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乱世情话（原木叶建村史）》逗逗猫

61、泉奈之死

　　柱间和泉奈二人奔向宇智波避难所。在木叶外围的山林里，二人遇到追击岩忍残部的木叶忍者，日向天忍带队，千手戍己、宇智波绯、正真等几个两家的忍者混在其中。

　　（日向天忍：还记得我吗？我可是日向的族长，不是龙套……）

　　看到泉奈的身影，宇智波家绯和正真主动脱离人群，走到泉奈面前。

　　“绯，我和柱间要先去家族避难所，你和正真是跟我一起去，还是留下来，继续消灭残留的岩忍？”拉着绯和正真走到一边，泉奈压低声音，“遇袭时我哥去了避难所，我和柱间想在回村前先去那里看看我哥的情况。”
　　和正真短暂交流后，宇智波绯点点头，“也许派不上大用场，但我和正真还是想跟你去避难所。”

　　看到宇智波绯和正真跟着泉奈脱离大部队，千手戍己用期待的眼光注视着柱间。可惜的是，柱间没有注意到。

　　“戍己，现在村里是谁在主持大局？”
　　“报告柱间大人，是水户大人！”听到柱间点自己的名，千手戍己立刻立正站好，回答。
　　“是水户啊，那就好办多了。”柱间摸摸下巴，“戍己，你现在就回村帮我给水户带个话，就说我已经回来了，晚点再去找她。”

　　戍己点点头。虽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比回村支持大局还重要，但戍己心里很明白，对于一个部下而言，做好首领交代的事情就好，想太多绝对会短命的，绝对。

　　“很好，你现在就去吧。”

　　“遵命！”戍己立刻瞬身离开。

　　吩咐完戍己，柱间虽然心急的想立刻赶去避难所，但还是强自按耐下来，与日向天忍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天忍，我还有事必须去确认，不能立刻回村，剩余的敌人还要拜托你和各位了。”
　　“你忙你的，剩下的敌人就交给我好了，保证一个不拉的全部消灭掉。”日向天忍伸出大拇指，笑的很自信。到底是多年的老交情，日向天忍没有问柱间打算撇下村子去哪里。男人一个手势，大队忍者立刻瞬身消失，而日向天忍，也在对柱间点点头后，跳上树枝，消失在树林深处。

　　再上路时，只有柱间和泉奈两个人的队伍壮大到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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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避难所了。”看到树木枝叶间依稀可见的屋角，柱间加快了脚步。

　　“避难所附近有血腥味，应该有人受伤了，就是不知道受伤的人是敌是友。”还没靠近避难所，正真就嗅出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血味，立刻告之身边的泉奈。
　　正真的鼻子超出常人的灵敏，要是正真闻到什么，那空气中就是真的存在那种味道。听到正真说闻到前方有血腥味，泉奈的心底莫名涌起一阵不安。听到正真话的柱间，心也往下狠狠沉了沉。

　　【有人受伤，就说明宇智波避难所可能已经遭到袭击，不再安全……斑，你不要有事啊！】

　　柱间加快速度，跑到队伍的最前面。被追超的泉奈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

　　绕过树木，跃出树梢，脚踩实地。柱间终于看到避难所的大门。

　　看到倒在避难所门前的人，即使已经做好看到有人伤亡的心理准备，四个人还是在一瞬间都变了脸色。不加思考的，每个人都奔向自己心目中重要的人。

　　检查到美美只是晕死而已，正真松了一口气。

　　盯着二长老胸前的伤口，绯缓缓的从地上捡起父亲的断手抱在怀里，整个人失魂般慢慢滑坐在地上。

　　泉奈、柱间一个瞬身来到斑身边。看到地上伤痕累累血淋淋的斑，泉奈的眼泪瞬间不受控制的淌出来。直到将手指搭在斑的颈动脉上，察觉到斑微弱的脉搏，泉奈才破涕为笑，“我哥还活着！”

　　听到泉奈的话，柱间提到嗓子眼的气暂时松了下来——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只要还有一口气，人就能救回来。

　　看斑和他家二长老倒下的位置，咋的怎么看怎么像二老头想和斑同归于尽却没有如愿的样子？观察完现场，再看看抱着一只断手瘫坐在地上已经失神的绯，柱间将责问和吐槽的话咽回肚子，感到极度憋屈——如今宇智波绯他爹把阿斑打的九成死后自己翘了辫子，却偏偏于情于理都不能拿这件事指责他，因为绯和他爹不一样，是阿斑的支持者……可是不找伪娘绯的茬，斑受伤的这口气我找谁出！？我就知道，一刻不停总找斑麻烦的他家那群老鬼最讨厌了！争权夺利也不分场合实在是太他妈讨厌！！

