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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

  •   连绵半月的秋雨,带走了京都最后的炎热,金桂的枯叶残枝散落地满地都是,凄凉萧瑟与府中主人的心境一般无二。

      夏锦言依旧穿着单薄的夏衣,跪在祠堂前,背挺得笔直,浑身写满了不服。

      她已经在祠堂跪了三日了,在她面前除了祖宗牌位,还有被撕的粉碎书页,上面依稀可辨“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①”

      场面极尽滑稽!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灰色云纹比甲,内搭同色立领长衫的嬷嬷逆着光走了进来。

      夏锦言没有转身,看着投射在自己身前的阴影,道:“嬷嬷来了,是来检查我背《女则》还是《女诫》的?”

      “姑娘聪慧,早已倒背如流,而且端庄守礼,京都人人称道,老身没什么可以教姑娘的了。”宁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锦言,“只是世人不知,姑娘人前一副端庄守礼的模样,人后竟如此忤逆老爷!”

      夏锦言低着头,稚气未脱的脸上闪过一丝厌烦,转而面带微笑地看着宁嬷嬷道:“嬷嬷说的是,我知错了。”

      宁嬷嬷似乎早已习惯夏锦言表面乖巧懂事,背后桀骜不驯的模样,伸出一双颤抖着双手,指着夏锦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老爷就不该纵容夫人教你读那些闲书,你跟你母亲真的是…”

      “嬷嬷!”夏锦言冷声打断了宁嬷嬷的话,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仰头看着她道:“尊卑有别,嬷嬷不要失了体统,妄议主母!”

      宁嬷嬷原是宫中尚仪局的女官,六年前出宫后,便被夏弘泽请来,做了夏锦言的教引嬷嬷,在夏府地位极高,她从未想过夏锦言会如此顶撞自己,顿时愣在了原地,脸色青白交加,嘴唇翕动着看着夏锦言,说不出话来。

      夏锦言对这个教导自己礼仪的嬷嬷倒也无甚喜恶,她会这样说无非是得了父亲的指示罢了,既然如此,我也该去见见他了。
      “嬷嬷,我爹爹在哪?”

      “书房!”宁嬷嬷没好气地睇了夏锦言一眼。

      夏锦言点点头,朝宁嬷嬷屈膝一礼走出了祠堂。
      依旧礼仪周全到挑不出一丝错处。

      一旁的两个丫鬟晚妆、晚画是看着小姐如是模样,心提到了嗓子眼,老爷与夫人不睦已久,夫人五日前更是负气搬到了京郊别院,小姐此番祠堂罚跪,便是因为三日前,她想去京郊的别院接夫人回府,老爷不许,父女二人为此发生了龃龉。

      如今她又是这般模样去找老爷,少不得再受申斥,而且还顶撞了宁嬷嬷。

      晚妆晚画面面相觑,跟在夏锦言身后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夏弘泽正在看着兵部的邸报,表情极为凝重,听到动静,他从一堆公文里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儿,道:“谁让你出来的?”

      夏锦言闻言在夏弘泽面前屈膝跪地,道:“女儿给老爷请安。”

      夏弘泽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夏锦言面前,端详着眼前的女孩,粉面桃腮,朱唇点绛,一双桃花眼里星光点点,不过刚及笈的年龄,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花颜月貌……可惜,被许芷教出了一身逆骨!

      “知道错了?”夏弘泽放缓了语气,这个女儿,他费近了心血培养了这么多年,只要她肯好好低头认错,他依旧…

      “女儿知错。”夏锦言的声音打断了夏弘泽的思绪,夏弘泽一愣,看着夏锦言道:“当真?”

      夏锦言点点头,乖巧地看着爹爹道:“只是,“夫孝,德之本也②,我为人子,眼见如今母亲独居在外多日,心中忧虑难安,恳请爹爹应允,许女儿亲自接母亲回府,以尽人子本分,还望爹爹应允。”

      夏弘泽闻言,眉头更加深邃了几分,他打量着夏锦言,比起自己的长子,自己这个小女儿确实更聪慧,也更孝顺几分,而且为人子女,孝顺父母并无不妥。
      他心里想着,放缓了语气道:“快去快回,除了京郊别院哪都不许去,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谢爹爹。”夏锦言闻言大喜,朝夏弘泽深深一揖,站了起来。

      “对你娘倒是孝顺的紧。”夏弘泽嗔怪了一句。

      夏锦言忙抱着爹爹的胳膊:“对爹爹也孝顺的紧,看爹娘和睦,女儿才能心安嘛。”

      “行了,别贫嘴了,去吧。”夏弘泽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抽出胳膊,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夏锦言得了爹爹的话,带着两个丫鬟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了知风院。

      夏弘泽在书桌前翻看着书信,脸色越来越差。
      “我的女儿,是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觊觎的吗?”

