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屋柯学事件簿》胡胡扯

43、第 43 章

　　“啊啦，看来你们昨天的经历很精彩呢。”灰原哀调侃，“安室透……是谁？”

　　柯南：“大叔新收的弟子。”

　　“那岂不是四舍五入就是你的弟子？”还没等柯南回答，灰原哀继续说，“不过这种突然出现在毛利侦探身边的人，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确实。他的水平不像是需要拜大叔为师的样子，偶尔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柯南回忆道。

　　凛眼皮跳了一下，将感应帽戴在自己头上，放开行动权限，任阿呆在客厅里尽情撒欢，默不作声地听柯南和灰原哀讨论安室透。

　　中途，灰原哀离开几分钟，去工作室拿回来一个医药箱。

　　凛看着被逐一放在桌上的酒精、消毒棉球、手套以及采血针、采血管，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小哀，你这是？”尖锐的针头让她汗毛都立起来了。

　　“正好你们俩都在，采集一下DNA，这不是你自己提到过的吗？”瓶盖被打开，酒精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

　　“不能用口腔黏膜细胞吗？”凛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虽然对于儿童来说利用口腔黏膜刮片这种非侵入性收集方法确实更加普遍，不过你们俩又不是真正的儿童。”

　　柯南在灰原哀威胁的目光中，默默伸出胳膊配合消毒，顺便看好戏似的观赏一旁大惊失色的凛。

　　“血液中的白细胞能确保含有完整且大量的核糖核酸。”灰原哀一边说，一边对柯南进行采血。

　　“好了。”转眼间，柯南的采血工作完成，灰原哀看向凛，“该你了。”

　　“口腔黏膜细胞我有很多，反正我一直在家里，一天刮十次都没问题！”凛提出替代方案。

　　“吃那些危险的药的时候不是很干脆么？”灰原哀拆开另一套包装，将采血管的一段插入采血针的接口，随后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拉过凛的胳膊，对选好的穿刺点消毒，“对了，你额头上的伤看起来很新鲜，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你可太勇敢了，怎么会怕痛呢？”

　　凛咽了口唾沫，没敢胡乱挣扎。

　　酒精接触皮肤的那一刻，她浑身一激灵，只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痛了。

　　灰原哀面无表情，针头在凛的呜咽声中□□脆利落地刺入血管。

　　很快，鲜红的血液带着遗传密码流入试管中。

　　柯南在一旁幸灾乐祸。

　　贴好标签后，两管血液被垂直放回医药箱，灰原哀起身准备回工作室。

　　柯南：“你一个人真的能研究出解药吗？”

　　灰原哀顿住，没有说话。

　　凛倒是带着哭腔怼了过去：“废话，小哀肯定能做到的。你这个高中生在这里质疑什么？”

　　“呵，你这个家伙不是在组织里长大的吗？该不会连高中学历都没有吧。”柯南毫不示弱。

　　凛眨眨眼，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柯南说的对，一时无言以对。

　　“我不跟你俩浪费时间了。”灰原哀说，“解药我会尽力的。”
　　她没有做更多承诺，径自离开。

　　看着灰原哀的背影，柯南突然好奇起来：“为什么组织对你和灰原的培养方式不一样呢？”

　　凛乖乖用棉球压住伤口：“可能因为我们并没有可以证明优秀基因的父母吧。”

　　“我们？”柯南喃喃道，悚然一惊，“组织难道在批量培养人才吗？组织到底成立多少年了啊。”

　　凛摇头：“批量培养的经济效益是很低的，时间成本也很高。你以为组织里都是精英吗？不，大多数是用利益就可以驱动的普通人。给与他们有限的金钱和承诺，就足以换取到组织想要的信息、资源等等，而那些被利用的人或许连组织的存在都不知道。”

　　“那你刚刚提到的……”柯南欲言又止。

　　“在现有的孩子中做筛选，就是相对来说要简单许多的事情了。而不需要的那些，就像这样……”见血已经止住，凛捏着棉球扔进垃圾桶里，“扔掉。”

　　柯南的目光不由自主被那道抛物线所吸引，寒意布满全身，他正欲再问，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原来是毛利兰见天色太晚，催促他回家。

　　柯南从嗓子眼挤出可可爱爱的声音，撒娇道歉一条龙，说得贼顺溜。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凛一眼：“我会尽快找到爆炸案的真相的。希望你也能履行承诺。”

　　“知道啦。”凛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去了地下室。

　　凛爬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把实验室摸出来的资料导入博士家的电脑里，敲了敲机箱，摇摇头：“得给这边也装几组GPU，不然算力不够。”

　　问朗姆要的经费数额好像太保守了。

　　灰原哀瞥了她一眼，继续在电脑上操作。

　　凛也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工作室里只有机箱的轰鸣声和键盘敲击的声音。

　　“啪。”

　　凛听到声响，转过头去，发现灰原哀穿上特别定制的白大褂，准备去实验室。

　　“小哀，实验的话明天再做吧，现在很晚了。小白鼠也要睡觉呢。”

