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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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典雅的钢琴曲回荡在西餐厅中，在包间内，婉拒了上完菜的服务员的继续服务，他们两人的氛围似乎都被钢琴曲影响舒缓很多。
“夏油小姐似乎不太喜欢吃西餐？”冲矢昴将他们在餐厅中点的波本酒给萩原研二倒一杯，看着萩原研二只是正常进食道：“我听男孩说夏油小姐才刚海归回国不久，因此才决定请你吃这家评价正好的西餐，看来我似乎弄巧成拙了。”
“怎么会，”萩原研二点头致谢，停下了切牛排的动作，“这家餐厅用的食材新鲜优质，厨师手艺精湛，不仅保留了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料理点缀的也恰到好处，在我心中，这家餐厅也可以排在前列。”
“那就好，”冲矢昴放松地舒了口气，“我选这家餐厅还有一个原因，是基于本土口味改良非常独到这一点，能达到两者兼顾，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的。”
“可能是因为我个人最忠爱【霓虹】本土的食物，对其他国家食物一直都是平常心，才让冲矢先生误解了吧。”萩原研二虽然这句话有一定指代，倒没有撒谎，他在品酒上，各个国家的酒他都愿意去尝试，但饮食上，他和夏油杰一样，更偏爱霓虹传统美食。
萩原研二抿了一口酒，身体微微前倾，他的手轻晃酒杯，漫不经心道：“小柯南看起来告诉了你很多我的事情。”
“呵，”冲矢昴推了下眼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我的第六感，在听到男孩说起你的一些特征时，眼前像是一片雾气弥漫，更加让我被你吸引了。”
“因为是眯着眼睛，我就更加需要仔细探个分明，好看清楚这个雾里到底有什么。”
“那你看清楚了吗？”萩原研二向右歪头，鬓间的碎发微微滑落，在他艳丽的妆容上划过昳丽的弧度。
“我说过了，夏油小姐是个神秘的人，这点是不会变的。”冲矢昴在萩原研二身上停留一瞬，明明萩原研二身上黑色占绝大多数，覆盖在右脸的金色的面具也给其增添几分危险，冲矢昴却更多关注在萩原研二浓密纤细的睫毛下更显鲜红的眸子，他的嘴角勾起，“不过只到雾的颜色这种程度的话，我还是看清了。”
“那么，”萩原研二修长的手指富有节奏的轻轻敲击杯壁，引得琥珀色的酒液荡漾出一个又一个圆圈，他低垂下眼帘，“这些足不足够冲矢先生做到自己所说的坦诚与信赖呢？”
他将杯子里的波本酒全部喝光，向前示意了一下，透明的酒杯空荡荡的，一览无遗，“眼睛的颜色、独特的眼型，我对自己看到的冲矢先生可没有隐瞒哦，反倒是冲矢先生，说着希望和我一同品酒，自己却并没有喝。”
“即使帅哥有特权，这么无趣的约会也让我失望呢。”
“夏油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不喝完我这杯酒看起来就太不够诚意了。”冲矢昴干脆利落地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同样向前示意一下完全干净的杯子，他的左手撑着下巴，不经意间碰了下脖子，声音从原本清朗温润瞬间变得低沉厚重，绿色的眸子又显露出来。
“zero。”
当吐露这个单词后，冲矢昴又变回了现在的声线，好像刚刚那只是错觉，“请问夏油小姐满意这个作为主题吗？”
萩原研二知道那道低沉的声音并不是错觉，用出自己的本音和本貌是赤井秀一的诚意，也是他给予萩原研二的答复——在被揭穿赤井秀一伪装的身份之后，他如他之前所说并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打算，而zero和波本，就是他选择要坦诚的内容。
现在，攻守逆转。
但是，萩原研二会慌张吗？
感受到冲矢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萩原研二其实并不紧张，他自己将酒液倒入杯中，看着其缓缓倾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直到倒满半杯，将瓶子放置在一旁，他才气定神闲道：“满意，当然满意，冲矢先生不愧是工科生，真的很干脆利落直奔问题核心呢。”
