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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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警察局——
荒井空带着太宰治在办事窗口登记，他的眼眶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任谁大半夜起来看到横梁上挂个人，都会吓一跳的吧。
罪魁祸首还振振有词的说，他是上吊健康法。
健康个鬼啊，荒井空深感觉到心累。
“不要，”太宰治扒着警察局的大门，“我才不要进去呢。”
“乖，我们去登记一下，你走丢了，爸爸妈妈会着急的。”
“我才没有父母呢！”太宰治目光垂下，涌出黑泥。
是和父母闹脾气的小孩子吧？荒井空没有在意，苦口婆心的劝，“那也要登记一下，不然你就是黑户了。”
“yada！”
一番挣扎之下，太宰治力有不逮，被抓了进去。
办事的工作人员不耐烦的敲敲桌子，“姓名——”
荒井空把太宰拉过来。
“太宰治。”太宰郁郁的说，没想到他昨晚都那么闹腾了，这个人居然早上还有精力过来。
工作人员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然后电脑上搜了一下。
“没有这个名字的走失儿童。”
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要到警察局来查走失儿童，太宰治目光呆滞，我不干净了。
从窗口处递出来一张纸。
“把这表填一下，然后去拍个照，我把你登记道网上去。”
荒井空按了一下圆珠笔，笔珠在纸上滚动着，油滑顺畅的墨水从笔尖吐出，不过也没有吐一会儿，因为荒井空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他，只好将自己的姓名电话地址（临时监护人）填好。
然后捉来太宰治，压在椅子上，“你填吧。”
太宰治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笔和走失儿童登记表，企图狡辩，“我不识字啊。”
“我昨晚看到你看书了。”完全自杀手册。
太宰治垂死挣扎，“我只会看，不会写。”
荒井空露出和蔼的微笑，“你猜我信吗？”
太宰治：……
磨磨蹭蹭.jpg
工作人员不耐烦了，敲了敲桌子，“快点，后面还有人呢。”
没想到有一天，我太宰治居然要把自己送上失踪儿童名单，奇耻大辱。
太宰治这边怒气冲冲地填着，荒井空边在旁边无聊的左顾右盼。
无意间瞟到，一群警察押解着一个红发少年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银发剑士和一个英伦风小侦探。
荒井空眼睛眯了眯，那个红发少年有些眼熟啊。
掏出手机，点开邮件，打开附件。
滑动了几下，双指捏着放大。
这不是boss要他招揽的杀手吗？居然进局子了，荒井空摸了摸下巴，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boss。
“填好了，”太宰治拉了一下荒井空。
“哦，”荒井空反应过来，接过登记表，将纸从窗口递过去。
太宰治抿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表上，带着隐隐的笑意。
工作人员一只手按着表格，一只手拽过小话筒，说了两句，又过来一个打杂的助理，把太宰治领到其他房间里去拍照。
荒井空就站在窗口前占着位置，继续等待。
工作人员对着登记表在输入，突然手一顿。
暴躁吼道：“这写的什么玩意。”
荒井空趴在玻璃上看，愣了一下，看字体娟秀，卷面整洁，一眼看过去十分舒心，但是仔细一看，除了他最开始写的姓名之外全部都是乱七八糟、前唇不对马嘴。
“你们故意耍我吗？”工作人员一巴掌把纸拍在桌子上，“有这么填的吗？”
“走失方式：随着水流漂泊，到达幸福的彼岸”
“他怎么不说，他是天上飘来的呢。”
荒井空看着太宰治填的内容——记忆中的故乡：桃花落在水面的地方，抿了抿唇，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由得有些感伤。
于是认认真真的把他发现太宰的地址和工作人员说了一遍。
“我想，那个时候，他是在怀念家乡吧。”
工作人员狐疑的看了一眼，“那这么大的孩子，表达能力也太差了吧。”
“他脑子里进了点水，”荒井空犹豫的指了指脑袋，“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头朝下，两条腿在水面，就这么漂啊漂的。”
“有的时候挺好的，但是有的时候脑子就会不太清醒，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应该是之前撞到了。”
工作人员明显脸色好了很多，叹气，“他确实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
“算了，我就这么给你登记上吧。”
荒井空乖乖的点头，“能不能再给他开个身份证？”
“毕竟都是孩子，肯定是要上学的。”
“去那边窗口吧。”
荒井空点了点头，到那边窗口，和工作人员说了。
那工作人员善良，二话没说就一通操作，边说边叹息，“现在世道真不好，好多孤儿和流浪汉，特别是擂钵街。”
荒井空认同的点头，“太宰也是我在擂钵街遇到的。”
“他运气好，遇到了你。”工作人员叹了口气，“今天我们抓进来一个小孩，也是擂钵街的，听说做杀手好几年了。”
“生活不容易啊，逼得小孩都去杀人了。”
“还真是杀手啊，”荒井空感叹一声，想想自己的工作，和boss恳切的嘱托，“他的罪行怎么样啊，可以保释吗？”
“保释？应该可以的吧，他还未成年，证据也不充足。你想的话，我帮你去问问？”
太宰治拍完照片跑出来了，半真半假的抱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差点找不到你。”
“那边办好了，”荒井空解释道，“现在再给你办身份证明。”
“我以为你要保释什么人，丢下我呢。”太宰治凑过来，一脸不高兴。
“是工作啦，”荒井空好声好气的解释，“我boss不是要求我挖角一个高端杀手吗？我刚刚看见他被警察局抓进去了。”
“想问问能不能保释。”
“滴滴滴——”
荒井空看了一下，是boss电话，朝太宰治做了个手势，示意一下，然后跑出去。
“boss。”荒井空喊。
“你在哪儿看到他的。”低沉、苍老的声音传来。
“警察局。”荒井空道，“我不是拍照片了吗？”
“你现在在警察局做什么？”
“找人保释啊，”荒井空老老实实的，“boss你不是想要招他吗？我寻思能不能努努力，给他保释出来，至少给他减减刑什么的。”
“早点出来给我们打工啊。”
boss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温柔，“不用，不招他了。”
又说了两句话，才挂了电话。
boss面色阴冷，目光落在跪在下方的朗姆身上，手指动了动，鸦首手杖高高扬起，击打在朗姆的肩膀上，冷笑一声，“你要的杀手，在警察局想要人自己去找。”
朗姆跪在下面，头低垂着，下巴几乎要挨到胸口，不敢反驳。
那边，荒井空纳闷的看着手上挂断的电话，原来黑手党也有这种歧视啊，我还以为进监狱的很受黑手党欢迎呢。
真是一会一个主意，荒井空叹气，作为打工人能怎么样？还不是像爸爸一样将你原谅。
回到警察局，荒井空还未坐下，太宰治便凑过来，戏谑的说，“你要招个杀手也太蠢了吧，做个任务差点成了雇主的替死鬼。”
“你们组织都那么不拘一格的么？”
“啊？”荒井空疑惑，什么替死鬼。
太宰治瞧他打电话回来的神情，便微微笑了一笑，再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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