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屋柯学事件簿》胡胡扯

41、第 41 章

　　阿笠博士：“夏夏小姐？”

　　毛利兰试图绕过那个可怕的连环杀人案去介绍别墅中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女子夏夏。她说的有点慢，每一句都斟酌了一会儿。

　　凛感受到这其中渗透出来的保护欲。她觉得新鲜的同时，胸中有一股暖意流淌而过。她摸着阿呆冰冷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对了，小凛也会去帝丹小学读书吗？”毛利兰问。

　　凛微微一僵，抬眼看向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小凛来之后一直断断续续在生病，我和小哀中途又去了一趟爱知县，就给耽搁了。”

　　毛利兰凑到乖巧坐在床上把玩铁块的女孩面前，一脸笑意：“小凛聪明得不太像普通的小孩子，我其实有些担心。不过，小哀和柯南也聪明得过分，三个孩子凑在一块儿也不那么突出了。说不定小凛以后也会成为少年侦探团的一员呢。”

　　听到毛利兰精准点出三个假小孩，阿笠博士讪笑。

　　毛利兰是专门来探望凛的，如今见她确实如灰原先生以及阿笠博士所说平安无恙，才算彻底放心。因为还有事，和博士又闲谈了一会儿，毛利兰起身告辞。

　　“早点回家，不可以太麻烦博士哦。”毛利兰叮嘱柯南。
　　柯南用稚气的声音连连答应。

　　凛打了个寒颤，毛利兰离开后毫不客气地开口吐槽：“好恶心。”
　　柯南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凛懒得跟他斗嘴，自顾自折腾阿呆。在床上能干的事情有限，手机也不如电脑方便。凛挣扎着起身，短暂晕眩和腿软之后，判断身体状况确实还行，准备去工作室。

　　走到客厅，凛发现柯南一直跟在身后，奇怪地问道：“你不是来找博士的吗？”
　　柯南犹豫了一下：“我有事情问你。”

　　凛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柯南一番：“大侦探竟然有需要询问我的事情吗？你不是应该和那个叫冲矢昴的家伙一起来翻我的手机电脑吗？”

　　原本在沙发上翻时尚杂志的灰原哀冷冷地看向柯南：“冲矢昴？翻手机电脑？”

　　柯南一噎：“那个事情我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

　　“我很记仇的。”凛洋洋得意，“你别忘了，你在别墅里还想抢我的药呢。某某人想要吃药出去谈恋爱，一发现没衣服穿又怂了。”

　　柯南头皮发麻：“那不是特殊情况吗！”

　　“抢药？”灰原哀挑了挑眉，目光在凛和柯南之间扫过，最后落在凛身上，“你从我这里偷走的APTX4869试验性解药么？”

　　凛：“……”
　　柯南：“……”

　　凛慢吞吞地挪到灰原哀身边蹭了蹭，一脸乖巧。

　　灰原哀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杂志眼不见心不烦。

　　凛干笑一声，看向柯南：“算了。说吧，你要问什么？”
　　柯南：“组织的情报。”
　　凛：“哦。”
　　柯南：“……”

　　凛把阿呆和配套的帽子放在桌上，兴致缺缺地拨弄着之前叠好的纸鹤：“组织的情报我确实有很多，不过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

　　柯南一怔。

　　“你是有人手还是有权利？”凛随意拿了本杂志想撕，看了下是小哀买的，又默默放了回去，“名侦探工藤新一也不过就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而已，我凭什么信任你？”

　　柯南沉默下来。

　　凛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对于组织在经济活动、人员培养甚至是政治势力都有一定的了解，这也是她选择以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为突破口和公安合作的原因。

　　她虽然不准备让公安方面完全掌握她和小哀的未来，但利用公安的力量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方案。尤其在她认可安室透，不，应该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两个人的基础上。

　　柯南有些艰难地说：“我不方便透露太多，但我这边确实有一些资源可以帮到我们。”

　　凛瞥了他一眼：“资源？变装后的冲矢昴吗？”

