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Twenty-tw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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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3
落下去的瞬间，风鼓起了奥薇的裙子。紧接却是砰的一声重响，她与西尔王两人同时落在了草坪里。那是由于风咒没有起作用……
幸好府邸周围的草坪都是由花匠们精心栽培，形成一层软厚的草绿垫子，旨在防止小孩玩耍摔倒时磕伤，现可以说是救了西尔王和奥薇一命。
奥薇没有直接撞击地面，因此替她抵挡冲击力的西尔王擦伤一只小臂。
突发意外，且导致他们至高无上的王受伤，上上下下鸡飞狗跳。
西尔王起身时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严密封锁消息，不需通知任何人。他自己是医者，知道手上这点小伤压根不碍事。
然而府邸的管事与护卫队长怎么可能放心呢？他们马上联系住在最近的艾文。
艾文近来因着要定期照顾奥薇的伤，住在尤金府邸附近的军人招待所里。听到西尔王受伤的急电，他叫上自己兄弟艾德和大卫。三人立马携带伤药，骑上快马赶往领主府邸。
当他们到达府邸里西尔王的书室，看见奥薇半跪在地毯上。她灵活的两只手正用蘸了药膏的棉花，在西尔王的伤口上小心轻巧地涂抹。
艾文两眉角往上拉，怪声怪气地问管事：“陛下今晚与她在一起？”
“罗莎琳是给陛下送牛奶。”管事回话道。
西尔王夜晚习惯固定喝黑咖啡的习惯。而为了这事，艾文也与众人屡次进谏过，屡屡无效。现今听到西尔王肯改喝牛奶，确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艾文对奥薇的不满便是暂且有所缓减，毕竟如果她真是想做好事，即便无意铸成意外，也算是情有可原。
奥薇看着西尔王的伤处是心疼万分，感觉他这伤比伤在自己手臂要疼上万倍，因为是疼在她心口上。她的神情便是略带哀怜起来，帮他涂抹伤口的手指打起细哆嗦。
西尔王望见她忧愁的侧脸，总觉得今晚自己是中了她在奶茶里下的毒，一味叫做罗莎琳的毒。使得他看不得她半点忧伤的表情，只要她是神采奕奕地在他面前笑着的。
当她涂好药要把手收回去时，他捏住她的手。摸着她的手有些冰凉，他缓声安抚：“没事的，贝贝飞不到哪里去。府邸周围有可靠的结界，而且金红翼龙是绝不会私自离开主人的。”
奥薇一下惊觉：自己过于担心他的伤，竟把贝贝的安危给忘了。
确实是不需她去找，贝贝自个钻回主人卧室里给它布好的草窝。当乔安娜告诉奥薇，发现贝贝在草窝里熟睡的时候，奥薇慌慌张张地向西尔王告退去看望爱骑。
西尔王只觉得她细嫩的手在自己掌心里一抽，心里有种落空感。等奥薇离开，他对身旁的臣子下令：“让伯尼过来见我，我有事问他。”明显，他严厉的语气里夹带了一丝躁急。
“陛下。”艾文等人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您受伤应该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问伯尼也不迟。”
西尔王本是无论如何都要伯尼来，突然转念一想：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与一只小翼龙争一个女人吗？
即是说，当时他和奥薇落地的风咒之所以会失效，八成是贝贝搞的鬼。
当然西尔王不敢完全确定。只因在这片大陆上，距今尚未听说过会使用魔法的动物。第二日他依旧命伯尼前来，仔细盘问：“金红翼龙会使用魔法？”
伯尼据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否决：“王室并没有流传下来公主们饲养的金红翼龙会使用魔法的记录。”
