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抉择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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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没再像第一次那样等出事才明白自己是有身子的人，胎珠暗结仅一个月，斑就感觉自己应该是怀上了。如果只是自己身体不舒服也就算了，请医生也就请吧。要是真是有了，那一请医生来诊治不就全露馅了？毕竟只是才怀上而已，要是这时候有人使坏……打掉不足月的胎儿只要一剂药剂就够了。
怕有人趁孩子尚未成形时暗中使坏，斑没敢请家族里的医生来确定，而是花了一个月时间来确认是否出现怀孕的症状。将嗜睡难受没胃口无故呕吐都轮番经历一遍后，斑确定了自己绝对没生病。既然没生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可以找孩子他爹来商量未来该咋办了。
斑的心情很复杂。既欣喜和柱间的爱情终于又有了结晶，又忧心竟然在这个时刻降临。即使早已决定将让自己的封印转移给身怀的胎儿（对胎儿有一定危险性），可真到了怀上的现在，斑依旧犹豫了。
忍者行事禁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可是斑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对自己孩子下手的决心。
如果柱间不希望我那孩子冒险，那我就放弃这个恢复力量的方法，安心为他生一个真正的继承人。哪怕自己以后这个身体永远也无法恢复查克拉，我也会这样做，大不了不要这具身体换种活法就是（只要柱间不介意）。想恢复力量的欲望再强大，我潜意识里也许依旧是不想拿自己的孩子冒险的，否则现在我也不会犹豫。一想到自己转移封印的做法也许会给孩子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让孩子天生残缺，斑心里就愈发怀疑自己当初决定的正确性。
渴望恢复力量，又不希望拿孩子冒险，斑的心在两种心情间煎熬。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两全的方法，斑一点也不想拿腹中的胎儿冒险。
要孩子还是要力量？双向的选择题，不论选哪个，斑都觉得自己未来一定会后悔。斑贪心的两个都想要。
于是斑偷偷召唤了柱间。在这种只能二选一的时刻，斑需要柱间来替自己判断。而且不论如何，自己怀孕这件事是必须告知柱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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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我怀上了，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柱间终于到来后，斑开门见山的直接告诉柱间。
“真的！？”柱间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恨不得抱着斑连转无数圈。要不是怕伤到孩子，柱间真可能这样做。于是他用一连串的亲吻代替了转圈。
柱间太高兴了。每个知道自己爱人怀孕的男人都会高兴的想蹦高，柱间也不能例外。
“别乐过头管不住嘴，把不该说的泄露出去。”感觉到柱间明显过于兴奋，斑觉得在问柱间该选哪个之前，有必要先提醒柱间不要高兴的太早，“早就和你说过的，如果你不想一尸两命，就不要事先告诉任何人你是孩子的父亲，知道不？现在我没武力保护自己，宇智波又不欢迎混血的诞生，要是长老那帮人知道我想生的孩子不是宇智波的种，他们能要了我的命。”
斑明明怀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却不可以表现出来？这岂不是说万一斑遇到危险，自己也不可以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担心，更不能以孩子父亲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保护斑和自己的孩子？才刚刚体验马上就要当父亲的美好心情的柱间，立刻觉得人生充满各种苦逼。斑到底还是护着他家那帮子，自己根本不可能越过斑去收拾他家的人，哪怕他们想对斑不利。
这已经不是柱间想不想负责任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负责的问题。柱间怀疑自己这边一把斑怀的是自己孩子这件事说漏出去，宇智波那帮子食古不化的老家伙绝对当天就能对斑下毒手。斑还是宇智波第一人时求着斑生一个继承人，还说即使不是宇智波的正统血脉也没关系，斑一出事就叫嚣宇智波不欢迎混血诞生（宇智波长老们原话说的是杂种，让柱间差点气爆肺）……敢称呼我千手柱间的孩子是杂种，宇智波那帮子老不死的，真想全部杀光光！
