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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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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乌丸莲耶有所反应,琴酒直接关紧了房门并落了锁。
在屋里的琴酒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今天还真的是惊险,不过朗姆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掉了,不然他和小卧底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背靠着紧锁的房门,琴酒知道在这地下的十九层里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颈部冰凉的链子时刻的提醒着乌丸莲耶的所做所为,他恨极了这个禁锢他的链子,还有乌丸莲耶,这仿佛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身处着怎么样的环境,还有那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在睁眼琴酒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成那波澜不惊又极其厌世的表情。
此时他的眼睛已经足够的适应了黑暗,抬手的时候已经依稀能看清楚自己手的轮廓。
可这样的琴酒似乎更加烦躁了,他一点不喜欢黑暗,在黑暗里适应从来不是他的选择,他喜欢阳光,温暖的阳光。
一夜无眠,琴酒在第二日清早已经准时出现在了基地,身后一直欲言又止的伏特加他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真的太累了。
张口咬下第一口咖喱面包的时候,对面忽然坐下了一个人,起先是皱眉,又慢慢的松开,舔了舔干涩的唇,琴酒刚想和一口冰水,却被对面的降谷零拦住。
降谷零的手握着一听冰可乐,整个手覆盖在上面,弯起中指扣起了拉环,挤压的二氧化碳被降谷零开出的小口争先恐后的往外冲出,如同男人叹息一般的声音,接着人拉开了整个拉环,贴在拉环上面铝片的水珠也迸溅到降谷零的手上。
这种液体要是不及时清理过后会极其的粘手,降谷零不在意的擦了擦才把可乐递给琴酒。
“我不喝。”说罢绕过人的手继续拿过自己的冰水喝了起来。
“偶尔也要年轻一点嘛,都是冰水,我这还是有甜味的。”
降谷零被琴酒拒绝并不恼,反而自己举起来那冰可乐喝了起来,少年人有自己独特的习性,把冰可乐举起的足够高,仰头开始吞咽,可以看着律动的喉结,看着那暴露的喉结琴酒摇了摇头,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我养生,不喝那东西。”
降谷零并未喝完冰可乐,一边喝着一边眼神示意琴酒的说法,他倒是没听说哪个养生的人说喝冰水的。
琴酒笑了笑,看着人举着的可乐喝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开口“可乐杀精,你少喝点。”
“咳!”被二氧化碳冲进了肺管,降谷零脸色憋的通红,他不是没有想到琴酒会这么说,但是琴酒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是震惊的降谷零。
“咳嗽,脸色发红,并发症差不多要开始了波本,”
看着一本正经的琴酒,降谷零感觉这不像琴酒说的话,八成是看着了哪个不靠谱的科普,但琴酒又不像事那样能看乱七八糟的人,睁着通红眼睛含泪的眼睛看向了琴酒“谁说的。”
蓝色湿漉漉的猫眼无异于愉悦了琴酒,成功抚平了一宿没睡的烦躁的琴酒。
“雪莉。”
琴酒说完雪莉名字后,降谷零先是一愣,然后思考了一会,蓝色的猫眼充满了迷茫,心说这也太离谱了。
雪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和琴酒说这档子的事,还有雪莉虽然是天才,但是他记得雪莉是科学家,应该不管这些的吧,如果能让雪莉对这方面有什么特别的研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乌丸莲耶也有那方面的隐疾。
所以那位先生会一直看着琴酒,甚至套上那个项圈,降谷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能被他知道的事,原来如此!
看着那蓝色猫眼的瞳孔忽然的张开,琴酒有些疑惑,心想着这傻猫心里又在想了什么。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人的一念之间,下一刻降谷零旁边就落座了咖啡色头发的女人。
“雪,雪莉?!”
