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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先知 ...

  •   不论我怎样扭脖子,分班的牌子我都压根就看不到。

      由于个子很小,旁边走过的真央学生都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即使注意到我了,也都是瞥我一眼一副不屑的样子径自走开。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因为大白就经常露出这种表情。

      我含着大拇指,脖子很累所以干脆不再抬着头,站在牌子底下兴致勃勃地吮吸大拇指。反正老师发现我没去报道只可能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到处找我,要么就是直接当我退学。
      噢呵呵,退学大好啊大好。

      眯起眼咯咯地蠢笑着,我感觉到自己的口水又要掉出来了,于是咬着手指吞了下去,刚想要继续抖着肩膀笑的时候,两只手突然就伸到我的腋下把我抱了起来,一个貌似在哪里听过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来:“现在看得到了吗?真是,想不到你这么点大居然是真央的新生啊……”

      我没看跟我的头持平的分班牌,只是含着手指转过头瞅了瞅我身后笑得爽朗的志波海燕,确定的确是遭我陷害过的人后,咧嘴蠢笑了一下,才转回头,伸出手扒着分班牌上挂着的班牌,企图把它们弄下来。

      结果志波海燕稍稍用力就把我跟牌子间的距离拉长了,阿井超短的手臂再也够不到那些牌子。

      然后我听到他含笑的意味深长的声音:
      “这次不能再耍花招了哟,你上回把鸡蛋丢到我餐盘里的事情我都还记得呐。”

      ……所以说海燕大叔,你一点都不适合吃一堑长一智啊。

      我吮着手指不看他,装傻。

      “我看看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找你分去了哪个班~”幸好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成了套我的名字。

      哼,小孩子才会被你骗。

      我继续含着手指在分班的牌子上瞟,终于找到了我的名字。于是我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三班”,然后扯了扯他的袖子:“大叔你放我下来。”“啊啊,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嘛~”他不罢休地露齿笑,我低头看了看他的海拔,估计自己掉下去的确会摔伤之后,也冲他嘿嘿蠢笑,接着大义凌然地揪住了他的头发。

      他立刻龇牙咧嘴地叫痛,最后迫于无奈将我放回了地面。

      其实,有些人如果不采用特殊手段,是不懂得超过那个度的后果的。

      我脚一着地就拼命地撒丫子。只可惜阿井的平衡感依旧没啥改进,刚跑出两步我就摔了个狗吃[口口无力]屎。
      考虑到志波海燕可能会追上来,我还是忍痛以三步一跌的状态跑过了转角。

      等我找到了三班的教室,那个满脸沧桑疑似老师的长胡子大叔十分怜爱地看着我在门口摔倒,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到了最后一排空着的位置,问完我的名字后给了我课本和笔就笑眯眯地回到讲台上去了。

      我看到满教室的人都投来鄙视的眼神。
      他们明显都写着一乳臭味干的奶娃娃居然跑来真央真是不可思议等云云。

      于是我大声地吮着手指,眯起眼咧嘴冲他们吱吱蠢笑,五秒后那些视线扫射消退了大半。长胡子大叔在上头介绍了一下真央的情况,就开始讲课了。大概是因为这是新生课堂,整个上午的课基本上都是在学理论知识。

      因此老师在讲课,我摊开课本在画小虚虚。

      上吊的基力安,切腹的亚丘卡斯,还有在喷虚闪的牛头。
      不要跟我说最后一个不是虚,牛头在我心中永远都是虚!超级外挂小虚虚!

      我眯起眼睛盯着切腹的亚丘卡斯,发觉我画得更像断了一半的白萝卜大神。
      说实话,我一直搞不清楚亚丘卡斯跟普通虚的差别。不都是一坨坨的奇形怪状的面具虚么,大虚小虚难道只有体型大小的区别?口胡,98的设定究竟是搞什么飞机。

      坐在我旁边的一个贵族小正太一直挑着下颚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他总是在瞟我画的东西,而且一张脸憋笑憋得发紫,看起来内伤不轻。
      我又拿起笔在三个小虚虚下面注明了“上吊”、“切腹”跟“喷虚闪”,歪七扭八的字,刚写完“上吊”,他就“噗”地一声喷了。

      这直接导致我的课本在下课的时候被围观。

      一流魂街的萝莉看了我的画之后居然还感叹“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小家伙居然还会预习啊!都知道虚闪长什么样了!”。
      她一语惊人,大半的围观路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

