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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请先阅读文案及本章作话排雷,感谢
      ————————

      哈松的冬天冷得像坨冰冷的铁,用不着狂风暴雨的加持,只是零下三十多的温度,就轻而易举能冻死醉倒在路边的酒鬼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从酒店出来时正值凌晨,刚走出两步,赵怜缩在高跟靴里的脚就冻麻了。
      她点上一根烟,上下嘴唇含着,两腮一嘬,烟灰就积起了不短的一截。她一边沿着小路往家走,一边哆哆嗦嗦地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又将手揣进兜里。

      她不常来这家酒店,毕竟金融行业的男人好面子爱装x,在女人面前更是这样,带她出去总要吃顿米其林,睡一晚五星级。
      这样也算对得起她陪他们的一晚上,和他们心甘情愿投资的几百或上千万。

      但今晚这个客户……啧。

      赵怜是个基金销售。
      平心而论,这个行业没有那么乌烟瘴气,至少没有互联网上各种“揭秘”“起底”的猎奇八卦帖子说的那样不堪。大家都是各凭本事吃饭,靠产品硬实力、资源背景、营销能力,卖出去多少产品收多少的提成。

      偏巧赵怜的本事就是豁得出去。
      她不要脸,也不要廉耻,更不要尊严。
      在现代社会里,这几样东西多多少少值点钱——看着两条街外的高档公寓,她这样想着。

      她晚上没喝多少,这个身家的客户不值得她牺牲早就脆弱的胃。
      但她身处的这条胡同太昏暗了,只在两端有两杆路灯,一个用不规律的节奏闪着,另一个彻底罢工。

      她试图在刺眼的闪烁中看清路,然而走出去没有十米,就脚下一绊,踉跄地向前几步勉强站稳。

      绊倒她的是一条伸出来的腿,赵怜皱着眉头弯腰看去,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但没有呼吸的热气。
      估计是喝懵后冻死在路边的,她抬头看看没看见监控,那就懒得管,反正早晚有人收尸。

      又走出去半条胡同,她又是一绊。这下她没站稳,往前一扑摔在地上,还好地上有一层积雪,不是很疼,只是狼狈。
      抽了一半的烟掉在一边,羽绒服和厚打底裤上全是雪,手心也被融化的雪打湿了。

      她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正要往前走,却发现哪里不对劲。

      手上的湿根本不是雪水,而是血。

      殷红的血在昏暗的路灯下变成了黑色,带着铁锈味的腥气却暴露了一切。
      她操控着僵硬的身体慢慢转身,看见了倒在路边的男人,他的身下正汩汩流出大片鲜血,有白气徐徐蒸腾,显然刚死不久。

      有尖叫的冲动从她身体里冒出,但下一秒,却像是被当头一棒打了回去。

      死人身后杂物堆的阴影里亮起了一点火光。
      然后亮起的是一对黢黑的眸子。

      一对下垂的三角眼在黑夜中尤为瘆人,眼尾的皱纹延伸到潮湿的头发中,发梢的汗水已经凝固成了冰碴。
      他挑着眉,用上目线看过来,额头上挤出三道深刻的纹路。他的两腮凹了进去,皮肉紧紧包着一张刀条脸,嶙峋的阴影将脸分成不均匀的几块。

      赵怜勉强定睛看去,却先看到了男人嘴里反着抽的烟。
      白色的烟卷被他叼在嘴里,黄色的过滤嘴燃烧着,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颤动。

      “都看着了?”男人一开口,是哈松本地口音。
      他不甚耐烦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朝着赵怜走过来。

      赵怜最后才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样的刀,血顺着凹槽徐徐流下,滴落在雪地上。

      他要杀了我吗?

      这个念头一产生,赵怜浑身上下传来一阵战栗。
      并非恐惧,而是兴奋。

      她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直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过分的程度。
      男人停住了脚步,刀就垂在他的身侧。
      “你想干啥?”他皱着眉,满脸的不耐烦,没有一点被撞破凶杀现场的慌张,甚至没有刚杀完人的凶光或狠辣。

      赵怜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没说话,而是抬起了手,朝着男人伸了过去。
      男人垂着那双毫无人气的三角眼看着她,看她能有什么花招。

      在快要贴近他的时候,赵怜的手却突然转了方向
      ——她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烟头。

      在火焰灼烧着皮肉的剧痛中,烟嘴的火光熄灭了。
      男人呸了一声,吐掉熄灭的烟,用一丝讶异代替了脸上的不耐烦。

      “你到底想干啥?”他换了一种语气问道。

      赵怜不答,而是把烫伤的手指塞进嘴里,唾液的刺激让被寒冷镇定的疼痛再次复苏。
      她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在吃棒棒糖。