应该说不愧是FBI王牌狙击手，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绝不轻易开枪。
一种酒也好，三种酒也罢，正如萩原研二之前所说，他并不在意从哪个角度开始，甚至每个酒对应的内容他都有一定预期。
只有赤井秀一对波本，就是降谷零的了解程度和态度，才是他最终所关心的，也只有赤井秀一提到这个内容，他才不会失望。
同时，这也是赤井秀一唯一的资本。
至于他们这边为什么暴露那么多，萩原研二轻轻叹口气，“当看到小柯南和你在铃木列车上达成合作时，我就意识到这些完全掩盖不了了。”
在和小降谷相识之前，因为本身势单力薄，同时没有想到围绕柯南和那个组织的事情如此复杂，在预知到柯南和小降谷合作的画面，萩原研二从柯南那里获得了不少信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底透了个遍。
松田阵平、伊达航、苏格兰、假装自己是组织人员，这要是和柯南达成合作的赤井秀一不去查出什么，也称不上小降谷口中实力强劲的男人了。
这是萩原研二欠缺考虑给小降谷带来的危机，他自然要去评估相关风险。更何况，现在主动权并不一定都在赤井秀一身上。
“只是，冲矢先生不觉得自己辜负了小柯南的信任吗？小柯南将他所得到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冲矢先生，但冲矢先生似乎没有将你调查到的结果告诉小柯南呢。”
如果柯南知道的话，他对以波本身份回归的安室透不会那么惊恐。
听说柯南看到安室透出现时，都全身心警惕在安室透身上，而忽略了投向他的网球拍。并且在之后安室透对柯南的手表型麻/醉枪感兴趣时，也只敢侧面提醒毛利小五郎破案。
“我不是也没有在还没睡醒时直接被Open the door吗？”冲矢昴说了个冷笑话。
听到这个冷笑话，萩原研二顿时无语：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个主语？在自黑上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啊。
不过萩原研二也知道冲矢昴指的是他没有将赤井秀一目前的这个身份告诉小降谷。
“感谢夏油小姐对我的信任。”冲矢昴这句话没有半点客套，他知道自己在铃木列车上的行为一定会引来安室透一方的探查，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萩原研二独自过来，这代表他对安室透某一方面评估失败了，但因为萩原研二过来了，事情未尝没有转机。
冲矢昴没有告诉柯南，可以看作是对柯南的保护，但萩原研二没有告诉安室透，以这两人的关系，那可就意义不同了。
萩原研二的行为就代表了他的态度，也正是如此，再加上另一个因素，才让冲矢昴决定坦诚公布。不过，冲矢昴真的十分好奇，也是迫切需要知道的，他真心实意地问道：“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暴露了吗？如果我没记错，我也没有和令弟打过交道吧。”
难道他有什么决定性破绽？冲矢昴一瞬间有这样的怀疑，他是知道隐藏自己身份的重要性的，除了提前发现他计划的詹姆斯，他的假死完全没有告诉FBI的任何人。
“不，我不知道你过去的计划是否有破绽，但脸上的遮掩没有任何用，因为我们这有一双看破任何假象的眼睛。”在五条悟的六眼面前，没有什么可以掩盖的。
“看破一切假象……真是令人羡慕的天赋。”在知道原因后，冲矢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不外乎是柯南口中那两个提前发现犯罪行为的两个小朋友中的其中一个。
萩原研二不说，就代表他并不想将两人牵扯进来，而柯南也表达了他对那两人的信任，甚至对萩原研二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如果没有我过来，冲矢先生打算如何达成自己的目的呢？”萩原研二忍不住问道，从冲矢昴的话中，他大致明白了冲矢昴是想和降谷零达成合作，而不是想要威胁降谷零什么，这让他放心了一大半。
虽然萩原研二对此非常疑惑，到底是谁给了赤井秀一这么做的勇气啊！
