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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31&32 ...

  •   Chapter 31

      卡地亚国的丹尼自从指挥了那场围剿达达村的军事行动,停留在伏尔加城陷入了愈加忧郁的状态。
      琼•塞维尔伯爵夫人一直体贴地留在他身边,细心帮他处理公务和照顾他日常起居。
      “伯爵夫人,请你回王都吧。”丹尼对她说,“暂时不会有战争了。”
      琼摇摇羽扇:“丹尼子爵,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我让你见个人。”
      “谁?”
      “一个前段日子曾在这里见过你的人。哦,不对,应说是长得一样的人。”琼收起扇子又展开,笑容盈盈。

      丹尼跌坐到椅子里,厉声问:“你监视我!”
      “我是你的副官,自然是要护你的安全了。放了她进来见你,也才能确定我们获知的达达村消息有可能是真的。可惜被他们逃了。”琼惋惜于不能抓到逃犯。
      “你究竟想怎么样?”丹尼没有放松警惕。
      “子爵,难道你不想见你日思夜想的那位姑娘了吗?”琼重复了一句问。
      “她不是我们国王陛下的通缉犯吗?”丹尼冷冰冰地反问。
      “不是的。相反,她是我们国王陛下的贵客。外面张贴的通缉令没有撤下,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如果你要与她在一起,总统与总统夫人其实比谁都要高兴。”琼笑嘻嘻说。
      听到这些丹尼心里没有喜悦,反而是一股寒冷爬上了他的脊梁。他瞪直眼问:“什么意思?”
      “梅吉•李是个十分聪慧的姑娘,得到了我们友国国王冬狮王的欢心。冬狮王亲自赐予了她护国圣女的称号。”

      同一时间,在公爵府邸奥薇揪紧了胸前的衣服,道:“梅吉,她成了冬狮帝国的护国圣女。”
      “是的。我们的人出席了冬狮王面向国外使节举办的盛大宴会。在盛会上冬狮王宣布了护国圣女的诞生。我们的人把见到的圣女面容画成了画像带回来。因为你的母亲曾把你们姐妹的画像带给陛下看过,陛下一对照,确定了是你妹妹梅吉。”米奇公爵说。

      为什么......奥薇两只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黑色的眼珠变得晦涩不清。

      “陛下不愿意相信这个事。为了这事他的身体状况有了变化。”米奇公爵继续伤心地解说,“御医说陛下他可能活不过明年了。就如陛下亲口对你承认的,是陛下促成了你父亲和你母亲的婚事,对你们家负有责任。何况你们家族的力量一旦被敌对势力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那——”奥薇望向他。
      “所以你弟弟的下落成了至关重要的事!”米奇公爵说,“而且如果找到你弟弟,还必须将你妹妹——”
      “等等!”奥薇站起来,坚决地阻止他说下去,“或许公爵无法理解,但是我信任我妹妹梅吉!这事必定有误会!因此,请您转告陛下,我一定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是我身为姐姐的责任!”

      奥薇把这种信任亲人的意愿传达给了巴顿王,也传到了她周围每个人心里。
      朱利尔斯听了冷笑:“真有意思。她妹妹可是开始屠杀城民了。”
      护国圣女接受称号后,第一件任务就是开赴到最近的前线,第一个命令就是处置反抗帝国的民众。第一批上绞刑台的共有十二名百姓。市民军派遣入帝国部队的卧底亲眼目睹了由圣女指挥的这一场惨剧。圣女的这一举大受冬狮王赞赏。之后,圣女与黑巫师哈里一同统帅冬狮帝国部队第三军。

      奥薇一边接受这些关于妹妹的风闻风语,一边趁着在斯里兰卡休整的时机,努力修炼起自己的魔法和箭术。
      她表面平静,当她导师的艾德却是时时感受到她的心焦如火。
      艾德找上艾文代言。艾文走来对她说:“奥薇,你先休息两天。”
      “我没有时间。”奥薇重新抓起长弓。女子抓长弓由于体力不胜,远比男子困难。不到几天,因她的十个指头已是伤痕累累。而且一开始练习基本站姿不顺利,每次拉弓后她会掉弓。弓反弹到她身上,又给她的肩头添上道道新伤。
      拉弓,瞄准,放箭。
      手抓不住弓。长弓弹起,撞落她的一侧肩膀。
      艾德看不下去了,把她掉落地的长弓没收。

      “艾德——”她欲追上去。
      艾文拉住她说:“别急。艾德说这把弓先借他几天,他帮你想一个快速掌握的方法。”
      “要多少天?”奥薇跳脚。
      “在艾德弄你这把弓的时间,你专心把你错误的咒语发音纠正过来。”艾文说。

      .......