      夏锦言带着两个丫鬟,刚穿过垂花门,绕过照壁来到正门口,便见一男子身着紫金色深衣暗绣蟒纹,白玉为冠,正踏马而来。

      那是昭王,韶怀瑾!

      韶怀瑾是当今陛下与先惠仁皇后最小的儿子,皇十六子,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昨日刚行了冠礼,听闻他十四岁时曾偷偷跟着程国公去了北境的战场,一去就是五年,本想做个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但因是陛下老来得子,陛下对他宠爱异常,眼看他常年征战在外,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有娶亲,便连下五道圣旨,把他召回了京都——为他纳妃。

      结果韶怀瑾回京后,不仅好逞凶斗狠,打伤好多世家公子,还在府中豢养无数小唱,日日笙歌,致使京中女子无不对其退避三舍,生恐跳入昭王府的火坑。陛下与太子想尽了办法,时至今日,也没能如愿为他纳妃。

      夏锦言眼看着韶怀瑾翻身下马,向夏府而来,瞳孔猛地一缩,立刻以袖掩面,转身便要往回走,她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自己还待字闺中,私下面见外男于理不合。

      谁知,身后的男子却突然沙哑着声音喊了句“锦言。”

      夏锦言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僵硬地转身,低着头福身行礼道了声“参见昭王殿下。”

      两个丫鬟警惕地挡在了她面前,福身行礼。

      良久不见动静,夏锦言偷偷抬头,却见韶怀瑾一脚踩在台阶上,作势想要上前,却又剑眉紧锁,凤眼含泪,愣怔在了原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王爷?”夏锦言心中生疑,捏着衣襟想着,他这是怎么了呀,要不喊我爹出来吧,于是小声吩咐晚妆道:“去喊我爹过来,就说昭王殿下在门口哭着呢。”

      晚妆偷偷瞟了眼韶怀瑾,立刻提着裙子跑了回去。

      夏锦言保持着福身行礼的姿势,看着韶怀瑾的靴子,思索着他这是闹哪出。

      突然她感觉胳膊一阵受力,整个人便被韶怀瑾拉着,直直撞进了他的胸膛,男人身上清冽的馨香如山间的清泉扑面而来,“锦言。”他沙哑着嗓音又喊了一声。

      夏锦言脑中一片空白,脸颊瞬间火辣辣地发烫,女子闺名本就是私隐,他不仅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的闺名,还把自己揽入怀中,大乾男女有大防,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怕是名声尽毁,只有死路一条了。

      晚画到底年长几岁,见状也顾不得失礼僭越,慌忙上前,招呼着小厮把小姐拉了出来,挡在身后,怒目圆睁瞪着韶怀瑾道:“王爷,我们家姑娘好歹是兵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

      “跟我走。”韶怀瑾越过小厮,推开晚画,把不明情况的夏锦言捞了出来,放在马上,翻身上马向城门而去。

      晚画见状刚要追,晚妆带着夏弘泽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小姐呢?”夏荣泽看着满脸怒色的晚画,焦急地询问道。

      “小姐,小姐被昭王抢走了?”晚画说着跪在了夏弘泽面前。

      夏弘泽瞬间感觉脑袋嗡得一声,险些昏倒在地,许久才缓过神来,“啪”地一声打在晚画脸上,怒骂道:“我养你们何用。”

      晚画捂着脸不敢作声,夏弘泽怒吼着:“都有谁看到了,找人,不,李管家你去,让看到的人都闭嘴,不许外传,我现在就进宫去找陛下。”

      “昭王殿下直接跃马出城了,可能半个京都的人都看到了。”一旁的小厮小声提醒道。

      夏弘泽神色一黯,身体踉跄着要往后倒,幸好被一旁的管家搀着才稳定了身形。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自己的女儿才刚满十五,便被京都臭名昭著的昭王带着,跃马出了城,即使寻了回来,女儿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呀。

      “姑父。”
      就在此时,一男子身着石青底暗绣菖蒲纹直裰,跃马出现在夏府门口,来不及下马,他便着急地问道:“王爷呢?”

