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要我，我也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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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每一次和沈钰做，都会问她一个问题，问她爱不爱我。她每次都会回我：爱、很爱。可是那些话从来都是在欲望的加持中说出来的。
而她扬起手机屏幕里的那个聊天框，明晃晃的，有好多个……好多个“我爱你”。
这个隐形眼镜有度数吗？会不会是过期了，还是上次用过之后忘记丢了，以为是新的……
我没忍住捂着脸蹲在车厢的角落哭泣，一次次回想沈钰和我在一起的神情与细节，不禁怀疑，她爱我难道是假的么？
没想明白，我的脑袋一团浆糊，甚至坐过了站，又只能往回坐了两站。地铁的门哐当一声打开，我迈出漂浮的步子，身体却落入一个怀抱。
沈钰的眼角微红，嘴唇贴在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吐在发丝间。
“对不起，郝好。”她抓起我的手将去年我们一起去邻省寺庙求的平安符，小心翼翼放在我手心，“今天□□兜把它带出来了，我上了地铁才知道，连忙又坐了回来，给你发消息没回，我就在想是不是说明还没出地铁所以信号不好，幸好等到你了，那个大师说了你得一直带着……”
我看着她张合的嘴唇，视线愈发朦胧，“沈钰。”她停住话口，“嗯？怎么了？你怎么要哭…”
“你爱我吗？”我的声音很颤抖，似乎在寻求一个生死签。
她捧住我的脸笑道，“爱啊，我当然爱你了郝好。你怎么…”
我摇头，感受到眼眶摇摇欲坠的泪珠落下，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我不要听你说这个。我要听你说那三个字。”
沈钰顿了顿，神情认真地望着我的眸子说，“我爱你啊，郝好。”她摸了摸我的耳垂，像是我和她第一次在圣诞节拥抱的那个寒冬，她的手会捂热我冻得毫无知觉的耳朵，她的眼睛也还是亮晶晶、黑黝黝的。
“那你会对别人说这三个字吗？”
沈钰摇头，“当然不会，郝好，你又怎么了？”她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偏头让她放下手去，问：“可以给我看看你手机吗？”
她坦然地交给我了，密码还是一样的没改，之前看到的聊天界面与消息也不复存在。真的是看错了吧，我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将手机塞进她的外套口袋，“走吧。”她被我拉着，“去哪？”
“我想和你做了。”
地铁在黑暗的隧道里飞驰而过，盖过了我沉重的叹息以及我对沈钰所有敏锐的感官。
我摸到了她手心密密的汗。
那晚我们在浴室做了五次，第三次时沈钰扶着湿漉漉的墙面说要去床上，我笑着对她说了一句她经常对我说的话：
这次我掏的钱，听我的。
她眉眼染上妩媚与脆弱，最后我满意地将她抱到床上，一寸一寸亲吻她泛红的皮肤。
“真的这么担心我，换线转站，甚至不知道我出没出站，在那等着就为了送平安符给我？”
她修长的手指抓在我肩膀，“是……那个大师说了，你得一直带到大学毕业，我们再一起去还愿才行。”我含住她的耳垂，手一刻不停说，“他没说要我们一起去还愿吧？”
她偏过头泪眼婆娑地、直勾勾地盯着我，问：“你……不要我了吗？”
“你还要我吗？”我不答反问。
沈钰不知道听成哪层意思了，竟然还有力气翻在我身上，“要，我当然要你。谁先不要，谁就一辈子发不了财。”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毒誓惊呆了，“沈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发财哎。
“所以我要你，你要我……我们就能发财。”她疲惫地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胸前的柔软挤压着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呼吸竟然也比在地铁时要畅通得多。
【她说如果不要我，就一辈子发不了财】我没忍住发了条微博，却没想到季乘竟然也还没睡，还秒评：【小情侣的技俩[无语]】
我笑了笑，将手机抵在下巴处，看着沈钰趋于平稳的呼吸，渐渐也涌上睡意。
