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的表哥是萩原》伊布布布布

22、第 22 章

　　东京的夜晚灯火通明，夏油杰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向着松田阵平提供的酒馆地址走去，耳边传来五条悟不满地嘟囔，“真是的，完全搞不懂霓虹的饮酒文化，酒到底有什么魅力啊，它很解压吗？”

　　“虽然我也不觉得喝酒解压，但悟你果然是因为现在在酒吧祓除咒灵而迁怒吧，而且硝子、七海和歌姬可不会赞同你说的话哦。”毕竟每当他们聚餐的时候，那三个人加上偶尔加入的冥冥都坐在一张桌子直接点了一打酒在那里吨吨吨，而五条悟则是一脸敬而远之的做到隔壁桌的对面，拉着夏油杰陪他一起喝苏打水。

　　话说，悟为什么一直觉得歌姬不讨厌他啊，难道他没发现每次提议去酒馆聚餐的都是歌姬吗？

　　夏油杰思绪漂移了一下，完全没有意识到庵歌姬其实选择酒馆最大的乐趣是看着【两个】一米八以上的青年却只能喝着假酒在那里干饭。

　　“啊……即使用了无下限将挥发的乙醇分子都隔绝了，感觉身上还缠着那股味。”五条悟从酒吧出来，皱眉拍了拍衣服，和辅助监督示意他先走了。

　　“悟，既然不喜欢，那就直接推掉吧。”夏油杰顿了顿，思考是不是该给总监会那边找点麻烦，之前每次这样做五条悟的任务安排就从祓除咒灵变成了和他联络感情。
　　不过他本来也没发现的，是五条悟转头就把总监会给卖了。

　　想到咒术界那边传来的逐渐离谱的谣言，之前听家入硝子说七海建人都信了，夏油杰随口调侃道：“悟你跳槽来我这里，我不会让你做那些任务的。”
　　曾经遇到酒吧相关的都是他来做的啊。

　　“可以啊，杰给我什么职位呢？”
　　“诶！”没有想到五条悟竟然直接答应了，夏油杰愣了一下。

　　“最近学生们都有些叛逆，果然是因为太关心他们了吧，先去杰那边干一段时间，回来后就会抱着我喊‘五条老师我们绝对离不开你’吧，想想就很兴奋呢！”

　　‘这是想找借口锻炼学生了。’在家里面小朋友上，夏油杰还能对五条悟放养式教育说到一二，学生上就完全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了。

　　夏油杰没有将五条悟说来跳槽当真，但是他也认真考虑了一下如果五条悟真的过来，会让其担任什么呢？

　　两个教祖……有点奇怪；神子，虽然是一个宗教中最特殊的存在，但悟一定会说好恶心啊，果然是那个吧……

　　“神，就神吧。”
　　“杰，虽然我知道宗教需要中二，但是这也太中二了吧。”

　　“毕竟这边很多人都称呼我为佛祖呢，要不然实在想不到让悟做什么了。”
　　“神佛么……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了。”五条悟看了一眼现在所在的位置，“杰，我去吃奶油泡芙冰淇淋，你知道在哪，等一下来找我吧。”

　　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夏油杰继续往前走着。其实刚刚的原因只是他随口找的，虽然现在看看也挺合理的。

　　真正的原因是：盘星教是他的东西，盘星教的神自然是……

　　……神啊。

　　***

　　到达酒馆，夏油杰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进了包厢，发现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都已经到了，他们的桌面上都摆着啤酒和几碟小菜。

　　看到夏油杰，伊达航先不好意思一笑，“抱歉啊，中午忙到现在才有时间休息，所以当闻到熟悉的香味时就直接点菜开吃了。”

　　“没关系，是我找地方耽误了一点时间，”不过熟悉的香味……想到经过的警察学校，夏油杰了然道：“这里是你们警校时期经常聚餐的店吗？”
　　“是啊，还是松田先提议来这里的。”看到夏油杰选择喝的竟然是柠檬味苏打水，伊达航有些惊讶道：“夏油，不用因为松田请客就过于客气了吧。”

