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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前途问题 ...

  •   比赛照样打得很稳,海大这边尝试了一两个新打法,都是牧前段时间和藤真闲聊时提过的,马上到来的新一轮大学联赛因为几匹黑马的出现发生了些变化,藤真想起那天牧绅一对自己说“必须要小心”的时候眉眼间有隐隐的焦虑,便大概推算出至少情势并不容乐观,群雄逐鹿的时代,越强的队伍便越像一个巨大的标靶,需要能承受起更猛烈攻击的应变方案,这样的想法有些残酷,不过因为想法突然变得残酷,自己突然对败给湘北的结果有了更开阔的看法,那是一个普通事件中的普通的结果,经年之后,自己当时流下的眼泪里,懊恼或不甘的成分已经随着岁月蒸发,风干了只是一份关于青春的印迹。

      后来花形突然问藤真,你有什么打算。

      藤真楞了两秒。

      花形接着说司法考试真TM难啊,但我只给自己两年。

      于是藤真才明白对方是在探讨将来。他纠结了一下目前这个酒池肉林的环境到底适不适合谈人生谈理想,然后犹豫地回答也许大概可能,我想考横滨美大。

      花形刚举到嘴边的杯子住了住,他转过头来看藤真,眼里明晃晃一派你真的无药可救了的遗憾。
      藤真想:好吧,激光人二次前来拜访。

      “我记得你上上个月说原田教授推荐你去的不是美大吧?”半晌,花形眯着他闪着不明神光的CT眼说。

      藤真默默地望了望天花板,暗中朝远处挪了一厘米。

      花形挑挑眉,扯着嘴角歪头看了看刚截过一球的牧绅一,有些意味深长,故作恍然大悟地说,“噢!横滨美大工设系不考数学哦?”

      藤真额头挂起了一排黑线,又平移了两厘米。

      “谁说不考。”片刻,藤真叹了口气,抱定必死的决心迎过去,义无反顾地被花形的激光视线噼啪一声打穿了。

      花形眼神里“你真是无药可救”的漩涡越来越深,突然让藤真产生了“好像上帝逛街时捡到偷他钱包的小偷,于是圣光四射准备感化对方”的错觉,于是他只好很应景地在心里默默开始画起十字。

      五分钟后花形终于转过脸去,语重心长地说:“藤真,我帮你补了三年数学,最后的结论是,‘你的数学成绩其实是为了毁灭我对这个世界的美好看法’而存在的,这点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

      所谓人走茶凉……不恰当点说,就是自打他说了那声“解散”之后,刚才还手挽手很铁血地喊着篮球就是我的一切的队员们立马掏出手机哭爹喊妈哈尼宝贝你一定要等我地鸟兽散了,牧绅一裹了裹外套,目送一张破败的报纸被寒风卷进未知的黑暗,转过头,看见正脱着外衣要给小夜披上的阿神,心情突然很复杂。

      手机上有短信一条,短暂地心跳之后发现是某次陪他老妈血拼的大卖场发来的化妆品大酬宾广告,牧抬手揉揉鼻子,决绝地删掉广告,以PG特有的速度朝东京中心最灯火通明的地方冲刺而去。

      他冲进hello kitty时有一群人朝他冲过来,那时离倒数还有一段时间,他有些欣喜地想圣诞节生意挺好那藤真寒假就不用打工(?)赚学费了吧不过这生意也火爆得太过分了吧怎么挤得连个挪身的地方都没有而且难道是搞活动吗你干嘛拽我衣服还挠我啊喂……

      花了两分钟仍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牧秉持着“生意好”这个单纯而美好的想法在人山人海里艰难跋涉着,终于抓住那么一秒用电光火石法找到了很没有形状地在吧台后面瘫成一堆,看起来并不没什么节日喜气的关东霸王,于是他稳了稳包,伸手以狗刨的姿势在不断涌来的人潮中逆流搏斗了大概十分钟,好不容易,且感天动地地挤进了吧台。

      “伯父,圣诞快乐。我来找健司。”

      “……”

      关东霸王拼命撕扯着眼皮扩张视线,想确认一下面前这一砣有点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半分钟后,这砣黑的东西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轮廓,于是乎他又凑近了一点观察了几个细部,随即,以千年怨念爆发的架势展开双臂一把将牧绅一差点勒成两段地抱住,悲切地嚎道:“小一!!!!!!!!!!你终于来了!!!!”

      有那么一刹那,心情更加复杂了的牧心里滑过一丝丝欣慰:居然有人叫我“小”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前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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