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5、第 75 章 ...
-
雪渐渐大了起来,新的一年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前几天的雨被夜里突然吹来的寒风直接冻在了原地,给城市裹上了一层薄膜,这些水晶一般剔透的薄膜梦幻又易碎,这两天的雪一点一点堆积在这些薄冰上,薄冰将它们轻轻托起,任由它们在自己身上嬉笑玩闹,雪花飞舞,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四散而开,就像是真的又灵性一样,一会落在窗口,一会落在树梢,薄薄的冰给它们托了底让它们能够在这城市力不断舞动,多做停留。
雪花飞落到老城区里将这里裹得素雅动人,电线杆矗立在泥泞的街道旁,身上的小广告已经明示了它的日子和年岁,杆子顶上盘踞着一团接着一团的电线,焦黑的电线被雪裹上,交错在一起的电线被雪一拧,恍若一个巨大的鸟巢,只是这雪不够大,如果够大,想必一定会变成一个比较大的雪窝。
老城区这个位置虽然人不多,但主干道上还是有些人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下雪了,下雪了,不少的孩子也就出来了,就算雪花没有堆积起来也没有所谓,只要下雪了那这里就是他们撒欢的地方,也多亏了这些雪和这天气,在这些道路上的人多了点,尤其是卖红薯,炒板栗和冰糖葫芦的人,这些大都是孩子们的最爱,很多时候会有一群孩子顶着寒冷跑过来,买一堆暖呼呼的东西或在外面吃或带回家吃。
“小伙子,你要不要带两个烤红薯回去,这天气冷啊,有这个暖暖手也是好的。”
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婆婆笑着说着,她坐在一个电线杆旁,头上戴着一个针织的帽子,脸上戴着棉的口罩,脸上的笑意口罩根本挡不住,她的双手布满褶子,又黑又粗,手边是一个泛黄了的铁皮箱子,最上面的圆形口周围被抹上了一层焦黑色,上面黑乎乎,她的手放在箱子上面,箱子上的圆形口处用铁丝网架起了一个空间,黑乎乎的红薯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里面,冒着热气,甜丝丝的味道刺激着降琛的味蕾。
这几天越来越冷了,屋子里也冷,羽生应该也是很冷的,他,应该会喜欢这个的吧。
”我要一个,最边上的那个。“
他这么想着,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钱,老婆婆见到钱自然是高兴的,拿了钱之后给他装起来了应该,顺便多嘴问了降琛一句。
”我老婆子还以为你们年轻人都是被用那个叫什么,什么马来着,哦,二维码,都不用票子了,没想到啊,还能看见你用票子,难得啊。“
”嗯。“
降琛只是浅浅地答应了一声,随后拿着热腾腾的红薯便走了,降琛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头上戴着帽子,脸上糊着口罩,身上裹着大棉袄,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大胖子,他将红薯小心翼翼地收在衣兜里便走了。
雪花在窗口飞舞着,灰白色的天空混着几根黑色的线,偶尔会有几片雪花跳到窗口的玻璃上,不过片刻便融化了。
羽生奉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现在的他身上很暖和,不过,手和脚都被捆着,他也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只不过降琛真的太过于了解他了,把他的后路一一堵死,每次挣扎过后都会被他捆的更紧,直到现在,他也是一个让羽生奉泽看不懂的人,也真真是不愧于他的疯子称呼。明明绑着自己却十分细心的用短绒毛线把这些上面全部缠了一层,不至于让自己动的时候,因为这些受伤,也不至于让自己觉得冷。
门被悄然推开了,屋子很小,刚推开门,就能够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出除去这个门本身的因素之外,这里安静的实在有些过了,屋子里实在有些小了。
“羽生,我回来了。”
看见躺在床上满脸无奈的人降琛笑了,笑得很开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人现在属于他了,现在就呆在他的身边。
“羽生你不开心?是因为我的锁链太紧了吗?,锁链我已经弄得很松了 ,所以如果再松的话,羽生就有可能会逃,我想要羽生可以留在我的身边,羽生,我喜欢你,我爱你。”
“你喜欢我?”