（当然，杀光全部宇智波长老这种事，柱间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泉奈要是多点心眼还好，好歹能防着点别人的阴谋诡计，偏偏泉奈那个家伙脑子里总是少根筋，在这种时候根本保护不了斑。斑要是再住在这种家族不挪窝，他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现在才两个月，你还可以瞒下去。等日子再长一些，你怀孕这件事根本瞒不下去的。现在外面在打仗不太平，你家族的情况又那么复杂，我真的很不放心你在这种环境里。我不想你出事。”把斑搂在怀里，柱间的担忧全写在脸上，只是斑看不到，“不要再住在这里了，直接和你家那些老头子挑明咱俩的关系，然后到我这边来住成不？我可以保护你。”
对于宇智波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柱间早就领教过了。忠心耿耿的部下都可以是间谍，看来斑在宇智波除了泉奈是可以全心信任的，其他人都必须‘知人善用’。
【真火的医术很有用，平时对我也确实很忠心，但他实际上是家族安插在我身边的一个探子。有关家族决策的问题找他是正确的选择，但有些问题我就是告诉实心眼的泉奈却绝对不会和他商量。很多事情真火知道了，就等于长老层那边知道了。真火对我忠心不假，但他更忠心于宇智波，他效忠的是宇智波斑，而不是我。在你眼里，我只是斑，但在真火眼中，我先是宇智波，然后才是斑。要是我哪一天叛族，真火说不定还是第一个向我挥刀的人呢。】
一想到斑对真火的评价，柱间打了个哆嗦。宇智波向来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智商稍微差点或者实力不够就得被炮灰。现在斑几乎就是个普通人，要是真火不是全心全意死忠于斑而是所谓的‘脚踩两条船’或者根本就是‘脚踩敌人船’，那现在这种时候让真火呆在斑身边，不是明晃晃的等着斑和我未来的儿子被迫害嘛！？
要是宇智波长老团在知道一切后让斑生下俺的孩子，俺就能相信六道仙人他不是男人是人妖！一想到这里，柱间就恨不得放下一切，在未来七个月的时间里时刻呆在斑身边贴身保护。什么火土战争，和斑比起来（还有俺儿子），都得靠边站。
“斑，你还是搬出宇智波到我这边来住吧。你家不安全因素太多，不管是对你还是未来的孩子，都真的是太危险了。”柱间努力说服斑。
“我也当过大家长，自然知道我家暗地里有多少人死的不明不白却无人问津，不要告诉我千手没有人命死在暗地里。柱间，不要忘了，我毕竟姓宇智波，你不待见的那帮人是我的血亲。我为自己的姓氏骄傲，所以我不会离开家族的。”听到柱间竟然想让自己搬离宇智波，斑立刻摇头选择了拒绝，“你要是光明正大和我住在一起，那水户和真橙以后如何做人？丈夫和男人跑了，父亲和男人有染，这种事要是放到明处，水户和真橙在村里就真无立足之地了。水户大姐是个好女人，真橙也是个好孩子，不要让他们被人中伤。还有你，毕竟是木叶这个新建忍村的初代……”
“够了，斑！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回答我，你到底搬不搬出宇智波！？”听着斑唠叨了半天却一句也没有提过他自己，柱间终于忍不住打断斑的话。对着斑做了一回咆哮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水户真橙宇智波木叶，你心里怎么总是装着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却唯独忘记你自己！？我知道一旦你我的关系曝光，大家都落不到好，但我敢这么说，自然是已经决定不顾一切！水户真橙被人中伤我管不了，后世就是把我批得不值一文我也认了，我顾不得以后，只想守住现在守住你而已！说我无情也好说我冷酷自私也罢，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比水户真橙或者其他任何人重要的多的多，你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身处险境却无法保护你吗！？”
斑受伤后的这些月，柱间也积累了很多压力无处发泄。这些压力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话说出口，柱间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对着斑发火？柱间恨不得收回自己刚才的话，换一种缓和的方式重新说一遍。
我的家族在柱间眼里就是一个虎狼窝吗？斑郁闷。
“听到你这样说我既高兴又郁闷。首先回答你，我是不可能离开家族的。其次，在考虑大家的同时，我当然也考虑过自己。”