“这里是霓虹。”萩原研二提醒道，就算FBI潜在势力更大，就算冲矢昴知道降谷零的身份又如何，只要消息没有传递出去，在有萩原研二告知降谷零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在霓虹主场优势下，直接将赤井秀一灭口，带着他的尸体上交给组织，再卖了一个基尔，安室透在组织中的权利的和地位会上升一大节。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阂着一条人命的误会，降谷零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的误会。
萩原研二不禁再一次回想起他和小降谷两天前的谈话。
【“zero。”在降谷零绝对安全的另一处安全屋，萩原研二吃完降谷零特意煮的大餐，开口道。
萩原研二叫的是zero，而不是小降谷，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之间，重要的事情他们会以姓相称，但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说关键事情时，简短有力的昵称更体现了他们的决心。
班长的话……班长永远是班长，可靠的大哥在和他父亲解开芥蒂后就一直都很可靠了。
“zero。”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即使看着萩原研二的脸，也让降谷零一愣，除去那声赛车玩笑的zero，这还是萩原研二第一次正式喊出。
有多久没有被这样称呼了呢？就算有这样的心理准备，降谷零仍然忍不住想。
降谷零一直这样认为，就算他身份众多又如何，即使是一百种身份，他都能够驾驭。
可是现在他发现出现了例外，zero，他不敢以zero的身份继续和萩讨论下去，zero是他的热血、正义、善良、本初……曾经zero就是降谷零，可随着叫过他这个名字的人一个个离世，zero已经停留在过去，而降谷零，在往前走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他扮演不了zero，在第一次对着完全褪下伪装的萩原研二面前，扮演不了22岁时他们相处的zero。
太失败了，之前还说不想让萩担心……
凭借本能，降谷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努力忘记自己推断的所有信息，假装自己仍然是zero，只是抱怨道：“怎么突然喊出我的外号啊，不是说谁都不能喊出谁的名字吗，静你之前钻漏洞我都没说什么。”
“突然想起来，我们那场飙车比赛都没有奖励呢，既然我赢了，就以我能称呼zero作为奖励，可以吗？”萩原研二撑着下巴，语气轻快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色。
他不知道zero刚刚在那一息间想了什么，可他却能够感受到，zero骨中透露的孤独、悲伤与自责，无关zero完美的表情管理和情绪控制，仅仅只是萩原研二对降谷零的了解与关心。
这让萩原研二有些不忍心接下来问下去，即使这是他今天来此的目的，可是他必须弄清楚。
他必须弄清楚，在诸伏景光的手/枪射向自己，在赤井秀一抓住左轮气缸自爆自己是FBI劝说诸伏景光放弃自杀时，那个吸引了赤井秀一，从而导致诸伏景光继续开枪的脚步声到底是谁。
以及……降谷零对整件事情又了解多少。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并没有比赛吧！那明明是静你说用来证明自己的。”降谷零的话打断了萩原研二的沉思，他抬起头，只见降谷零摆出熟悉的半月眼，一脸你耍赖的无语。
“诶，我一直当成一场技术比赛呢，zero难道否认自己起了竞争心吗！”萩原研二摆出委屈脸。
事情问是要问的，但问的方式有很多，在讨好女孩子欢心，研二酱是绝对有自信的！
至于zero不是女孩子，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沟通力max，说得好像小阵平是女孩子一样。
“zero一直没变呢，”顶着降谷零睁大的杏眼，萩原研二笑眯眯的补充道：“在胡来的水平上。”
“不，还是变了，变得更加胡来了。果然因为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太久了吧，啊，真怀念呀，当初那个直接了当让小阵平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当警察的小降谷，承认自己是一个轻浮的为了找一个女人来当警察的小降谷。先说好，这是你们俩的判断哦，我倒是觉得挺浪漫的。”
