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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30 ...
当然她也不能一直都待在族地不与人接触。
考察时长不足会导致信息不够无法判定,进而导致她被监视的期限会随之拉长,孤僻冷淡的日常生活也不利于考察者对她的主观评价。
被侵犯隐私权的感觉非常糟糕,远比出门与人来往更糟糕。
在宁次班主任的痛心劝诫和无效反对中,作为他现户籍上唯一还喘气的家人,加奈直接做主帮他请了一周的假。
拎着小孩后领找了个较空旷的地方——负责跟着她的暗部为了藏身被迫保持了能够看得见但听不清的距离。
只要他听不到,在他的考察报告里她就更可能是个死里逃生回来后一心只想跟弟弟贴贴、没有打探情报意向的好孩子。
不能被听清是有理由的。因为可能会被怀疑虐待小孩。
“眼睛长这么大不要只当个摆设,”加奈盘坐在地上,旁边被锯掉了主体后的树桩上挂着一张手绘的人体经络图,手里拿着根小树枝敲了敲,从下到上点了几个穴位,“你刚刚已经用白眼观察过我发动水牙弹时的经络情况了——最后一个印的查克拉要从气海穴往天突穴快速流动。”
开着白眼的宁次保持着十指交叉掌心相对而扣的姿势,形成一个“巳”印,丹田处涌动的查克拉如汩汩冒着清水的泉眼,顺着数十条经脉的河床四处溃散,根本不按要求有序流转,他的额角隐隐冒出细汗。
不管是族人还是忍校的老师,都是坚定的“熟能生巧”派系拥护者,教学风格基本是“演示加苦练”。
人很难跳脱所处的环境和时代,宁次原本也是这种循规蹈矩的路子,所幸个人素质不错,所以在同龄人中学得快。
但这还不够。
如果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活下去,如果想要守护自己重要的人,这还远不够的。
他说要学。
加奈便教。
与没有任何捷径可走需要不断锤炼身体的体术不同。
忍术无非是查克拉在体内各个穴位之间按照排列组合进行流动,可能再加上对查克拉用量的控制。
在加奈看来,忍术比起体术至少是有逻辑可究的,是可以通过了解知识原理来掌握的,所以她更喜欢忍术。
——虽然这话说出去可能会被很多人骂就是了。
毕竟比起可以通过努力就会一定有所回报的单纯体术,忍术很多时候才是大多忍者心目中决定实力高低的天堑,也是最考验天赋的压轴题。
白眼作为目前忍界已知的唯一有透视能力的血继,本该是学习忍术最好的作弊器,但实际上由于忍术的发动时间极短,体内查克拉的流动又十分复杂难以辨别,所以没有哪几个日向会浪费时间去研究成数以万计的查克拉流动方式。
有了凡事就会有万一。
加奈就是那个奇葩。
前世比起通过大量刷题来掌握知识,她更喜欢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搞清楚原理。
仗着“一节更比六节强”的外挂,她从开眼第一天就对着镜子开始一边做各种手势结印组合,一边用白眼观察查克拉流动。
大量的实验样本,再加以归纳,便能够总结出一些规律。
结印只是为了引导查克拉的流动,是手段,却不是目的。所以练习精确且娴熟控制查克拉便是最重要的基础。
比起她花了六七年来研究查克拉流动,宁次现在只需要把她总结归纳成理论的东西记下来练熟、掌握,沿着她披荆斩棘开辟出来的路走就可以,已经算是得了大便宜了。
她不是巨人,但宁次确实踩在她肩膀上。
作为被踩的人并没有无私奉献的精神,自然也谈不上谆谆教诲。
查克拉逆行可能损伤经脉,加奈开着白眼盯着,一旦宁次临近查克拉错乱她反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击穴阻止,这种练习可比他拳拳到肉去打木桩练柔拳疼多了。
“试过了,还要学吗?”她一开始就预告了这种练习会非常枯燥乏味,中间不可避免伴随着查克拉逆行乱行的痛苦,而且大概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看不到成果。
驴子拉磨都得在面前钓根胡萝卜,更何况是急着长大变强的小屁孩。
“我以后也可以做到吗?”宁次仰起脸问,“我总有一天能做到的吧?”
“不。”左手拿着的小树枝往上一挑,将他紧扣着的双手分开。
要是宁次忍校的班主任知道,上午就不会苦口婆心浪费一个小时劝她千万不能溺爱小孩,“你要有可能一辈子也学不好的觉悟。”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努力可以做到,有些事情再努力也没用。”
小孩脸上汗涔涔、脏兮兮的,很碍眼。
加奈掏出个手帕胡乱在他脸上抹了抹,揭下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眼。
倔强、固执,还有不甘心。
出现在这个本该天真无邪年纪的孩子身上显得格外不讨喜。
就跟当初的她一样。
“不过你比我强。”
所以不用着急。
她自认在宁次这个岁数的时候,并没有他如此坚定的决心和不挠不折的韧性。
如果不是带着成年人的记忆,她的所谓“天赋”未必会比他高。
努力决定了下限,但最终决定上限的,是天赋。
“你以后,会比我更强的。”
宁次对她有着像佐助看鼬的那种“我哥就是天下第一无敌厉害”的瞎眼滤镜。
不同的地方在于,佐助蠢蠢欲动想赢过他哥并把其作为目前的人生道标,而宁次不在意他和她谁更厉害——他只要比那些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人强就可以了。
宁次觉得加奈说这话不过是在哄自己,不信,但因为“哄”这个动作而感到高兴。
其实加奈说的是真话——她才懒得哄娃。
“如果不是命中注定,宁次说不定会比佐助更强。”她对某个弟控晚期如是说道。
对方条件反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服。
但是理智优先于感性抓住了关键——“什么‘命中注定’?”
