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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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突然觉得有点冷，这种冷不是天气带来的寒冷，而是直觉遇到危险发起的预警，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夏油杰将咒灵放了出来，这让他的手指微微弯曲，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
喂喂喂，他可不是心理医生啊，这样开导人的事情一向是萩的活啊。
松田阵平暗暗苦笑，但是他会害怕吗？会退缩吗？
笑话，他可是松田阵平，只会踩油门向前冲的人，怎么会面对迷茫中二的DK就害怕了呢。
他放松了稍微紧绷的身体，扯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将墨镜从脸上摘下来，“杰，最后那件事影响不到我的，咒灵的产生可以是恶意，也可以是害怕、恐惧，我不知道那只咒灵产生的原因，但是归根结底，我不会找错真正的凶手。”
“还有，你说什么咨询不了萩，你不是已经从萩身上看到了答案吗？否则，你还会在这里吗！”
“！”夏油杰微微一惊，他以为另一件事已经被松田阵平发现，但是想到咒灵是不被普通人看见的，又恢复了镇定。
松田阵平注意到夏油杰表情的变化，不过他以为是被他说中了，于是松田阵平站了起来，黑色的西装贴合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躯，他踱步了几下，不紧不慢，带着让人信服的气势。
“人都有七情六欲，如果能够选择，普通人也不希望自己会产生那样恶心的东西，在很多时候，普通人也在遭受自己或他人产生的咒灵的袭击，这是恶有恶报。”
“只是那样的罪恶连过失犯罪都称不上，所以你心中的善驱使你去避免普通人被咒灵惩罚。然而过去只有你一个例外，很好的处理所有面对的咒灵，面对这些普通人不可知之的情况，众生平等，你亳不在意究竟是什么人产生咒灵。”
神爱世人。
松田阵平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词，但很快将它抛之脑后，这里可没有神，只有一个爱发善心的笨蛋而已。
“后来你遇见了更多咒术师的同伴，可是你发现，对于你来说没有危险的咒灵却能给其他同伴带来伤害，你无法忽视那些恶意了……”
说到这，松田阵平的神色也带上了哀伤，即使夏油杰没有明说，但他无时无刻不在表示着，他也有同伴丧失了生命。
杰认可的咒术师啊……
生命璀璨如星河，最终却闪着光坠落下去。
“你的目光下移到审视每个人，你发现了很多，但你也多了很多迟疑。”
“我从来不会小觑人的恶意，”松田阵平脸上闪过怀念，他定在了夏油杰面前，他身躯前倾，坚定道：“但我也从来不能忽视人的灿烂，那么，你从萩身上得到答案是什么，说出来啊，杰！”
松田阵平凑过来的脸在夏油杰眼前放大，极具攻击性的面容和话语让夏油杰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真不愧是阵平哥啊，”夏油杰无奈地摇摇头，避开松田阵平的视线，他轻声道：“很震撼啊，那样奋不顾身的善意。”
恶意的凶手、力所能及的守护、突如其来的死亡……夏油杰眨眨眼，模糊了眼中的湿润，很像啊，真的很像啊。
他想起了他和学弟的最后一次对话，当他询问灰原雄为什么要当咒术师时，他的学弟只是笑着答道，“竭尽全力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
在灰原雄死后，夏油杰眼中只能看到咒术师的伙伴与他们忍受的痛楚了，但是当他的目光回归到普通人的身上时，他发现了这样一群和咒术师很相似的群体。
他们是普通人吗？是的；他能够忍心杀了他们吗？不能。
夏油杰将目光转回到松田阵平身上，他轻轻道：“我刚刚说错了。”
面对松田阵平疑惑的目光，他解答道：“咒术师没有依赖，警察也没有依赖，司法只是用来约束普通人，你们也是走在一条前仆后继的道路上。”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松田阵平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夏油杰的额头前，轻轻弹了下，“我的依赖不就是你们嘛——我关心的所有人。我成为警察，可是让遵纪守法的人能好好生活，让犯罪得到遏制。”
“太肉麻了吧，阵平哥。”夏油杰推开松田阵平的手，不满道，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萩说的没错，你还真的很吃那套啊……
松田阵平暗暗吐槽，他双手抱肩，危机已经解决大半，自然不用客气了：“之前就想说了，我对于你保护咒术师推导出要杀了所有非术师的推论是没有疑问的，但是你又怎么推导出杀了所有非术师能保护咒术师呢？”
“正如同你有割舍不掉的非术师情感，你的咒术师同伴难道就没有吗？杰，你可不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去强迫他人的人哦，还是说上了高专之后完全不学理科所以逻辑思维成浆糊了？”