“松田还真的什么都和你说啊。”降谷零嘴角抽抽，其实他两个描述都不太喜欢。
“真巧啊，我也因为透露了松田叔叔的事被小阵平说多管闲事呢。”萩原研二怨念地看向降谷零。
“啊……”降谷零眼神飘忽了一下。
“哈哈，结局不是挺好的嘛！”萩原研二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到降谷零旁边，用手戳向降谷零本来放平后又无意识翘起的嘴角，“坦诚与信任是我们解决所有困难的秘诀哦。”
萩原研二微微蹲着，将手放在坐着的降谷零的肩上，他将红色的右眼wink，只用那柔和的紫色眸子坚定地看着降谷零，看着zero，“我一直以来都相信着zero，确认着zero对国家、对生命、对生活的认真与热爱。”
这是降谷零的底色，无论什么都无法掩盖掉的。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尤其是你那种情况，是太久没有见到我，对我失去信心了吗？”
独自拼命，很辛苦吧。在雪莉这类事情上，在降谷零、波本之间。
“还是因为我已经成为小说中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吗？那zero的红玫瑰是谁呢？”
不要对我有太多滤镜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更何况我是由负面情绪凝聚，随心所欲的咒灵。
听到红色，降谷零立刻反驳：“我讨厌红色，绝对不会有红玫瑰的。”
对上降谷零难以抑制下撇的嘴角和懊恼的眼神，萩原研二压抑住自己的笑容，轻声道：“那么，讨厌红色的小降谷，赤井秀一在hiro的自杀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在你心中。】
恨。
萩原研二从回忆中挣脱，看着眼前的粉发眯眯眼温和男人，好像看透易容下黑发绿眸的冷峻面容。
降谷零是深深憎恨这个男人的，憎恨这个强大的FBI的卧底为什么不对同样卧底的诸伏景光网开一面，为什么要将枪递给本就有自杀之心的诸伏景光让他自杀。
“为什么那么强的他没有救下hiro。”为什么他自己没有救下hiro。
前者是降谷零需要一个答案，后者是降谷零对自己的惩戒。
这个答案，他会帮zero找出来的！萩原研二将酒被放到嘴边，在琥珀色的酒液的映衬下，他的眸色更显深沉。
回想起降谷零语焉不详的透露赤井秀一在诸伏景光死亡现场对他说的话，什么制裁叛徒、杀了个幽灵一样，萩原研二嘴角一抽：
这说得话简直仇恨满点。还想找zero合作，你不会以为自己没被讨厌吧。
萩原研二克制自己去内涵赤井秀一的情商。
他也真的很怀疑赤井秀一本来的计划会直接反向冲刺。
“……低估和过于自信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对着萩原研二疑惑的眼神，冲矢昴推推眼镜，“是我考虑不周了。”
冲矢昴在萩原研二找上来之前，的确没有想到自己最保险的其中一层被直接扯了出来。
你是说你不会低估和过于自信呢，还是已经低估和过于自信呢？既然是后者，就说清楚自己的态度啊！
如果不是看到冲矢昴的态度，萩原研二都不确定自己从冲矢昴的话语中听出来。
萩原研二发现，冲矢昴在坦白局上，也确实愿意去坦白，只是这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没有被打一定是他武力很高。
他真心建议冲矢昴去研二酱精修班去学习一下，短期的，不包女友的。
“夏油小姐有什么建议吗？”
冲矢昴不擅长辩解，可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差，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组织中爬到和琴酒一起做任务的地位，波本在苏格兰死亡时的情绪泄露，本就让他对其卧底身份隐隐有了猜测。
萩原研二那边既然有计划，先听听也无妨，自己的重要底牌已经打出，而对面却毫不在意，在不打算鱼死网破的情况下，以退为进让出主权是最好的方法了。
只是……听着对面传来的“冲矢先生擅长调酒吗？”的问话时，冲矢昴有那么一瞬间卡壳。
他有点怀疑萩原研二是故意的，如果他对组织有些了解的话，应该明白，组织中的“调酒”，是琴酒和贝尔摩德成年人调制马丁尼的含义。
