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除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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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夜，辛梨把自己做好的腊肠和扣肉，还有一些豆腐包之类的小菜，拿给盛东。
盛东按照她的建议，把食物储藏好，该放冰箱的放冰箱，留存时间不长的就要放出来，拿来煮好。
食物处置完了，她坐到床铺上，盘着腿，用被子盖住脚。
这几天的气温只有十度，晚上就更冷。这种冷是仿佛穿透进骨头里的，她搓着手，窝在床铺上不想动了。
他的床铺上也没电热毯，小时候她记得还有电热毯的。
过年就坐在电热毯上打牌、聊天、玩手机，别提多快活。
她还惦记着电热毯，问：“你不用电热毯了吗？”
他也脱了鞋子，坐到床铺上，说：“早就不用了。”
也对，其实她有好几年没有在冬天爬上过他的床铺了。她上大学以后，过年的时间就没怎么跟他在一起玩，以前是年年都在一起玩的。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乐趣，打个牌都能打上一天，手机也可以盯一个下午。就算是养电子宠物，每隔一段时间在手机上喂食，也觉得好玩。
她把几天卖袋装螺蛳粉的成果告诉他：“我这次卖袋装螺蛳粉，也卖了一些钱呢。虽然不多，但是个好开头。”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语气里都是赞许：“之前你刚回来那时，说要卖袋装螺蛳粉，我还以为你有些闹着玩，没想到还真做到了。”
她鼓着腮帮子，说：“才不是闹着玩。我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商机。袋装螺蛳粉是没有开拓的市场，市场一旦打开，能赚好多钱。”
“嗯，你有这个头脑。”
赞扬的话谁都喜欢听，她打开手机上的记账软件，给他看，说着：“给你看，这是我最近的流水。”
记账软件里清楚地记着她的收入和成本，以及包装费、快递费等支出。
他往前靠了靠，坐到她面前很近的距离，看向她的手机。
“你现在是小富婆。”他看完了，是赚了一些钱。
她高兴得很，放下了手机，两只手躲在被子下保暖，商量地说：“我能不能买个电热毯铺在你床铺？晚上坐在床上打牌，玩手机，就不冷了。”
“好。”他把五指轻轻地搭在她的手上，试探了一下温度，“有这么冷吗？你这样不耐冷，在北方都生活不了。”
她拉着语调：“我又不去北方生活。”
“我手暖，帮你暖手，要吗？”
她摇头：“不要。”
“过年有什么安排？直播吗？”
“嗯，最近跟冯洋鸣在推袋装螺蛳粉，打算过年那几天都直播。”
白天忙着拍视频，做食物，到了晚上才是自己的放松时间，她一个人待在房间没人说话，也无聊，还是来盛东这边有个伴。
在他的屋子里待着，也不用保持社交的状态，可以随心所欲地，不用费脑子，整个人得到休息。
想说话，就有他聊天，不想讲话，就自己坐着。
这是理想的冬夜生活。
她坐了一会儿，有些腰困，索性捞了他的枕头，躺了下去。
他低头看着她迷糊的一双眼，笑道：“你这是，真把我的床当成你的床了。”
她犯着困点头：“我不跟你客气。”
“待会儿还过去吗？不过去就在这睡，我也不赶你走。”
她摇头：“算了，我躺一会儿就走。”
她翻过身，不想讲话了。
他的视线落到她瘦弱的肩膀上，这明明是个瘦弱的女孩子，眼下做的事大都是粗活。
他把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帮她捏肩。
肩膀的酸胀在合适的力道下舒缓了，她满足地叹息：“好舒服。”
“以后你晚上过来，我都帮你按。”
“我明天就要在手机上买电热毯，明晚就能睡在暖暖的电热毯上，再加上你帮我捏肩，我就能过上神仙般的生活！”
“是，你是仙女，仙女就要过神仙般的生活。”
“仙女叫你轻一点。”
“这样可以吗？”他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她舒服得嗷嗷叫，太爽了。
她还穿着毛衣，他的手隔着毛衣按在她的肩膀上。毛衣有些碍事，她干脆把毛衣脱了。
“你不冷？”他意外。
“快，开空调暖气！”她干脆换了个姿势，趴好。
这是个会享受的小仙女。
他从床头柜拿了遥控器开了暖气，继续刚才的工作。
“明晚是年三十，一起看春晚吗？”他问。
“可以啊，就我们两个人看？还是你想跟我妈一起看？”
“就我们两个吧，我把电视搬到卧室，坐在床铺就能看。开上电热毯，你就不冷了，过神仙生活。”
她闭着眼哼唧：“好的啊。”
到了大年三十的下午，温华杀鸡，辛梨拔鸡毛，母女俩合作把年夜饭弄好。
