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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   青棠还从未试过如此蛮横、粗野又带劲儿的亲吻方式。

      而且,还是当着人。

      唇瓣上的痛压似烈酒,入喉后烫得齿龈、舌头、嗓子一道儿又痒又疼,吞咽涎水仿佛成了这世间最难办到的事,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控制越来越放大的水声,还有从嘴角蔓延到下巴那愈发重的潮湿黏腻。

      青棠知道自己敏感,侧腰、肩胛骨、尾椎、颈侧、锁骨、承扶穴和箕门穴,都是他的弱点。平日封暮远只消用指尖轻轻揩擦,粗粝老茧磨着嫩-肉,就能让他浑身酥痒发麻,腰腿卸力、一点儿劲使不上。

      但他从不知道,口腔中的上颚也是他的敏感处。封暮远若再不收手,他就不能靠自己的双腿站住了。

      大约也感受到青棠的狼狈,封暮远稍稍松了钳制的力度,唇舌间也敛了攻城略地的侵略意,只叼着那两片软-肉啄吮咂摸。

      见青棠缓过气还想说话,封暮远又搂着他换了角度——重压降下,青棠只能依着后仰,远看还有点他躺在封暮远臂弯中索吻的意思。

      这种黏糊又亲密,热切又殷勤的纠缠,青棠还是头一次,开始还能分神想封暮远是何意、王武他们三人如何看自己,往后却只能被封暮远牵着鼻子走,连舌头都不属于自己:发麻又狼狈,全被他当作好吃的吞进肚子里。

      一吻也不知用了多久,分开时青棠又不舍,若非封暮远捏他最怕疼的腚尖尖,他都险些忘了这是在浮灯里,旁边还杵着三个大活人。

      封暮远抬手蹭去青棠嘴边的水亮光,转身冲王武一揖,“这证明,大当家的可满意?”

      王武本来愣着,被他这么问也多少有点臊,且封暮远个高,这么一站他也看不着青棠,不过想也知道是怎么个脸红气喘、眼含泪光的小媳妇样儿。

      王武不爱男的,却也不是木头傻子,身上那点事,不论男女他都知道。眼前这两位,只瞧个外形气质,便能将床上位置猜个透彻。

      他没鄙视此道中人的意思,但心上多少难平——他二弟如花似玉,怎就这么交待出去?

      越想,王武越翻不过那股劲儿,他横眉,冷了脸,“阁下哪里人士?”

      “东州人,四方城的。”这是封家所在,封暮远记得。

      “年方几何?”

      封暮远坦然说了个数。

      王武一算,嚯,正好大青棠三岁。民间那些顺口溜冲进脑海,什么大三抱金砖什么的。他咬牙,声音更凶,“那你又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着我二弟的?!”

      “三年前,胶州港,二爷有批货走了我家的船。”这个命簿上有写,不过彼时的封家庶长子和青家少主还不是他和青棠。

      “……你家的船?”王武眼珠一转想到什么,人一下跳起来,“你嫁过人!”

      封暮远:“……”

      挺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好不容易哄着青棠别想这茬儿,这便宜大哥却偏要再说,他正想用什么话应付,身后的青棠却探出个头——

      “就嫁了仨时辰……”

      王武瞪他。

      青棠扁扁嘴,脑袋慢慢缩回去。

      封暮远也依着,调整角度重新档好他后又看向王武,“大哥既知我身世,也该知道我在那家里的处境地位,替嫁这事实非我愿,林家也早给了我放妻书,如今,他们两家都与我无甚干系了。”

      他顿了顿,直视王武眼睛,“所以,二爷于我也有恩。这个,我想您应该明白的。”

      王武愣住。

      说别的,他不信。但“有恩”二字,重重戳了他的心。

      也不止是他,屋里剩下的两个人也是如此。

      青棠待他们都有恩,也不宽说大小,可在各人心中都是深情厚谊,比命还要重。

      王武不必说,白珠那儿也有青棠的帮忙:

      从前她在宫里御膳房当差,因身量富态的关系常被膳房宫女欺辱,总管更是三天两头抢了她做好的菜、冒名顶替到皇帝、宫嫔面前讨赏。她不服气议论两句,还会被总管联合旁人一齐惩罚。

      那日阳光明媚,青棠笑盈盈闯入了御膳房,坐在房梁上趾高气昂。

      他出手料理了拿她取笑、骂她肥妞儿的御膳房总管,拍着她的背让她挺起胸膛。她这儿正抹泪儿呢,青棠就笑嘻嘻说了句“姐你做菜真好吃”,还当场点起菜要这要那。

      白珠懵懵懂懂替他张罗上,心里却乱成一团——有没有惊动御林军、皇帝晚膳的饭菜还没备。

      青棠却没事人一样,咬着顺来的小半截萝卜吭哧吭哧,“姐你跟我去海上混吧,那里天高水阔,总会有爱吃你饭、稀罕你的人!”