      “我想帮你。”她微微低着头,挑着上目线看他,眼神天真无邪,却被未尽的欲望染得淫/荡。

      男人低眉搭眼地打量着她,他的眼皮很重,看上去无精打采。
      但被他这样看着,赵怜的小腹却骤然一紧,她夹紧了双腿难耐地摩擦着,手指从口中拿了出来,上面沾着自己湿漉漉的唾液。

      男人脸颊干瘪的皮肤颤了颤,没有拒绝。
      “那来吧。”他说。

      接下来,男人指使着她帮忙,两人一同把新鲜出炉的尸体塞进了破旧的编织袋里。
      赵怜累得撑着膝盖喘粗气,男人却没事人一样,拎起装着一个人的袋子扛到了肩上,自顾自往前走。

      “小老头,你看着要死不活的,没想到挺有劲啊。”
      “你叫我啥?”男人回头看她,表情倒不见生气。

      赵怜善于察言观色,意识到自己暂时安全后又开始作死。她双手塞进羽绒服口袋,凑到男人身边,笑着说:“你也不告诉我你叫啥啊,你让我咋叫你。”

      男人不理她,只是扛着那具尸体,低头弓背,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赵怜不仅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反而脚步轻盈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一会儿跑到左边,一会儿又跑到右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尽管男人一句不接,她还是乐此不疲。

      胡同尽头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男人腾出一只手来拉车门,没拉开。
      他把扛着的尸体扔在一边,用力踹了两脚车门,随着金属生锈的刺耳摩擦声,变形的车门终于被打开。

      除了前排驾驶和副驾驶位,其余的座位都拆掉了。车门打开的一瞬,混杂着霉味、尘土味、血腥味、死人味的恶劣味道差点让赵怜呕出来。

      她看着男人把尸体甩进车里,绕到另一边准备上车,像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和男人同时上了车。
      这下男人的死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烦:“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跟着我干啥。”

      “我想死,”这回男人话音未落,赵怜就抢答,“我看见你杀人了,你是不得把我灭口?”
      她直勾勾看着男人的眼睛,只见他下垂的三角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跟他背了一路的死不瞑目的尸体也差不了太多。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下了车,打开面包车后门一通翻找。
      再次上车,他把一截麻绳甩在赵怜身上,指了指外面:“瞅见那树没?结实,管用。”

      “不要,”赵怜拎起脏兮兮的麻绳甩了回去,“我要你帮我。”
      男人点起一根烟——这次是正着抽的——他吐出烟圈说:“我杀人要钱。”

      “我不管,那我就跟着你。”赵怜扯过安全带,一边惊讶于这辆破车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一边把自己系上,显然是不走了。
      “你爱咋咋地。”男人发动了汽车。

      赵怜不知道车子在往哪开,当然无论她怎么问男人也不会告诉她。
      她就当旁边是个坏掉的点读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终于在她问到“尸体要怎么处理”时,男人似乎是被她烦得不行了,施舍了两个字:
      “烧了。”

      “怎么烧?一般的火没法烧干净吧?是不是只有火化炉那么高的温度才行?你要去火葬场吗?火葬场都有记录的吧……”

      接下来的一百多个问题,再也没得到任何答案。

      赵怜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误打误撞猜对了,男人真的拉着尸体,也顺带拉着她,到了郊区一家老旧的私营火葬场。

      和公立正规的殡仪馆不同,这里没有冰冷的停尸间,肃穆的遗体告别厅,标准化的火化流程,这里有的只是两口钢炉和一根烟囱。
      进门正对着就是收费处,左手是堆尸体的冷库,右手是幽黑的走廊,地上有星点的亮光,那是死人进炉前从身上扒下来的金属物件。

      男人拖着尸体穿过走廊,走到焚化间。
      “还跟着啊?”赵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

      焚化间的味道着实难闻,她捏着鼻子站在门口,看着男人把尸体倒出来,扒下羽绒服和毛衣,拿起沉重的铁铲子。
      他一脚踩住尸体的胸膛,双手举起的铲子,对着尸体夯了下去。手起铲落,锋利的铲头嵌进尸体的腹部,他上下反复剁了剁,扩大那道口子。

      内脏混杂着鲜血汩汩流了出来,浓重的血腥气在不大的焚化间扩散,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反胃的腥臭。
      赵怜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她声音闷闷地问道:“这是干啥呢?”

