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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抓人 ...

  •   魔尊濮阳错今天的脸色十分阴沉,议事堂的魔族长老们大气都不敢喘。

      这八百年不来议事的祖宗今儿是怎么了?

      长老们正忐忑着,正襟危坐的等候这个不干正事但有实力不得不服的祖宗发令,结果却听到他们这甩手掌柜说。

      “司空落,是什么人?”

      濮阳错转着桌上的茶杯,想着能暗算到他的人绝不可能是什么杂鱼。

      果然,看这一堆糟老头子面面相觑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就知道,这恐怕还是个大人物。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一个长老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问:“尊上说的可是那位仙尊?”

      “哦?”

      仙尊?

      濮阳错新奇的咂摸着这两个字。那群修仙的还有头目了?

      久不理外界杂事的魔尊大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况且……

      濮阳错嗤笑出声:“他,仙尊?”

      这群修仙的可真会挑。

      不过既然是仙尊的话……濮阳错的脸又阴沉了下去。占了他的便宜就走人,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啊……

      想罢,他把手中玉盏往桌上一磕便甩甩袖子站起身来。

      各长老一惊,异口同声问:“尊上做什么去?”

      濮阳错潇潇洒洒的向外走去,嗓音懒散,悠悠的答:“逮人。”

      ……

      深厚的雪冰封的雪山上,简单的木制院落后,是一方冷泉。司空落闭目靠在沿上,察觉到人站在他身后,不做声的盯着他。

      他闭着眼睛提醒道:“水里凉,别进来。”

      然而他这句话才刚落声便听到了“扑通”一道响,而后那人便站到了他面前。

      他睁开眼轻笑一声看着那人乌云密布的脸,说:“魔尊大人反骨果然够硬。”

      濮阳错黑着脸,二话不说便擒住了他的双手,而后一脸阴沉的将他的手腕压在了脑后。

      衣襟散落,隐约可见瓷白身躯上的点点红梅。

      那人含着笑,双眸微眯注视着他。

      他冷着脸看了几秒,而后没忍住嘲道,“当日见仙尊伤的那么重,不过半晌就恢复如初了,怎的一夜过去,到现在这红痕还留着?”

      他轻笑一声,调笑道:“满脑子苍生大义的仙尊?”

      司空落仍旧笑着,从表情上来看,就好似所谓的苍生大义于他而言并无所谓。

      濮阳错眸色暗了暗,俯身将唇贴到了被他压在池边那人轻挑着的唇上。

      司空落还是一点不反抗,他兀自厮磨了一会儿,嗓音略有些暗哑的道:“我不是随便的人,要考虑跟我回去吗?”

      司空落被他放开,缓缓吐出口气,回答道:“时候未到,放心,到时候会跟你回去。”

      濮阳错轻嗤一声,盯着他的眸子,凉凉的说:“希望你说话算数,我的耐心可不多。”

      司空落眯了眯眼,轻轻挑了一下唇角:“……到时候,任君处置。”

      濮阳错瞧着他暗沉沉的眸子,对他所谓的“任君处置”心动了。

      半晌,他再次捏起了司空落的下巴吻了上去。

      事实证明,这事可能有点上瘾。

      ……

      濮阳错是真的没想到司空落所说的“时候”到的这么快,以至于当天子夜之时突然有一鬼修横空出世说司空落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时,他是真的惊了。

      这个鬼修身上怨气相当之重,他出世之时,方圆百里婴儿啼哭,鸟雀啼鸣,无一家安宁,于是附近所有的人家都听到了那鬼修说的话。

      ——正道魁首仙尊司空落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而那鬼修爆出这一惊天秘密后便直接自杀谢世了。但是他的死,却使这一秘密变得更加可信。

      濮阳错轻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时候啊……”

      看来什么苍生大义,司空落是真的不在乎……

      当然,那所谓正道也不值得他在乎。他轻笑了一声,脸上明明带着笑,可他的下属们却还是被他笑的发毛。

      “那群正道已经把永冻山围了?”他问。

      “是,是这样。”下属答。

      果然是他们的作风。

      濮阳错嗤笑一声,而后又抛下这一群下属施施然出了门。

      顺便随口汇报了一声。

      “我去接个人。”

      ……

      依旧是一片冰天雪地,那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屋中,一点一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依旧是一身白衣,脸上无甚表情,看起来无悲无喜。
      察觉到人来,他抬起眸子,眼中是化不开的冰渣。

      濮阳错挑眉,这样的司空落他还从未见过。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屋中人,那人却和他一个照面便提剑走了出来。

      “怎么,想杀下山?”濮阳错好奇的盯着那柄玉质长剑,以及握剑的仿若玉质的长指。

      “不行?”

      清清冷冷的声音乍然响起,人已经走到了近前,声音中还带着没化干净的冷意。

      二人身形相近对面威压又强,瞬间压力就有了。

      濮阳错皱皱眉,他也不是那种非要和别人杠的性子,见说不行仿佛不太妙,他笑出一声,道:“你随意。”

      司空落低着头,嘴唇微动,仿若轻轻松出一口气,脸上也终于见了笑影:“若是魔尊急,省了这一步也没什么。”

      濮阳错挑眉:“哦?”