      Chapter 32

      奥薇之所以没法掌握好魔法,其中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她对于咒语的发音不准确。这个矫正发音的过程比起让她练习弓箭更痛苦。常常是一个咒语单字念了上百遍,在旁聆听的艾文不停地否决她:“不对,重新念。不对,再重新念。”
      “可是我念血钥匙的咒语就不会这样。”奥薇懊恼地叫道。
      “血钥匙?”艾文皱紧眉头。他和他的族人是听说过李族继承的这种神秘力量,就是从未见过是怎样的。他对此早已好奇,据彼得说,奥薇是使用了这种力量突破了他们在摩耶山设的重重结界。那个结界,是连高级巫师都未能发觉更别提闯入到结界内。
      埋头捉摸长弓的艾德也好奇地竖起耳朵准备详闻。
      “很简单,我做一次给你们看。”奥薇难得能在两个魔力高深的老师面前显耀一次,不由得意道,“我能在这个房间里,不用走出去,就到达外面的走廊。”
      “不用走出去?你是飞出去?”艾文想象。
      “哈哈。”奥薇大笑,“艾文,你就不能再想象一下吗?不是飞,是消失。”说完她轻轻用小刀割破指头,淌下一滴血到地板上。她熟练地念了一句咒语,刷——在房间里消失了。

      艾德一见脸色哗地变成苍白,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艾文看不清楚,却感受到了什么全身打了个冷战。
      重新在走廊现身的奥薇洋洋得意地摇摇指头:“需要我再演示一遍吗?”
      艾德拼命地摇头,而且一举抢过她手里的小刀掷向老远的地方。
      “艾德?”奥薇惊讶地眨眼,“你不用担心,只是要一点血。”
      “血!原来是这样!”艾文跌坐下来,脸上血色尽失。因为他记忆里的罗莎琳也是这样,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原来罗莎琳是在使用血钥匙。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你过来,奥薇!”他嚷道。
      奥薇感觉莫名其妙,走过去问:“怎么了?”
      “是谁教你使用这东西的?”
      “酥丹。”

      艾文大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面的东西便是哗啦啦震到地上碎了满地。
      奥薇是第一次看见艾文发脾气。回头看见了艾德也是一脸的阴森之色,她不由讶异:这两兄弟怎么了?一起吃火药了?
      “奥薇,你以后绝不能再使用它!”艾文压抑着怒气说。
      “为什么?用这个我从来没有失败过,很准确地使用,不会反噬。”
      “它比反噬更可怕,你知道吗?你每用它一次,你的寿命就会减少一次!”艾文怒喊道。

      奥薇看他的表情才知道他不是在唬她。她惊心不已:为什么自己家族会带有邪恶之物的力量!伯鲁出现在房间门口。他听到看到刚才的一幕,联想起了什么说:“你妹妹梅吉好像从未使用过一次血钥匙。”
      奥薇回忆后,说:“她从来不和我一起做魔法练习。”
      “看得出,你和你妹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子。”伯鲁说。
      “是的。可是这不会影响我们两姐妹的感情。”奥薇陈述道。
      “她真的把你当姐姐吗?”
      奥薇眉头一紧,质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她知道这东西是邪恶之物不使用它,如果她爱戴你,不是应该告诉你吗?”
      “她或许只是不敢肯定这事。”
      “奥薇,你为什么就这么信任你妹妹?”伯鲁吃惊地瞪着她,在一连串传来了梅吉是冬狮王忠心耿耿的追随者消息后。
      “我为什么不可以信任我妹妹?!你们没有见过她,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奥薇被激怒了,环视一圈这屋里的人沉声警告,“你们不要随意指责我妹妹!”
      所有人因此脸色阴晴不定,却无人敢开声驳斥她。

      奥薇走回自己房间里,反锁上门。
      打开衣柜,她翻出巴顿王派人送来的女子外衣。这件白裘花饰精美,是用真正的雪狐狸毛皮缝制成的。她摸一摸都觉得非常暖和。
      念到妹妹纤弱的身子怎能耐得住北国的雪冬,她想:要是能把这件外衣送到妹妹手里,该多好。
      这个执着的念头久久无法从她脑子里除去。在听说了卡地亚国丹尼欲上北方与护国圣女见面,奥薇想方设法把白裘送到了丹尼那里。她有感觉,丹尼会帮她这个忙送给她妹妹外衣。因为丹尼爱她妹妹。

      丹尼收到奥薇暗中使人送来的白裘,愈是踌躇不决。他不清楚自己是否依然会爱梅吉。他爱的梅吉,是那个曾经救了他细心照顾他的善良女子。然如今的梅吉,成了一个杀戮者。而且是历史上最“恐怖”的杀戮者。梅吉的恐怖,在于她能让守城士兵无血开城,又残忍地屠杀掉城内反抗者。
      在联想到自己曾被迫默许对达达村的屠杀,丹尼最终决心与护国圣女见上一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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