微笑，拒绝，不管哪个含义他都不擅长，冲矢昴只爱喝酒。
“可是我的建议却和调酒有关哦。”当萩原研二继说出这句话，他总觉得冲矢昴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有什么问题吗？只是调酒而已，又不需要卖身。
“尤其是不在我们讨论主题之外的那两瓶酒，你觉得如何调制呢？”没有将冲矢昴得反应放在心上，萩原研二只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黑麦与苏格兰，这件事啊……这件事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核心，至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冲矢昴本来是想等降谷零找上门时和他说的，如果其他人，甚至是柯南询问，他都不会去回答，不仅卧底是绝对秘密的，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个令人想要去描述的。
只是这个男人……冲矢昴看着眼前女装毫无破绽的黑发青年，他在查到了降谷零的身份的同时，对于萩原研二的身份有一定荒谬的猜测的，他或许的确有资格得到答案。
就算不是冲矢昴猜想的那个身份，从萩原研二能够从降谷零那里了解到事情的全貌就已经看出他的资格了。
将手碰在脖子的变身器上，赤井秀一低声道：“对于那件事，我现在也仍然很抱歉。”
“仅仅是抱歉？”这就是答案？萩原研二觉得自己没被气笑是脾气不错，他这短班还真的开对了，这是合作还是来寻仇啊。
萩原研二心中吸了口气：虽然通过侧写赤井秀一的性格有一定心理预期，也的确很感谢他的体谅，但造成这样的结果……
不等也不想听，或许赤井秀一也不愿意再过多解释，萩原研二直接了当道：“你有什么错需要道歉吗？你不是有在阻止吗？”
“……夏油小姐果然是个迷，每次都能让我意外呢。”变回了冲矢昴的声音，赤井秀一绿色的眸子看着萩原研二，他很确定当时只有他和苏格兰俩个人，明明波本也一直在误解，为什么这个人会好像知道整件事情的详情。
诈他？那种笃定的语气不可能，推测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赤井秀一想到了萩原研二或许是苏格兰本人，但那更不可能，不是不相信实验体，而是两人处事风格并不一样。
但产生的效果却一致的。只是……
没有回答萩原研二的问题，赤井秀一道：“我想和你打一个赌。”
“打赌？”萩原研二挑眉。
“我没告诉男孩我调查的结果，夏油小姐也没把我还活着告诉他。”赤井秀一陈述他们两边的条件。
“既然如此，那就以男孩先发现他还是他先发现我，来进行这样的打赌，可以吗？”
是柯南先发现降谷零的身份，还是降谷零先发现赤井秀一的假死，这是他们打赌的内容。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赌注？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展示一条正确的方法了。”
其实萩原研二这边除了通过高木涉了解娜塔莉信息，之后都没去波洛咖啡厅了，如果赤井秀一不告诉柯南的话，柯南也很难通过这个办法找到降谷零的身份，所以这条赌注对于降谷零并没有那么不利。
“看来夏油小姐的确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萩原研二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他确实不是推理找出冲矢昴的身份的。
看着萩原研二没有否认，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个男孩和我不一样，男孩可是奇迹的名侦探，在之前的追捕当中，猎物的反应全部如他所料。我是完全信任男孩的。”
迎着萩原研二的目光，赤井秀一叹息一声，“而那个人……他是我并不想要对付的男人，说实话，在合作上，我的信心并不足。但是，男孩从各个方面来说，是个很好的合作者，以这场赌注为舞台，让男孩展现作为他的合作者的能力。”
“至于我，我可是很喜欢华生这个角色呢，成为名侦探的华生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夏油小姐不是好奇我原本的计划吗？这就是我原本的计划。”