　　柱间的脸拉的比驴还长。

　　虽然关系不好，但二长老毕竟是绯的亲爹，到底血浓于水，瞅瞅绯的表情就知道了，怎么看都是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再遇到点啥刺激难保不会发疯……于是柱间没敢打扰绯。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柱间又不想耽误救人的时间，看看几步外抱着美美翻来覆去检查的正真，再看看跟前抱着斑哭的稀里哗啦的泉奈，柱间一拳打在泉奈头上，“混蛋，现在是哭的时候吗？再不快点找个医生来，斑就要真的没命了！正真，你先进避难所看看有没有医生和医疗用品！”

　　柿子不仅要捡软的捏，还要挑近的够，于是虽然是叫正真去办事，但柱间的拳头还是落到泉奈的头上。从泉奈手里抱过斑，柱间亲自给斑做起身体检查。
　　听到柱间的话，正真才想起斑的伤势比自家妹妹重多了，于是正真立刻将美美扶到墙边靠墙坐着，慌张的跑进避难所找医生，“我这就进去找医生，等我!”

　　看着柱间忙上忙下的检查着斑的伤势，泉奈紧张不已，“我哥流了好多血，没事吧？”
　　“你看斑像没事的样子吗？”这样说着，柱间开始给斑止血。
　　斑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很多也很严重，但这些都是皮外伤，真正能要命的是斑强行调用柱间查克拉造成的内伤。斑的内伤本就是因为柱间的查克拉造成的，偏偏柱间想深入治疗就不能不使用查克拉，科室柱间一旦使用自己的查克拉治疗斑，只会让斑的伤势雪上加霜。于是现在柱间只能放弃使用医疗忍术，转而使用最基本的急救方法，干看着斑身上的伤口心焦不已。
　　柱间如今能做的，只剩下用绷带包扎斑身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柱间从来没想过会医疗忍术的自己，有一天会无比期待另一个医忍的到来，哪怕来人技术不如自己。

　　给斑包扎着伤口，柱间疑问重重。

　　【我的查克拉结晶，斑怎么这么快就用上了？一个长老，真的需要斑动用致命量的查克拉来战斗吗？哪怕是暂时无法动用查克拉，一个长老也依旧不够格让斑受如此重伤，更何况斑身边毕竟还有护卫……】
　　柱间将目光移到墙边还昏迷不醒的宇智波美美身上。自始至终只有美美跟在斑身边。柱间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女忍清醒后问明白一切。
　　不弄明白是谁伤了斑，柱间就是想报复也找不到人。

　　看到柱间终于将包扎完毕的斑平放在地上还算干净的披风上，泉奈立刻凑上去，在柱间的点头下将斑的头小心放在自己腿上，在斑耳边轻轻呼唤，“哥哥……”
　　“阿斑受的伤太重，你再叫他也不会醒的。”柱间淡淡的说。
　　泉奈斜了柱间一眼，扭过头继续不停的呼唤斑的名字。

　　而就在泉奈不停的呼唤下，斑的身体颤了颤。
　　这微小的颤抖立刻被泉奈感觉到，“柱间，我哥刚才动了！”

　　“斑这时候应该还在深度昏迷中，不可能这么快就醒吧？”柱间凑了过来，摸了摸斑的脉搏，“脉象显示斑还不到醒的时候，刚才说不定是你的错觉。这样吧，你先照看着斑，我去看看正真这小子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他死里面了吗！？”

　　看着柱间走进避难所，泉奈独自守着斑，抚摸着斑的头发，细心的将夹在斑头发里的草叶一条条捡出。在动了一下后哥哥就没有再动……莫非真是我的错觉？
　　整理完斑的头发，看到斑脸上已经干涸的血泥，泉奈用袖子沾了水轻轻的擦，“哥哥，你赶快醒过来吧，看到你这样我好难过。”

　　【此时，还留在避难所外面的，四人里只剩下泉奈和还没缓过劲儿来的绯。】

　　忽然，泉奈擦拭的动作定格。

　　“哥？”泉奈颤抖着肩膀，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

　　泉奈低头，正对上斑睁开的眼睛。泉奈按住斑的肩膀，瞬间变红的瞳孔中，满满都是斑的身影，“哥？为什么要……”

　　听到动静，绯表情木然的往泉奈的方向一瞥。本是不经意的一眼，在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绯的眼睛猛然睁大。

　　绯看到，斑靠在泉奈的肩膀上，眯眼盯着自己。绯的直觉告诉他，斑正在‘看’着他。斑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可惜声音太小，绯无法听清。