爸爸开了一家散打馆，从小我就在他身边学了不少。尽管家里不算富裕，但也从没亏待过我。我仔细算着和沈钰每个月开房的花销，不禁在想这些钱凑一凑都能租个房了。于是正准备在群里@季乘她们时，季乘也找到我说这个事。
“不得不说咱俩还是有些默契在的。”我和季乘私聊通话，她应该刚到宿舍，周遭有女生埋怨室友晾衣服不拧干的声音。
“我昨天一看你发那微博我就知道，你肯定跟沈钰去酒店了。其实吧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们一起凑点钱在外面租个三室一厅，比出去住酒店划算多了。不过……”
我听到她迟疑的声音，等待着下文，“不过什么？”
“可能会有点尴尬吧，你跟……沈钰那啥的话，就是……分贝大吗？”
我愣住了，“应该……不大吧。”
“那、那就行，到时候再问问姜沅吧。她没对象其实没有出来住的刚需。不过还是得问问她，不能显得我们把她抛弃了。”
我点点头，“她会做饭。”
“嚯……你是真的狠，把她当厨子了。”季乘应该进宿舍了，我听到一些娇滴滴和她打招呼的声音。
我没忍住笑了，“行了，到时候见面一起商量一下吧。”
这件事没过多久便开始落实了，原因是我们跟姜沅说，姜沅也同意和我们一起出去住，她原本和室友的作息也不太合。于是许禾知道后就直接帮我们找到了一套，离学校不到两公里的三室一厅的公寓。
“许禾，我有时候是真的挺佩服你的。”
季乘陪尹羽上课去了，许禾正好有空就带我和姜沅先来看了房子。整套房子算得上是精装修了，屋内光线极好，小区环境很不错，关键还离学校近。
“这套房子当真只要2100一个月？”
许禾颔首，“太贵了么？我还可以和房东讲讲价。”
我摆摆手，又停住笑问，“你怎么跟中介似的，还能直接跟房东讲价呢？”
她含着笑，“倒也不是不行，你们给我中介费吗？”
“你可以来蹭饭。”姜沅在阳台推了推眼镜，随后满意地点点头，“就这里了，房东什么时候能跟我们签合同，我怕晚了等下有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许禾从包里拿出合同，“他已经签好了，因为是认识的人放心交给我代理。所以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或者等季乘她们来了一起签也行。”
我拿着合同看了两眼，“应该问题不大，季乘肯定也没意见的。再等等的话被人抢走了可会心疼死？”
入住“舍尔”的第一天我们在家里办了个小小的狂欢派对，至于为什么叫“舍尔”，是因为季乘说我们六个人的名字都是两个字的，二六就是十二。但十二听起来憨憨的，就整了个谐音“舍尔”，念起来还怪文艺的，不过谁让她就是个喜欢酸涩文艺的人呢。
当晚我们喝了点酒，许禾就留在姜沅房间睡下，有两间浴室，她俩分别去洗完，为了省时间我和沈钰就一起进去洗了，季乘和尹羽也是一样。
“许禾真的是直女吗？”我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沈钰指尖缠绕着我的发尾，慢慢靠近的声音呢喃道，“这很重要吗？”沈钰的手游走到我的腰侧，我强撑着声音问，“那什么重要？”
她明显停顿了，又开始盯着我不发一言。
“沈钰，我们这算同居了吧。”她在我的手心点头，“那你……”
“我爱你。”她俯身抱住我，像是禁锢又像是依托，一字一句的表白伴随着炙热的吻印在我的皮肤，她带来的温度像是一支肾上腺素，融进我的身体……
第二天大家都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季乘和尹羽也明显睡眠不足。许禾有事先去了学校，姜沅习以为常地煮了疙瘩汤。
“许禾出门买了点小生煎，正好配着汤喝点，补充补充能量，一个个跟虚脱了似的。”姜沅坐在方桌正中间跟一家之主似的发话，我们四个心照不宣地低头开始喝汤。
“你们确定好回去的时间了吗？”季乘一开口就吸引了四方视线，又连忙清了清嗓子，“咳……我们…”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是先喝点汤润润嗓子吧。到时候看大家的考试时间，再一起抢票吧。”
姜沅喝完手放在桌面道，“我要早点回去哦，有点事情要办，考完当天应该就会回去。”
我们问姜沅有什么事，而她只是故作神秘的说：“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你要我，我也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