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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红酒 ...

  •   栾姝回到房间。

      那四只眼巴巴地看着她。

      余静:“没有?”

      “忘拿了!”栾姝转身欲再回去要,方才气糊涂了,忘了从范之洲手里要回那颗钻戒。

      她被拉住,高沐已提好了包,“要去拍摄现场了,现在也不急着去寻了。”

      余静解释:“知道在范老师那里就行,涛哥刚才电话说老板将项链送你了,说是给跨年舞台的补偿。就是临时给你个人节目加了人,公司给的项目补贴。”

      栾姝——

      这手笔也太大,范之洲好值钱!

      三天的广告拍摄,时间紧任务重,贝野望作为整个项目负责人,在片场虽然很照顾栾姝,但要求也高,生活上无微不至,但工作上却不允许一点小瑕疵。

      栾姝与贝野望熟稔起来,从讨论拍摄细节到时尚态度,逐渐聊些兴趣爱好,聊到家乡,发现两人居然是老乡,聊到更细处,才知道两人的老家居然在一片街区,只隔了两条街道,贝野望比栾姝高三届,还是一个高中读书的校友。

      在知道栾姝回老家也会入乡随俗陪父母亲朋打麻将后,贝野望也撕下酷帅男神的光环,像个老牌油子跟栾姝讲他回老家在牌桌上的战绩。

      而一向手臭输多赢少的栾姝对这种“励志”事迹那是一个向往。

      片场里休息时大多都是这样一副情景,贝野望在那眉飞色舞讲着趣事,栾姝倾慕地盯着他傻笑。

      三天广告拍摄结束,两人道别,贝野望约她回老家可组局,栾姝倒没昏头,只含混说着“再约”,这让担心了两天的余静松口气,栾姝还是有分寸的。

      离开酒店收拾行李时,栾姝才想起紫宝石项链缺的那颗白钻,那天从范之洲房间出来,她就忙忘了这事,而范之洲离开了,跟她不联系,自然是没提。

      高沐将柜子里的衣服都收进箱子,翻来翻去找了一圈,“阿栾,我记得你从品牌方那里拿了几件衣服吧,衣服呢?”

      衣服?

      高沐提着一个纸袋子,“你借范老师的衣服还在,新的不见了,你不会提错袋子还错衣服了吧?”

      栾姝——

      这确实像她干的事!粗心大意惯了。

      一路上,栾姝就想着,范之洲穿着她挑选的衣服,堂而皇之地走出房间,走向公众,不,是她穿过且拍了广告片的服装。

      以她多年磕CP的经验,这点蛛丝马迹,绝对被认真磕CP的粉丝找到的。

      “你前天说我和范之洲有CP粉了,还建了一个小超话,叫什么来着?”

      余静警惕地看她,“你不会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CP都磕吧?”

      高沐不知事地插刀:“她一直都磕自己和范老师的CP的,还给CP取了名叫温暖之洲。”

      余静古怪地看栾姝,“那这超话不会是你小号建的吧?”

      栾姝无辜摊手,“我戒网三天了,真的,这几天未上任何论坛。我只是提醒你,作为工作人员要警惕你家演员所有网络舆论。搞不好,两套一样的衣服照片已经传到CPF那里成了大糖了。”

      方才收拾衣服余静没在,高沐解释,“阿栾把从X服装拍摄过广告的衣服不小心送给范老师了。”

      余静埋头去翻手机,找到了一个只有几百人的CP小超话【温暖之洲】,不用往下翻,就被凝噎住了。

      “以前范老师的粉丝饭团们在粉圈叫嚣范之洲就是娱乐圈的江湖,我总当笑话看,如今是信了你们也不算过分吹嘘,他才宣布回归娱乐圈几天,跟流量小花的恋情热搜挂了几天,跟秀人恋情挂了几天,这都还没结束,跟影后同款服装又出来了。”