      白珠眨了眨眼,手上切菜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青棠冲她笑,“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就投钱给你、我们开菜馆子,我给你当跑堂!有我这好看的脸、这样甜的嘴,保证姐你客似云来、食客盈门。就是皇帝来了,也叫他排队!”

      白珠终于被他逗乐,眼含泪花,点点头,应下来、跟着青棠离开皇宫、到了海上。

      孙四叔同样:他从前是青府从外面请进府的账房,本以为给这样的大家族做账,能够得到重用、施展自己的经略之才,结果进去才知道,大族的账也是一团污秽混乱。

      从前各家分支的账都在青府管总,有些个人仗着姻亲干系就手上不干净,亏空大了还要人顶,孙叔看不过去与他们斗,一时赢了却惹得满身腥。三天两头叫人敲打拿捏,憋一肚子气不说,还落下个胸痛的毛病。

      青棠继承族长位的当天就来到账房,直抽走账本子看了三天。

      三天后,青棠把除了孙叔以外的人全赶走。亲眷来求,青棠也不恼,只点着本子说这差一厘那差三钱,将人弄得脸上发青后,忽然一拍孙叔肩膀,问了句“欠本家债要还几分利”。

      孙叔愣着,却也下意识答了数。

      青棠便拍拍手,将账册递还给孙叔,看着众多亲眷道:“诸位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只是青家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各位叔伯这样流水海样地架出去,账面上的利息,我们就不算了,只是往后——”

      他饶有兴味地环顾众人,才慢条斯理道:“往后,诸位若还想在本家当差,就按着你们各自亏昧的钱还到孙叔这里,他算过无误,我就当没有这回事,你们还回来做事。”

      “若不想还或者还不上的……”青棠顿了顿,笑得灿烂,“那从现在开始,你们走出这道门,就和青家没半点关系,我也不要你们的还账、也不报官。还有,若你们打算盘、转心思——想两头占——又要和青家有关系又要赖账,那我们就公堂上见。”

      孙叔至今都记得,那些青家亲眷们脸上,如上考妣的表情。

      如今封暮远再提有恩——话说到这份上,气氛也沉,众人脸上神色凝重,唯有青棠又从封暮远身后探出半个头,桃花眼坠在他肩膀上,“大哥,你盘问完没?”

      王武情绪还在,没好气,“干嘛?!”

      明明都是凶声,青棠却能从中分辨出好歹,他嘿嘿一乐从封暮远身后绕出来,冲王武摊开手掌。

      王武挑眉。

      “油,”青棠一本正经,“刚大哥不还说要给我么?”

      油??

      这字在王武脑海中转了个圈,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他立刻炸了,“我让你记得用!怎么就成了要给……你了!”

      话说一半,他自己也臊,脸红得不像样。

      “那我不管,”青棠来劲,“反正我没有,大哥说了就该给我的!”

      “……”这不无赖吗?王武来气,伸手打他掌心。

      青棠收得极快,笑嘻嘻又缩回封暮远身后。

      白珠看两人要围着封暮远闹起鹰抓鸡的把戏,她忍不住笑,拿话对着封暮远说,“前儿剿上来的货里,有批南洋来的面脂,是用栀子调的膏体,晶莹水润,身上脸上都能涂,待会儿我叫人给你们送去。”

      这话叫姑娘说,虽不挑理儿,却也不大好。

      王武又急了,看着白珠就急赤白脸地想指责什么。

      青棠抓住机会,拉上封暮远就往门外跑,路过白珠身边还丢下一句——“谢谢三姐!”

      待他们走远,白珠才摇摇头,转身看王武,“大哥……为何要做恶人?”

      被她看穿,王武噎了一下,半晌后才道:“不过是……担心二弟罢了,他看着狠心,其实比我们谁都热忱……”说到这里,王武摇头,“好在那封暮远是个明白人,不似那封家不是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孙四忽然开口,“不急。”

      王武和白珠转过身。

      “只要在海上做生意,甭管船商还是商号……”孙四放下手中的碗,吊起的小眼睛中尽是精光,“还愁犯不到我手里?不急。”

      他们的议论青棠用神识偷听了个彻底,他听还不算,还要带着封暮远一起。封暮远不听,他就逐字逐句转述,逼得封暮远只能表态道:“他们待你好。”

      青棠乐了,“明明是待你好,封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封暮远也不与他辩,只走进屋重新收拾床铺。四海号众人护短,就像天界诸神一般,也是青棠能有这种让人念着的魅力——他暖着身边人,他身边的大伙儿身上,也就都有那一股热乎劲儿。

      铺好床后,白三姐当真让人送来面脂,王武所在的东苑也来人说让青棠好生享受、别管外面的事。青棠站在门口接过东西,东苑的小厮却补了一句,“二爷您好好休息,我们会替您守好的。”

      青棠看着几人留下来、严肃地守在院门口,他关上门,冲封暮远吐舌头,“还防我呢!”

