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乱世情话（原木叶建村史）》逗逗猫

59、来自背后的一刀

　　看着眼前递出必杀一击后的岩忍定格在原地，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美美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女孩开始犹豫要不要绕过去继续前进。

　　“不要犹豫，往前冲。”
　　斑的声音虽然微弱，也依旧给了美美前进的勇气。毫不犹豫的，女孩一蹬腿跳过钉在原地的无，在树枝上借力一跃，继续前进。

　　倒是美美跳跃的幅度太大，在落地的一瞬间引得斑一声轻哼。听到声音，美美低头一看，立刻吓了一跳。天啊，斑大人的衣襟上怎么都是血！？女忍的脚步立刻慢了下来。

　　“不要慢，继续前进。无很快就会意识到他中了幻术，要赶在他解开幻术追上来之前赶到避难所……咳咳，我们的时间不多。”这样说着，斑用手捂住了嘴。从指缝之间，鲜血一缕一缕的漏出，慢慢打湿斑的衣领。原来斑衣服上的点点血迹是这样来的。
　　大沿兜帽遮挡住斑胸前的大片区域，外加一门心思想着逃命，美美一时忽略了注意斑的身体状况，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斑竟受了伤。

　　“斑大人！需要停下来紧急治疗一下吗？”无奈提速的美美低头问斑。
　　到现在只剩下我和斑大哥，我没有能力用幻术困住无那个级别的敌人，那就只有……不过斑大哥不是被封印查克拉了吗，怎么又能用查克拉了？莫非斑大哥使用了禁术？美美没敢想这样干的斑到底需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虽然斑大哥外表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并没有大碍，但他吐血吐得那么严重，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斑大哥受的是内伤！
　　受内伤的人最忌移动了，偏偏我要带着斑大哥跑路，希望斑大哥的伤不要加重……刚脱离敌人的魔掌，美美开始担心斑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到避难所。

　　“我不要紧，放开速度跑。等我们赶到避难所，自有医忍为我治疗。坚持到避难所的体力我还是有的。我可不想再被无截住。”斑捂着嘴，干脆将血吐到袖子上，才能勉强开口说话。即使在这种时刻，斑依然有心情开玩笑，“要是让你紧急治疗，说不定好的也会被治成坏的～哈哈咳咳”
　　才裂开嘴角想笑，血沫就呛到气管里，引起斑一阵咳嗽。斑的脸色又白了一层。

　　“斑大哥，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保持体力要紧。”美美尽量让自己在不颠到斑的状况下以最快速度前进。美美特别害怕在赶到避难所之前斑就死去，一时慌乱连称呼都变了。

　　“嗯。”斑轻轻的点点头。

　　虚弱的偏头靠在女忍胸前，斑忍耐着身体经脉被查克拉刺激的剧烈疼痛，一点点的缓慢抽取着胸前查克拉结晶里的能量自我疗伤，试图延缓自身生命的流逝。哪怕知道在不堪重负的经脉里运转查克拉无异于饮鸩止渴，斑依旧不得不这样做。现在死和一会儿再死，斑有绝对选择后者的理由。
　　还是勉强了。一口气让过量和自身属性不和的查克拉冲进经脉，身体果然承受不起。不过不是生就是死的紧要关头，也顾不得许多了，能活着就好，我还想再见柱间一面……斑握住胸口结晶的手紧了紧。

　　【身体好痛。希望能撑到避难所。】

　　我还想见柱间……斑闭上眼睛。

　　“斑大哥，避难所到了！”看着眼前家族避难所上的团扇家徽，宇智波美美嗓音颤抖着，轻呼怀里双目紧闭的斑。“我们现在就进去，马上就找医忍来！斑大哥你千万要坚持住！”

　　美美这声调怎么听着那么像哭丧呢？斑的眼睛微微睁开，表示自己还有气儿还没死，不需要旁人哭灵似的哀嚎。

　　看到斑睁开眼睛，美美哭成花猫脸的脸上才带上一丝笑容，快步奔向避难所。

　　女忍忽然停下脚步。
　　避难所门口靠门倚着一个人。

　　“二长老？”看清拦住去路的人，美美停下脚步，在门口十米外站住。

　　“美美，你受伤这么严重，来的路上遇到敌人了？”背靠着门，二长老开口，“你怀里的人是谁？”

　　“是，呃，路上遇到的受重伤的族人，我遇到就送过来了。”刚想回答是斑就被斑藏在披风下的手捅了捅肚子，美美立刻想起斑和二长老间一向紧张的关系，机灵的改了口。

　　“是吗……进去吧。记得找人治疗一下。”盯着美美怀里抱着披风看不到面容的人半天，二长老最后动了动，让开门的位置。

　　“谢谢大人。”看到眼前的老头让开了路，美美嘴里说着感谢的话，暗地里却提高警惕。慢慢走近门口，美美小心提防着二长老的忽然出手。

　　二长老注视着女忍走近，叉手于胸前，没有动作。１０米９米８米……１米。美美已经一脚跨进门槛，二长老依旧没有动作。
　　已经一脚跨进避难所门口的美美松了口气。

　　就在美美松口气的瞬间，二长老忽然动了。一个手刀，一个击在后脑的手刀，直接让女孩失去意识，倒向地面。

　　斑摔倒地上，狠狠的吐了口血，兜帽滑落。在落地的一瞬间斑就地一滚，也只是让射向心脏的苦无偏离少许，从心脏偏到肩膀。到底是没有躲过。

　　“这里是门口，可不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你竟然想冒被看到的风险杀我？怎么，想杀我想疯了吗？”趴在地上，斑抬起头，嘴角还带着血。斑没有问二长老到底是怎样认出自己的。在已被发现的时候问那种问题实在没有太大意义。

