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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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事吧？”
夜色已深，街道两旁的路灯如橘红的栅栏延伸至城镇一角的法尔特广场，冰冷的夜风如野兽的嘶吼在街角来回穿梭，撂下要杀草帽一伙的话后，白马在璐菲震惊之际迅速拔剑离去，街头巷尾很快横七竖八地倒着无辜受伤的路人，璐菲在短暂的失神后连忙追赶，可是男人却已经不知晃到哪儿去了，当了一年多的伙伴，璐菲再清楚不过男人的嗜杀成性，不达目标不会罢手，可是草帽一伙并不在圣·法尔特，如果不快点阻止白马，伤者肯定会一直不断增加。
推了推一名倒在路上捂着肚子颤抖的路人，璐菲再次问道：“你有看到攻击你的人去哪儿了吗？”
“呜……没……”男子捂着受伤的腹部，痛苦万分地伸手一只手握住璐菲的手腕，“救……救…
…”
尚存的意识再一次跌落，男人握着璐菲的手一松，沉沉昏迷过去，璐菲皱眉撩起男人的衣服，只见他的腹部一道长长的殷红血瘀触目惊心，表皮没有破溃，但攻击的力度却……白马这家伙，答应不杀无辜民众，下手却还是一样不留情。
璐菲叹了口气，起身追踪着沿街受到攻击的路人：“说什么先杀草帽一伙……不会是认真的吧……”
沿街跑了一段路，随着受伤的民众不断增加，夜间偶有撞见伤者的游人惊惶惨叫，叫声尖锐刺耳如一把刀刃斩断黑夜宁静，城镇的保安官在民众举报后纷纷出动，为了减少伤亡，保安官将街头巷尾游荡的游客们聚集在法尔特广场，派遣了大量人手守卫，并抽取一部分保安官继续在城镇里巡逻，寻找杀人魔并求治伤员。
璐菲沿着伤者追踪白马，偶然被一名中年保安官撞见，对方当场拉着她要去法尔特广场：“小姑娘，快跟我去法尔特广场，这里太危险了！”
“啊？”
“你还不知道，今晚出现一个凶残的杀人魔，见人就砍，很多游客都受伤了！”男人表情夸张地说，“你也快点跟我去法尔特广场吧，镇里的保安官在那守卫着，很安全的。”
“……外面的人都集中在那儿了？”璐菲吃惊地问道。
“对啊，还不知道杀人魔会不会闯进居民家里砍人呢，只能先都集中到那，等安全了再让大伙回去了。”保安官回答道，他催着她快点走，“小姑娘，别磨蹭了，快跟我来。”
“糟了……我马上去法尔特广场！”璐菲一跺脚，马不停蹄地朝法尔特广场跑去，也不管身后保安官见到她非人的速度而吃惊地眼球子差点跳出眼眶。
冲天的橘色火焰如数小时前那般在夜色中热情舞蹈，璐菲匆忙赶到广场，广场中央挤满了躁动不安的人们，不时有人搓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幼小的孩子被紧张的气氛感染而哇哇大哭，女人们慌乱地哄着哭闹的孩子，守在广场外的保安官们神情肃穆，见她到来，便询问起她的名字做登记。
“我叫……璐璐，白……额……杀人魔没在吗？”璐菲佯装惊慌地询问。
“小姑娘别怕，这么多人在，谅杀人魔也不敢来这杀人。”登记名字的保安官拍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
“说得也是，那我进广场啦。”璐菲回以信任的笑容，踱步进广场，以白马那不伤人就坐不住的性格，肯定会来法尔特广场，她就先在这等着。
璐菲找到一个角落坐下休息，临近半夜十二点，法尔特广场附近的钟塔咚咚敲响，璐菲打了个哈欠，闭眼小憩，双耳像被人捂住，耳畔吵吵嚷嚷的絮语、哭闹、交谈声统统变得遥远而模糊不清，她隐约又看见金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问她：
——蒙其·D·璐菲，你最初的梦想是什么？
男人消失，黑夜转昼，戴着草帽的少年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黑白分明的双眼满是无辜，他对她说：
——璐璐，我根本不需要你，无论有没有你我都会成为海贼王的！
听到了吗？金发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说，草帽小子不需要你。
