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冷色调的面庞倒映在浅金色的香槟上,脸孔黑白极其分明,轻轻晃动高脚杯,液面上漾着的点点灯光却没有丝毫落入那对夜空色的眸。飞艇的附带酒吧是自助式的,并没有酒保之类的存在,此时也是空空如也。所以伊路米褪下了伪装,静静地坐在吧台外。转椅包裹着亮黑色的牛皮,在吧台的吊灯下反射着冰蓝色的冷光。 伊路米微微抬起头,手指轻转着酒杯,对着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说道,“小猫。” “怎么,一个人呆在静悄悄的酒吧里喝着香槟,不是你的风格。”鲁路修微抿起淡色的唇,走向酒吧圆台上的那架三脚钢琴,纤长的手指按下几个键,霎时清脆轻灵的响声回荡在静静地酒吧里。 鲁路修微微弯下腰,右手平放在胸前,黑色的侧发垂了下来尾稍融入酒吧暗淡的光线之中。鲁路修的声音低沉而悦耳,他用着恭敬到夸张的语气说道,“Sir,do you want to listen to my playing the piano?”鲁路修的嘴角噙着笑意,抬起头的时候又轻轻补上一句,“一万戒尼一首。” “Please.”伊路米旋转了下转椅,将身子正对着鲁路修,凝着脸缓缓说道。 鲁路修坐到钢琴凳上,纤长的十指摆在琴键上,白皙的肤色和黑白相间的琴键显得无比协调。柔和动听的琴声缓缓地从鲁路修翩飞的十指下传出,音乐一点点落入心里,厮磨婆娑到煽情。鲁路修弹奏的是《圣母颂》,娜娜莉最喜欢的曲子,那时,娜娜莉喜欢在他的伴奏下轻轻吟唱。鲁路修的唇角不由地荡起温柔的笑意。突然,一个黑影欺压上前,那双冰冷的手重重砸在琴键上。鲁路修被强硬地拖了起来扳过身子,重心不稳的他只能身子后倾,双手撑在琴键上,又敲起一串嘹亮的音符。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鲁路修明智地闭紧了唇、咬紧了牙齿。可是伊路米却一手禁锢住鲁路修的双臂,左膝顶着鲁路修的腿,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硬是撑开了鲁路修的唇。丝毫没有留给鲁路修挣扎的时间,凉滑的舌就滑入了他口中,霸道无比地攻城略地。唇和唇紧紧贴合着,一种灼热的温度在四片唇间升华,鲁路修只觉得一滴炙热的油滴落在他敏感的心上,激起一股疼痛而激越的情愫。 伊路米的吻越来越有下|流的趋势。恍惚间,鲁路修只觉得唇上的灼热一点点下滑,滑过下颚,在颈间徘徊,热度伴随着水汽氤氲缭绕、厮磨不休。那只冰凉的手来到他的胸前,温柔而强势地揭开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然后那股灼热的湿意逡巡在鲁路修精致的锁骨上。 原本禁锢在腰间的手慢慢下滑,一把掀起长长的风衣尾摆,钻进衬衣里。那股滑腻的凉意让敏感的后腰肌肤一阵激灵,鲁路修不由地闷哼一声,身子后仰撞击在琴键上敲起一连串降音。感觉着那双平日里毫不留情夺人性命的手,此时却温柔地在自己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暴烈的火花,鲁路修只觉得意识都被迫随着那战栗的琴音跌宕。 那只该死的手。鲁路修恍恍惚惚咬牙切齿地想到,抖索着脊背抗拒着渐渐滑落至股|沟的手指。强硬地扭开身子,姿势变换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暗黑色的眸子。依旧是冷冰冰的眼神,可是那白皙的额头渗出的细腻的汗珠却给了鲁路修一种隐匿的如黑夜动物般狂热的错觉,就像是反射着阳光的冰冷金属。这种反差,美得心悸。 “你……”鲁路修刚喘息着开口说话,又被那股熟悉的温度封锁了唇舌。身后的黑白键在手指不受控制的颤动下敲打着断断续续的音符。 鲁路修欲哭无泪地想到,原本只是偶然的心血来潮,结果自己由弹琴的那个人变成了被“弹”的那琴。该死的,死财迷你快把你的舌头拿开,鲁路修迷迷糊糊地想到,你以为是C大调吗?
——“同伴们,让我们团结起来反抗布里塔尼亚的霸权,争夺我们自己贫穷但自由的蔚蓝天空!” ——“没错,我们不要那个虚伪的政权!” ——“曾经带给我们无上的伤痛,现在的怀柔政策又能弥补什么!” …… ——“朱雀,调配好骑士团暗中协助……我们马上前往……哥哥不在了,但我一定不会退缩的……” ——“Yes,you are my highn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