　　柯南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凛经常拿在手上把玩的一顶帽子被戴在了自己头上。

　　原本乖巧的阿呆突然直立起身，四方脑袋轻微转动，凛的手机上开始加载出诸多信息，比如环境温度、风速、湿度、明都、通过红外感应检测到的生物体数量和状态等等。

　　这是明显的应激和警惕状态。

　　凛笑着把帽子拿回来：“看来我说对了。让我猜猜，冲矢昴先生用了颈圈型变声器是吗？”

　　柯南脸上肌肉颤抖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仿佛若无其事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凛继续问：“他原本长什么样子？属于什么组织？他说自己是东都大学的研究生对吧？夏夏也是，需要我伪造资料的时候帮他也完善一下吗？”

　　柯南张了张嘴，仍旧保持沉默。

　　“看来是不用咯。”凛摸了摸下巴，笑容不达眼底。

　　她凑到柯南耳边：“工藤新一，上次试图动我的东西也就算了，最好不要让我再一次发现你和你所谓的资源想要对小哀和我做什么，不然……”

　　凛坐了回去，笑眯眯地说：“我会拜托博士好好统计一下你往毛利侦探脖子上注射的麻醉剂量，写份报告送给小兰姐姐。”

　　“我倒是挺期待那一幕的。”灰原哀说，“至于冲矢昴的真实身份……我或许知道。不过还不确定。”

　　凛侧头看向小哀，若有所思。
　　小哀这么说，说明在她的猜测中，冲矢昴的真实身份很可能和组织有关系。
　　和组织有关系，却又并不让小哀感到反感。
　　她把信息记在心里，并没有多问。

　　柯南咳了一声，干巴巴地说：“反正昴先生不是什么坏人，我说的资源也不是他。”

　　凛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这样吧，让你的冲矢昴先生帮我向毛利侦探下一个委托。如果委托达成，我可以回答你一个关于组织的问题。”

　　柯南：“什么委托？”

　　凛拿起手机翻出今早的新闻：“杯户町白鹤公寓的爆炸案。受害人大概率是毕业于东都大学的岸本哲也，对于冲矢先生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编出一个委托理由吧？”

　　凛说完，发现柯南反应不太对：“怎么了？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划算的交易。”

　　“三泽泉。”柯南说出了一个让凛意外的名字，“我们在岛上见过的三泽小姐，今天下午刚刚来事务所找过小五郎叔叔。她和另一名受害人岸本加奈是好朋友。”

　　这对于凛来说是一个意外消息。她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小插曲会对事态发展有什么影响。

　　虽然不清楚冲矢昴的真实身份，但从小哀以及柯南的态度可以看出，冲矢昴不是普通人，且拥有目前看来还算完美的假身份。让他作为这个案件明面上的委托人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要毛利小五郎接下委托，安室透就可以以毛利小五郎弟子的身份自然而然地加入到调查过程中。

　　虽然多多少少会引起朗姆的注意，但并没有到触碰他底线的地步。甚至，只要逻辑线上说得过去，朗姆应该也挺希望从安室透口中听到事件真相的。

　　但如今，三泽泉作为一个毫不相干的普通人牵扯到这个案件里……

　　凛扯了扯纸鹤的翅膀，有些许烦躁。

　　“毛利侦探接下她的委托了吗？”凛问。

　　柯南点点头。

　　凛手指敲了敲桌面，抬眼凝视柯南：“冲矢昴的事情作罢。我要知道这个案件所有的细节以及你的推理。”

　　柯南看了她一眼：“可以是可以，回答我三个关于组织的问题。”

　　凛：“一个。”
　　柯南：“三个。”

　　两人对视两秒，纷纷扭过头去。

　　灰原哀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幼稚鬼：“不如这样，让工藤先把问题问出来？”
　　她看好戏的神色太明显，凛和柯南都觉得有些丢人，干脆顺坡下驴。

　　柯南沉声问道：“第一：组织代号为波本的成员是谁？”

　　凛猝不及防，嘴角一僵：“为什么要问波本？”
　　她还以为柯南要问什么有价值的问题呢，没想到第一个被问到的竟然是安室透这个公安卧底。

　　柯南从她的反应读出了什么：“看来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凛略微尬住：“第二个问题呢？”

　　柯南思索片刻：“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一个请求。”

　　这话说的就相当有诚意了。
　　凛听得非常舒服，态度也好了不少：“说。”