斑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的？郁闷我理解，可是高兴却从何说起？我在训斥你在冲你发脾气唉，你却说很高兴？已经做好斑会发怒的柱间被斑一本正经的回答打击的趴在地板上。
“虽然你的语气实在不怎么样，但你说我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听到这样的话我自然很高兴。”蹲在柱间身边，斑戳了戳脱力躺在地板上的柱间，“你话里的意思我明白，我遇事一定会更加考虑自己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既然你说要多考虑自己，那你搬到我那里去让我好好的保护你七个月。”柱间立刻拉住斑的手，抓住斑的话头顺杆爬。
“我早就说过好几遍，为了大家好，我是不会搬到你那里去的。只有这件事不可能。”斑扬起头，抽回被柱间拉住的手。
就这样还说你明白了遇事会更加考虑自己？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面对油盐不进拒不搬家的斑，柱间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对了，柱间，关于一件事，我希望听听你的看法。”
被柱间一打扰，斑差点忘记自己找柱间来根本不是讨论搬家问题的，而是需要柱间帮自己下判断。终于想起来，斑立刻询问柱间的看法。
“哦，什么事？”
看到斑一脸‘我很犹豫我无法做出判断我不知道如何说出口’的表情，柱间从地板上爬起身，拉着斑的手。
从斑失明后，柱间最常做的事就是拉住斑的手。想要传递情感给失明的人，肢体语言是语言外最好的表达方式。拉手能让斑更能感觉到自己的支持，于是牵住斑的手说话成了柱间的习惯。
也许是柱间的力量可以通过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传递给斑，斑有了说下去的勇气。
“我当初确实想拿孩子来转移封印，让自己恢复力量……可怀着孩子到现在，我后悔当初的决定了。把封印转移给还没出生的孩子，我是有很大几率恢复查克拉，可是孩子却要承受不可预知的风险。当初我可以不顾孩子的安危选择力量，可是现在，我无法判断了。选择力量会让孩子遇到危险，可是选择孩子，除非放弃身体，否则我就可能一辈子做个废人……柱间，我该怎么办？”
听到斑的话，柱间立刻理解了斑的心情，也体会到斑内心的纠结。同为站在忍界巅峰的顶尖人物，一朝陷入与废人无异的处境，柱间能够理解斑想恢复力量的强烈渴望。柱间喜悦于孩子的降临，斑的喜悦绝对不下于自己。毕竟将要孕育孩子的人是斑，斑对于腹中的胎儿绝对会投注更多的爱。这才两个月，斑就已经到了无法决断的地步。要是时间和胎儿相处的时间再长一些。柱间觉得斑绝对会选择孩子而放弃力量。
“让我想想……”握着斑的手，柱间开始思考。
没见过斑猛烈的恨某个人，柱间不知道斑敢不敢恨，但柱间肯定斑绝对敢爱。在外人看来，斑也许冷漠傲慢持才傲物，但对斑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清楚，斑的真实性情和外界的评价正好相反。若非斑是这种性格，斑不会有那么多人追随，他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和自己走到一起。从斑的角度考虑，就是真的爱着自己，和同族的人结婚作掩护也绝对比什么都不做和自己在一起轻松的多。斑没有选择任何一个族人，一直坚持独身主义。
对于在乎的人和物，斑总是投入极丰富的感情。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背叛’。在某些方面，斑的固执和一根筋不下于泉奈，难怪是兄弟。
所以当面对力量和孩子这种二选一的选择题时，难怪一向很有主见的斑会犹豫到无法取舍的地步。孩子是斑投入情感的对象，力量也是斑不能放弃的，是斑在乱世生存的保证。
这样想着，柱间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对斑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既然你要听我的意见，那我就说了。”
斑立刻看向柱间，紧紧攥住柱间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斑不知道自己希望柱间选哪个——就是因为不知道斑才紧张。既然在二者之间自己无法取舍，那这次就听柱间的，不论柱间如何决定，我都会听他一次！斑暗下决心。
“我希望你恢复力量。”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抉择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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