让柯南成为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也是FBI和公安中间的桥梁。
合作者么……
赤井秀一的话让萩原研二眼中又浮现了那时从柯南身上预知到的场景，他为什么会在柯南面前透露那么多，松田阵平是一方面，这个场景更占大部分因素。
或许他潜意识里依然被小柯南外表给迷惑了……
相比起毛利兰长大后的样子，萩原研二对柯南的印象一直是他小朋友的模样。
对于降谷零相比起预言中暴露身份，这次却隐瞒自己的身份的现状，萩原研二也认为是自己的影响造成的，也默认同意了。
萩原研二之前以为柯南知道那么多，是因为FBI提供的帮助，但按照赤井秀一的意思，是小柯南策划了铃木列车应对方案，以及造成之前围绕在这里，让是那个组织遭受损失的交锋。
真厉害啊，小柯南。萩原研二心中赞叹一声。
是啊，夏油杰从工藤有希子和贝尔摩德谈话中提到的板仓卓的信息，从他们这边推测，不就是来自柯南和龙舌兰那条线吗。
萩原研二同意了这个赌注，他问：“赌注是？”
“如果我赢了，我想要一管你的血液；如果我输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血液？”萩原研二不解，但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特殊，虽然一般体检完全看不出来，他直白开口：“我需要知道用途。”
“我只能保证不会提供给任何组织。”赤井秀一并没有听到灰原哀对于萩原研二血液的讨论，但是不妨他知道那很重要且与药物相关。
“可以。”萩原研二点头答应，不过他道：“我不需要你的人情，我需要你重新给一个答案，关于那个的答案。”
“答案么……”赤井秀一沉默一瞬，这并不是他抗拒的表现，但那句话是他真心那么认为的，他同样认为，苏格兰的死有他的责任，他的道歉是真心的，最终他道：“人情依然存在，至于答案，你能先说一下吗？”
“关于他的事，我有尝试过，但似乎没有强大到获得他的信任，很抱歉没有救下他。”萩原研二将心中的答案说出，这是他参照赤井秀一原本的话简单修改的，“这是我想让你给出的答案。冲矢先生，他才是依然在里面的，不管是他还是我，都不需要你的抱歉，我们只要知道那个事实，为了避免那样的悲剧，竭力地挣扎下去。”
不是你那句指代不明的抱歉，不是你内心对真相的隐瞒，降谷零全部不需要！他只要知道那个真相而已，真相的确给他带来的痛苦，但在痛苦中蹒跚前行，将泪水重新归于零，继续奔向明天，是降谷零早就习惯了的。
这是降谷零的坚强。
不要低估zero啊，是zero还在顽强的坚守着他们的誓言和美好的期盼。
“原来如此……这才是我的考虑不周啊。”赤井秀一自然知道俩个答案的差别，他没有拒绝，在感情上，他已经有过一次判断失误了。
至于承认自己不够强大，先不说他本来就有合作需求，很多事情上，他也只能尽力去做。
“束缚成立？”萩原研二将酒杯举起。
“束缚成立。”虽然不懂萩原研二为什么以束缚来称呼这个赌注，但遵从他的意见，赤井秀一也如此举起他的酒杯。
简单寒暄的和赤井秀一吃这段午餐，萩原研二不由回想起赤井秀一抢回主动权的那个赌约。
如此确信他会答应吗？是发现什么了吗？萩原研二承认，他确实有给降谷零找个志同道合的合作者的想法。
因为……正如五条悟所说，“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不过萩原研二并不强求，有些感情是独一无二的，他一直都很清楚。
如果有人不清楚，那大概是……看着已经离开的冲矢昴的背景，萩原研二终于想说出自己的吐槽：“你肯定没有幼驯染！”
赤井秀一没有考虑到诸伏景光对于降谷零的重要性吗，应该是有的，但是重要到什么程度，他或许并不能评估出来。
萩原研二也完全没有想要去提醒的想法，因为这对于萩原研二来说也是一个信号，或许赤井秀一最多只查到警校的层面。
“小诸伏的亲人和朋友，那可是他拼上性命也想保护的秘密啊。”诸伏景光自杀时，子/弹从胸口的手机穿过心脏。
“拼上性命迎来死亡……真失败啊，谁能想到，我们都成为生者的诅咒了。”
所以……萩原研二的眼前浮现了夏油杰发的短信内容，那是他们今天获得的消息，他喃喃道：“快点来吧，那一刻。”
他无比期待着。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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