　　灰原哀：“老鼠可是昼伏夜出的哦。”

　　“你骗不了我。虽然不怎么做湿实验，我至少知道实验室的光照是针对小鼠的习性调节过的。”凛撇撇嘴。

　　“别太紧张。小哀。”凛挪动身子，下巴搁在椅背上，“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凛能看出灰原哀平静的外表下，不断翻涌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嗜睡症发作，对于下午变小前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实在是很模糊。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毕竟不用去详细回忆痛苦的时间是怎么被挺过去的，但旁观这一切的人一定不好过，尤其是小哀。

　　凛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灰原哀重新走到凛面前，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不要多想。我还不用你来操心。倒是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帝丹小学报到。”

　　凛双眼一下子瞪大：“什么？”

　　第二天，灰原凛小朋友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生。

　　“怎么样？学校有趣吗？”阿笠博士笑眯眯问道。

　　凛一头栽进沙发里，脸上的婴儿肥被挤出委屈的弧度：“我很忙的，为什么要去小学浪费时间？”

　　“应该上学的年纪不去上学，是很引人注目的哦。”阿笠博士解释，“你放心，嗜睡症的事情我已经提前跟小林老师说过了。”

　　凛在沙发上扭了半天，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力都被小学生课本上那些识字、算数内容吸走了。

　　“奇怪了，小哀和新一当初也没有这么抗拒回去上小学啊。”阿笠博士不解。

　　“我们只是觉得尴尬和无聊而已。”灰原哀耸耸肩，“这个家伙可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上学。应该也从来也没被那么多人包围过。”

　　“包围？”阿笠博士恍然大悟，“对哦。灰原这个姓氏，还有小凛染的金发应该让孩子们挺好奇的。”

　　“不是一般的好奇。她快被淹没了。”灰原哀笑道，“就连她睡着的时候，都有小孩子陆续过来给她扇风盖毯子的。”

　　是啊，凛趴在学校的课桌上，虽然对噪声免疫，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眼皮一抬就有人凑上来说话，断断续续睡了一天，疲惫感却更重了。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对了，阿空说过他今天会来拜访的。”阿笠博士一边说，一边朝大门走去，“小凛，阿空是我这次在研究会上认识的朋友，名字是日影空。别看他年轻，在粒子物理方面的造诣可不低……”

　　阿笠博士通过门旁的按钮给日影空开了院门，回头却发现客厅里已经没有金发女孩的身影。

　　“小凛呢？”

　　“她说今天见的人数已经达到她能承受的上限，不准备认识新朋友。”灰原哀说。

　　“好吧。”阿笠博士也没在意。

　　没一会儿，日影空出现在门口。

　　他脸庞很瘦，皮肤略显苍白，凌厉上扬的双眉下，一双漆黑的眼睛透着清冷的幽光。齐肩发被他在脑后随意扎了个小揪，鬓边还有些碎发肆意乱翘着。

　　他穿着最没有特色的白衬衣和深色牛仔裤，穿在外面的黑色风衣皱巴巴的并且异常宽大，衬得被裹在其中的他有些瘦弱。他右手插兜，左手拎着快摞成本米高的礼盒，重心被迫朝左|倾斜，显得怪异和滑稽。

　　阿笠博士热情地将他迎进门。

　　日影空看到阿笠博士也是眼前一亮，快步上前，一不小心左脚拌右脚，失去平衡单脚跳了几步，试图扶住沙发椅背却没成功，扑通一声摔了下去，礼盒撒了一地。

　　灰原哀被迫抖了一下，起身跪坐在沙发上，看到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揉脑袋。

　　这家伙还是这么冒失。
　　他的生活可能就跟他研究的东西一样，每时每刻充满意外。

　　灰原哀无语了一阵，面无表情地坐回去。

　　“不好意思。”日影空挣扎着爬起来，“啊，是小哀小姐，好久不见！”

　　“昨天才刚刚见过。”灰原哀叹了口气，帮博士一起整理地上的东西。

　　“完了完了，这里面有饼干组合和羊羹来着，这么一摔，那些漂亮的造型肯定都被毁了。”日影空懊恼着加入捡东西的行列，没想到脚下一滑，反而踩在其中一个盒子上，乳白的牛奶滋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灰原哀及时躲开，逃过一劫。

　　阿笠博士见他身上湿哒哒的实在不成样子，询问过后带他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他这副样子真的不会把实验搞砸吗？”灰原哀无法理解，“挑选合作者的时候，除了脑子，是不是也应该多考虑一下他的性格缺陷。”

　　先一步回到大厅的阿笠博士讪笑一声：“别这么说嘛，阿空他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灰原哀：“随你吧。不过，他应该有超过180公分吧，博士的衣服他穿得下吗？”