      “表少爷。”李管家喊了一声。

      “你还有脸问?”夏弘泽气极败坏,指着许明梓怒喝:“跟着这样的主子,我看你也快成纨绔子弟。”

      许明梓闻言眉头紧皱,询问的目光看向晚画,晚画捂着脸小声道:“王爷掳了小姐跃马出城了。”

      “什么!”许明梓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晚画。

      夏弘泽此时已经气的浑身发抖,脸色乌黑,混浊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看着许明梓道:“你认的好主子,我现在就进宫去,要是阿言出了什么事,我跟他韶怀瑾拼命!”

      “姑父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表妹追回来。”许明梓朝着夏弘泽拱手一礼,用力夹紧马腹,冲了出去。

      “这韶怀瑾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呀。”夏弘泽面上怒色不减,来不及换官服,便焦急地上了马车,又掀开帘子吩咐道:“李管家,你去给夫人说一声,让她赶紧回来。”

      另一边夏锦言看着眼前疾驰而过的街景,脑中一片空白,我这辈子怕是完了,她心里想着,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顿时感觉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王爷,您这是要带我去哪?”眼看着城门在身后越来越远,夏锦言鼓起勇气乞求道,“我还要去接我母亲,王爷求求您放了我吧。”

      “吁。”韶怀瑾看着眼前落日熔金,夕阳斜照下水天一色的景象,勒紧缰绳,身下的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小女孩,一张小脸被吓得花容失色,额头上还挂着冷汗,樱桃似的小嘴也变得苍白了起来,小巧挺俏的鼻尖都红了,几缕发丝黏在鬓边,看上去十分可怜。

      “我做了一个梦。”韶怀瑾指了指鬓边,看着女孩理着脸前的碎发,轻声道:“却不知是否醒来,想…见你。”

      夏锦言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韶怀瑾,只见他剑眉入鬓,凤眼高鼻,薄唇微抿,漆黑的眸中,倒映着天际的晚霞,竟生出一股难以诉说的悲戚之感。

      都说昭王韶怀瑾不务正业,日日寻欢作乐,可今日看他,夏锦言的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悯,他生母早亡,十四岁便舍下皇子的身份,去了军中,从小卒做起,本想着保境安民,拓土开疆,却被陛下强行召了回来,圈在了王府里,想来他的心里应该很孤独吧。

      可是我亦是如此呀,夏锦言猛地回过神来,他为男子本就比我自由太多,用得着我去同情吗?而且一想起刚才被他掳了自己出城的样子,她便感觉脸颊火辣辣地发烫,浑身冷汗直流,半个京都的人都看到了吧,我以后可怎么活呀,夏锦言心里想着,狠狠地瞪了眼韶怀瑾,转过头去,看向天际。

      韶怀瑾看着夏锦言略带婴儿肥的侧脸,气的鼓囊囊的,如玉的脸颊正逐渐恢复血色,粉面桃腮,桃花眼上浓密的鸦睫扑扇着,甚是俏皮可爱,他眨了眨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儿,许久才问道:“如果一切不过南柯一梦,你还会选舍生取义吗?”

      “什么?”夏锦言听着韶怀瑾莫名其妙的话,不知所谓,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却也没期望他能说出什么,他今天整个人都透露着奇怪的感觉,难道是昨日行冠礼,晚上喝多了?

      韶怀瑾果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把她抱下了马,顺手揽在怀里,问道:“阿言,我想娶你,明媒正娶。”

      夏锦言瞳孔猛地收紧,两颊的晕红刚刚淡去,又重新染了上来,连带着耳朵都红了起来,与红玛瑙的耳珰融为了一体,她咬着唇,眼中泛起点点泪光,思索着爹爹会给自己准备毒酒匕首还是白绫。

      突然,她颤抖着拔下簪子直直刺入眼前之人的肩头,红着眼睛瞪着韶怀瑾道:“王爷觉得如此调戏臣女很有趣吗?您是天潢贵胄,可是臣女呢,或许明日您就能看着臣女的棺椁抬出城门了,没准走的还是这条路呢!”