降琛十分猛烈的点着头,似乎这个观点不允许其他人的质疑他是真的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不用质疑的喜欢,他的眼里含着满满的爱意,看着床上的那个人,见到他的脚露了出来,还帮他掖了一下被子
“羽生,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降琛从贴近心口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张小小的创可贴,创可贴很老很旧,上面的花纹已经看不清了,看样子是被揉捏过很多次,他小心翼翼的把创可贴捧到床上,那人的面前,似乎手里的是什么奇珍异宝,羽生奉泽连都没看一下,这张创可贴完全没有什么影响,这就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创可贴,只要有钱谁都能够买到。
“你什么意思。”
“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东西,我最宝贵的东西,你不记得了吗?”
羽生奉泽侧过头以后完全不记得的样子,他自己确实已经不记得了他做过这种事情,上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很多,这种事情又算得了什么,怎么可能在他的记忆里面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象,想来也真是可笑,因为一块创可贴,记得那么久,甚至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见到羽生奉泽的模样,降琛的眼睛里面续出了一朵银花,他垂着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副十分温柔的表情,让人看了不免动容,紧接着,他又咧出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这笑容很是灿烂,却只是让羽生奉泽觉得恶心。降琛慢慢地解下了发带,一条巨大的疤被掩盖在刘海的下面,就算是这一层刘海也没有办法把车头把完,完全全的给挡干净。
“那天我偷了点东西,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快要被人给打死了,你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带着光,把我给照了个干干净净,你把那些人收拾了,打斗的时候动作很帅,整个人也很英气,出售干净利落,眼睛似乎也被染成了血红色,平时听到人谈论你也只是说你帅气温柔,我开始慢慢的去关注你,后来我渐渐发现,我发现你不只是那样,我看见你用刀十分平和地刺入一个人的身体,慢慢的把刀拉下来,慢慢的划开皮肉,划开他的每一寸皮肤,看着他的血一点一点的流下来,你笑得很冰冷,让人忍不住为你着迷,认真认不出为你沦陷,你就是你,温柔的是你凶狠残忍的也是你,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意思的人,从来就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我再次看见你的时候对你的情感已经让我没有办法控制我,所以我愿意竭尽全力的去帮你才会愿意不惜惹祸上身的去帮你。”
降琛笑得很病态,他这副表情却让羽生奉泽吃了惊,如果说前面的那件事没有一点印象,那后面的这一件事便是让他的印象深刻,他原本因为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有目击者。
而且还是降琛,作为一个中学生,作为一个十几岁的人,他竟然能够看见那种场合,不觉得恐怖,不觉得震惊,反而是觉得有意思,并且得做出那种事情的的人产生好感,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是一个疯子,真正的是一个疯子。
那个人死有余辜,自己悄然的编织了一张大网,他便钻了进去,谁让他口无遮拦,被自己处理了,那是他咎由自取,作为一个躺在功劳簿上面的傻子,他有什么资格去嘲笑自己的父母,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自己的母亲,去说她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尤其还是在他们帮上面的人做事,被当枪使了之后说出这种话,他们自以为很高贵吧,他们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不过是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的人,事实是一件成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一分钱都没有自己挣过,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们又凭什么去嘲笑那些自己真枪实弹一点一点把钱挣出来,一点一点向上爬的人,凭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
“明明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啊,冷漠的是你温柔的也是你,残酷的也是你,我喜欢那样的你,可是你为什么改变了?你为什么因为夏瓷改变了,你喜欢夏瓷。”
听到后面的话羽生奉泽直接弹了起来,舞动的手脚带动着铁链天天不停晃动,碰撞着,虽然被绒线缠着却依然发出声响。
“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他,我是合作的关系最多,最多是朋友。”
“你真的变了,变得没有那么有意思了,因为他你放过了不少的人,只是怕连累他,因为他,你甚至半夜开车去看他的情况,你知道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