      栾姝就着余静的手看了那个小超话,顶在最上面点赞好几百的便是两组图片,栾姝是穿着长袖衫和阔腿裤往卫生间被人拍到,范之洲则是粉丝接机拍的机场图。

      CPF最敏感,盯两边唯粉超话,所以瞬时便发现了两套一样的衣服。

      好在没多少人磕,并未引人注目。

      栾姝很想给范之洲打个电话,他什么个意思?她记得那天宋之易替他买了好些衣服的,为什么要穿这套栾姝拿过去的衣服?栾姝代言这个品牌很快会官宣,他们还要官宣一起拍电影,这样很容易引起粉圈高/潮的。

      以前隔着重洋,随便磕磕无所谓,现在是真实面对,栾姝当然要怂。

      上次的机场照和漫绘图风波刚过,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余静本着经纪人的本职,严肃规劝,“我给涛哥打个电话,现在超话影响不大,保不齐电影官宣后有更大声浪,舆情要提前备好方案。现阶段,你跟男性还是保持距离才好。包括贝老师。”

      栾姝点头,“我跟贝老师就是同乡都聊了几句打牌的事,你们不要误会。”

      刚说贝野望,他便出现了。

      贝野望提了个黑包进了候机室,给栾姝打招呼。

      “我本要留下收尾广告片后续工作事宜,后天才去剧组的,但剧组电话催,说是今天男女主角都到齐了,明天拍定妆照,我赶着机场,还好有一个人刚退了张机票出来。”

      高沐刚得了余静的吩咐,寸步不离栾姝,便有意无意隔开两人,他们寒暄后,栾姝也就没跟他多攀谈。

      贝野望也不多言,坐在一边处理工作。

      直到通知登机,几人起身,都未再攀谈。

      飞机到X市落地,老蔡还是提前租好车等在机场,贝野望主动要求搭车,即便余静再不愿意,也不好拒绝。

      路上,贝野望一直埋头手机处理工作,栾姝便眯眼养神,互不打扰,直到栾姝醒来找水喝。

      贝野望把手机举了举,对她说:“挑了几套造型出来,打算用这几张做广告图,先发你看看。最终定稿我会发给涛哥,你们团队审核过了我们才会用。”

      栾姝看贝野望发过来的几张静态生图,赞叹贝野望是很有眼光的,拍摄把栾姝身长体态优势完全展现,放大她的率真和骨感之美,与品牌的中性风格结合,双方都有商业价值的提升。

      其中一张就是栾姝第一套在品牌店穿的黑白款,率性的中性风,单色调的黑白,修身长衫与阔款长裤,将身材优势尽显,而且显得她特别干净纯粹,是她一直想要的风格。

      高沐说:“这张最好看,做最大的那个招牌吧!”

      跟在身后的贝野望笑着点头,“我也挑中这张。”

      余静瞪了一眼高沐,想开除她了,这套衣服如今正流传在网络上的“温暖之洲”CP粉圈呢!

      栾姝明白,便换了一张发给贝野望,“这个。”

      贝野望:“这张也不错,红色皮衣是我们品牌第一次大胆尝试,气质不好的人很容易穿出俗气感,但在栾老师身上尽显野性不羁。”

      就是有点性感了,但栾姝也只能这样选,总不能选范之洲同款,明晃晃地挂上大广告牌吧?

      天已黑,他们直接去了剧组包的酒店,陶涛等在门口。

      陶涛看见跟着栾姝下车的贝野望,笑得皮都褶了,“这就是贝老师?又有才又英俊,不进圈可惜了。”

      贝野望与陶涛寒暄了两句。

      “收拾下,你和余静来找我。”陶涛带着栾姝往酒店里走,“我在房间里弄了个锅子,边吃边聊。”

      栾姝进房间简单收拾了下,叫了余静一起去了陶涛那里,敲开门发现火锅局桌边已坐了一个人。

      范之洲支肘立在桌沿捏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火锅底刚烧开,他垂睫盯着翻涌的水花,雾气腾涌衬着他白皙面庞,看着有些乖巧。