      “得刨开,要不烧的时候啊……”他转头看向赵怜。
      “怎么?”赵怜歪着头,满脸好奇。
      “嘭——就炸了,那可老内啥了。”

      男人突然发出的声音把赵怜吓了一跳,看到她害怕,男人愉悦地笑了起来,睁大眼睛欣赏她的恐惧。他笑起来身子一颤一颤,脸上挤出几道皱纹,竟然有种诡异的慈祥。

      赵怜早知道他是变态,从杀人后点燃的烟嘴中她看出了他的舒适,从开膛破肚的尸体中她看出了他对暴力血腥的享受。

      她骨子里变态的基因驱使着她向他靠近。
      近一点,再近一点……
      只要足够近,她体内的怪物就有足够的养分冲破披着的人皮,让她彻底沦陷,那也是她梦寐以求的解脱。

      于是她的嘴先于脑子动了。
      “你说你杀人要钱,那我给你钱,你能杀了我不?”她问。
      男人已经刨开了尸体,将尸体放进传送带,手动推进了焚化炉。

      他点起一根烟——依旧是正着的——吸了两口后,挑着眉毛看她:“那你等两分钟,等他烧完了我给你送进去。”

      “我不要!”赵怜摇头,“我要那种完全没有痛苦的死法。”
      男人笑了:“那没有。”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得给我想办法。”
      “你给我再多钱我也没辙啊。”

      赵怜有点失望,小声说:“我要是不怕疼我早就自杀了。”

      男人像是没听到,看了看炉子的方向:“我睡了,你从哪来回哪去吧。”说着,他往焚化间门口的“宿舍”走去。
      “你等等!”赵怜喊住他,“那你不想杀我,你想和我睡/觉不?”

      男人驻足回头,认真思索了几秒,说道:“这个还真行。”
      说完,他往自己的屋里走,见赵怜不动,他还不解道:“咋不动呢?”

      “在……在这啊?”
      赵怜承认她没有廉耻,但她还是接受不了不讲卫生,她皱着眉头:“换个干净地方呗。”
      见男人犹豫,她又说:“我开车。”

      “麻烦。”男人套上破旧的军绿大棉袄,手插兜,扬扬下巴示意她带路。

      他们依旧坐上来时的破面包,赵怜磕磕绊绊地开着车,载着副驾驶的男人往家里开。
      最初她是想带他去酒店的,但经过今天这几遭,她现在只想躺在自己最习惯的床上。

      男人的烟瘾很大,路上这工夫,又点起了一支烟。
      赵怜发现,除了在杀人现场的那次,他平时抽烟都是正着的。他抽烟时也像是一潭死水,窝在座位上没有一点存在感。

      但赵怜见过他杀人后又一脸享受地给人开肠破肚的样子,她很难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趁着等红灯,她降低车速,把脸凑了过去。
      “干啥?”男人问。
      “来一口。”

      男人啧了一声,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递到她嘴边。赵怜狠吸了一口,被劣质烟浓重的焦油气冲了个跟头,她一边咳一边打开窗户吸了两口冷风。
      她平时吸的是女士烟,都是水果、红酒、薄荷这类清新的口味,这一口像是被闷头打了一拳,天灵盖都泛着疼。

      她被这一口烟呛得发昏,直到把车停在小区外面,带着男人进了家门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住在哈松一处高档小区,九十多平的两室对独居女性有些大了,即便一周没收拾屋子,脏衣服和饭盒酒瓶扔得到处都是,也还是显得空旷。

      男人打量了一番她的房子,露出毫不掩饰的满意神情,抬脚就往卧室走,自然得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家。

      “老头,你等会!把鞋换了。”
      男人回头,额头又挤出了三道皱纹,赵怜知道,有这几道纹代表他产生了情绪,不管是开心还是不满。

      “那你也没告诉过我你叫啥,我只能这么叫你……对了,我叫赵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丰田。”他的尾音带着哈松口音的儿化音,赵怜将这几个字放在口中咀嚼一番。
      “那李丰田,你换上拖鞋吧。”她从鞋柜角落翻出一双落灰的男士拖鞋,这是她某一人前男友留在这的。

      李丰田两脚互相一踩,踩掉棉鞋:“现在行了吧?”