      ……

      午饭前来了个随堂小测,二十道选择题,看起来很垃圾。
      我圈圈画画很快搞定,涂了个名字上去就爬下凳子,屁颠屁颠地跑去交给老师,出教室门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连滚带爬。

      哥哥桑说,早点去食堂打饭才是真谛。

      只可惜我拼命蹦跶,打饭的厨娘都没能从窗口注意到我。

      ……KUSO,真央里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我的身高是多么的渺小。

      为了显示我的愤怒,我决定不吃午饭了。反正没饿,饿了也饿不死。

      踩着草鞋啪嗒啪嗒地冲出食堂,我绕到真央的后院里蹲下来戳土。
      管它是不是被蓝苏苏盯上了,现在逃学才是主要问题。但是逃课不是办法,毕竟外头太阳这么大,比不上教室里阴凉,我脑子有病才会跑出来戳土。

      ……不然跟哥哥桑说我在学校被欺负?
      不行。贵族那些萝莉正太们都对我不屑一顾,流魂街的家伙都不会欺负弱小,再怎么看我也没理由被欺负。

      无聊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校服,说实话我很怀疑哥哥桑究竟是怎么办到一个晚上利用那些布做出三套迷你校服的。果然真正全能的家伙都不会是主角对吧,七颗球。
      戳土无聊,我干脆就倒到地上打滚。

      以前的童年缺少疯玩,我也难得有机会在地上滚。
      其实光天化日之下打滚跟在床上滚的区别就在于,前者需要担心会不会撞石头,后者只需要担心会不会滚下床。当然,榻榻米上就不在乎这些了……榻榻米上需要担心的是撞墙。

      我一边打滚一边咯咯地蠢笑,尘土都掀了起来,于是我停了一下,捏住鼻子以后继续左右滚。

      噢呵呵,知道有人会好脾气地帮忙洗而放心地弄脏衣服,真是一件很爽的事啊。

      但还没等我乐呵个够,就撞上了一个不算硬的东西。被迫停下翻滚,我扭着脖子准备看清楚自己撞到了什么,一个愠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咧,是大白诶。

      朽木小保姆丝毫没有爱心地一把揪住我的后衣领将我提了起来,嫌弃地睨了我一眼,挑着眉梢一副看到亚丘卡斯跟基力安搅基的表情。我站稳了脚步,习惯性地伸出大拇指打算塞进嘴里,他就眼疾手快地弯下腰来打开了我的手,额角的青筋又暴起,随时要火山爆发地瞪着我——“这样放进嘴里不仅会吃进虫卵还会吃一口的灰啊!”

      ……难道你从小也是被教育吃手指会吃进虫卵的么?果然虫卵什么的是尸魂界的传统对吧。

      我挥舞手臂,脚乱动着挣扎了两下,他终于把我放了下来。
      脚一挨地,我又倒下来开始左翻右翻地打滚,手缩在胸前颤抖着蠢笑。滚啊滚啊,有时候还可以看到朽木小保姆虎视眈眈地俯视着我的表情,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一脚把我踩死。
      在我可疑的笑声里,终于听到了他压抑着愤怒的自言自语:

      “灵力这么弱是怎么进真央的……”
      我滚着笑得更欢了。

      “这么蠢的样子是怎么拿到测试满分的……”
      我往左猛地一滚,膝盖撞到石头了。

      ※※

      后来朽木小保姆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用眼神警告我之后,就领着我到食堂打饭了。
      小保姆跟哥哥桑不一样,即使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会帮我打饭,也不会有耐心蹲下来帮我拍灰整理衣服。

      于是我就顶着一身的灰跟满衣服的土,乐呵呵地蠢笑着跑回了教室。

      本来平衡感就不好,加上又撞到了膝盖,一路上根本就是走一步跌一跤。
      还好碰上一个戴眼镜的鬼道老师,大概是从长胡子大叔那里听说我上午基础课程的测试得了满分,非常有爱心地带着我去洗手,还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抱着我去教室了。

      其实幼娃的好处就是,咯咯蠢笑两声就能得到大片的怪蜀黍怪阿姨的帮助。

      鬼道课又发了一本书,很厚,基本上都是咏唱。
      据说是要背下来的,不然实际练习的时候不能使用。

      我含着大拇指,上面有肥皂的味道。

      整节课眼镜阿姨都在讲如何巧妙地记下前十条破道跟缚道的方法,我看着书上空白的地方又开始画小虚虚,压根就没听。

      这导致下午放学前老师发下空白纸张要求我们默下指定的六条鬼道的咏唱文时,我才发现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七颗球,果然主角们都习惯舍弃咏唱,搞得我都忘记咏唱能不能吃了。

