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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番外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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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徐清秋和谢诚言冷战的第三天。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说起来事情的起因甚至有些荒唐,谢诚言晾的衣服长短不一,徐清秋每次去阳台都会碰到头,于是便叮嘱他要分类挂好,谢诚言觉得他小题大做。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忙,工作压力也大,脾气难免急躁了些,这一较上劲儿就没完没了了,互相觉得对方不体谅自己。
僵持到最后,谢诚言说了句单身的时候也挺好。
徐清秋一下子就怒了,“正好,我也觉得我和你不适合婚姻生活。”说完,夺门而出。
这前脚才刚踏出门,他就开始后悔了,但又不想认怂,开着车绕着小区兜了一圈,找了家附近的烧烤店坐了下来。
徐清秋独自在烧烤店憋屈地喝着闷酒,他就不明白了谢诚言怎么就能倔成这样!服个软,说句好话能要他命吗?
起了第二瓶酒,后桌的大哥拎着酒瓶走了过来,“兄弟你也一个人呐?要不拼个桌?一个人喝酒没劲儿。”
徐清秋欣然应允。
两个孤独的男人扎堆儿聊了起来,无独有偶,对方刚离婚,净身出户,心情正郁闷。
大哥掏出手机,给徐清秋看女儿的照片,满脸自豪地说女儿上小学了成绩全班第一。
身为人父的徐清秋感同身受,立刻表示自己也有一个女儿。
两人相见恨晚,天南海北的聊着,桌上很快堆满了酒瓶,白的啤的混着来,骨碟里堆了一堆残渣。
酒精上头,心里的话就藏不住了,大哥拍着桌子痛骂前妻,一会儿说不给他自由空间,一会儿又控诉他赚钱不容易,但前妻挥霍无度。
徐清秋默不作声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声。
大哥正需要这样的倾听者,说起劲了就给徐清秋递了根烟。
徐清秋摆手拒绝,“戒了戒了。”
“家里不让抽?”
徐清秋沉默了一瞬,很快表示,“我家有孩子,不能抽。”
大哥一听就不乐意了,把自己的境遇代入了好兄弟越想越憋屈,“管天管地管那么多!你现在又不在家!抽!不要管他!你还怕他不成?”
徐清秋诚实地点头,“怕啊,怕他不高兴。”
“管他高不高兴呢!”
“得管,我不管他谁管他。”
徐清秋还没说什么,大哥就开骂了,把自己的前妻连同谢诚言一起骂了进去。
这徐清秋能乐意,护犊子是刻进骨子里的,他自己说说就算了,别人是绝对说不得的。
那人一看他这副耙耳朵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说话更加扎心,“你以为你退让人就能记着你好?做梦!只会蹬鼻子上脸,你别当你家那是什么好东西,你就等着吧……”
徐清秋拦了几次对方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注意徐清秋脸彻底黑了。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
徐清秋也不是吃素的,小小的烧烤店里乒乒乓乓闹成一团。
都是熟客,老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一个电话给谢诚言打了过去。
不过十五分钟,风铃一阵响动。
徐清秋不禁意间朝门外看了眼,顿时停了手,眼睛都亮了,“言言?你怎么来了?”看到他一下子气就消了。
“我要不来,你指望谁来?”
“棠棠呢?”
“在爸妈那里。”
“哦。”徐清秋抹了把熏红的脸,站得笔直,“言言……错了,别生气了。”军姿也就维持了一瞬间,当人一靠近,他就摇摇晃晃地贴了上去。
谢诚言拉开他的手,扭过他的脸,看到轻微的红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回家再说,脸怎么了?”
“没什么。”
“我去结账。”
“你是不是男人,这就认怂了?我就不会跟你一样……”
“所以你活该没老婆。”徐清秋趾高气昂地反呛。
紧接着,谢诚言听到徐清秋特别大声带着炫耀的口吻说,“我家宝贝来接我了!你有本事叫你老婆来接你!”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谢诚言付钱的手抖了抖,很想把他嘴给堵上。
对方气的往他这边扔酒瓶。
“随便你怎么扔!你也没人来接!”
然后……两个人又打一起了。
“两人打了一晚上了。”老板无奈地说。
“实在不好意思。”谢诚言付过钱,不由分说地上前把人分开拖走了,“徐清秋!走了。”
徐清秋就算喝高了还是极有眼色的,眼看谢诚言神色不善,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
“你管管他!”那大哥冲着谢诚言嚷。
……
药店门口的台阶上,谢诚言拆开活血化淤的药膏,借着药店里透出灯光仔细地看着说明书,“徐清秋,你多大了,还打架?”
