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4、第七十四章 ...
-
回到东洲已经是凌晨了,两个人带着周家给的礼物开车回家,简单洗漱倒头就睡,第二天到点起来去了公司,秦延去找靳星汇报了工作进度和和周家合作的相关事宜,一旦确定合作,就要先打一笔款子给周家。
周家不像是之前找的大厂资金雄厚,有自家的研发团队,不愁研发成本,人家小作坊赔了一笔钱正需要资金去周转。
在靳星办公室,秦延接到了电话,他看了一眼靳星之后接听电话,开的免提。
“秦总啊,我想了想与你们予航合作的事情还是可以谈一谈的,你们要不把瓷板的具体设计发给我我琢磨下行不行。”
靳星冷笑地勾了下嘴角,做了个厌烦的动作。
秦延笑了笑,他发出犹豫的声音。
对方的背影隐约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楚。
过了片刻,秦延无奈地说:“谢谢吴总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
“和你们靳总说说。”
“吴总,合同没签、保密协议也没有,就把数据给你们实在是……”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还怕我给你们泄密了不成。”
“还真有点,怕啊。”
靳星憋笑。
对面,“……”
没成想秦延这么直接。
秦延唉了一声,“多谢吴总好意,我们再考虑考虑。”
成年人都懂的,没有一口答应,考虑考虑就会考虑没有的。
吴总说:“业内能够做这么大瓷板的可只有我们,你可要好好考虑。”
“多谢吴总提醒。”秦延的笑容有些冷。
电话挂断,靳星不屑地哼了一声,“姓吴的和张明远臭味相投,估计探我们虚实,套我们的设计呢,还真是把别人当傻子。”
“如果没有周老,说不定我们只能够当这个傻子了。”
靳星皱眉,“启扬和A&N都在探我们的底子,无奸不商,要不我们也让人去偷。”
“说偷都难听。”
“窃取?”
秦延敲了一下靳星的脑门,“我知道你不屑于干这些,放心好了,咱正当经营,不会去拔人家网线或者翻人家垃圾桶的,但要是他们里面自己人过来把信息卖了,我们也可以买一买。”
靳星弯弯眼睛,“你有门路了?”
秦延唔了一下,“稍微有点。”
大家你探探我、我探探你,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在商言商,各种的虚实打探、半路截胡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
姚佩说:“这个人说要你去和他谈。”
唐礼疑惑,“谁?”
“这人。”姚佩把名片给唐礼看。
唐礼接过看,顿时无语,名片上写着两个字——施栎。
唐礼,“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联系他。”
“麻烦了,他家是老工匠,有他们帮忙,在光影构造上更有可能达成。”
“好。”
等姚佩走了,唐礼去了安全通道抽烟,老烟枪已经把这儿熏成了焦室,充满了呛人的尼古丁味道,在这儿站上半分钟他怀疑回到工位就洗脱不掉抽烟的嫌弃了……虽然,他是真的来这里抽根烟,但他烟瘾不重,偶尔烦躁的时候想要来一根,比如现在。
看着名片,唐礼实在是弄不懂施栎在干啥。
吵过架,动过手,甚至下过药。
和他睡一觉,怎么就成了施栎的执念?
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等了好久才接通。
唐礼还没出生,就听那边传来低哑的喘息和沙哑的呻|吟。
唐礼,“……”
他看了眼窗户外,大太阳挂着。
大白天就来这么刺激的?!
“谁啊?”施栎声音烦躁,喘息中夹杂难耐的咒骂。
唐礼,“我。”
“草,疼死老子了,你会不会按摩,喊你们老板过来,老子信了你的卸,什么泰国来的马杀鸡技师。我个屁,我我我,谁知道我是谁。”
“火气很大啊。”唐礼轻笑。
施栎,“哟,原来是你啊,咋滴,想通了和老子困觉?”
“做你的梦。”
“那拜拜。”
“等等,你特么的这么想和我睡,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下半身支配你的大闹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行走的动物。”
“……我不是,我用腿。”
“哈哈哈哈,老板,你的宝贝泰国技师不行啊,腰是能随便按的嘛,差点给我弄断了。”施栎还不忘和来道歉的老板抱怨几句。“不差仨瓜两枣的,找个老师傅来给我按,我要咱国家的技术,OK?别给我整洋玩意,享受不起。行了,你用腿行走的,那来找我干啥?”
“你把名片给我同事的,大忙人你给我忘了?”
施栎,“什么同事?”
“明知故问吧,我都听出你在笑了。”
“哈哈哈,瞒不住你,你真不考虑考虑,现在你们有求于我,正好给我潜规则下?”
“如果出卖色相换工作项目的顺利进展,我拒绝。”
“切,这么有男德,为你心尖尖上那个守身如玉,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你这么坚贞不渝,我决定给你做一块贞节牌坊,敲锣打鼓送给你,让所有东洲人都知道你唐礼的矢志不渝。”
“别挖苦我了,你这张嘴真是一点也不饶人。”唐礼无奈,自从碰上施栎,他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死缠烂打,得不到就挖苦损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施栎这种脾气的人做朋友,更何况他还给自己下过药,没报警已经是客气。
“是不是心里面偷偷埋怨我,还在想丫的给我下过药,应该报警送局子里吃牢饭去。”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哈哈哈,本人秉公守法的,说下药你还真以为是那种致幻迷|奸的啊,是碾碎的VC,老子还想自由自在地在外面混,可不能让我侄子有个有污点的爸爸,影响以后考公参军咋办。”
又是侄子又是爸爸的,唐礼没有好奇心,他没追问施栎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复杂关系,但必须承认,有污点影响下一辈前途。
十分钟过去,还是在东拉西扯,唐礼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问,“怎样才可以和我们合作?”
直到现在唐礼才知道施栎家是非遗传承人,施栎的工作室和东博有合作关系,外聘的木器类文物修复师,他不过三十来岁,却很受东博重视,参与过几次大的修复工作,工作室的网站上有介绍的,他家祖辈打造的千工床曾在某拍卖会上派出亿元高价,是那次的拍冠。
浪荡公子的形象与他传统技艺的传承有着明显的割裂感,但放在施栎身上好像又奇怪的合适。
“你们有没有信心拿下新馆项目?”
话音一改轻佻,施栎认真地问。
现在才是成年人的模样。
“我说肯定能拿下,是对竞争对手的轻视。”
“倒也是,话不能太满,但有没有信心?”
“我们尽最大可能。”
“真是谨慎,我可以帮你们,但有个条件。”
“请说。”
“新馆建成后,我家的千工床要进馆展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