搂着手臂的宁次。
“什么时候在一起了记得请我去喝喜酒啊！”
“好！”女人甜甜地回复道。
“加奈！”天天见到女人后不久便冲她打起了招呼，她几步跑上前来，面露调侃地道。“真是的，宁次出任务一回来就缠着他，未免也有点过于心急了吧？”
“还行吧。”女人温和地笑道。
“对了，你看见小李了吗？”天天问道。
“他应该又和凯老师去挥洒青春了吧。”锦江自然地回复道。
“真是的，这两个家伙，关键的时候找不到人。”天天扶了扶额头，她侧身摆了摆手。“既然这样，我就不在这里给你们两个做电灯泡了，我有任务暂时要找小李他们先走了！”
一路走来路上所有的人，无论是宁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基本上在看到‘天照加奈’的同时便不自觉地在脑中似乎会多出一段并不存在的记忆，他们会根据锦江的设置或者上前打招呼，或者冷嘲热讽，或者视而不见，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没有任何人怀疑‘天照加奈’这个人是在木叶村里生活的忍者。
真是可怕的能力。
宁次的心底陡然生出几丝寒意。
除此之外，对方明明应该与天天才第二次照面，却能够精准地说出凯与小李的习惯和口头禅。
“你的能力与记忆有关？”他推测道。
“聪明。”女人揽住他的胳膊。“我不光能让与我对上眼睛的人的记忆在一瞬间被篡改，也能从容地读取他们脑海中的记忆。”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到宁次的身上。
“说起来，少爷。”她的手贴着他的侧脸伸进他的长发中，黝黑的眸色稍暗。“我的能力也完全可以让你现在就爱上我，甚至为我生，为我死。”
那双纯白色的眸子却是毫不畏惧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要闪避的意思。
片刻之后，意识到宁次根本没有被这句话吓退的意思，锦江无趣地放下手来。
“少爷真无趣。”她难得地抱怨起来。“像个木头，一点也不懂别人的心意。”
她停下了脚步。
“少爷就不能放下这里的一切，跟着锦江离开吗？”她忽然问道。“依锦江的能力，想操控日向日足替你解开笼中鸟离开这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就远离这些是非之地，不管晓与木叶打成什么样子，此后这些都与少爷和锦江无关。”
宁次沉默着。
“所谓忍村，家族无非就是一个形式，所谓的火之意志以及以此为基础构建的一套道德判断标准都只是为了统治阶级服务的工具。”宇智波锦江轻声道。“在这世道上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胜者即是正义，少爷对此应该是最清楚的，作为忍者的宿命就是不断地战斗直至死去。”
她顿了顿。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低声道。“迟早有一日，少爷会死的。”
“——就像他们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人已不自觉地走到了木叶的墓园边上，女人的目光悠远地落到墓碑林立的墓园之中，她的面色较之以往添了几分肃穆之色，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之中。
“这里。”宁次看着她怀念的神色，忽然开口询问道。“有你的同伴吗？”
女人长久地没有答话，她的长发被风声卷起。
“可能有吧。”她闭了闭眼回答道。“只是，已经记不太得容貌和声音了。”
她的眼底赤红的憎意一闪而过。
“我憎恨这个世界。”她淡淡地道。“它夺走了我的一切。”
“并且在未来，还将要夺走更多。”
宁次没有说话。
“锦江从来就不在意世界会不会毁灭，也不在意木叶的兴衰。”她看着宁次。“锦江只在乎，少爷的生死与安危。”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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