“都是被你带坏了。”徐清秋反咬一口,脑袋抵在谢诚言肩头乱蹭着。
“我带坏你?”
“嗯,都是你,我以前从来不打架的。”
“少放屁,你小时候和陆知行跟人打架打少了?”谢诚言推开他的脑袋。
“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徐清秋嘟囔一声,扭头和谢诚言委屈巴巴地告状,“是那个人不好,他说他老婆不好跟别人跑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非觉得谁都和他一样惨。”
他又说:“他还让我不管我家言言,我怎么可能不管,言言就只有我啊,我得管我家言言一辈子。”
谢诚言对他的剖白毫无抵抗力,话没说完心就软下来了,“…….疼不疼?”他抬手想要看一看伤口,又怕他疼,没敢碰上。
静谧的夜晚,昏黄的路灯下,徐清秋乖巧地仰着脸,任由谢诚言摆布。
“嘶……”
“我轻点。”
“言言……”
“嗯。”
徐清秋看着他专注地眼神,心头一热,扑上去,吻住了他。
谢诚言毫无防备防备,被摁在了墙上。
这个吻一触即分,珍惜而热烈。
谢诚言轻轻推开他,“你干什么?刚抹好的药,蹭我一脸。”
徐清秋笑了两声,去摸谢诚言的脸,用指腹把沾上的药拭去,“......言言,我知道错了。”
谢诚言摇了摇头,“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问题,以后会注意的。”
“顺手的事,你忘了就我来。”徐清秋不确定地问,“咱们算和好了吗?”
“你觉得算就算。”
两个人往停车场走去,谢诚言搀着徐清秋把他塞进后排。
徐清秋拽着谢诚言的手臂,一把把他扯了下来,翻身压住他。
“你……”谢诚言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言言……”
“先回家。”
“现在。”
“不行,你起来。”
徐清秋借着酒疯,扯开他的衣襟。
“这是停车场!嘶……徐清秋!你起开!”
“我们都好几天没有来过了,言言。”徐清秋钩上门把手,冲他撒娇。
“回去,回去行吗?”谢诚言语气带了两分讨饶的意味。
徐清秋的回应是一个热烈的吻,“怕什么,合法夫夫,又不是偷情。”
“等等……这里没有……”谢诚言话没说完,就看到徐清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安全套。
“你……你哪来的?”他震惊地看着徐清秋。
“刚刚在药店里顺手就买了。”
“那种时候你他妈还……徐清秋你脑子还能有点别的吗!唔……不要戴……”谢诚言在被吻住的间隙推拒着,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他依然对那句“我嫌你脏”心怀芥蒂。
他知道他们是相爱的,可看到小盒子脑子里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这句话。
徐清秋停下动作,轻叹了一声,“药我也买了……不要一直吃药,对身体不好……”
“少管我……”
徐清秋带着谢诚言坐到他身上,含住药,唇舌相接渡了过去。
苦涩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深夜的停车场,雾色弥散,白色的旅行车纵情地摇晃着。
水汽覆盖的车窗上,忽然撑上了一只不稳的手掌,不过片刻,另一只白皙的大手附了上去,严丝合缝地扣紧了那只手。
“发什么疯!轻一点……”那道低沉的男声发着颤。
管理员举着手电筒四处巡视,一道光亮猝不及防地扫过车窗,吓得谢诚言一个激灵,死死环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
“言言,嘶……言言放松……”
“有人……有人……你别说话……”谢诚言着急地捂着徐清秋的嘴,他是疯了,才会默许他在这种地方……
徐清秋抓过外套罩住两人,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这样就好了,别怕,不会被看到的。”
许久后,摇晃缓和了下来,徐清秋在谢诚言狠狠吻了一下他的唇,躺倒在座位上。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谢诚言天旋地转地瘫倒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话都哆嗦。
徐清秋顺了顺他的背,手脚并用地圈住了他,“乖宝贝……”
“你别压着我……起开!我开车去!”
“没事,就这么睡……”
“放开我……”谢诚言奋力地挣扎,他要回家,他不要光着两条腿睡在停车场上。
徐清秋死死地搂住他,嘴里嘟哝着,“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你至少……让我……裤子……”谢诚言气喘吁吁地去够裤子,几番尝试后,彻底放弃了挣扎。
徐清秋神智模糊地往他腰下捏了把,软软弹弹的,手感非常好,“就这样挺好,最好天天这样……”
“好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