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国·肆纪》净中酒保

10、一场春梦

　　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入魏国。曹操将其留于邺城，使右贤王去卑居平阳，监其国；又将南匈奴分为五部，每部各置一帅；又以汉人为司马监督各部。

　　“先生此去襄阳，小的愿陪您去！”
　　“陈兄弟，你在许都安心休养，我办完事很快回来，我又不是去打仗，不会有什么危险”
　　曹保依旧，一人一骑，前往襄阳，一路无事。到了襄阳，曹保让小厮先行牵马去客栈，自己则去了十字街头的酒肆，筛了两角酒，要了两个小菜，自斟自饮，一来解解一路的疲乏，二来琢磨琢磨在襄阳要如何筹资；正琢磨着，曹保发现这酒肆没什么生意，只是角落那张桌有一妇人独自饮酒。见小二只端了两角酒过去，妇人冷笑了一声。因为店里没什么人，所以这声冷笑十分清楚。曹保本不想说什么，可一抬头，见这妇人面若桃花，脸衬芙蓉，再加上酒气映着，甚是迷人，于是曹保回音“这位大姐，为何发笑？”
　　“大男人才喝这点酒，难道不该笑吗？”
　　“大男人应该喝多少酒才不会被笑呢？”
　　“哼！我还一坛呢！”
　　“小二！取两坛酒来，成桌的酒席尽管上！”
　　不大会儿功夫，冷热荤素摆了一桌子，曹保端着满满一碗酒走到妇人面前，“大姐，在下初到贵宝地，不懂贵处喝酒的规矩，这碗酒我敬大姐，我先干了！”说罢一仰头，吨吨吨，一碗酒喝了下去，只见那妇人抿嘴一笑“奴家可陪不了这么一大碗啊！”
　　“姐姐不必陪，这碗是我该罚，若姐姐不弃，可移步与我同桌用席！”
　　“哎呦，奴家可不去，你再给我下了药，给我麻翻了！”
　　“姐姐冤枉死我了，酒菜都是小二端来的，在下哪里有可能下药啊！”
　　“呵呵呵！看把你急的，奴家去便是了。”说着二人坐在一桌用席，小二这边也陆续把饭菜上齐，退到一边了，小店前厅只有他二人，曹保又端起一碗酒“这碗酒我再敬姐姐！敢问姐姐芳名！”
　　“咳，萍水相逢，一块喝杯酒，吃个饭，不用非得还打听姓名吧？！再说了，在这乱世，姓字名谁重要吗？说不准哪天就都变成了阶下囚，刀下鬼了！”
　　“姐姐豪爽！姐姐洒脱！我敬你！”
　　酒过三巡，两人从对面而坐变成并排而坐了，二人皆醉，妇人倚着曹保的肩膀“哥哥，你说你喜欢人家，可当真？”曹保放下筷子，拍着胸脯“自是当真！”
　　“那你会离我而去吗？”
　　“自是不会！”
　　曹保拉着妇人的手，称赞道“肤若羊脂，滑似锦缎……姐姐我送你回家吧！”
　　“家？我没有家！没有家，你家？我家？还是奴家？咱们四海为家！接着喝！你还行不行啊？喝啊！”
　　“喝！喝！……小二，银两放桌上了！”说完起身并扶着妇人出了酒肆，回了客栈。一夜翻云覆雨。
　　第二天早上，曹保醒来却发现身边没人，唤来小厮也说不知，曹保洗了脸，坐下喝着醒酒汤，想着昨晚的事。总不能是遇上狐仙爷了吧！出门，办事忙了一天，傍晚，曹保又来到那家酒肆，向小二询问昨晚的那一妇人。小二说道“常来，我等不曾打听是哪家的女眷。”
　　“每次都是自己来吗？”
　　“回爷，是，都是一个人来。”
　　“可有规律？”
　　“我等不曾记这些。”
　　曹保赏了小二几个钱，押了口酒，心想，主公大战在即，看来只得先行回去，有时间再来襄阳，偶遇这位美妇人了。第二天便与小厮赶回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