      封暮远笑,“人是念着你,怕你被欺负。再说,你偌大的家业——四海号都让给他了,这会儿怎么还小气?”

      听他这么说,青棠也转过弯儿来,手捏着面脂那精致的盒子,往上一举,“那我们真玩这个?”

      封暮远放下床帏的动作一顿,“你想?”

      青棠点头若捣蒜,“我什么时候不想?”

      不过,不等封暮远开口,他又泄气地将面脂小盒放到一旁,“他们都天上看着呢,算了,等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会儿,真要弄,就干点手上功夫好了。”

      说完,青棠掀被子上床,冲封暮远拍拍身侧空档。

      封暮远沉默片刻,放下另一边的床帏后躺上去,在青棠扯他裤头时,忽然摁住他的手开口,“……你若真想,我……倒有个法子,能叫九重天上的他们看不着。”

      青棠一愣,“什么法子?炉鼎吸真术?”

      ——他认定封暮远是一如既往逗他玩儿,反正几千年都素惯了,也不急这一会儿。

      封暮远却正色摇头,神情在夜色下显得别样郑重,“不是,”他声音也沉,“你只答我想不想,但我……又怕你会受不住。”

      青棠:“……?”

      这可真新鲜。

      弄这事,千百年里也不见他主动一回,今儿这是转了性?

      青棠立刻爬起来,翻身骑到封暮远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封暮远舔舔唇瓣,“想,我当然想!非常特别想!”

      他这样儿,又野又浪。

      封暮远只犹豫了一瞬,就伸手按住他后颈,力度很大,掌心里又热又湿,“……可别后悔。”

      青棠看他眼睛,“也不求饶!”

      “……”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封暮远眯起眼睛,手上力道加大,一翻身将青棠死摁到床上,青棠还咯咯笑,下一瞬却瞪大了眼睛,身子都发颤——封暮远的元神进入了他的灵台,神识交缠这玩法,从前青棠都不敢想。

      偏封暮远一进灵台就将他扣上,一截红绳随心念将青棠的双手扎高在头顶上,封暮远甚至还给他打了个流苏很长的如意合欢结。

      元神敏感百倍,所以有些事儿,也刺激百倍。

      虽是青棠的灵台,但他们合籍,封暮远在修行上比他勤勉,自是要什么有什么,别说油、也莫论膏,便是天上的星星都能落下来化成沧海。

      青棠被绑着,非常直观地感受着封暮远的狠和劲,重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被从中间劈开了,偏偏那痛里又裹着爽;轻的时候他又觉得空、觉得缺憾,总想扭起来索要更多。

      这事,嘴皮子终归比不过实干家。

      封暮远玩得也不花,但拿捏他的手艺却是真的。

      青棠也不知在灵台中哭多了会不会变傻,毕竟人间有句骂——总说脑子里进了水就是傻,反正此刻他是里外都湿透,像掉进海里游了八百个来回。

      绑着双手是一回,上树又是一回。

      许是他刚才想到了水,在灵台内封暮远心神通感,立刻就将面前的海棠树变成了海,海面上又有前儿他们玩过的篷船。一个猛浪打来,青棠也分不清到底是他被摇得晃,还是海浪带着船在荡。

      青棠两眼发花,不知昏过去几次,但灵台内就那么大,他也跑不远。爽是爽,就是亏了几千年的男人太要命,大开大合、酣畅淋漓。

      他是喜欢,他是上瘾,但也难免会想要躲一躲。

      尤其是胯骨到肚脐这一块儿,都止不住在痉挛:扶着跳,不扶着也跳,一缩一抽的,像坏了。

      到最后,青棠确实硬气,没告饶、没后悔,但也做了回逃兵——趁封暮远休息时,顺神识就爬到了封暮远的灵台内。

      只是,让青棠意外的是,封暮远的灵台中竟是一片大火,不疼不烫却似曾相识。

      这会儿能出现在灵台内的,不是本就有的,就是封暮远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

      青棠愣了一会儿,忽然发现火舌后若隐若现一栋建筑,瞧那高翘的檐角——似乎是天界的神宫,而且,还是栽种了神木的御苑。

      正疑惑中,灵台内忽然闯入一道封暮远的残影,影子匆忙出现在御苑前,似乎发现了火势,可他用了好几个法术灭火都没用,他试图叫人,但那日他们成婚,宫人都在前面的宴会上,根本找不着帮手。

