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七天七夜》缘雪

8、The Seventh Day

　　“你终于醒了啊……刚才两个警员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都昏迷这么久了。”朱蒂看着醒来的柯南，疲劳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昏迷了有多久了……？”虽然是刚刚醒来，但是侦探的头脑依旧很理智。
　　“已经整整六天了……”
　　“那……灰原呢……？”柯南急忙反问。
　　“她……”朱蒂侧身，让他看到自己身后的女孩。
　　“她怎么会……？”
　　“你忘了，那天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们怎么也拉不开，所以只好让你们俩个人住一间病房了……”朱蒂笑着说。
　　“不是，这个我记得。她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朱蒂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医生说，她在你的保护下没有受伤，但是她不肯醒来，甚至现在的她可能是有意识的，可以听到我们说话……但是意识让她封闭自己，想与外世隔绝。换句话说，她没有求生意识，她自己不想醒过来。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
　　“……”大侦探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能让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儿吗？”
　　朱蒂离开了，她相信他一定可以说服那个女孩醒来。
　　“灰原，其实这两天我想了很多……说实话，从平次来的那天起我就有意识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和那时的我一样。明明有意识但就是不想醒过来，或者说不得不处于一种昏迷状态。我想，这大概是在我们心中都有意识的在逃避某些东西……”
　　“那天，平次来了，他告诉我他已经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兰了。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醒来后的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兰，我想逃避……前天，兰来了。她说，我们分手吧。那个时候，我心里似乎有一块石头放下了，我知道这样说对兰很不公平，但是真的，真的松了一口气。兰，她比我们勇敢，她没有逃避问题，她大概是所有人当中第一个正视我们感情的人。她点醒了我……”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即使像我这样不明情为何物的人也可以感受到我们之间是有情的……只是，这样那样的原因使我们同时选择逃避这段感情。兰的退出，她的成全，让我有勇气醒过来，来面对这一切。那你呢？”
　　“无论你是否愿意醒过来，我都会陪着你。”从那样小的一个身体里说出这些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
　　“昨天，赤井秀一来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他说话……但是，他让我明白了，有时候，爱并不是占有。远远地望着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即使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男孩说了很多很多话，希望女孩可以听到，希望女孩可以苏醒。他说了这辈子都想说却始终没有对女孩说的话。
　　累了，他就趴在女孩的床边睡一会儿；醒了，又继续不停地讲，他似乎对女孩有着说不完的话。

　　头已经没有前两天这么痛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今天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今天，我好像听到了工藤的声音。声音很真切，似乎就在身边……
　　但我还是听不太清楚他说的话……但似乎是在鼓励我活下去……
　　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如果昏迷就是这样的感觉，那还不如当初就死去，也不会听到这么多不想听的话。
　　但是，一句话我听得很清楚……
　　[远远地望着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即使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这难道就是真的幸福吗……
　　工藤，你是不是想说，我应该看着你幸福呢……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不是我的幸福，而是你对我的残忍呢……
　　我是不是应该醒过来，面对我的问题呢……
　　也许，我也应该试着开始我新的生活……你说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