　　泉奈的左后背，四个血红的指尖微微探头。指尖一闪而逝，下一秒，鲜血喷薄而出，形成凄美的红色喷泉。泉奈的身体向后倒去，露出依旧保持着伸手姿势的斑。斑手上淋漓的鲜血，毫无疑问的控诉着前一秒刺入泉奈胸膛的手，正是斑伸出的这只。

　　弑弟。

　　同样都是贯胸而死，泉奈倒下的身影瞬间和眼前父亲的尸体重合，绯仿佛看到了父亲倒地那一刻的情形，精神终于崩溃。颤抖着，抱着头趴在地上，绯像个女性一般尖叫出来。

　　“啊！！！”

　　斑手扶膝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听到绯失神发出的叫声，斑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才仿佛没听到般，拖着伤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缓慢的离开。

　　“怎么回事，绯你鬼叫什——斑？你醒了？”柱间抱着满臂的医疗用品，正走到门口。听到绯的尖叫，柱间还以为外面有人袭击，扭头将手里的东西往后一堆，交到走在自己后面的正真手里，飞快的跑了出来。
　　柱间一出门，正看到斑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远去。
　　“阿斑，你醒了？真是太好——斑！”柱间想握斑的手，却不想斑反身一个手刀。没有防备的柱间捂着脖子退后，从颈动脉喷涌而出的血瞬间染红了柱间的半边衣衫。

　　脖子被切断半截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毫无疑问都是致命的。但是柱间例外。在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支持下，只要不是被砍头，被切断半截脖子这种伤还无法要掉柱间的性命。
　　虽然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柱间也绝对没有好受到哪儿去。
　　没料到斑会忽然对自己出手，柱间不可置信的捂住脖子，身体本能的瞬间退出斑的攻击范围。虽然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但还未彻底愈合的韧带和气管依旧让柱间无法发声，呼喊着斑的名字，声音却嘶哑仿佛兽类的哀嚎。

　　正真看着柱间被斑砍了脖子血溅三尺，手里抱着的医疗用品劈里啪啦掉了一地。很快回过神来的正真注意到倒地的泉奈，赶紧挪了过去，却在看到泉奈身体的正面时惨白了脸。
　　“泉奈，泉奈大哥，死，死了！”
　　正真不想承认泉奈的死亡，可是已经失去心跳躺在地上的泉奈，真的已经，死去了。
　　泉奈胸口破开的大洞，斑指尖的鲜红，柱间不想承认是斑杀了泉奈。可是绯的喃喃自语，打破了柱间的幻想。

　　“斑、斑杀掉了泉奈，杀掉了我父亲……杀掉了泉奈，杀掉了我父亲……”绯抱着头，声音不大，却依旧能让在场所有人听清。

　　“我不相信斑会杀掉泉奈，那是他亲弟弟！”虽然沙哑，柱间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不死心的上前，却得到斑转身一个凶狠的手刀。早有准备的柱间后退一步，想避开锋芒，却在看到斑的眼睛时顿住脚步，最后被手刀划伤胸膛。

　　柱间胸口破碎的布料在空中飞舞，斑额前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双目相对的瞬间，柱间不会看错斑眼中明显到有如实质的杀意。

　　“斑……”斑是真心实意想杀掉我吗？即使如此，我也不想你离开！柱间再次伸手，坚定的抓向斑的肩膀。

　　将柱间逼退后，连回头看柱间一眼都没有，斑使用空间忍术消失在空气中。柱间的手已经摸到斑的长发，却在差点抓住的时候失去斑的踪影。柱间眼睁睁的看着斑消失在自己眼前。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从避难所门里传出声音。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人的。

　　不好！正真在心里暗暗叫糟，却没来得及阻止门里的人走出来。

　　【即使下了封口令，斑手刃二长老和亲弟的消息还是很快被每个想知道的人了解。】

　　＊＊＊＊＊两小时后＊＊＊＊＊＊＊

　　柱间站在树下，木然的看着宇智波的族人们将明显精神失常的绯强制拉近避难所，悲伤的收敛着泉奈和二长老的尸体。柱间只是站在那里，每个宇智波却在路过的时候，不自觉放轻脚步，放小说话的音量。就连宇智波后来赶到处理善后的长老们，都宁愿揪着正真问东问西，也不愿去问树下的男人。
　　现在的柱间，面无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周身的气氛却危险到让每个宇智波都本能的拒绝招惹。

　　察觉到木叶后山冲天而起的九尾查克拉，聚集在避难所门口的人群一阵骚动。正在帮忙照顾伤员的宇智波正真第一时间看向树下——没在树下发现柱间的身影。

　　这种时候，已经可以认为有九尾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斑大哥，所以柱间大哥就第一时间赶去了吗？这样想着，正真将手里的医疗绷带往身边人怀里一扔，立刻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