为什么会这样……她低着头，难受的厉害。
因为你并没有把草帽小子当伙伴，他对你来说只是一件物品。
才没有！路飞是我的伙伴！她急切地反驳。
不，你没有，草帽小子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去的遗憾，你想要弥补这个遗憾满足自己的执念。男人不紧不慢地回答，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说，不要再跟着草帽小子了，他不会想要你去改变他选择的人生，你对他来讲可有可无，回来俊美海贼团吧，这里有你的伙伴，大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真舍得离开？
……
“小姑娘，小姑娘，醒醒！可以回家了！”
陌生的男声钻进耳中，璐菲从睡梦中惊醒，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她连忙收拾起狼狈的情绪，疑惑地看着面前陌生的中年男人：“怎、怎么了？这里是哪里？”
“小姑娘，你睡迷糊了吧，这里是法尔特广场，昨晚出现杀人魔，大家都集中在这里，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男人笑着说，他故意卖个关子，停顿了下才继续道，“今天凌晨杀人魔被海军大将青雉抓住了，连夜送去了司法岛Enies Lobby。”
“海军大将？！司法岛Enies Lobby？！”璐菲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对啊，听说海军大将青雉正好来我们小镇度假，杀人魔闹事正巧被他撞上了哈哈，小姑娘你大概不知道司法岛吧，那里是审判犯人的地方，司法岛后面就是正义之门，那里可是有进无出的地方，因为后面不是海军总部就是深海大监狱因佩尔顿。”男人愉快地解释道，“听说杀人魔是悬赏两亿八千万的海贼，这么凶残的家伙被送进因佩尔顿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要被送进因佩尔顿？！他什么时候被送走的？！！”璐菲激动地跳起来。
“一小时前就被送走了……”
“可恶，下一班海列车是几点？！快告诉我！！”璐菲揪着男人的衣领晃。
“小姑娘别激动啊……你现在要离开这座岛也要等到下午了，海列车每天三次经过圣·法尔特，一小时前海列车刚来过，接下来还要押送犯人，肯定先去司法岛，再去其它岛屿，下一班最早也要下午三点了吧……”
“下午三点……那不是还有八个小时？！”璐菲松开男人的衣领，转身朝港口跑去，一小时前出发的海列车已经不见踪影，只隐约可见搁浅在海浪中摇摆的海上轨道，港口附近的人们还在唏嘘着昨晚的惊险遭遇，璐菲蹲下身，口中低念：“衍射！”
巨大的空间如波浪般随着海流划开，在短暂的沉寂过后，海面沸腾般涌起一股水柱，水流飞溅上港口阶梯，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水柱落回海中，蜕皮般露出深蓝的巨大海王类，港口的尖叫更加响亮，人们惊恐地纷纷逃离，璐菲仰头看着面前的海王类，深蓝的鳞片如铠甲层层包裹它的身躯，橙黄竖瞳犀利如刃，海水从它尖锐的齿缝间滑落，如肉食动物觅食时分泌的唾液，它向她俯冲而来，璐菲眯起眼，迅速跳开，港口的大理石柱被撞断，碎石塌落，璐菲一跃而起，跳上这只海王类的脊背，一拳捶落，巨大的生物受到重击而发出哀嚎，璐菲跳下它的脊背，走到它面前：“还要打吗？”
“呜……”似乎感受到力量的差距，年轻的海王兽脑袋伏地，温顺地表示臣服。
“乖，沿着铁轨送我去司法岛！”璐菲跳上海王类的脊背，摸摸它的脑袋，示意出发。
接收到命令，年轻的海王类摇晃着尾巴跳回海中，却不愿意太过靠近轨道，璐菲只得自己注意轨道的方向，从圣·法尔特到列车总站花费两小时，从总站这开始，数条列车轨道往不同的方向延伸，璐菲皱起眉，扭头看见可可罗婆婆正在站口迎风喝酒，小女孩齐蒙妮出门见到巨大海王类靠近，顿时吓得尖叫连连。
“齐蒙妮不要吵！可可罗婆婆，刚刚有海列车经过这吗？”璐菲大声询问。
