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屋柯学事件簿》胡胡扯

29、第29章（补更新）

　　“手机记得保持开机。”凛并没有阻止。
　　安室透扬了扬眉毛，干脆地转身离开大厅，很快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凛看着他的背影，两眼微眯，恹恹地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操作没一会儿，眼前出现一个黑影把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在忙呢，别打扰我。”凛翻了个白眼。

　　凛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众人的GPS定位。

　　其中有五个光点集合在一起，应该是大厅中的他们，另外两个一直没有移动过的光点分配是死于宴会厅绿头发和死于一楼洗手间内的高挑女生。高度方向的定位精度较低，剩下四个正在移动的光点无法确定他们在哪一层。

　　“你要去找犯人吗？”凛冲柯南抬了抬下巴。
　　柯南苦笑，神色凝重：“要不是把麻|醉针用在你身上了，现在胜算应该更大一些。”

　　“走吧。”凛率先起身将运动包背上，转头冲毛利兰说，“小兰小姐，我和柯南准备去宴会厅拿一下忘在那里的手机。”

　　“你手上拿的不是……手机吗？”毛利兰话还没说完，两人一溜烟从大厅里消失，“真是的！柯南又乱跑！”

　　已经跑出大厅的柯南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脖子缩了缩，将目光移到一旁歇脚的凛身上：“你可不像是热衷于寻找犯人的正义之士。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凛眼皮跳了一下，忍了忍，终究没忍住，狠狠在柯南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要去找阿呆！被你踢宕机了的阿呆！”

　　柯南尴尬了一瞬，不解地问道：“你不能直接黑进你那个丑丑的机器里吗？你应该有在里面装发信器吧。”

　　“我设置的防火墙和这个蠢货杀人犯用的电脑能一样吗？”凛气闷。
　　到底是哪个混蛋搞得她现在得用个白板手机自己黑自己设计的系统啊，还有脸问。

　　柯南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竭力抑制幸灾乐祸得就要飞起来的嘴角。

　　凛阴恻恻地瞪了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你是不是推理不出来？只剩三个活人了。刺猬头武居智康，麻花辫三泽泉还有戴着黑框眼镜的松崎次郎，他们三个里面谁是凶手？”

　　柯南讪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求人？呵。”凛冷笑一声，“爱说说，不说拉倒。”

　　凛再次看向手机上的GPS定位，她和柯南如今在别墅西侧一楼通向二楼的楼梯上，从定位上看他们和某两个光点几乎是重合的，这意味着二楼或者三楼最西侧的房间里有两个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凛和柯南对视一眼。

　　凛将沉重的运动包放在楼梯间，和柯南一前一后轻手轻脚走到二楼。

　　柯南上前缓缓拧动门把，凛则默默将手移向腰间的枪。

　　没有锁！

　　房间里没有开灯，看上去像是一间会客厅，有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帘并没有被完全拉上，沉重的暮色压进房内，透着一种衰败而朦胧的美感。

　　借着最后一抹暗淡的日光，凛能看见落地窗前的空地上有一架三角钢琴，钢琴罩完整地罩在上面，房间中央有一组沙发，茶几上……散着几支鲜花和水渍？

　　花瓶呢？

　　正这么想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向这边压过来。凛侧身一闪，那东西擦着她的耳畔划过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凛愣神片刻，直呼好险，一旁的柯南已经一脚将袭击的人绊倒。

　　是三泽泉。

　　“三泽小姐，不要怕，是我们。”柯南已经将门关上。

　　三泽泉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建了一块碎瓷片拿在手里对准凛和柯南，好几秒过去，她眼中才重新有了焦距。此时的她看起来分外狼狈，发丝凌乱，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抽搐着，腿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划痕，看样子是在逃跑过程中不小心伤到的。

　　“……柯……柯南？”三泽泉瘫坐在地上，她至少可以确定孩子并不是帮凶。

　　凛出声：“这么看来另一个光点就是凶手了。他是不是已经来过这间房间，但当时没有找到人？”

　　“……是……是的……”三泽泉颤抖着说，“我躲在办公桌下，他转悠了一会儿没发现我就离开了，我也不敢动……”

　　凛勾唇一笑，借着夜色的掩护将枪掏出来上膛。

　　那声轻微的咔嚓响吸引了柯南的注意力：“你别乱来……”

　　凛轻哼一声，维持举枪的动作等在门边。

　　“我们不逃吗？”三泽泉压抑着哽咽声，“光点是……GPS定位吗？”

　　凛不由自主分了一抹精力放在三泽泉身上，她喜欢聪明人，更别说聪明而又坚定的人。之前的山本正雄是这样，如今这位三泽泉小姐似乎也具有相当不错的品质。

　　她看起来是所有人中最柔弱无助的，在关键时刻却反而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

　　“那凶手是不是就要……回来杀我了？等他检查完三楼没找到人……就会回来找我了，是吗？”三泽泉推测，她的鼻音很重，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之前应该已经是无声哭泣到临近崩溃的程度。