      韶怀瑾吃痛地松开了手,看了眼肩上的发簪,突然笑出了声,他的笑声逐渐变大,夏锦言被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道:“臣女不该伤了殿下,求殿下饶恕臣女的父母和兄长,臣女,臣女会自裁谢罪的。”

      韶怀瑾看着小女孩惊慌失措的模样,逐渐收敛了神情,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蹲在夏锦言面前,刚要开口,便听到许明梓跃马而来,高喊道:“殿下。”

      许明梓见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顺势把夏锦言挡在了身后,朝韶怀瑾拱手道:“殿下,舍妹年幼,若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殿下赎罪,末将愿替她受过。”

      韶怀瑾掀眸看了眼许明梓,站起身来,许明梓这才发现他肩上的海棠银簪,满脸震惊地转头看着身后的小女孩,思索片刻,刚想请罪,却见韶怀瑾摆摆手,拔下肩上的簪子,慢悠悠收进了袖中,任由鲜血直流,脸上却早已恢复了惯有的冷漠与疏离,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远方赶来的马车,小声道:“刚才遇到了刺客,刺伤了孤。”

      许明梓点点头,扶起地上的夏锦言。

      翠盖朱缨的马车驶来,停在了几人身侧,一个身着明黄色蟒袍约莫不惑之年的男子,面容很是憔悴,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

      此人便是太子韶怀瑜!

      他的目光穿过韶怀瑾,看向夏锦言,不过及笈之年的女孩,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琥珀色的眸子里,泪光点点,两颊透红,发髻也有些松了,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自己瞧着都觉得心疼,也难怪夏尚书在父皇面前嚎哭不止。

      只一瞬,太子便朝着韶怀瑾的腿弯猛踹一脚,呵斥道:“你干的好事!”

      韶怀瑾没有防备,半跪着摔倒在地,他单手撑着地面,没有辩解,也没有起身,五官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夏锦言与许明梓朝太子行礼,马车里传来清越的女声:“夏小姐,过来这,本宫送你回府。”

      话音刚落,两个宫装打扮的女子搬来一个锦杌,扶夏锦言坐进了马车里。

      “太子妃也来了?”韶怀瑾眯着眼睛看了眼马车。

      “啧”,太子眉头紧锁,睇了韶怀瑾一眼,冷冷道:“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知道。”韶怀瑾脸色凝重,站起身来,目送夏锦言上了太子妃的马车,郑重道:“臣弟会向父皇言明娶她为妻的。”

      “别逼孤在臣下面前揍你。”太子咬着牙瞪了韶怀瑾一眼,翻身上马道:“走吧,父皇还有夏尚书在太和殿等着你呢。”

      “大哥你还能骑马?”韶怀瑾挑眉看向太子。

      “还有口气。”太子怂了耸肩,揶揄道:“昭王殿下真担心你大哥,就少闯点祸吧,上马,父皇他老人家等着你呢。”

      韶怀瑾与太子的对话悉数传入夏锦言耳中,她红着眼睛,低头绞着手帕,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太子妃看在眼里,拉过夏锦言冰冷的小手,轻轻拍了拍,算作安慰,她不明白韶怀瑾为什么突然要娶眼前的女孩为妻,这一年内她为韶怀瑾挑了多少名门淑女,全被他吓跑了,本以为他不喜欢女子,结果却突然嚷嚷着要娶夏锦言为妻,这夏锦言虽然生的貌美,但也才十五岁呀。

      他到底想干嘛?太子妃看着夏锦言不住的摇头。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大女主爽文《凤栖明堂》——男主追妻火化场
    疯批帝王江祈安第一次看到秦若欢时,便被她那双如小鹿般狡黠的双眼所吸引,于是他逼死皇后,顶着群臣参奏册立秦若欢为后,新婚当晚却发现自己的这个皇后早已心有所属,于是他杀了她的白月光、贴身丫鬟,用国公府无数条性命,逼他在自己面前装出爱自己的模样。
    于是秦若欢被迫表演嫉妒,被迫陷害宫妃。
    “陛下妾落水了,是贤妃娘娘推的。”秦若欢湿漉漉地跪在殿外,假装咳嗽了几声。
    江祈安瞥了眼眼前正陪自己下棋的贤妃,嘴角抽搐着问道:“几时落水的。”
    “就刚才。”秦若欢吸了吸鼻子,做出委屈的模样。
    “你不打听打听贤妃在哪吗?”江祈安捏碎了手中的棋子。
    “贤妃若是不得空,淑妃,葛修容,或者楚宝林都行。”秦若欢说着把头更低了几分。
    江祈安却很受用,每天变着花样地让她表演爱自己,于是秦若欢数九寒天为他送上结冰的饭菜,夏日酷暑为他掖紧棉被,直到她听说了国公府早已被屠,京都十月血流成河,她生下了一个死胎......
    江祈安如疯了一般大开杀戒,她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盘算着有一天你江家的皇位换谁来坐.....
    ①《女诫》
    ②《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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