　　“班长，不用管他。”松田阵平将夹菜的筷子放到桌旁，“我现在去他们家都只能拿牛奶和果汁喝了，家里四个小朋友，一个闻不得酒味。”

　　“所以你是戒酒了？”伊达航摸了摸下巴，想到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娜塔莉对他偶尔醉酒回家的抱怨，将这件事纳入了可行性，不过……他有些不舍的看了眼前的酒杯，这个可真是个好东西，还有……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联想啊。

　　“也差不多吧。”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对于夏油杰来说，喝不喝酒都无所谓，甚至他的酒量很好，但他也不介意别人认为他完全不喝酒，他又不是为了应衬别人让人开心。

　　夏油杰将送上来的苏打水喝了一口，看向松田阵平已经带上了咒具墨镜，“阵平哥你今天让我过来，是有事要和研二哥说吗？”不过，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寓说吗？

　　“……”看着探出头来的咒灵萩原，松田阵平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他环绕了一眼四周，警察时期的共同回忆实在太过短暂，在警察学院不能进去的情况下，好像只有这里残留着过去的欢愉。

　　那是他们每次解决完一系列困难后的欢呼干杯，松田阵平不是个迷信的人，最终还是将地点选在这里，毕竟按照夏油杰告知的记载来看，解咒时的灵魂并不会停留很久。

　　就当他们的提前庆贺吧，希望能带给他一些好运。

　　松田阵平从一旁拿出一个酒杯倒满酒，放在咒灵萩原的面前，“我今天接到调任通知了。”
　　“小阵平？”咒灵有些不安。

　　“竟然成功了？是阵平哥一直想去的特殊犯罪搜查三系吗？”夏油杰惊讶道，毕竟松田阵平只要申请冷却期一过就立刻申请调任，结果次次申请，次次被驳回。

　　“不，是我所在的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伊达航在旁边答道，看着一脸不爽的松田阵平，一手揽住他的肩，“好了，好歹我们课也是负责暴力犯罪的，是处理案件的最前线，你关注的那个传真也是发到我们这里，如果真的和你所推测的一样，我们这边还是有一手消息的。”

　　面对夏油杰疑惑的神色，伊达航解释道：“从三年前开始，每年的11月7日总局都会接到一封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的传真，3、2，到去年的1。”

　　“这很明显是那个炸/弹犯的犯罪预告吧。”不用伊达航再次分析，夏油杰立刻明悟过来，毕竟这两个时间关联性太强了。
　　“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吗？”如果早知道，就算匿名传真又怎么样，夏油杰冷漠想道，总有一款咒灵能顺着找到那个躲躲藏藏的人。

　　“毕竟爆/炸案不是我们系的重点，而且每年接到类似的传真实在太多了，我们的人手也不足以支持去为了意义不明的传真排查档案。”伊达航到达搜查一课后也不是立刻知道相关消息的，这还是他不久前和白鸟任三郎破了一个传真勒索绑架案时，和白鸟偶然聊天时对面所透露的。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松田阵平无论如何都想要调任，即使降职也无所谓。

　　聊到这，一直看着咒灵萩原没说话的松田阵平不满地啧了一声，“相关案件信息我都和上条部长说明了，手下培养的几个技术也还不错，都到这个程度了，还非要我堵在办公室门口让他不批就不要走这样幼稚的小孩子把戏才给通过，结果最后还耍了个心眼，美其名曰让我来冷静冷静。”
　　松田阵平左手锤了下桌子，“笑话，没有谁比我更懂冷静了！”

　　这一看就不像冷静的样子啊。
　　对上松田阵平的狞笑，伊达航和夏油杰同时沉默了。

　　“那现在是等到11月7日下一封传真传来内容吗，既然从三年前就发预告，那个人肯定做了很多准备吧。”嘴上这么说着，夏油杰的语气带上了不屑，虽然在萩原研二死亡那次的确翻了个大跟头，但如果这次全程跟着还翻车，也不用当什么盘星教教主了，直接自己去动物园给人当猴子看吧。
　　那第一个参观的一定是某个叫五条的白毛男人。