“哇！是昨天的小姐姐！骑着海王类！好帅啊！！”见到认识的人，小女孩没了恐惧，崇拜地双眼冒星星，“小姐姐，海列车在不久前刚出发去了司法岛哦！”
“司法岛在哪个方向知道吗？”璐菲有些迫切地问道。
“小姑娘，司法岛可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可可罗婆婆打了个酒嗝，涂着紫色眼影的双眼从醉意中透出点清明。
“我知道，可我的同伴被抓走送去司法岛了，我必须救他！”璐菲大声回道，可可罗婆婆微微迟疑片刻，伸手朝某个方向指去。
“沿着这条轨道可以去司法岛，海列车已经离开半小时，能不能追得上，就看你的本事了。”
“谢谢！”璐菲感激地露出笑容，她拍拍海王类的脑袋，身下的野兽像收到命令，兴奋地沿着某条轨道风驰电掣地摆动尾巴前进，身后拖出长长泡沫般海浪。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怕死啊……”
望着远去的身影，可可罗笑着呷了口酒。
·
“参谋总长，报告！北海支部包括支部长在内的23人被世界政府谍报机关CP9暗杀了！”
“死者名单有吗？”克尔拉抿着嘴唇，似在压抑愤怒的情绪一般扯起金发青年的脸皮。
“……克尔拉，你捏我做什么？”萨博按下少女的手，转头询问来人，“北海的支部长是婕拉前辈？”
“是……是的！”
“……CP9接下来的动向知道吗？”萨博压了压帽檐，沉声问道。
“知道，他们回Enies Lobby去了，CP9的一部分人好像在进行机密任务，据说这次要回去汇合。”情报员汇报道，他犹豫地拿出报纸，说，“参谋长，你的妹妹……是不是在俊美海贼团？今早俊美海贼团的船长好像被抓去Enies Lobby了……”
“你说什么？！”萨博刷地站起身，失态地上前夺过报纸，粗略浏览了一番，他大步走出会议室，回头冲少女喊道，“克尔拉，帮我向龙请个假，我要去乐园度假！”
克尔拉连忙追上去：“等下！！你确定是度假吗？！！”
·
巴纳罗岛
“拉菲特，你为什么没把蒙其·D·璐菲抓来？”黑发的少女不满地喝着果汁抱怨。
“可爱的预言家，你可没告诉我女巫身边陪着悬赏两亿八千万的贵公子。”拉菲特无辜地把玩着手杖，“我可没信心能打败他。”
“狡辩。”少女扭头哼了声，望向哈哈大笑着吃樱桃派的粗犷男人，“蒂奇船长，再过不久草帽小子会去司法岛大闹一场，和世界政府宣战，到时他的悬赏会涨到三亿。”
“贼哈哈哈哈，去司法岛大闹，和世界政府宣战？真的吗？！”黑胡子像听见了一个笑话，不由捧腹大笑。
“啊……和世界政府宣战？我吓死了……”船医毒Q倒地不起，身旁白马追随主人一般毅然赴死倒地。
“草帽小子那种瘦小的家伙，我一拳就能揍死！”爱自称格斗冠军的伯吉斯高举拳头哈哈大笑。
“我说得是真的！你们怎么不信！”少女怒气冲冲地放下杯子，“他们闹完后会去水之都养伤，水之都就在附近，那时我们不是可以趁机抓住草帽小子献给世界政府！”
“哈哈，你真是和船长一样卑鄙无耻！！”单细胞的格斗冠军举着拳头秀肌肉。
“贼哈哈哈，所以我在魔谷镇一眼就看中她。”黑胡子一点不为船员的话生气，他拍了拍桌子，看向少女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以试一试，在魔谷镇被草帽一伙逃了，没想到现在又快碰上！贼哈哈哈！！！”
“我有个要求，到时把女巫抓来给我！”少女举手提要求，“我可是冒着改变历史的风险透露未来！”
“好！贼哈哈哈！！”
与此同时，在乐园的某座岛屿，戴着橘色帽子的青年确认地问道：“黑胡子真的已经走了？”
“对啊，那个混蛋毁坏了城镇后就走了！就在两天前刚走的！”
“啊……你先不要激动，你知道他接下来去哪儿吗？”
“这个岛屿的记录存满……应该是指向巴纳罗岛，一天就能存满。”男人回道，“对了，小哥，你问黑胡子的情况做什么？”
“他杀了我的伙伴，我找他报仇。”
“真、真的吗？！小哥！！加油啊！！我支持你！！”
“……”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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