西尔王为这事把手撑在额边沉思良久。据他观察，这只小翼龙不太像是王室档案里描述的金红翼龙。只因贝贝的脾性太怪。
再说他受伤的事只能是瞒一时。尤金和葛兰在他伤后隔天便从外地火速赶回。
西尔王精明，未等臣子问起事情详由，抢先一句问葛兰：“六位候选女使都安置妥当了吗？”
“是的。”葛兰回话，“六位小姐住在离这里仅十几里路的米兰镇。”
因此尤金这座府邸的具体方位，是在水之庭啤酒城的市郊，设有二重结界，府邸外围三里范围内不准任何百姓靠近，周近自然是驻扎有护卫队伍。
六位候选小姐不知她们渴望的大人离得并不远。奥薇却是通过那条没有被拣掉的虫线，感觉得到贝拉来到附近了。她冒出想见见贝拉的念头。
刚好茱莉来找，得知贝贝昨晚闹脾气，不好强迫小翼龙训练。茱莉蓝眼珠子眨了眨，心想正好，拍拍手说：“这样吧。我带你去啤酒城逛逛，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养一只猫吗？”
奥薇向来对精灵们的居民生活怀有浓厚的兴趣。记得在风之海被关禁闭，致使她失去游览风翎城的机会。为此她一直觉得是个遗憾。
用过午餐，短暂的午休后等到尤金回来。经尤金同意，由茱莉和乔安娜陪伴奥薇外出，时限为三个小时。离开府邸时，奥薇的左手腕被系上一个隐形光圈。有了这个特别的光圈，尤金等人能随时知道她的位置。奥薇明白，他们说这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其实是防止她逃跑，源于她有一次不良记录。
到了约定时间，彼得亲自驾马车送她们三人到城市里头。
不久，奥薇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对这里的每一处充满了亲切的好奇。
据史书记载，四大精灵族民各有各独特的民族风情，体现在文学、艺术、经济等方面各有专长，比如居民建筑上，风精灵喜欢用沥青琉璃瓦，水精灵则喜爱蔚蓝的水银琉璃。
因此海蓝色的啤酒城就像是一片汪洋里的水晶宫，这里的风，犹如海浪一波波地卷来。
乔安娜要买做饼的材料，奥薇和茱莉目标是虎斑猫。
她们径直走向集市。
沿路有许多卖啤酒的店铺和啤酒桶装饰物，市中央竖立一座高举啤酒桶的女神像。
科罗娜城被誉为水精灵的啤酒城，本土啤酒堪称美味、营养，具有增强魔力的奇特功效。
“是真的吗？”奥薇看到路上张贴的啤酒广告，蠢蠢欲动。她的魔力不足，一直力寻快速提高魔力的方法。
茱莉拿手摸嘴唇，细拧两眉头努力回忆魔力啤酒的滋味：“我喝过一次，可是喝了后，魔力好像没什么变化呀。”
乔安娜举起两只指头，摇摇否决她：“我没有喝过。但是茱莉你不同啊，你天生具备强大的魔力。罗莎琳，你可以试试的。”
奥薇受她们怂恿，立即买了两大罐啤酒。这笔帐算到尤金头上，因此她跟老板说不需要介意价钱，就要最贵最好的。谁让尤金的两个部下艾文和大卫，经常到她房间抢吃的，与土匪没两样。
买好的啤酒放到乔安娜的购物篮子里。她们三人边走边停，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爱不释手。
乔安娜打开钱包又合上，捂住嘴说：“我不能再买了。这个月的工资会透支的。”
茱莉大方地说：“我借你钱。反正我极少来集市买东西，你可以慢慢还给我。”
“不行的。这种借钱的行为，会养成乱花钱的坏习惯。”乔安娜把钱包放回口袋里。
“我们买了很多东西吗？”奥薇掀起乔安娜篮子上的布，里面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咂咂舌头：“谁买的最多？”
“你。”茱莉和乔安娜异口同声。
奥薇想起了，因是记在尤金的账上她无所顾忌。她语气轻松地调侃：“没关系，领主的月俸那么高，这点小钱对于领主而言不算什么。”
茱莉和乔安娜担忧地对望起来：没错，领主月俸是高，可是尤金不同。尤金在日常支出方面非常节俭。大家私下给他安了个外号：世上最能精打细算的男人。
........
