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屋柯学事件簿》胡胡扯

7、第 7 章

　　卷毛警官悠哉地靠坐在墙边，听到声音后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吵什么？还活着呢。”
　　说完后，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听到的声音，感到有些不对劲，“你……”
　　松田阵平回头一看，那人的身影已经从病房里消失。

　　凛迈着小短腿一脸莫名地看着从她身旁呼啸而过的苏格兰，跑回病房正好撞见松田阵平。
　　“小朋友，和你一起的那个金发男人呢？”
　　“你是说大雄哥哥？”
　　“……大……大雄哥哥？”松田阵平轻咳一声，只当这是对方的化名，“对！能把你的大雄哥哥介绍给我吗？”

　　当然可……

　　凛在松田阵平身后看到了地上那一堆熟悉的零件，终于知道无响应的阿呆怎么了。

　　呵。
　　想得美。

　　她咬牙切齿地说：“亲爱的松田警官，我的阿呆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是你的东西？抱歉抱歉。我以为是炸弹犯留下的什么装置，拆完炸弹就顺道也给拆了。”松田阵平摸了摸鼻子，“我保证给你拼回去。不说这个了，那个金发男人……”
　　“当然可以介绍给你。”凛将垂落到胸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怒极反笑，“不过，我有条件。”

　　阿呆被拆的乌龙暂且不提，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案算是顺利被解决。
　　十分钟后，搜查一课找到了仍处在昏迷中并且被双手反绑的炸弹犯沼田悟史，将其逮捕归案。

　　松田阵平一脸无奈地看着爆|炸物处理组赶来的新人：“别哭了，鼻涕都要蹭到炸弹上了。”
　　新人抽抽搭搭个不停，“幸好队长你没事。我这就把炸弹和你一起送回去……不是，是把炸弹送去引爆，把队长送回家休息……”
　　“不用你送，干活儿去吧。”松田阵平揉了揉他的脑袋，随意挥了挥手跟他道别。走出住院楼，他回头看了一眼凛的病房窗口，若有所思。

　　病房里，苏格兰正在试用凛给他的项圈型变声器。
　　“这是你的新发明？”按下按钮后，苏格兰的声音由柔和清冽变得明快活泼。
　　“不。这是阿笠博士发明出来的，优点是便携美观，缺点是只能发出一种设定好的声音，并且需要定期充电。”
　　苏格兰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发现可以把项圈完全遮住：“实用性很强。”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门外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我来探望一下爱子新交的好朋友。”她冲前来开门的苏格兰点了头，随后轻飘飘地说，“你们就留在外面吧，不要破坏我的心情。”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想着病房只有一个出口，没有反驳。

　　“咔嚓”一声，房门落锁。
　　苏格兰看早川奈奈子身体虚弱，上前帮她推轮椅。

　　“谢谢。”奈奈子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凛邀她合作的信息，“我来，只是有些好奇。很遗憾，你们对我似乎有些误会。我才是那个……”

　　“那个留着早川家的血的人。”苏格兰慢条斯理地打断。

　　“你丈夫因为入赘在婚后改姓早川。事实上，这段婚姻不仅让他改了姓，也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他在商业上的才能被早川家发现，因为慢性白血病常年卧病在床的你以及你们的女儿早川爱子成为了你丈夫的软肋，早川家因此得以迫使你丈夫数十年如一日为早川家服务，其中包括各种经济犯罪以及……新型毒品相关的研发和销售。”

　　“对犯罪行为非常敏锐，并且十分厌恶。你该不会……是警察？”奈奈子把玩着胸前的长发，冷不丁开口。

　　苏格兰一惊，面上没有表现出分毫。

　　“给我发消息的不是你。”奈奈子笃定地说道，转而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女孩，“是你？”

　　“你的大伯，早川家现任家主，是组织忠诚的信徒。你呢？你是吗？”凛笑眼弯弯，“你不是。不然你不会来这里。”

　　奈奈子脸色阴沉下来。昏黄的夕阳照在她精致但难掩疲态的脸上，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其他都不管，只说爱子，你应该和你的丈夫一样，希望爱子被带离早川家。”凛不闪不避地迎上奈奈子颇为不善的目光，“我可以帮你，条件是把名册给我。”
　　“就凭你们？”奈奈子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凛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没多久，奈奈子的手机振动起来。
　　一条信息凭空出现，又在一段时间后自动消失。