　　话音刚落，日影空出现在楼梯口，下半身是博士印着大朵向日葵的沙滩裤。

　　灰原哀看看手中的时尚杂志，再看看那个小辫子、沙滩裤、白衬衣、黑风衣，憨笑着走过来的奇怪男子，一时间只觉得异常辣眼睛。

　　阿笠博士带日影空去地下室参观了一番，不过仅限于他自己的区域。小哀和凛的领域被刻意隔开，不对外开放。

　　“咦，对面那一间不是吗？”眼看就要上楼，日影空好奇地问道。

　　阿笠博士挠挠头：“那边是杂物间，没什么好参观的。”

　　“这样啊。”日影空点点头，乖巧地跟着博士回到大厅。

　　灰原哀跟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博士，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来我的私人实验所参观吧？”日影空发出邀约。

　　“我是很乐意啦，不过……”还没问过小凛。

　　“博士，既然想去就走吧。”灰原哀拉着博士的手笑着说。

　　“啊……好。”阿笠博士眨眨眼。

　　临出门前，灰原哀用余光看了二楼一眼，眼睛微眯。

　　和凛连接的阿呆蹲坐在二楼栏杆之间，尾巴摇动几下。

　　凛透过监控目送三人离去，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慢吞吞地从工作室出来，翻出冰箱里的速食，丢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

　　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响了。

　　凛嘴角勾起，翻出阿笠博士给柯南做的备用蝴蝶结变声器，调整成自己原本的声音后接通电话。

　　“不错嘛，安室侦探，亏你能解读出正确的号码。”

　　“11位数的号码转换成11位数的号码，方法有无数种。但是要在双方并没有多少交流，你又特地在签完名后画了个圈的情况下，想到用圆周率当密码本，就不是什么难题，而是纯粹的脑筋急转弯了。”安室透的声音很清晰，带着淡淡的笑意，“更何况，我又没有试错成本。如果猜的不对，无非是多打几个电话的功夫。”

　　电话另一头隐约能听见小狗的叫声和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凛：“你开了免提？”

　　安室透：“嗯，手头有些事情，不方便拿手机。”

　　凛应了一声，跟小家伙打招呼：“哈罗？”

　　“汪汪汪——”

　　凛犹豫了一下：“汪？”

　　阿呆从二楼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地上。它咔哒咔哒在地上踱步几下，跳进凛怀里。

　　凛摸了摸阿呆的铁皮脑袋，觉得除了外观，语言系统的安装也应该抬上日程了。

　　安室透笑出声：“你们交流得还挺好的。”

　　凛嚼着因为热的时间过久变得嘎嘣脆的天妇罗：“它吃饭了吗？”

　　安室透：“吃了一点。它的体重有些超标，我最近在帮它控制饮食。”

　　像是在应和安室透的话，电话里传来哈罗的呜咽声。

　　“狗狗是需要溜的，你没时间的话，我给它买个跑步机吧。不能光节食。”凛认真说道。

　　哈罗的声音停了。

　　凛困惑地问：“你把免提关了？”

　　安室透：“没有。哈罗自己闭嘴了，它比较懒，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你忘掉让它运动的想法。”

　　两人一本正经地聊着，仿佛哈罗真的听得懂人话。

　　不知不觉得，凛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和安室透就哈罗的养育问题讨论了十几分钟。

　　“咳，那个要我帮忙查看的系统呢？”

　　一个网址和相关密钥被发到凛手机上。

　　凛用电脑打开，简单查看了一下：“有点意思。后端接入的数据应该不涉及什么秘密吧？”

　　安室透：“放心。”

　　“我要定期向你汇报进度吗？”凛问。

　　安室透的回答带着愉悦的尾音：“我的荣幸。”

　　“还真不客气。”凛嘀咕着。

　　又商量了一会儿委托细节，凛挂了电话。她正准备开始工作，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来自诸伏景光的短信。

　　“嗯？”看到信息内容，凛愣了一下。

　　另一边，安室透戴好假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客厅里传来哈罗兴奋的叫声。

　　“不行哦，这里面可不是吃的东西。”刚进门的诸伏景光将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蹲下身摸了摸哈罗的下巴。

　　安室透上下打量了下诸伏景光如今的样子，颇为诧异：“竟然还挺像。”

　　“我的技术虽然不算登峰造极，骗骗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诸伏景光调侃，“毕竟拘留所里的工作人员里确实有这么一个和我身形很像的人。”

　　“今天工具齐全，也没有下雨，我保证不会出现掉粉的情况。”诸伏景光笑着说。

　　“平正辉比我想象的知道的还要多。”安室透坐在椅子上任人摆布，“这戏还得演下去。”

　　“放心，我今天还请了外援，保准让他深信不疑。”诸伏景光一粉扑拍在安室透脸上。

　　安室透：“外援？”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太忙了，基本都是隔日更了, 其实每天都有写一点，但是写完还要修一修，经常就来不及了TAT。不过我尽力每次多更一些。
话说这个案子涉及到的人有点多，加上第三案终于开始讲一些凛的过去了，不知道写的是不是有些乱。
感谢在2023-04-16 03:56:44~2023-04-18 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啵啵na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