      他轻掀薄白的眼皮,带着凉意的视线穿过水雾,浅淡眸色中有些迷失的惘然,显然是在发呆,稍瞬后,眸色渐亮,如有实质般变成大雪后窗边倒挂的冰棱,审视着进来的人。

      范之洲穿了件普通的白色短袖T恤,露出肌肉线条美好的手臂,他将指尖烟支塞回桌上的烟盒里,并未打算招呼来客的冷淡疏离。

      陶涛招呼栾姝和余静坐下,拿了瓶红酒拧木塞。

      桌子旁的架子上摆好了酒店送来洗切装盘的火锅菜,有肉有蔬菜,种类齐全。

      陶涛:“先吃饭,填饱肚子。”

      言外之意,他有话说。

      陶涛开始涮肉,余静主动倒红酒,到了栾姝这里便止住了,陶涛根本就没给她摆杯子,他们默契地将她归纳为“酒精过敏”人群了。

      四个人吃火锅,各有心事,陶涛是真的饿了,吃得欢,栾姝吃了几口菜就不吃了,时刻记得女明星的“身姿风度”。

      而范之洲就未动筷子,只晃着红酒慢慢醒,陶涛用公筷给他夹了肉,见他不动,也不劝。

      陶涛吃肉,余静慢吞吞地涮菜吃,栾姝夹了片大白菜,但白菜帮子好大,她便沿着边缘啃叶子。

      “你属兔子?”

      “不,我属猪。”

      “哦,猪。”对面的男人慢悠悠地重复了句。

      栾姝感觉他在内涵。

      余静忍不住笑了声,收到一个白眼。

      陶涛放下筷子开始他的谈话,“两位,我是你们的经纪人,全权负责所有明星事务,以后合作时间长,所以先开个会,丑话说前头。”

      “快点。”范之洲嗓音半哑,压抑着不耐,手指又捏上烟盒,一根烟支抽进抽出。

      “第一条,在我眼前不能抽烟。”

      范之洲将烟支塞回盒子,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收起。

      陶涛很满意。

      “第二条,周老板特意交代,不准谈恋爱。”

      “我想解释一下。”栾姝举手。

      “那天晚上,就我喝醉那天,我只是单纯地在范老师房间借宿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所以完全不会有你们担心的问题。”

      范之洲啧笑了声,但没反驳。

      陶涛和余静都一脸难言。

      “真的。”栾姝恨不能举手发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条。”陶涛将被雾气熏花的眼镜取下,在衣摆上胡乱擦了擦,“孤男寡女一个剧组拍戏三四个月,若真耐不住寂寞,偷点什么的,千万不要被发现。被发现了是要扣钱的,别忘了你们的协议中有艺人私德风险造成公司损失的赔偿条款。”

      范之洲:“说完了?”

      “范老师近期的流量有点猛,我的意思是趁着势头多搞点营销,但既然你和周老板都反对那就算了,安静待在剧组拍戏,私生等问题我会跟剧组沟通,让他们保护演员。其他也没什么事。”

      范之洲垂着眼婕,一手捏着打火机搓来搓去,一手晃着酒杯浅酌了一口红酒。

      “这是周老板在法国的红酒庄园酿的,你的那瓶我已送你房里了。”陶涛也喝了一口,“香而密,起码密封了十年以上。”

      范之洲看了下生产日期,神色不明,摸出手机点开一条信息,看完后又奇怪地看了一眼栾姝。

      陶涛又说了几句红酒,大意是周老板也送了栾姝一瓶,但她酒精过敏,他就替她先保管了。

      范之洲:“送我房里。”

      陶涛、栾姝、余静——

      范之洲神色坦然。

      陶涛笑着解围说:“行,反正阿栾不喝酒,就送给之洲喝。”

      “不,她到我房间喝。”

      范之洲越说越不像话,本不想搭理他的栾姝实在忍无可忍,即便是对着那张俊美诱人的脸,也无甚留恋。

      “范老师,请适可而止。”

      因被火锅雾气晕染,她的眸色似带了一层泪雾,委屈巴巴的感觉。

      范之洲:“不,除非你离婚了。”

      陶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他自我解释,“周老板跟你说的?这、唉,这本是艺人的私事,之洲,保密。”