硬了……拳头硬了，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默念打不得打不得，一字一句道：“阵平哥，虽然我的理科成绩没你们好，但是我中考的偏差值也有68的。”
潜在意思是，他中学成绩理科并没有拖后腿，所以就算高专不学理科，他的逻辑思维也没有成浆糊。
而且……想到理科就想到了数学，想到数学就想到五条悟的无下限，然后那些充满他看不懂的公式，什么阿基米斯定理啊……
不行，感觉脑袋又要冒烟了。
嗯……只能说幸好他的术式不涉及到那些推演，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
“哈，偏差值还可以也不能遮盖你理科苦手啊。”松田阵平毫不在意挥挥手，兀地抬手放在夏油杰头上揉了揉，“呐，杰，你那条路不是荒唐的道路，而是不可能的道路，尤其在‘情’上是完全行不通的，和你保护咒术师的初心是违背的。”
“既然认可了咒术师的同伴，为什么不和同伴讨论一下他们的看法呢。让不愿做咒术师就不做咒术师了，看看找到什么办法提供咒术师的生存率。还有，既然认为这是普通人自己的恶果，也可以尝试丢给我们解决吧。”
说到这个松田阵平就很不爽了，“咒灵这件事怕引起恐慌不公之于众可以理解，但是我和萩在警校的档案、警备部的档案都没有找到相关记录，只是探询到偶尔几个资历很老的前辈知道一点内幕，还没我们知道的多。”
“难道你认为我没有一点消灭咒灵的能力吗？给我一个看得见咒灵的眼镜和一把咒具，三级和四级咒灵总没问题吧。就算如此，只要能够看见，作为观测预警我们这边不会差到哪去吧。”
看着夏油杰思考的表情，松田阵平刺道：“杰，小鬼才会想着暴力打破，可靠的成年人就想着怎么一点一点改善呢，你阵平哥我可是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了哦。”
“懂得的道理就是决定当警察揍警视总监一顿吗？”好气，这个人怎么能够让人既尊敬又讨厌的，夏油杰心想。他说错了，五条悟和松田阵平才不一样，五条悟的嘴压根没有松田阵平那样吐露不是人说的话！
“哈，萩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啊。”松田阵平撇撇嘴，“我可是有深思熟虑的，我之前可是对警察没什么好感的。”
“我老爸曾经是职业拳击手，因为路过了一场凶杀案而被警察当成了疑犯拘留，导致错过了当时的冠军战。负责那个案件的警察毁了我老爸的梦想，但他现在成为了警视厅总监。所以我要超越他，狠狠揍他一拳，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
随着松田阵平的描述，夏油杰也回忆起了松田叔叔，那也是他的拳击指导老师，夏油杰印象中他除了拳击技巧厉害以外，只是个爱喝酒的颓废大叔，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过往。
只是听到最后，让夏油杰忍不住豆豆眼了，这奇妙的决定和目标，不愧是松田阵平。
然而松田阵平表达的意思话糙理不糙，很多咒术师的情感并不仅仅维系在咒术师身上，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也都是完完全全非咒术师家庭出来的，即使他能忍心剪断自己这边的羁绊，其他咒术师也可以吗？
但是改变是必须的，怎么做还得在思考斟酌。各种想法在脑海中转过几分，夏油杰吐出一口气，将繁杂的心思压下，他想要说些什么，抬头看见松田阵平正在拿着手机飞速的打字着。
“是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吗？”夏油杰以为松田阵平在处理突如其来工作上的事情。警察嘛，总会有突发事件导致加班的，咒术师也是如此。
“不，在和某个混蛋说件事。”松田阵平淡淡道，将手机放入口袋。
事实上他刚刚在给萩原研二的号码发短信，吐槽他弟弟出现这么大的心理问题都决定要报复社会了他都没发现，还自诩观察力强，还得靠他松田阵平的情商和话术，揭露自己黑历史才拉回来。
付出了很大牺牲呢，需要萩原研二给予报酬，最好能让他快点抓到那个罪犯就好。
但是松田阵平没有透露出来，不是不好意思，只是在夏油杰面前表露出自己在给已经去世的萩原研二发短信，感觉会有些别扭。
夏油杰看松田阵平没有详细说明，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就没有追问下去。但是今天的疑问，夏油杰还是觉得需要一个总结性的话语，这是有意义的。
夏油杰勾起唇角，尽力绽放出此时能绽放的最真诚的微笑，他看着松田阵平道：“阵平哥，放心吧。我会忍受着它的腐烂，但我也会享受它的光辉。”
“哈，那你可得准备一副墨镜啊。”松田阵平挑眉一笑，他的右手放在口袋中，打开手机，在熟悉的位置快速盲打。
TO 萩：
安心吧，萩，我会看着杰的。
FROM 松田阵平
2007年11月8日 00：00：00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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