　　她深呼吸好几次，两手有些粗暴地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啪啪几下打着自己。再睁眼，呜咽声已经微不可闻。她摸了摸柯南的脑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我……我出去。”

　　凛蓦然回头。

　　“你们两个在这里躲着。”三泽泉越说越顺，“他要找的是我，我……”

　　“闭嘴吧，小妹妹。”凛懒得解释，索性将枪膛抵在三泽泉额头上，“乖，交给我。”

　　交给我。

　　这句话她也对山本正雄说过。

　　但是那一次的她食言了。

　　这一次可不会。

　　凛没有管三泽泉卡在喉咙口的尖叫，冲柯南做了个手势，让他将三泽带到一边，然后靠在墙上，耳朵抵着墙体倾听外面的声音。

　　她并不擅长格斗，但是枪法还不错。

　　要对抗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一个连环杀人犯，这也够了。

　　刀总不能比枪快。

　　GPS定位上显示，原本和他们重合的那个光点有小幅度移动过，应该是从三楼房间出来进入楼梯间。

　　快了。

　　凶手就要过来了，来抓捕他的猎物。

　　殊不知，他自己也即将成为别人的猎物。

　　轻微的声响传来，凛眼睁睁看着门把手被转动，她眼神冷厉，精神高度集中。

　　门把手一点点被人从外面往下压，锁芯抽回……

　　凛睫毛颤了颤，拿着枪的手纹丝不动，死死盯着前方。

　　她在脑海中演练。

　　凶手是个男性，身高超过一米八，手上有利刃，右利手，身手敏捷……

　　“咔——”

　　门把手弹了回去。

　　凛一怔，继续停在原地，大约过了十几秒钟，门把手仍然没有再次被转动的迹象。

　　怎么回事？

　　凛右手维持原状，左手掏出手机查看，却发现原本属于凶手的那个光点正在迅速往东面移动。她再次将耳朵贴在墙上，只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还有无法辨认出主人的争吵声。

　　重重猜测在心中划过，凛沉思片刻，拨通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之后被人接起。

　　“你找到监控室了？”凛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笃定和一丝淡淡的笑意，“安室先生。”

　　“这有什么难的？”安室透说得轻描淡写。

　　“所以呢？”凛被他的语气勾起了兴趣，“在哪里？是不是餐厅旁边的走廊上那个壁画后面有机关？还是哪个角落有特殊空间？还是……”

　　“我打电话给服务中心要了这栋别墅的设计图。用……破坏了门锁。”安室透没有卖关子。

　　凛：“……哦。”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解决方法。
　　她为什么没有想到？

　　电话另一头传来安室透带着喘息的笑声，像是对她卡住的原因了然于胸。
　　在凛即将恼羞成怒之时，安室透继续说道：“我正要打给你。”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喘，却并不显得慌乱：“我需要你的帮助……夏……夏。”

　　凛心脏莫名一跳。
　　其实每一次安室透叫她这个假名的时候她都有这种感觉。

　　对方喜欢在两个夏之间停顿一下，就像他原本相叫的其实是另一个名字，却又无法直接说出口。就像是那个名字过于熟悉，总是在第一次音节发出的时候就争先恐后想要从他的嘴里，从他的脑海中，从他的心脏里蹦出来，却又立刻被理智打断，不得已配合她念出这个可笑的假名。

　　她出离困惑了。

　　如果是她那段未来记忆中的安室透还有可能。
　　但眼前的安室透，是怎么回事呢？

　　凛摇了摇头，将带着暧昧色彩和缱绻气息的思绪从脑海中丢弃，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荣幸之至。”她说，右手食指在枪的扳机处轻轻抚摸。

　　安室透吐出一口气，抬起手肘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帮我把所有人带离别墅吧，尽快。”

　　“炸弹的情况不对？”凛瞬间反应过来，她也看到了监控灯传递的信号，“苏格……大雄在那边吗？”
　　安室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差点说漏嘴的名字：“灰原大雄先生和毛利侦探去追犯人。刚刚跟我联系的时候说已经找到对方了，还在试图追捕。”

　　“犯人？”凛一边说一边走到三泽泉身边招了招手，示意她把手机给自己。

　　三泽泉抖了一下，或许是被凛嘴里不断蹦出来的犯人和炸弹这些字眼惊吓到，或许是凛刚刚拿枪对着她的慑人气息还没有散去，她乖乖将手机拿了出来。

　　凛：“这个留在这里就好了。借用一下你自己的手机。”
　　闻言，三泽泉再次抖了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依言照做。