　　奈奈子神情一肃，沉思片刻，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如此。我之前就听说过那位在培养少年天才的传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两天后是爱子的八岁生日晚宴，人多眼杂，我会为你们创造机会。”

　　凛闻言，反而收起了笑容，长久凝视着轮椅上的女人。

　　她已经被病魔折磨了十几年，常年被困在病床上，日日夜夜眼前除了苍白的天花板就是窗外的蓝天和偶尔飞过的鸟雀。她瘦得可怕，眼眶深深凹陷进去，但是她最迷人的那双眼睛从未变过，像是寒冬中的一簇火苗，像是深渊里的一丝光亮。她也好，丈夫早川秀夫也好，都被层层罪恶捆绑着深陷其中，甚至已经浸满了墨色。

　　“你要怎么创造机会？”
　　一个病入膏肓，生命进入倒计时，并且被保镖时刻跟着的女人能用什么办法创造机会？
　　凛脑海中瞬间就列出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充斥着死神的气息。这原本和她无关，却不知道为何还是问出了口。她不是在询问，她只是……
　　“我可以帮你黑进医院的系统，伪造病情。”

　　轮椅上的女人闻言两眼微微张大，和凛对视半响后眼里流淌出烫人的温柔：“谢谢。但是不用了。”
　　凛怔怔地被她拉到身前，看着她挣扎着起身，在自己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像她亲吻女儿爱子一样。

　　凛下意识闭上眼，胸中浮现出酸酸涩涩的感觉。
　　她手指抽动了一下，终究只是站着没动。

　　临走前，奈奈子冲凛眨了眨眼：“我能追加一个条件吗？”
　　凛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花园里那个由康乃馨花瓣摆出来的爱心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小酒馆里人声鼎沸，经历了令人颓丧的工作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千三百万！”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瞪着查出来的价格，“现在的动漫人物卡片是金子做的吗？不对，纯金的都没有这么贵！”
　　萩原研二耸耸肩，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这只是能够查出来的价格而已，实际上这种卡片因为极其稀有，基本是有价无市的。”

　　松田阵平没忍住，捶了小桌一下：“可恶，被那个小鬼摆了一道。”
　　萩原研二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开始查这种东西了？”

　　松田阵平灌了一大口啤酒，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今天在任务中碰到一个人，我总觉得他很像景光。”
　　萩原研二去拿花生的手顿了顿：“景光？我们差不多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他了吧。问零，他也不说。”
　　“是的，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悄无声息在哪个角落作为英雄殉职了。“松田阵平凝视着不断上浮的啤酒泡沫。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身形，那个声音，绝对是景光没错。”松田阵平将酒液喝完，杯中的冰块在酒杯被放到小桌上的那一刻互相撞击，奏出清爽的乐声。

　　“那个小鬼，”松田阵平将冰块咬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萩原研二单手撑着下巴，将装花生的碟子往对方面前推了推：“没什么，只是觉得小阵平你和小孩子较劲的样子真可爱。”

　　在对方炸毛前，萩原研二赶紧转移话题：“所以呢？你口中的那个小鬼是怎么回事？她拒绝帮忙吗？”
　　松田阵平泄气般靠在一旁的墙面上：“那倒不是，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条件是让我送她那张卡片。”

　　松田阵平从碟子里抓了几颗花生送进嘴里：“我还夸她是少年天才呢。这小聪明就用在这种地方。”
　　“你不是说对方是小学一年级生么？想要珍稀卡片很正常吧。对小孩子来说啊，大人眼里的一些破铜烂铁只要是他们认为的珍宝，那么几千万几个亿都不愿意换。我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么。”

　　“不。”卷毛警官认真地看着对方，眼神坚定，帅气的面庞熠熠生辉，“我的直觉告诉我，对于这件事一定要踩油门狠狠冲过去才能撞破真相。”

　　“好吧，我知道了。”萩原研二微微一笑，“不过要注意，不要坏了景光的事，毕竟他现在身份特殊。”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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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笠博士：有人下单咯，离成为亿万富翁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