Chapter 44
等乔安娜买齐做饼的材料，茱莉和奥薇仍是没能找到一只喜欢的虎斑猫。眼看时间差不多，茱莉惋惜地叹叹气，只能改日再来了。
她们三人便是掉头往回走，要回去到东门与待命的彼得会合。
走到市中心处，忽然游人剧增，道路拥挤。她们几乎是寸步难行，听有人穿梭在人群中间来回传递消息说：“女使们来了。”
原来今日趁着领主召见，碧翠等人向葛兰提出参观贵族城市的要求。葛兰批准她们的申请。六名小姐结束下午的课程，一同来到啤酒城里体验精灵族的城市风情。
市民们都知道族内大人要娶人类为妻的预言，又听了不少这六名小姐的传言。于是大人小孩全赶来瞧热闹，把大街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乔安娜和茱莉是少数的知情人之一，对于候选女使们完全不感兴趣。她们商量该怎么绕开人群赶回府邸。或许可以绕道西门出城，再从城外走去东门。
“我们不能从房顶上走过去呢？”奥薇提出不能使用魔法的疑惑。
“市长担心市民们乱用魔法扰乱城市秩序，因此在一般情况下，政府有通告明确禁止攀登屋顶或城市上空飞行。”茱莉向奥薇解释。
这时女使们不断前行，人潮不断像潮水一样地涌过来。奥薇她们拼命地往后退，仍是被汹涌的人潮给吞没了。
艰难地在人缝里透口气，奥薇抬头望四周，发现与茱莉乔安娜被挤散了。她的四面全是人，把她像个夹心饼一样挤来挤去。她左右动弹不得，又不能使用魔法飞上天。结果，在不知什么样的情况下，她被人们推到了最前面。
四周忽然宽敞了，奥薇意识不好。她想钻回人群里，眼尖的贝拉第一眼认出她。贝拉惊叫道：“罗莎琳，你怎么会在这里？”
奥薇听见贝拉的声音本是欣喜的，因为她很久没能见到贝拉了，然而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她正要装作听不见躲回人群里，有人更快手将她头盖的帽兜一扯，露出她的脸。糟糕的是，她刚才遭人挤拉，一边挂戴的假耳朵掉落。
市民们望见她明显是人类特征的圆耳朵，惊诧非常：在他们不允许人类进入的城市里竟然窝藏了个人类女人。
城市警察迅速到来。他们没有马上逮捕奥薇。高大威猛的警长询问贝拉：“她是你们的同伴吗，贝拉小姐？”
贝拉老实地回答：“她是我姐姐的女侍，可是我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警长问碧翠：“她是你的女侍？是你把她带进我们领地的？”
碧翠她们在进入领地时，被勒令不准携带其他人员和任何物品，一旦违反规定将遭到严惩及剥夺候选资格。为此碧翠撇得一清二白：“她是我以前的女侍，很久前就离开我了。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说完她眯起两只眼在奥薇的衣服上打量。与她同行的芙琳蒂娜等人一样是惊疑奥薇的衣饰。
奥薇在领主府邸坚持穿戴要与府邸的女侍相同。
乔安娜口头应好，当然不可能拿女侍的衣服给她穿。
有领主们的叮嘱，乔安娜以没有合她身的衣物为借口，找了裁缝为她量身定做。
做出来的衣服样式普通，布料缝线则是贵族的标准。既是一流裁缝细心缝制的，做工必是不一般，简单的衣饰照样完美衬托出穿衣者婀娜的身材。
吉尔凑到碧翠耳边：“你给过她这么好的衣服吗？”
碧翠醒悟，对警长说：“有一件事我认为需要让贵族知道。那天她对我说要辞工回老家，等她离开，我的宝饰盒里少了一个红宝石胸针。”
警长浓黑的眉头打了个死结。
四周围观的市民们响起一片舆论声：这个人是人类的小偷——
听完碧翠的话，奥薇算是认识到这叫什么人。待警长问话，她冰冷的眼睛让碧翠畏缩了下脖子，朗声道：“如果她是指控我，你们这里接受审理，你们很快会证明我是清白的。同时我会指控她诬告。”
警长两条揪紧的眉便是舒展开来。他早已看出奥薇左手戴了个隐身光圈，上面附着的魔力不是一般人，可见得奥薇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他无法完全相信碧翠控诉的言辞。
碧翠恼了。她心里早就认定奥薇不是普通人，只苦于抓不住把柄。如今奥薇重新现身，穿着竟比她要好，她无法忍受，气呼呼地质问起警长：“既然我否认她是由我带进领地的，贵族不是应该马上将她逮捕归案吗？”
“是的。按照律条是需要这么做的。”警长说，并不急于让部下给奥薇戴上手铐。事实他在等待给奥薇戴上隐身光圈的大人出来解释。
乔安娜站在人群里干着急，她不能出面解困。因为奥薇的存在是个高级秘密。茱莉在事发时立即出城，找到彼得飞奔回领主府邸请示解救方案。所以奥薇必须等到西尔王和领主们下达指示。
市民们看不见奥薇手戴的光圈，不知为何警察不动作议论纷错。
不能惹起民愤，警长小声问奥薇：“你偷偷告诉我一人，是谁带你进城的？”
奥薇低声答话：“警长，没有他的同意，我不能说。如果有必要，你先依法办理吧，我理解的。”
“那我没有办法了。”警长对于她的合作表示满意，微笑道，“你放心，只是请你去我的办公室里坐坐。”
“好的。”奥薇回以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Twenty-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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