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再看上春晚，就很有除夕的氛围了。
辛梨没跟爸妈一起看春晚，拿了手机到隔壁找盛东。
除夕这天，想来网友们也忙，她上传的视频点赞和评论不多，她也懒得刷新去看了。
盛东还真把电视机从客厅搬到了卧室来，坐在床上就能看电视。
辛梨用手机买的电热毯，送货上门，叫盛东收货，已经在床铺上铺好了。
电视里，春晚节目热热闹闹地表演着，她坐在床铺，床单下暖烘烘的，舒服得很。
盛东也坐在一边，在手机上打游戏。
看到好笑的地方，她忍不住拍盛东，说：“哎这个小品真的好好笑！你快看！”
他抬头瞄了一眼演员，又低头看手机，略带敷衍：“嗯。”
其实她也不指望他有太激烈的回应，她就是看到好笑的地方，想找个人分享。
她的微信里消息繁多，她偶尔点开看一眼，回复几个消息。
江洁芳：【新年好啊小仙女！在干嘛呀？】
辛梨：【看春晚！】
江洁芳：【过年去外地玩吗？还是跟冯洋鸣直播？】
辛梨：【直播。】
江洁芳：【那盛东呢？】
辛梨：【白天他要去加班，五菱搞车展。】
江洁芳：【还以为过年可以一起玩！像你们这种搞直播的，是不是都要做人设？你是小仙女人设，冯洋鸣是什么人设？】
辛梨：【粉丝们叫他胖子……胖子人设？哈哈哈哈！】
江洁芳：【哈哈哈哈哈哈！】
她捧着手机笑倒在枕头上，两只腿蹬来蹬去。一个不小心，一只腿直接挂进盛东的臂弯里。
他拎起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用手压着，继续玩手机。
春晚里在播放着小品，演员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她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在手机上聊天。
他的身上暖暖的，被他禁锢的那只腿也不冷，她索性不抽回了。
江洁芳：【辛梨，你做直播，有没有那种榜一刷很多礼物的大哥，人不错又单身的啊？发展一个？】
辛梨：【我经常都是跟冯洋鸣一起直播的，直播间都是吃的气氛！我也没那个想法。】
江洁芳：【那倒也是。那你对盛东呢？】
辛梨：【友情以上，但也没到爱情那个程度。】
她瞄一眼此时正在玩手游的盛东，有些柔软的情绪在心里铺开。他们现在，真的有点像搭伴过日子？
不过，她现在这个姿势也太累了，便试图把腿从他的腿上收回来。
她挣了挣，也没见他松开禁锢，手游玩得飞起，音效激烈。
“你玩游戏，之前做解说，有没有遇到过那种嗲嗲的女孩啊？听声音骨头都会酥的那种。”她好奇起来。
“没注意。你要学？”
她气恼地用手拍他两下，说：“谁要学！我学这个干嘛！”
他瞄她一眼，又看回手机上，“那你问这个。”
“如果你遇到过，说不定会想网恋。”
“我又不是闲得慌，网什么恋。”
“你没体会过甜甜的爱情，所以你才对我有那种想法。”
“是，我没体会过，正想体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向她，似乎别有深意，却又似平常。
窗子外有人在放焰火，噼里啪啦地响着，她扭开头去看窗子，也没看见个焰火的光亮。
怕她觉得冷，他拉了被子盖上，又帮她捏起腿。
“啊！”痒痒的，她惊呼。
这几天直播，又是煮东西又是讲话，还挺累的，现在这腿被他伺候得舒服了。
冯洋鸣还跟她说，累的话去按摩医院按摩。
一次要一百多呢，她舍不得那个钱。
嘿嘿，现在盛东这，免费的。
时间到了接近十二点，春晚的主持人在倒数，她的手机也震动着，消息很多。
她趴在床铺上，让盛东帮按着肩。
零点到了，她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回应。
好久之后，盛东撤回了手，她趴在床铺上昏昏欲睡了。
天气这么冷，这床都睡暖了，她舍不得走了。反正也是年三十，她在这睡好了，盛东也不会赶她走。
她翻了身，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耳边也没有了电视的声音，只看见盛东还坐在旁边玩着手机。
她叮嘱：“我睡觉了，你不要叫我了。”
“嗯。”他用手压了一下翘起的被角，又把电热毯关了。
她这一觉就睡到天蒙蒙亮，有鸡打鸣。平日里倒没有这么多鸡打鸣的声音，过年了没宰杀的鸡还养在家里，才有这么多鸡在清晨打鸣。
她在床上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正睡在床的一侧，中间有一床大被子作为分割线，盛东睡在了床的另外一侧。
就像小学课桌上花的三八线，这中间的被子很有精髓。
她还犯着困，又躺下了，继续睡。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除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