      司空落浅笑着将手递到他身前,双眸微抬,长长的眼睫下沉淀着积压千年的墨色,他轻声道:“任君处置。”

      濮阳错:“……”

      看着人玉白的腕子,尤其是人还透着青色血管与那抹异常鲜艳的红痕的腕子。濮阳错神色暗了暗,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于是他毫不犹豫便把人“抓”进了魔宫。

      然后就有了现在……

      厚厚的白雪压盖的山崖上,所谓的正道围在那一方小小的屋舍前,屋中已经没有了他们要讨伐的人。

      ……

      寝殿中是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景象与阳光一并遮掩。

      黑沉沉的屋中,司空落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他罕见的披了件暗沉的黑袍,光线暗淡的环境下更衬得他肤白若雪,如鬼似魅。

      长长的墨发湿漉漉的垂在身后,水珠顺着袍摆滑下,引得某位魔尊眯着血红的眸子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肯眨。

      濮阳错斜倚在榻上,指间旋转着一根毛笔。
      随着司空落的靠近,他胸腔中的心脏也一声接一声的跳动着。

      是从未有过的——迫切。

      他抬手捉住一缕垂落到自己身前的乌黑发丝,顺势将人拉弯了腰。

      柔韧笔尖蘸上一抹早就预备在旁侧的朱砂,抬手在眼前人额上划了细长的一道,让人的相貌平添了一抹鲜艳的妖异色。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适合入魔?”

      司空落双手撑在濮阳错身侧,眼尾还泛着潮红,他轻笑一声,未置可否。而后他翻身上榻,下一刻便被早已蓄势待发的濮阳错压在了身下。

      濮阳错低头,掠过薄唇,轻轻叼住了司空落的喉结。司空落眯了眯眸子——他从不反抗濮阳错的任何举动,濮阳错都有点习惯了。

      ——毕竟说好了的,“任君处置”,司空落倒也是真的不会食言。

      磨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牙尖抵着舌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空落,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那鬼修没死。”

      司空落点头,神色无异。

      濮阳错眯眸:“你故意的?”

      司空落抬眼轻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濮阳错:“……”

      这人的眸色很深,像万丈的深渊,让人永远窥不到底……
      濮阳错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逐渐幽深,而后一把扯过了牢牢系在床头的黑绸。

      ……

      ……

      被打翻的朱砂落到榻上,如梅似血……
      一片狼藉中,司空落眯着眸子,心脏越跳越快,眼底的兴奋浓郁的令人胆寒……
      挺拔瘦削的脊背不受控制的弯下,又被濮阳错按住与他再一次的唇齿相依……

      ……

      不知过去多久,司空落缓过些许气力,撑着身子半倚在床头,斜着眸子看濮阳错。

      他姿态懒倦的很,色泽亮丽的黑绸柔柔的绕在身上,而后被濮阳错挑起了些许。

      这黑绸看上去和普通绸带没什么两样,却是他自司空落“跑了”那一天就开始准备了。

      他看上去还蛮喜欢这种东西的,所以这种东西倒也正好可以充当某些绑人的工具。

      用在此时此地正合适——毕竟谁知道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仙尊会不会又突然拍拍屁股走人呢?

      这可是他精心研制的,保证就算他自己被绑上也跑不了,他对这东西可太有自信了。所以,在把人的手腕脚腕全部绑起来后,濮阳错才终于安心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司空落。

      而那所谓被“金屋藏娇”的美人还是懒懒的半靠在床头,看上去好像真的没什么威胁,但其实濮阳错知道,他绝不是什么善茬。

      看着看着,他突然就动了歪心思,而濮阳错此人又是个敢想敢干的主,二话没说就伸手将五指没入了人的指缝。

      司空落挑眉看了他一眼,没阻止,兀自正过头去。但很快,他微微皱了皱眉,回过头来,眸中含了些许复杂:“想引我入魔?”

      “我是天生道体,想让我入魔可没那么容易。”

      濮阳错眼眸中满含着笑意,他看着司空落渐渐被晕染成暗红色的眼眸,说:“你道心已变,纵使是天生道体,也已是强弩之末。”

      司空落轻笑一声,倒是没反驳。

      看着染血的眸子渐次变回原样,濮阳错轻“啧”一声,道:“多可惜啊……也不知天道选中你可有后悔到哭死。”

      司空落垂下眸子,却没有立刻答话,半晌他才似嘲似悲的轻笑了一声,说:“他可不该哭,毕竟我还没找祂哭呢。”

      濮阳错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问:“怎么?”

      司空落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道:“难说。”

      “哦”,濮阳错敷衍一句,而后追上去将司空落的脸正了回来。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司空落早已将眸中情绪压下抬眼毫无波澜的直视着他的眼眸,明知故问道:“做甚?”

      濮阳错神色平静,口吻却很笃定。

      “司空落,你有故事。”

      司空落看着他,有些危险眯了眯眸,说:“有又如何?”

      见人心情仿佛不太妙,濮阳错倒也不再追问,他捞过司空落的手压到唇边:“时候未到是吗,我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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