      而封暮远的残影在御苑前徘徊片刻后,还是决定捏个避火诀闯进去,青棠自然也跟着往里走。

      院内烈火熊熊,天帝站在其中,正在用一种青棠看不懂的表情看着神木。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像封暮远心中所想,倒有点像他的记忆。

      青棠皱眉沉思片刻,忽然瞪大眼睛——怪的不是封暮远这种时候竟会想着神宫、想着神木和天帝。而是——若这场面是真,那御苑燃起大火时,封暮远根本没在神木附近!

      既然御苑先起了火,那又何来封暮远醉酒误烧神木一事?!

      青棠浑浑噩噩,后背渗出冷汗。

      未及细想,封暮远的灵台又起变化,大火被清明干净的金丹灵台代替,封暮远的元神追过来,将那些没有散尽的火焰变成了学宫外飘落的海棠花瓣。

      海棠树下,是当年封暮远给青棠扎好的秋千。

      他根本没给青棠开口问的机会,竟直将他抱到了秋千上玩。

      青棠被迫相对他坐,手脚都攀到长长的牵绳上,微风吹拂、花瓣散落,染在他肩上身上发丝上。封暮远低头,从他的唇齿间索吻,一路辗转咬住他的锁骨。

      这一刻,高高荡起的仿佛是他,而不是秋千。

      那种心和身被高高抛起,而后又死死契住的感觉,爽得青棠十个脚趾都蜷缩。过量的燥热、愉爽侵蚀了他的心,让青棠再没法思考,被封暮远带入了更深一重快乐里。

      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也同时被欲海淹没。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明明两人和衣而卧,床褥裤子却都不能看,不知是黏白还是透明的液体干涸,一块块地黏着,仿佛多瞧一眼脸都烫得慌。青棠直接烧了亵裤里衣,第一回先封暮远用了涤尘咒,将二人和房子床榻收拾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封暮远躺在床上没动,眼睛含笑看着他。

      青棠回味了一下,翻过来趴到他身上,“暮远哥哥,你好带劲。”

      封暮远搂着他笑,被他盈盈目光看着,半晌后才哑声道:“总要喂饱你。”

      青棠嘿嘿傻乐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脸红了,欲言又止、神态忸怩。

      “怎么?”封暮远捏他脸。

      “既然……可以……”青棠吞了几个字音,“暮远哥哥以前怎么不……?”

      以前?
      以前不知你会干那种事,毫不犹豫自毁成全别人。

      封暮远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给了个别的由头,“怕你馋。”

      “我馋便不给么?”青棠很不甘心,“那我可亏大了!亏了好几千年呢!”

      封暮远闷笑,闭上眼睛:小笨蛋。

      青棠不依不饶,噘起嘴盯着他。

      那样直勾勾的目光烧得封暮远脸热,无法,他只能抬起手来挡住眼,重新解释,“元神出窍极费神且风险极高……别人都用来救人,哪有……专门用来干这档子事的?”

      说完,封暮远放下手、睁开眼睛看青棠一眼,眼尾脖子都发红。

      青棠爱死了他这羞恼的模样,忙爬下来跪到一旁,手放他腰上,“那暮远哥哥待我真好——我给捏捏,捏捏就不累啦!”

      猫爪似的,封暮远斜他。

      青棠也不恼,脸上餍足,眼中全是暧昧,看上去还真像刚得手黄花闺女的采花贼。

      封暮远无奈透了,又不好解释,只能重重出一口气,闭上眼、侧过身去。

      青棠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换手掌为拳头,“好好好,后背也给暮远哥哥按!”

      两人这闹着,院外却忽然来了人禀报,西苑的小厮一层层送了信进来,直到那圆脸的小厮站在门口喊,“二爷,大爷那边请您过去呢,说是找到了泄露埋金山位置的奸细——!”

      青棠眨眨眼,有些不情愿。

      倒是封暮远先他一步翻身下地——小混蛋,到底在摸哪里?!

      直到他们换好衣衫走远,留在西苑内收拾床铺的几个小厮才聚在一起,远远望着封暮远背影,眼中充满崇敬——别看二当家这次弄回来的“美人”魁梧高大,却真是有点东西。

      一夜过去,竟能哄得二爷亲自按摩伺候他。

      几个小厮对着院内池塘摸摸脸、偷偷在心中握拳:有梦想谁都了不起,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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