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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四章:凶狠的一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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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多逗留,第二天就回了淞沪。
卧室里,徐清秋从一大盒针剂中,取出了一支,走到床边,拍了拍床面示意谢诚言坐好,“该打针了。”
“哦。”
“闭上眼,别看。”徐清秋捂住他的眼睛
谢诚言扒开他的手指,露出一条缝隙,偷偷看。
“怕就不要看。”
“不怕,谁会怕这种东西。”谢诚言嘴硬道。
徐清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卷起他的睡裤,掌中的踝骨很细,瘦长的大腿上大片青紫色痕迹,旧的还没消,又添新的。
徐清秋心疼地皱着眉头,手上动作娴熟,先用酒精棉片给腿侧消毒,再稳稳地把针剂推进去。
谢诚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凉意刺激腿部,微微发抖。
“能不疼吗?瘦成什么样了,这腿跟个火烈鸟似的,我都怕扎到你的骨头,迟早给你养回来。”徐清秋看他疼,也揪心。嘴上却不留情地吐槽,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谢诚言一阵气闷,不满地一掌拍上徐清秋的腿,用力捏了捏,“你才是鸟,说得好像跟你的不细一样?”
“我有肌肉,你有什么?”
谢诚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不服气但又没法反驳,他没好气的哼笑了一声,“了不起,了不起。”
“喜不喜欢?给你多摸两下。”徐清秋调笑道。
谢诚言瞬间抽回手,脸色十分精彩。他忽然觉得他好像不够了解徐清秋,这和他一直以来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差距似乎有点大啊。为什么他成了那个动不动被调戏的那个,他看起来是很好被调戏的样子么?
徐清秋趁着说话的空档,拔了针,“好了,按着,按久一点。”他拉过谢诚言的手按在棉球上,“我去把针处理了。”
起身时,顺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谢诚言偏头躲开。
“躲什么?”徐清秋不满地将人拉过来亲了一口,威胁道:“摸一下都不让,什么臭言言呀?下回还不让,还亲。”
谢诚言耳尖泛红,挥着手让他赶紧走,“废话好多,快滚。”
“那你也得忍一辈子。”
处理医疗垃圾的一会儿功夫,床上的人就跑掉了,徐清秋探头朝洗手间一看,果然,这个不省心的人正对着镜子给后腰贴药。
“不是让你按久一点吗?”
“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明天又该淤青了。”
“青就青了呗,也不差这一处,反正也不疼。”
“我心疼。”
谢诚言闻言,扯着嘴角笑话道,“矫不矫情?”
“我就矫情了,怎么着?”
“不怎么着。”他继续着手上别扭的动作。
徐清秋看不过去,夺下他中的药,“我来吧。”
谢诚言也没和他争,自觉地伸手撩起浅蓝色的T恤。
指尖下是细腻温软的触感,弄得人心里一阵痒痒。
滚烫的手掌顺着僵硬肌肉揉按着。
谢诚言压抑的尾音带着颤,“嗯……轻点……”
“疼……”
徐清秋被他哼唧的指尖发麻。
“好,我轻点。”再次开口,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谢诚言敏锐地察觉到了,眉峰挑了下,“想趁人之危?”说这话时,全然没有刚才的害臊。
徐清秋半蹲在他身旁,握着他的腰,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拿鼻尖蹭了蹭,帮把他衣服拉好,“我还没那么禽兽。”
谢诚言居高临下地扫了徐清秋一眼,调笑道,“如果换成是你,我可不一定能忍得住。”
徐清秋仰头看着不停招惹他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直起身,讨饶道:“别再招我了,忍不住也得忍……”
越是看他这样,谢诚言这样越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转身把徐清秋困在自己和墙之间,“坐怀不乱昂?徐圣人。”
“你知道我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是存心的。”徐清秋呼吸又重了几分。
“是存心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徐清秋被撩的受不了,反身将他压在墙壁上,“早知道这样,我早该把你……”
“现在也不晚,合法的……徐先生。”
谢诚言将他拉近,几乎是贴上了他的唇,温热的气息震的徐清秋嘴唇发麻。
一声徐先生差点把他的理智烧没了。
徐清秋把谢诚言拖进自己怀里,压着他的脖颈,在那片削薄的唇上落下一个有点凶狠的吻,咬牙切制地说:“我记住了,以后连本带利慢慢还。”
谢诚言笑得肆无忌惮,十分嚣张地抬了抬下巴,“等着你来要账。”他看着徐清秋匆匆躲进浴室的身影,笑得不能自已。
若换做从前的他,绝无可能说出这番话,所谓的自尊和骄傲使他放不下身段,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听起来合乎情理的原由。
这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有,也没有。
曾经的他在内心深处,从来不曾真正的相信徐清秋会和他过完一生。
他以为只要徐清秋成为他的所属物,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现在想来,爱一个人,从不是为了让他成为自己的附属品,而是真正尊重并且在意对方的想法。
现在的他愿意相信徐清秋,
所求的,只有现世安稳。剩下的,他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