      因此坐在我旁边好不容易对我有点敬意的贵族小正太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我交了白卷。

      教鬼道的眼镜阿姨明天肯定会泪奔的。

      ※※

      本来是想带着课本回去给哥哥桑看一看我画的小虚虚的,但是考虑到背上那书包之后我走一步摔一跤,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勤奋好学天天向上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在放学时背着书包唱着童谣回家——多么和谐啊!
      瞅瞅,我就一特好的范本。第一天进真央,心心念叨着课上画的小虚虚打算回队舍炫耀自己的鸭蛋,一路上蹦跶一跤,再蹦跶又是一跤,还继续爬起来含着手指哼“伦敦大桥塌下来”的欢快调子。

      ……

      不许吐槽我不听课。不许吐槽我的鸭蛋。不许吐槽我扑街。不许吐槽伦敦大桥塌下来是黑暗童谣。

      噢呵呵,我欢乐就好。

      但是我还没欢乐多久,就看到了真央大门口站着的金灿灿的脑袋。
      我停下脚步,吮着手指转身,打算趁他还没发现我之前先绕道。可惜刚扭过脖子,平子真子就已经来到了我后头,还是跟平时一样手伸到我腋下将我抱起来。

      我顺利地看到了他一排闪亮的板牙。

      “阿井桑,你打算跑去哪里啊?”他笑得比菊花还灿烂,不过怎么看怎么像皮笑肉不笑。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继续兴致勃勃地吸吮着大拇指,手下意识地揪住他胸前的头发——不管怎么说,人质在手,他好歹要收敛一点。

      果然,平子真子一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扯住,就马上收起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蛋疼表情,冲我咧嘴讨好地一笑:“啊拉,刚好我有时间呐,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去?你谁冒充的啊你?

      我用力猛扯他的头发,等他嗷嗷惨叫之后伸出爪子狠狠抓了一把他圈住我的手,然后一屁股跌到地上,翻过身来没命地爬着,企图趁他乱叫的时候撒丫子逃跑。
      “诶等等!!阿井你这丫头——”

      口胡谁要等你啊!保不准你就是蓝苏苏用镜花水月弄出来的东西!

      我奋不顾身地连滚带爬往前冲,摇晃不稳的视线里就撞进了朽木白哉的身影——他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只身一人的,对身遭的真央学生视若无睹。他停下脚步,手里还拿着课本,好像是注意到了我,把视线挪了过来。

      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死脸现在在我心里方方正正地印上了两个大字:

      ——救星!

      我飞身一跃,猛地一下蹦跶,终于在最后摔个狗吃[口口无力]屎的同时拉住了他的裤脚。顾不上整理衣服,我赶紧爬起来就死拽住他的裤腿往他身后躲。朽木小保姆诧异地看着我,又抬起头来瞅了瞅正炸毛向我追来的平子,皱起了眉。

      “这回真的太过分了啊喂,居然还抓我——嘶阿井你脑子抽风么你!”金毛板牙龇牙咧嘴地嚷嚷着冲过来,在看到朽木白哉后刹住了脚步,眨眨眼挑起眉梢:“呀类,这不是朽木家的小少爷嘛?”

      他懒散的关西腔又让我想起了昨天市丸银的声音。不管现在这个平子真子是不是镜花水月,可以确定的是——果然大阪腔比京都腔要来得善意啊七颗球!!
      朽木小保姆依旧保持着贵族的高傲形象,虽然眼里是对平子毫无形象可言的行为显示出的鄙视,但表面上还是板着张脸点点头表示恭敬,嘴不饶人地没有叫声“平子队长”就直接用忽悠人的敬称做了开场白:“您找阿井有什么事么?”

      “啊啊,这丫头不听话,要扛回去打屁股。”平子翻了个白眼,也是囧着张脸一副拿贵族没办法的欠揍表情,还伸出小指来掏着鼻孔,那样子明显是故意要挑战大白的忍耐底线。

      我嚓,打屁股是怎么回事!

      揪紧了小保姆的裤脚,我又情不自禁地把手指塞进嘴里吮吸起来,瞪着眼睛瞅着他的鼻孔。
      下次一定要拿树枝戳进去。

      血气方刚的朽木小保姆暴起了青筋,嘴角抽搐着一脸火山爆发的前兆:“真不巧,爷爷吩咐我要带她去家宅谈要紧事。”
      ……我说大白,你鬼扯也要有个限度。我毛时候跟你爷爷认识了?