降谷零旁边坐的就是刚刚琴酒提的雪莉,降谷零此刻正心虚着,自然不敢靠人太近。
而看着跟炸毛猫一样的降谷零,雪莉感觉莫名其妙“怎么了嘛?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雪莉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只有在场的降谷零和琴酒还有伏特加知道。
琴酒自然是不可能跟人解释,而感觉这件事是不能说的秘密的降谷零更闭了嘴,一旁唯唯诺诺的伏特加想解释却被琴酒一个眼刀堵了回去。
看着三人莫名其妙的互动,雪莉又仔细的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在确认没有奇怪的味道的时候,才放心的咬了手上的三明治。
“一会波本和我出门,伏特加你慢慢吃。”
因为昨晚的事,伏特加感觉他好像要被大哥舍弃要重要波本,他本来想恨波本的,但是一想到昨天波本给他的窃听器,嘴角蠕动着最终咽下去点了点头。
“呵,等吃完饭,伏特加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件事我只信任你。”
短短的一句话,伏特加的脸上开始雀跃,即便是带着墨镜,降谷零都似乎都可以看见那神采飞扬的眉眼和翘起的唇角。
因为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情况降谷零只能对琴酒不屑的评价。
善于玩弄人心的毒蛇。
“小子,如果你还要在心里骂我的话,我就把你从桥下摔下去。”
琴酒开着车轻飘飘的看向了降谷零。
而降谷零在副驾驶撑着下巴似乎望着车外,被琴酒的话拉回神“Gin先生,您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高速行驶的车猛的急停,让降谷零身体猛的前倾要撞到车的出风口,因为有琴酒还有安全带的帮助下,降谷零又撞回到了车的靠背。
这毒蛇,又发什么疯?
微微阖眸,降谷零深吸一口,还是有点痛的。
疼痛的感觉没和缓下去,下一个惊悚的画面又贴在了降谷零的眼前。
毒蛇一般的眸子贴在了眼前,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贴着头皮攥住丝毫动弹不得。
舔了舔干涩的唇,降谷零微微张口,却被一阵敲窗户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
看着那双绿眸闪过戏谑,降谷零的眼底闪过了红晕,头继续瞥向窗外不在看人。
把小卧底撩成这样,琴酒很满足,心情颇好的摇了车窗,头歪了出去。
“先生,这里不可以停车,您是遇到了困难了吗?”
是风见裕也的声音,降谷零透过车窗仔细的看了去,皱了眉,他怎么来了?自己没让他找自己啊。
风见裕也显然也见到了副驾驶的降谷零,装作不经意的敲敲车框“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立即启动车子,不要在这里影响交通,如果您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相关部门,帮……。”
风见裕也还要说话,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手握住了咽喉,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讲不出来。
“呵。”琴酒冷哼一声,微微扬起下巴,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丝毫不在意眼前的风见裕也。
风见裕也也是皱眉的对视着琴酒,在琴酒的轻笑声里,猛地启动了自己的车子,重新飞奔在这条公路里。
在黑色的保时捷缓缓的驶入树林,两人开门下车的时候,降谷零几乎是本能的矮身,手撑着土地后跃了一步。
琴酒也是放下了腿,但随即一脚为中心,身体为轴心,另一腿狠狠的踢了过去。
“你又发什么疯?”堪堪躲过攻击,降谷零有些气恼,但琴酒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打算,长腿一迈又打了过去。
两人在树林里交起手,琴酒的招式狠辣,要么要命要么哪疼往那打。而降谷零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他要掩盖自己多年警校学习的招式,但是看见招招毙命的攻势,又想用警校学习方法的化解。
在一瞬间,降谷零心说完了,他就被琴酒踢到了手腕,整个人被琴酒按倒,接着他也遭受了之前伏特加的待遇,被枪托砸了脸,在降谷零吃痛张嘴的时候,枪口就伸了进去。
“刚刚的警官认识你。”琴酒没有疑问,而是肯定句。
在降谷零开口要解释的时候,琴酒的手枪直接压进了更深处“他的表情有条子的自以为是,还有他的衣服。”
琴酒还要说话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腹部一阵巨疼,咬住了唇才忍下那非人一般的疼,把枪拿了出去照着人的额头来了一下“老实点。”
被这一下子砸中的降谷零感觉自己眼冒金星,知道琴酒这是真动了怒,之前动手已经留情了。
“我不认识他,他看我就一定是认识我吗?”
望进了那双绿眸,降谷零丝毫不惧,他知道这时候退缩了,他和风见都会没命,琴酒审讯的本事他不止听自己部门的人说过,组织里也是有所耳闻,凡是经历过琴酒审讯的人都不想在经历过第二次。
“油嘴。”俯视的看着降谷零,降谷零心里发毛,感受着骨节分明的手在不断的游走,最终停留了在了一个地方,降谷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同离水的鱼在土地上打挺。
他怎么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