      栾姝胸脯起伏,狠狠白了他一眼,许是喝了红酒,范之洲清冷的眸色带了点氤氲的水色,嘴角噙笑,像一只胜券在握的狐狸,让人难以捉摸他到底想干什么。

      陶涛:“既然之洲也知道这事,那我就不避讳了。阿栾隐婚这件事闹不好会成大公关事件,既然选择搁置离婚,那日后行事便更要小心,千万不可出任何绯闻,这是我方才强调不能恋爱的根由。现在出的每一件绯闻,都是未来杀死自己的刺刀。我记得余律师说你那婚前协议,可有过错方的高额赔偿。当然,如果你选择公开婚姻,我们就做另外一套方案。”

      “不不不,绝不能公开。”栾姝使劲摇头,看了眼隐婚的另一方当事人。

      范之洲懒懒地靠着椅背,抽了张纸巾慢吞吞地擦拭溅到冷白手腕上的一点汤汁,动作斯文闲雅,看上去人畜无害。

      若只谈婚姻不谈钱,就更帅气更完美了。

      栾姝看一眼,又一眼,视线不觉从手腕蓝色表盘往上游走,半截劲瘦的小臂,完美流线的肌肉线条——

      “阿栾,我的话有没有听见?”陶涛咳嗽一声。

      “听见了,虽是隐婚,但也不能有绯闻。”栾姝赶紧收回目光。

      “那跟剧组的造型师保持距离,这三天拍广告你们过于亲密了,若是被有心人拍了照片发出去,那就是绯闻。你居然还跟他一趟飞机到剧组。自当避嫌。”

      余静歉意看了眼栾姝,她把栾姝与贝野望相处愉快的事告诉了陶涛。

      “我跟他只是老乡,多聊了几句老家。”

      “我知道你们没关系!但你现在流量不小,保不齐有粉丝跟拍,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网上靠一张照片写出一片臆想小论文的事还少吗?”

      栾姝低下头,不敢再反驳。

      范之洲哼笑了声。

      陶涛转向他,“你也别笑,你这几天闹的事也够多了,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的男人刚才还邀请栾姝去他房间喝酒,恶劣至极。

      栾姝重重点头,恨不能陶涛再骂他几句。

      “好了,我说完了。我不管你们俩那晚是搞了还是没搞,但在剧组都给我当心点。”

      栾姝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红酒送我房间里喝”言论的杀伤力,这是侧面打脸她刚才说的“什么都没发生”,有意让经纪人误会他们的实质关系。

      余静还有工作跟陶涛对接,范之洲和栾姝各自回房。

      一前一后,范之洲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红酒袋子,宽肩阔背,姿态闲适,栾姝跟在后面也没敢太近,但他步子实在太慢,栾姝几次都要撞上他的背。

      她忍不住提醒,“这是酒店,你能不能走快点。”

      “到我房间。”

      他的嗓音轻慢,但声调不低,栾姝快一步与他并肩,压低声音说:“你搞什么,低点声。”

      范之洲头一偏,半边俊挺的面庞就压到她耳垂边,压着声线,半哑着如呢喃般说:“请你喝红酒。”

      “神经病!”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在栾姝柔软洁白的耳垂上,带了点烟草味道的气息窜入她的呼吸道,刺激又魅惑,她的皮肤如三月桃花一般,迅速染上一层粉色。

      这太暧昧了。

      范之洲轻笑了一声,迅速抽离几乎俯贴在她发丝的脸,往前大步,嗓音仍旧是暗哑低沉的,浓浓的戏谑倏尔一转,性感正经的男低音,“别过度联想,有正事。”

      栾姝目送着他挺拔的身条晃悠悠往前,跺脚跟了上去。

      电梯往上,狭小空间里,对角站着。

      范之洲不说话时,便是一棵挺拔孤傲的寒竹,气势凛然,远观就不好惹。

      栾姝盯着一边镜面,里面便映着范之洲的背影,一条黑色阔腿裤,松垮从腰肢往下,淡蓝色夹克下露出一截白色衣摆,掩着细而直的腰腹,更显得人高体长,清雅如水墨画。

      “好看吗?”