      “啊哈大概没必要了,我想朽木队长要找阿井谈的事跟我现在想解决的事是同一件,”扯着嘴角笑了笑,平子又把目光转向我,眼睛里写满了危险,“所以麻烦朽木小少爷回去告诉你爷爷,阿井我今天就先带走啦。”
      我感觉到朽木白哉微微颤了一下,接着垂在身侧的手就扶住了我的肩,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用了不小的力道让我更加靠近他。

      但是平子眼疾手快,一个瞬间就瞬步来到了我们后边,伸手一捞就把我扯出他的手——眼前一晕,我已经被扛在他肩膀上,周围的景物快速向后移动。

      该死的又是瞬步!!
      穿着羽织服的家伙都喜欢尝试危险动作么口胡!!一个没扛稳我是会死的啊会死的啊啊啊!!

      十环过山车什么的我以前也没常坐过,还有晕车的前科。KUSO你们就不能放过我么……

      我挥着手臂在半空中乱扒,终于一把抓住了平子的头发。
      于是忍着想吐的恶心感,用尽全力一扯——

      ※※

      还好,平子真子是把我弄回了十二番队的队舍。

      刚感觉到回到了地面,我就又被人抱了起来,还有人塞了根棒棒糖到我手里。我晕晕乎乎地捂着嘴,听到了浦原喜助没睡醒的声音:“啊,平子桑,阿井桑是不适应瞬步的……”
      “不适应瞬步?这丫头被我扛着还有意识要扯我头发——怎么看怎么不像不适应吧喂!!”平子像炸了毛的猫,跳起来指着我挥动着手臂,然后怜惜地挑着自己的头发,“我可怜的头发……要是掉光了怎么办……”

      他话刚说完,我就扭过身子松开捂住嘴的手,“呕”地一下,吐了他一身。
      吐完之后身心舒爽,我接过浦原大叔递来的纸,擦完嘴后拆开棒棒糖放进了嘴里,眯起眼咯咯地抽动着肩膀,想要借蠢笑传达给正乱跳乱嚷的平子一个信息——

      你放心,即使蓝染不剪,我也会夜潜五番队拔光它们的。

      趁着平子真子冲回五番队换衣服,浦原喜助朝我无辜地粲齿,腾出一只手来挠着乱糟糟的米金色头发,一脸的人畜无害:“呐,阿井桑~其实阿井桑你,是先知对吧?”

      ……

      先知?那是毛?能吃的还是浮云?

      我含着棒棒糖瞪着他。

      “知道我名字的事,知道我是要带日世里桑去蛆虫巢穴的事,还有……”他温善地笑着,不好意思地用食指刮了刮脸颊,“知道蓝染副队长在偷听我跟平子队长的对话的事。”

      ……

      “咔嘣”一声,我咬碎了棒棒糖,但是阿井的牙齿不太稳,再想嚼碎一些还是妄想。于是我把碎了的那些含在嘴里用舌头搅来搅去,继续张大眼睛瞅着他的脸。

      这个想法不错。所以说其实不管是书里还是漫画里,那些所谓的预言师和先知都是看过剧情穿过去的对吧……嗯嗯,还有什么预言师跟先知都不能知道自己的未来那些狗屁说法,果然就是因为只是个体是穿越过去的所以不存在在原先的剧情里,因此不知道未来对吧。

      口胡,多么合乎情理啊。

      浦原大叔依然好脾气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等我的回答。我瞅着他的笑脸,怎么想怎么不可能他就那么简单地认为我这可疑人物是啥先知。
      而且把平子把我接过来显然是跟他商量好了的。洞察帝有个毛可能会轻易相信我这个极其可疑的幼娃。

      搅了半天,终于把那些碎糖融化了。
      我吞了口口水,又把手指塞进嘴里,眯眼欢快地蠢笑着看他,无耻地伸出另一只手:“店长大叔,糖。”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一根糖递给我,傻傻地挠了挠后脑勺:“阿井桑,不是店长,是队长啊。”

      “有什么关系,”我把糖堵进嘴里,咧嘴眯眼,露出阿井招牌式的蠢笑,吱吱地抖着肩,非常无知地盯着他,“反正以后就是了。”

      ……

      他愣了一下,又粲齿支起了笑脸:“阿井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预知能力的呐?”
      我看到平子再次出现在了视线里,正囧着张脸掰起手指跟我做鬼脸。

      我咯咯地笑得更厉害了,抽动着肩膀含糊不清地道:“你还在你妈妈子宫里坐胎的时候。”

      然后我看到浦原大叔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震精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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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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