　　“我希望你可以共享一些关于你主导的实验的情报，包括实验目的，实验进度，涉及到的企业等等。”

　　凛眉头又皱了回去，似真似假地抱怨道：“你这请求还真不客气。”

　　“和人脑……有关吗？”柯南目光落在凛刚刚强行戴在他头上的帽子上，“你之前说过，你进行的并不是药物研究。研究内容特殊，研究人员和外界接触不多。你很在意这个爆炸案，并且两个受害者中，你明显更熟悉岸本哲也。根据三泽泉所说，岸本加奈的哥哥是一个毕业于东都大学数学专业的高材生。”

　　“你唯一能和这个人有交集的原因就是研究了。”柯南眼中光芒闪过，“岸本哲也参与了你的研究项目吗？数学、数据、建模、人脑、情绪、思想、意识……”

　　凛静静听着，笑意褪去，面无表情地撕了张纸开始叠纸鹤。
　　灰原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个纸鹤叠好，凛冲着它的尾部吹了一口气，见柯南还在沉思，出声打断：“第三个问题呢？”

　　柯南回过神，看着凛的眼神一场严肃，他沉思半响：“如果我想问组织领导者是谁呢？”

　　凛轻轻笑了一声：“工藤新一，这是一个最没有意义的问题。”

　　柯南不解。

　　“你知道为什么组织连一个名字都没有起，却可以凝聚起众多资源和力量吗？”

　　凛将新折好的纸鹤放在群体中，剩下的那些还是小哀他们离开后，安室透上门来问早川小姐失踪案时叠的。

　　“因为它本身就是权利和欲望的集合体。”凛轻声说。

　　柯南神色凝重：“我们总要找到足以击垮它的突破口。它已经发展成一个巨大的罪恶体。有无数人为了遏制它的发展，艰难与之对抗着，有的人牺牲了生命，有的人因此一辈子失去家人和正常的生活。组织一天不覆灭，悲剧就在不断上演。”

　　“夏布利，我确实无法全盘托出我这边的资源和情报，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柯南说，“但既然你如今坐在这里和我交流这些——哪怕是有所保留的——既然灰原能够信任你，我愿意相信我们是友非敌。你说得对，我的力量有限，但……也是一份力量不是吗？”

　　“组织这样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也是由一个一个琴酒和伏特加组成的。同样，我们这边对抗组织的力量，也可以由一个一个你觉得渺小不值得一提的工藤新一组成，对吗？”

　　凛看向这个年轻、真诚、勇敢、聪慧、正义感十足的少年侦探，突然笑出声：“我答应你了。”

　　柯南一愣：“什么？”

　　“不过要等爆炸案的真相被找到之后。到时候，你如果想改变问题也可以。”凛懒洋洋地缩在沙发里。

　　达成共识，话题转回爆炸案。

　　从柯南口中，凛了解到三泽泉掺和进这件事的原因。

　　凛：“紧急联系人？”

　　柯南点头：“如今在医院抢救的是岸本加奈，岸本哲也在爆炸中当场去世，爆炸发生的公寓也化为一片废墟。警方确定岸本加奈的身份后联系学校，没想到岸本加奈在学校资料中填写的紧急联系人竟然是……同班同学三泽泉。”

　　凛摇摇头：“即便这样，三泽泉也没必要找上毛利小五郎。”

　　柯南：“因为她无意中听警方说，爆炸案的凶手可能是岸本加奈本人。”

　　凛一惊：“什么？”

　　“警方对公寓内残骸进行检测后，严重怀疑炸弹原本放在岸本加奈的美术工具箱中。三泽泉确认过，那个美术工具箱是岸本加奈非常宝贵的东西。虽然白鹤公寓周围监控有限，但经过排查，基本可以确定美术工具箱是岸本加奈自己带回家的。”

　　“岸本加奈虽然不具备制造炸弹的能力，但警方利用权限从移动运营商处调出她的浏览记录，发现她在近一个月内搜索过如何购买|枪支弹药。加上她的紧急联系人填的竟然不是唯一的亲人岸本哲也，警方推测她和哥哥之间很可能存在比较严重的矛盾。”

　　“近一个月内？”凛皱起眉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二合一补上昨天的，但有点还没写完，还是分成两章了。
等会儿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