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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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我都不知道今天是周几。
反正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没什么好惦记的，所以下班了就留下来加会班，顺便避开下班高峰期。
张浅潜小朋友最近加班也加得勤快，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是还在试用期间的新人们有只有她忙得跟公司是自己的事业一般。
我有时候对着电脑脖子酸痛，累了，就抬起头来扭动扭动脖子，这个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看到张浅潜。
这孩子有多大了？22？23？脸就巴掌大小，直长发大眼睛，看上去有那么点弱不禁风的意思。听说已经有男同事在打她的主意了，连续两个中午请她吃饭但是都让她以“没有胃口”“我在减肥”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哎，年轻真好，我由衷地感叹，年轻人就是有市场，细皮嫩肉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要是个男人就想要上去咬一口吧？不像我，已经过了脆嫩可口的年纪了，只有一些猥琐大叔对我感兴趣，还是一上来就那么猥亵，一点都没有想要真相交流培养感情的意思，真是越想越伤心。
“陈姐。”张浅潜没有一点预兆地突然抬头，我和她的目光就这样直愣愣地相交在了一起。她似乎对我正在看着她这件事有点意外，黑黑的眼眸一亮，只是一瞬间的不自然马上就被她没有表情的脸掩饰了过去，她站起来对着略显尴尬的我说，“听说B座底商开了家酸奶店，要不要一起去。”
“嗯好啊。”我心里暗自庆幸或许她以为我们俩眼神的交汇只是偶然吧？没有往心里去就好。不然我会觉得好罪恶。因为我是真的觉得这孩子太好看了目光才会一直被她吸引过去。我感觉她就像艺术片里的女主角，不爱笑，总有张冷漠的脸，年轻漂亮，似乎身后有很多故事。
我觉得自己是有点胡来了，对着一个不熟悉的小女孩也能想那么多。但是不可否认张浅潜小同学那张脸不仅吸引年轻男人或成熟男人，或者连女人这半边天也能一同吸引了。似乎顶着冷漠面孔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地会给人神秘感，就像爱笑的人总让人觉得温柔一样。
其实事实上是怎样的呢？人们都有虚伪的外表，就比如我，看上去是文静柔弱的，但其实……不知道谁能懂我。或许洛君可以，或许洛君也不懂。她的确是了解我的，但是她只是了解到认识杨思扬之前的我，现在的这个我，她还能明白吗？
可是我也不需要谁来明白这样的一个我呀……
我们俩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
这个时间大楼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于是电梯里只有我和张浅潜两个人。虽然电梯不大但是我们之间起码空出了两个人的距离。她沉默不说话，靠在电梯壁上，微仰着头，看不出情绪地凝视着楼层数字的变化。电梯里的冷光映在她不说不笑的脸上，让她那本来就比一般人白皙的脸庞显出病态的苍白。
气氛真的有点奇怪，平时女同事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管熟不熟背地里有没有说过坏话都是热情亲密地挽在一起么？我就经常被办公室里的那些阿姨挽来挽去的，尽管谁也没问过我意见是不是愿意和别人接触。
张浅潜离我那么远的距离反而让我觉得好生分。
“啊，陈姐……”她总是喜欢在突然之间吓我一跳，“为什么一直偷看我啊。”
“唔。”我一时语塞，原来这个家伙明明都知道，全都看在眼里却不点破，让我继续跟白痴一样以为她表情迟钝思维也就一起迟钝了！
她早就知道我在偷看她……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真的就此尴尬下去，否则那气氛一定是非常诡异的，所以我干脆顺势脱口而出了：“因为浅潜你长得好看啊。”我相信，以我纯良的外表一定不会被当成流氓的，顶多被当成猥琐阿姨。
张浅潜转头看着我笑，笑起来酒窝真好看：“干嘛说这么奇怪的话。”
“有很奇怪吗？”
张浅潜一直淡淡地笑，直到出了电梯我看她那笑容就没化开过。
这孩子在想什么呢？
张浅潜推荐的那家酸奶店果然很好吃，我要了红豆的她要了原味的，两个人端着酸奶往楼外面走。
“你怎么回家？”背着双肩包的她总让我觉得就是一个小高中生，但是说话的语调却又处处都显得成熟——但是声音是会骗人的呀。
“我去前面坐地铁。”
“哦，我也是。”
她说完话后我们俩竟呆在原地，没有后续的对话。
这个时候我应该说“那我们一起走吧”这样的话才是理所当然的吧？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此刻凝视我的深黑眼眸中有那么多奇怪到让我看不懂的情绪呢？
“哎。”她为什么叹气？在叹完气后她说出了按照回合制本来应该轮到我说的台词，“那我们一起去地铁吧。”
“嗯，好。”
我低下头往前走了一步，却不见她动，我好奇地扭头看她，她一脸负气的模样：“你都不会拒绝人家的么？”
“啊？”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呢？
张浅潜微蹙眉，靠近我，声音比之前柔和许多：“不是说什么人约你，你都要去的，就像之前梁勇那件事，你如果多个心眼狠点心拒绝掉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不是么？”
说实话，张浅潜的话真的让我当场愣在原地。算算日子，的确小梁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已经来公司了，只是我一直以为小梁是怕面对我尴尬所以悄声无息地辞职，没想到公司有人知道这件事！
被张浅潜这样直接地面斥让我顿时气血上涌，估计脸红到不行，一下子就把脸给埋了下去。
“陈姐，我是女生没错，但是现在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的，女生也有攻击性的，你不能对谁都只看表面……”她还在说，而我的脑中嗡嗡直响，一想到或许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小梁的事情我就觉得没有颜面去面对任何人。
“别说了，我也不想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声音太小张浅潜没有听到，她还在继续说个没完，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别说了！不要说了……”
“她说别再说了你听不懂吗？”突然第三个人的声音似乎从天而降，那声音低沉却有磁性，极容易从一般女生的声音中分辨出来。
没错，肯定没错，我不用抬头都知道，那是杨思扬。
杨思扬突然闯进我和张浅潜之间，把她从我身边隔开了。
然后，我发现我整个人已经落入了杨思扬的怀里。
张浅潜双臂垂在空中，黑色的刘海遮住了一边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面一双嘴唇微微张启，似乎有点惊讶，但是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的唇闭合，看了看我，又看看杨思扬，再往我们身后看了一眼，然后没说什么掉头走了。
其实看着她的背影，我觉得很抱歉，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自责。
她不过是想提醒我一番，但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无地自容。
“你没事吧？”杨思扬的声音放缓，异常的温柔，在我耳边回荡着。可是我只有勇气听着她的声音，无法抬头去看她。
她回来了么？那么洛君也应该回来了……
“哎！小柏！真是的那谁啊！”洛君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跟你很熟么？”
她们俩已经开始一同出现一同消失了。
想到那天我做的那个纠结又赤-裸的梦，着了魔一般冷冷地对洛君横一句：“我和谁熟悉跟你有关系么？”
洛君一直都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她眼中露出了很受伤的神色，她的悲伤像一束尖锐的光直接射-入我的心里，狠狠地划了一道伤口，但是那伤口只是裂开，并没有流血。
“啊，小柏。”洛君微笑，却是无奈的笑，“你只有对我的时候才会发泄出真实的感情呢，嗯，这样也好……”
这时，鲜血才喷涌而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