      赵怜又看了看他埋了吧汰的破棉袄,犹豫着说:“要不……衣服也脱门口?”
      李丰田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把棉袄一拉,脱下来扔地上。

      赵怜怕他急眼,便蹲下身自己换鞋。她的靴子不太好脱,再加上她又刻意拖延时间,等她换完转过身后,才发现李丰田已经脱掉了衣服。

      只不过他有些过于听话了——他脱掉了每一件。

      赵怜被眼前的场惊得不轻,还好她的接受能力非常强大,定睛打量半天后,她没忍住,吞了下口水。
      “还行,我没看走眼。”她扬着头,尽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像是打量货物。

      李丰田似乎对她的反应挺满意,上前了一步。
      “洗澡,先洗澡。”赵怜退了半步。

      李丰田盯着她看,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睡个觉要这么麻烦。
      半晌后,他伸出食指指着赵怜的鼻尖:“你待会最好是够sao。”
      然后他顺着赵怜指的方向进了浴室。

      赵怜在酒店离开前洗过了,李丰田的背景刚一消失,她就冲到了衣柜,拿出装各式内衣的小盒子,选待会要穿什么。

      跟这种人上床她是第一次,她有过很多男人,但无一例外都是所谓的“精英”,她把身体作为媒介和武器,要从他们那里得到或交换什么,她的快乐与否也重要,但绝不是必需。

      然而这次不一样,这次她是完全为了自己,她会肆无忌惮表露自己的诉求,沟通自己的喜好,她需要这条疯狗满足她,也满足她极尽变态的基因和渴望。

      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埋藏着疯狂的因素,她需要他把这捧干柴点燃,把她为人的一切尊严和理智烧成灰烬。
      她要去死,她要没有痛苦地死在他手上。

      即便不是今天,也总有那么一天。

      但李丰田显然不会按常理出牌。
      她还没选好,他就草草冲了水走了出来。

      “这么快?”赵怜惊道,“你等我去放一下歌单,再调一下灯……”
      她后半句话还没出口,眼前却突然一黑。是李丰田的耐性到了极限,他掐着她的后脖颈,将她面朝下狠狠地压进了床上。

      然后,没有贴片广告、没有划过的龙标、没有片头的楔子,他直截了当地开始为她放映他导演的暴力片。
      她是暴力片的女主,是导演表达自己欲望的工具,是受尽磋磨只为满足观众兴奋的花瓶。她被拉扯,被抨击,她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受害者,她甘愿成为犯罪的帮凶。

      她回头看了一眼导演,只见导演依旧没有表情,沉默地摇动着摄影机,既不享受自己的杰作,也不指导演员的演技,好像只是操纵着木偶,沿着他规定的路线向前走。

      “你……”她想说台词,嘴里却被塞进一股带着怪异味道的布料。
      她被清脆火辣的疼痛刺激得双目发红,挣扎起来,却适得其反,最终只能被动地成为一具将死的尸体。

      但李丰田却误打误撞,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满足了她的一切诉求,甚至锦上添花。
      她需要的一切,疼痛、暴力、濒死感,他都自然而然地提供给了她,毫不吝啬。

      李丰田对她的表演非常满意,因为赵怜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他在嘲讽她,嘲讽她的下贱不堪和自甘堕落。

      他也配嘲讽她?

      谁都可以嘲讽她,但是他不行。
      他们都是恶人,谁又比谁高贵。

      赵怜晕过去又被疼醒,醒过来又晕了过去。
      折腾几次后,她再清醒过来时,听见一声打火机的轻响,是李丰田坐在床边抽烟。

      他弓着背,抻着脖子,依旧是那一副小老头的模样。

      听见布料摩擦的响动,李丰田头也没回,只是问道:“醒了?”
      赵怜身后圆润火辣辣地泛着疼,只从身体其他地方推断,也知道定是青紫一片,说不定几天都没法坐椅子。

      她抬起小腿,踢了一脚李丰田的腰:“你他/妈手真黑。”

      李丰田回头看着她,眯起眼睛,眼中带着笑意,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饕足地回味一顿美餐。

      赵怜怀里抱着被子,脸旁边是她珍贵的维密蕾丝系列,现在已经被还原成了布料。
      她想说什么,但嗓子疼得像在冒火,最后只能瞪了他一眼。

      这时,赵怜才发现,他口中叼着的是白色烟卷,黄色过滤嘴正在徐徐燃烧着,滤嘴中抽出的海绵纤维被扔在地上。

      她的喉咙收缩了两下,下一秒,他看见李丰田把烟夹在指尖,和她视线相对中,抬手将烟头按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他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她的尖叫已经准备好,但意料之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她怔愣地向下看去,只见烟头还夹在他的指尖,而他粗粝的食指指尖点在她的皮肤上。

      看着赵怜的反应,李丰田愉悦起来,表情也从几不可见的微笑扩大到皱纹丛生。

      “看把你给馋的。”他指着她惊愕的脸,夸张地大笑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吃不到李丰田的粮,所以自己做饭了
    虽然剧情是独立走向,但还是推荐看原剧,毕竟是真的好看
    【排雷】
    1. 是真有病,不是好人
    2. 练笔之作,不保证更新
    3. 阅读过程请持续关注自己的精神状态,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4. 别骂作者,也别骂读者,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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