　　“一开始我确实想放你进去，不过我改变主意了。”看到第一支苦无没有置斑于死地，二长老很快从腰间抽出第二支，“像这样干掉你还能嫁祸别人的机会实在难得。我忽然想到，就这样干掉你然后嫁祸给岩忍是个不错的主意。要是被人发现，只要杀掉那个人就好了。”

　　恰赶上岩忍攻村的大好时机，又没有泉奈守护，只有一个女忍（还伤痕累累）跟随的斑，连向外通风报信的人手都没有。即使斑被杀身亡，只要将斑的死推脱到岩忍身上，就不会有人怀疑其中的异常——任何一个看到斑的岩忍，都会做出杀掉斑的举动。只要二长老不说，即便有人怀疑斑非岩忍所杀，也没有证据。
　　只要二长老不使用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忍术。

　　苦无射入斑的左腿。这次，斑连躲闪都没做到。

　　看到斑满身是血遍体鳞伤的惨状，二长老的笑声由低沉变的歇斯底里，“自从和月火那个死鬼竞争族长的位置输掉后，我天天都想着杀掉他当族长！本以为他死掉就该轮到我了，没想到这个族长的位置依然没有落到我身上！你当时才几岁？我这个为家族做出那么多贡献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刚长齐毛儿的小鬼，我不甘心啊啊啊！”
　　想起这些年来的隐忍，二长老说到激动处，放弃了使用武器，恶意的抡起脚狠狠踢在斑身上。比起用苦无杀掉斑，他更想亲手打死斑。比起使用武器，拳拳到肉的打法更能发泄。

　　“真应该让绯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保证他这辈子不会再叫你一声父亲。现在绯才是家族族长，他是不会主动让位给你的。怎么，继我之后你也要杀掉绯当族长么？”即使被踢成滚地葫芦，护着腹部的斑依旧不忘回嘴。

　　“你就这样想死！？好，我成全你！”父子不和被斑戳到痛脚的老头儿，脸立刻扭曲成狰狞的模样，抬脚狠狠的踢向斑。他的脚上附着上查克拉，准备一脚毫不留情的结果掉斑。

　　“父亲？你在干什么！”

　　正准备一脚踢死斑的二长老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僵硬了一下。微微侧头，看到向自己跑来一脸震惊表情的儿子，老头有一瞬间分神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是被发现只要杀掉那个人就好了’这种话，可是一旦发现者是自己的孩子，二长老还是没法因为这种事就杀掉自己唯一的儿子，哪怕彼此不。

　　就在二长老分神去看来人的时候，斑动了。两个影分/身压制住二长老的手脚，斑右手拔出插在自己左肩上的苦无，右手拔出在插左腿上的凶器，分别袭向二长老的脖颈和心脏。斑的动作那样快，二长老只看到眼前残影一闪，就感到胸前一阵让人几欲昏阙的剧痛。命中后斑迅速的拔出苦无，咸腥的热血喷泉立刻喷上近十米的天空喷涌而出，洒了斑满头满脸。

　　直到此时，跑向二人的‘绯’才嘭的一声化作烟雾消失。竟然是影分/身，不是真人。

　　早在察觉堵门的是二长老后，斑就放弃对自己身体的治疗，转而忍住剧痛开始在体内储存查克拉。不论是被苦无攻击还是被拳打脚踢，即使被伤害的再严重，斑都没有动作，直到储存到足够发动反击的查克拉，斑才发动反击。

　　即使在生死关头也能隐忍到反败为胜，这就是宇智波斑。

　　在被斑的影分/身压制的瞬间，二长老立刻知道自己今天要栽了。生死只在一瞬间。心脏和颈动脉被击中的人在正常情况下是没有活路的。二长老从来没学过可以保证自己在要害被命中后依然不死的术。
　　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不甘心就这样死掉！我还有杀手锏从来没有使用过，就这样死在这里我不甘心啊啊啊！！二长老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盯着被鲜血洗礼的斑。

　　斑的身上脸上，满满是二长老的血。

　　“我死，你也不要想好过！”看着抽身想退的斑，二长老一个发狠，也许是回光返照给了他力量，拽住斑的右手，“就是死，我也要拖上你！”
　　斑撤退的脚步缓了缓。二话不说，斑挥动左手的苦无，直接削断束缚自己右手的物体——二长老的左手。
　　可惜晚了一步。

　　不到一秒的时间，二长老的写轮眼就从三勾玉变化成奇异的图案。如果斑还能看见，一定会认出，二长老竟然也有万花筒写轮眼。隐藏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十数年而不为人知，二长老也是个深沉人物。可惜遇到了斑。

　　斑的身体倒在尘土里。主体失去意识后，压制着二长老的影分/身随之分崩离析。

　　斑到底没有躲过二长老临死的一击。

　　看着斑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二长老嘴角含着解恨的笑，向后一仰，也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老人的双眼灰白一片，再也看不见丝毫写轮眼特有的红，倒是有几分像日向的白眼。

　　斑身下的浅棕色泥土，慢慢被浸染成深沉的褐色。饱吸鲜血的泥土特有的颜色。
　　树林被风吹拂，沙沙作响。一片树叶脱离枝头，慢慢落下，飘过斑散落地上的发，短暂的停留后又被风吹走。

　　地上的三人，一死一伤一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