　　“我知道这是阵平哥和研二哥的约定，我也不会插手的，不过作为阵平哥的安全保障还是没问题吧。”
　　“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跟着吧。”松田阵平扫了一眼夏油杰，嘟囔一句，“只要最后不闹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新闻就好。”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爆处班这两年有了出去做任务悄悄拜他的传统，本来是他发现那些被杰救的人偷偷信奉盘星教，结果后来就演变成了‘松田组长技术高超、和盘星教教主也很有交情，如果直接向松田组长祈祷的话一定会更安全一些吧’这样奇奇怪怪的风气。

　　你们天天和物理打交道，就能不能相信自己所学的知识啊！
　　作为生活在不科学世界的人，坚持科学是作为松田阵平身为理科生的最后一点倔强！

　　还有……如果他真的能带来好运，为什么自己的幼驯染还牺牲了呢？

　　“杰，你说这次之后，就能成功解咒了吗？”看向一旁拿着酒却完全不能喝的咒灵萩原，松田阵平轻声道。

　　沉默了一下，夏油杰诚实道：“我不知道。”

　　曾经他和五条悟仔细分析过咒灵萩原的形成，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能形成。

　　没错，当时有羁绊、有咒力，看似能够卡BUG形成咒灵，夏油杰的实力也的确能够将其诅咒为特级咒灵。但唯独这一点，是完全不经推敲的，特别是当提供咒力的人是夏油杰。

　　术师的咒力基本不会外泄，夏油杰作为特级术师，虽然比不上六眼，但由于咒灵操术的特殊性，他还真没见过几个控制力能比得上他的，又怎么能够难以控制地外泄近乎一半的咒力呢。

　　而且他当时已经十七岁了，对生死已经有了明确的认识，即使当时难以接受萩原研二的死亡，也不会想要去将其诅咒。

　　“合理即事实啊，他的存在就像人为捏造一般，如同之前那样解除禁锢，杰的哥哥现在就是被创造的还未启动的发生装置一样。好好奇哦，启动后会发生什么呢？”

　　这是五条悟的原话，不过关于这些推断，夏油杰都没有告诉松田阵平。

　　他只是打心底的问道：“那阵平哥你是怎么想的呢？解咒后，研二哥的灵魂就成佛了。”也不会再有咒灵萩原的存在了。

　　这只能取决于松田阵平的选择。

　　“我早已接受了。”对上夏油杰的目光，在咒灵萩原的面前，松田阵平如此说道。

　　他的脸上扬起很淡的笑容，墨镜下的眉眼一片柔和，他看向咒灵萩原，脸上闪过一片怀念。

　　在第一次见到咒灵萩原时，他想——那就是萩，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能认出来，和咒灵萩原相处的奇异时光，总让他有一种萩还没离开的错觉。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也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处理任务，自己精进机械知识，自己坐在主驾驶坐上，一个人返回警察宿舍。

　　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咒灵流动的紫红色漩涡下的眼睛闪了闪，对上松田阵平的目光，他将桌子旁放让客人清新口气的口香糖放到松田阵平身上。

　　“小阵平~”给，不要伤心。

　　“安慰我？还是提醒我让我拆弹时专注一些？”松田阵平看着口香糖，轻笑一声，珍重地放进口袋，“我就当祝福了，我一定会在拆弹当天吃的。”

　　多想那样的错觉能停留更久，但他怎么能忍心，让最爱和别人交流的萩只能重复他和杰的名字；让在意形象的萩困在这样的身躯；让如风一般的萩被诅咒所囚禁。
　　所以啊，他早已接受了，且不能动摇，萩已经离开了他的事实，他只是不能忍受，萩不正常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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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杰关于神佛的意思是：我是邪佛，你是正神。两人之间是平等的，但我是否可以亵/神呢？
（按原著来说，悟应该是佛，但这里就不同语境化用了。）
咒灵萩原和阵平算是NE，就如乙骨和里香，最终还是面对无法挽留的结局。（骨子哥放手了但自己又捏了个里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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