这是加奈被解除考察归队后两人的第一次单独见面。
木叶村外往东南方向十公里处山谷里的树木生得十分高大,笔直如巨柱高耸入云,坐在枝头的人类像蝼蚁一般渺小。
加奈转过头,毫不意外地对上了那双眼,两个人之间本就不甚富裕的空间被这个动作吞蚀了几分,无视系统在脑中不能剧透的警告,她说,“是命运。”
她在曜黑色的眼瞳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你相信命运吗?”
宇智波鼬沉思了一会,聪明人总是能够挖到除开问题以外的东西,虽然有的时候显得很不识趣:“你在…担心?担心‘无能为力’。”
人们把得到的、失去的,拼尽所有却无能为力的,统称为命运。
若非如此,无法疏解心中天生比别人坎坷、被亲人抛弃、比别人差劲的种种抑郁。
人类的心理保护机制让她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存在,可大多时候她又不认命。
于是撕开了麻木的表皮后,被更多的痛苦反噬。
“我做了个梦…”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被刀锋割裂形成错位,又溶解成碎片,像老式电视机黑白的雪花杂点,发出滋啦滋啦的警报。
“梦里的宇智波鼬孑然一身…”
系统在脑中大声尖叫起来,像化作有着长长指甲的利爪,重重从玻璃表面刮过。
声波是可以传递能量的,那远远超过了三级屏蔽能够承受的范围。她的脸色开始发白,额角渗出细汗。
碎掉的世界拼图被勉强拼凑粘回原样,鼬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薄/膜,她如蚕茧被封裹其中,肺部的空气被尽数压榨,呼吸难以为继,眼前白光一闪,耳朵对外界的感知变弱,唯一还能感受到的是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的力道在加重。
疼痛的后遗症是虚脱,她的声音像是浮在空中,乍一听竟也有几分心软的意味,“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他没有反驳说梦境都是假的,也没有疑惑她为什么要问,只是顺着她的描述继续思考了下去,“那是他的选择吗?”
“如果是,”他的声音平静,“那大概是即便后悔也必须要坚持的选择吧。”
系统把以往选择了宇智波支线的记录快速地在她脑内播放,有据实以告的、有代他灭族的、有在他之前先叛变去了晓的。
但是他众叛亲离孤独死去的结局并没有改变。
冰川融化汇成道道河流,奔腾不息,蜿蜒曲折,各奔东西,最终一样归于深海,被吞没一切。
一时间的信息过载使她的大脑变得迟缓,她原本应该是想对他说些什么的,现在却不记得了。
冬青是四季枝叶茂盛的树种,手掌撑住的枝桠有着被秋日努力熨出的一点余温,叶片锯齿状的边缘将黄昏切割成块,落在身上,加奈望向他的眼底,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有。
“你一点都不惊讶。”加奈把头转回来,“你还没有面临选择,但已经做出了那样的决心。”
他是个虔诚的殉道者。
她是个怕疼的自私鬼。
第一次,加奈清晰而直观地意识到,他们真的,非常很不一样。
软红的圆日半坠山头,倦鸟从天空的另一边盘旋着落入人迹罕至的密林,扑索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即便这里多么像隔绝于世界之外的缝隙,但再像也终究不是真的。
时间从不停歇流动。
这个时候,宁次和佐助应该已经放学了,负责值守的忍者站在木叶的大门,黑色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正在跟下一班的人交接,村子里的烹食的烟火从敞开的窗户升腾而上,暖黄色的路灯从村头开始,一盏一盏蔓延开去,如夜河上浮动的渔火,指引着归途之路。
“饿了,走吧。”手里编的草蜻蜓顺着风飞走了,加奈从数十米高的枝头一跃而下。
她与他,都该回去了。
“加奈。”
她的脚步一顿,但并没有回头。
“在那个梦里,你的命运是什么?”
“可能死了吧。”她不甚在乎地耸了耸肩。
地上是矮小的、枯萎的、暗黄色的草叶,还有断掉细枝的残骸。没有刻意隐瞒行踪时,脚踩过地面,会发出烘烤到薄脆的干纸被揉皱的声响。
那个声音很近,自她的背后向右绕了半圈来到身前。
她半垂的视线落在他紧握的手。
就是这双手,在无数个任务者的平行时空中,一次次狠心斩断过往的红线,剩下连着心口的半截,经年累月,汩汩地淌着血。
她想了想又道,“也可能是被抛弃了。”
“我知道你不赞成,但世界于我,无关紧要。”
宇智波一族跟她没有关系,木叶跟她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信守承诺将她依旧当做朋友,她偏心的立场就不会变。
她抬起头,攫住他的目光,“你不会像他那么混蛋的对吧。”
这个时间点是止水死后
宇智波一族与木叶之间的矛盾已经逐渐无法调和
宇智波鼬在止水死的时候就有了决心
但还没有面临灭族的选择
也不知道所谓的命运远比他想象的要残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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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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