      栾姝想问他为何没换裤子,但舌尖一顿,轻软声音问的是“什么正事?”

      他们住在一层,若他不说清楚是什么正事,她可以回自己房间。

      “你最在乎什么?”

      “——离婚。”

      “那就是关于婚姻的。”

      栾姝跟着范之洲往他房间去,她不认为范之洲真的觊觎自己什么,会用假话逛她进他房间,这男人偶尔虽有点狗,但骨子里处处写着“孤傲绝尘”,“谁也别烦我”。

      进了房间,栾姝也不坐,目光随着范之洲移动。

      窗帘拉开着,黑漆的夜色中有城市点缀的灯火,几点橘黄随着他的走动跃动在他头顶一缕翘起的呆毛上,他低头垂睫,慢条斯理地开了酒红包装盒,拿出酒瓶及开酒器,撕开瓶盖包装纸,熟稔地将开酒器塞进木塞,动作舒缓,但力量感十足,胳膊鼓起青紫色的血管,温柔却暴力。

      栾姝不确定了,“——你要喝酒?”

      范之洲掀开白薄的眼皮,淡然扫了她一眼,“坐下,等着。”

      当他拿出两个红酒杯到水池下冲洗,栾姝是不敢坐了,磨蹭着往房门退。

      “我不喝酒。”

      紫红的酒色被倒入高脚玻璃杯中,他修长的手指夹着杯脚轻轻晃动着,酒色在杯壁上冲浪,淡淡的酒香弥漫。

      “我绝不喝酒。”栾姝郑重用力再说一次,脸色变白。

      范之洲斜靠在酒柜边看她,黑眸深邃,晦暗不明,如一块老墨,浓郁了黑之精华,久磨难开。

      “为什么要离婚?”

      栾姝??

      过了这么久,她从未想过他会问。

      “……没有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栾姝选择了最真的答案,所谓成名获利,当流量女明星受粉丝追捧,那并非初心。

      她低头,一点苦涩从嘴角掠过,怎会忘记自己拼尽全力在娱乐圈追赶,初心不过是妄图得到某个人不管在世界哪个角落偶尔望向屏幕能看见她。

      但那只是她的初心,那个人的初心会想看见她吗?

      栾姝仰头直视范之洲,不再躲避,干净的瞳孔坦荡如清泉碧流,“我不想耽误自己了。”

      范之洲垂眸盯着掌中酒水,“……我想一想。”

      他扬起脖颈,饮尽杯中红酒,修长的脖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滚动,性感至极。

      一点酒渍残留在唇边,他伸出舌尖,慢而缓地舔舐着酒色沾染红润的唇,难言的旖旎气息弥漫。

      栾姝想移开目光,但身体比理智诚实,眼睛直勾了盯着慢条斯理又饮尽另一杯红酒的男人,依旧是漫不经心地舔舐唇角,粉色的舌尖柔软又灵活,摩挲着粉嫩的唇瓣,唇色润透如蜜桃,魅惑又可口。

      栾姝庆幸那句问话是在之前出口,若是现在问她,怕是气息都控制不住,她极力挪开目光。

      狗、男、人!勾谁呢!

      范之洲似全然不知自己不经意动作的性感旖旎,依旧是如清冷秋月的面无表情,呆呆站了片刻,好看的眉尖慢慢拧起一点细微的弧度,柔润的唇瓣微嘟,发出一点轻叹,他抬手将修长的五指插进发丝揉了一把,一头浓密黑发更是呆毛乱飞。

      栾姝被他性感与孩子气迅速转换的模样搞得有点蒙。

      他掏出手机,对着红酒瓶和两只空酒杯拍了张照片,点开一对话框,将照片发了过去,很快手机便不停震动。

      范之洲看着通讯录那个“1”,滑了拒绝。

      栾姝知趣地知道自己该走了。

      她指门,“酒算是喝完了吧,那我走了?”

      “嗯。”范之洲的电话还在震动,他滑了接通。

      栾姝出门,友好地替他轻声关门,听见他暗哑着嗓音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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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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