　　“你现在在哪里？”安室透询问。
　　“你等一下。”凛挂断电话，用三泽泉的手机重新拨打回去，“二楼最西侧的房间里，应该是一间会客厅。”

　　凛暂时关闭手|枪的保险，将其别回至腰后，单手继续操作自己的手机：“炸弹还有多久引爆？”
　　“17分钟，很宽裕。只要犯人不提前引爆，剩下的时间足够别墅里的人撤离了。”

　　凛记下时间，将信息敲击在手机上发送给柯南，见柯南手机亮起，和他对了个眼神，两人带着三泽泉离开会客厅，向一楼走去。

　　凛：“你们知道犯人是谁了？”

　　走廊里仍然十分安静，仿佛刚刚从门里听到的争吵声都是错觉。
　　不知道诸伏景光他们追着犯人去了哪里。

　　“是松崎次郎。”安室透说的斩钉截铁。

　　凛努努嘴：“毛利侦探告诉你的？安室先生，对于侦探来说这样可不行，这是作弊。”

　　安室透轻笑：“不，在他们告诉我之前我就知道是他了。”

　　“为什么是松崎次郎？”走到楼梯间，凛重新将运动包背上，“刺猬头难道不是更加健壮一些吗？”

　　排除三泽泉其实并不困难。
　　犯人在宴会厅可做了不少事情，爬上爬下还要搬运被他弄晕的人。第二名死者死在洗手间内被人用保鲜膜闷死，第三名死者在黑暗中被人用利器割喉，这些都需要一定的身高、充足的体力和相当大的力量。

　　“松崎次郎常年练习游泳。”安室透说，“他肩膀很宽，上身呈明显的倒三角，全身肌肉线条匀称。虽然黑框眼镜和刘海挡着不太明显，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他眼睛周围和额头要比脸部其他部位白一点。这是常年佩戴泳镜和泳帽导致的。”

　　“你……是时时刻刻都在偷窥别人吗？”凛震惊。
　　这看得也太仔细了些。

　　安室透没有在意她的吐槽，接着说：“三泽小姐和武居智康对于当年的事情明显都是逃避心态。他们把那件事当做噩梦，不愿意回想。但凶手不一样，凶手会做出如今的行为就意味着，他已经从当年的受害者，成为了新的加害者。他憎恶这个手段，却又对它产生了某种诡异的仪式感。”

　　“有两把刷子嘛，安室侦探。”凛语气轻快，像是夸奖孩子的幼儿园老师。

　　“看来你也已经知道了？”
　　“当然！”凛颇为得意。

　　“你把附近的每个信号接收点都黑了一遍吗？”安室透问。
　　松崎次郎的手机里必然有众人的GPS定位以及许多特别制作的录音片段，只要找到这些，就足以说明他是凶手。

　　凛哽住：“……你不要抢我的话。”
　　不过，她有一点没有想明白，真诚发问：“他是怎么在黑暗中将人割喉的？”

　　“看看你的手心吧。”安室透说，“右手”。
　　凛下意识低头，在日光灯下盯得眼睛都发酸了才看出来自己手上沾了些微粉末，“荧光粉？”

　　“对。在宴会厅二层的时候你不是扔给我一卷绳子吗？那个应该是你在二层露台找到的吧？”

　　不需要安室透继续说下去，凛明白了。

　　那卷绳子是凶手用在除绿头发之外的其他几人身上的。被套过脖子的那几个人脖颈间都留下了荧光粉的痕迹。使用过多次后，凛拿起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没有多少荧光粉残留了。

　　“他……还挺严谨……”凛有种微妙的感觉，微微敛目，再次停在原地，手指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

　　“……灰原先生和毛利侦探那边知道炸弹爆炸的具体时间，他们会赶在那之前及时离开别墅的，不用担心。你和柯南他们也尽快远离别墅，沿着大路往山下走，说不定能碰到之前接到急救电话赶过来的工作人员。”

　　“好。”凛顿了顿，没有多说什么，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忙音不留情面地传了出来，安室透还没有说什么，另一只手机里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

　　“酷——零，你这个小女朋友的个性比你还酷呢！哈哈哈哈哈，现在什么心情？刚刚一意孤行要留下来拆弹，说什么……”

　　对方清了清嗓子，开始学安室透说话：“这个构造的炸弹哪怕是我这个业余人士也只需要10分钟……”

　　安室透打断：“我又没说错。你不也认可我的判断吗？松田。”

　　松田阵平一噎，顺势打了个哈欠：“话虽如此，你可把好不容易找到的景光气得不轻。”

　　安室透手上动作顿了顿：“生气？他是心虚吧。”

　　“嚯，所以你之前果然隐瞒了什么是吧？”松田阵平也不是好糊弄的。

　　安室透陷入沉默。

　　他只能沉默。

　　但该死的是那个明明能够开口的人竟然也沉默了三年。

　　当他打开这扇监控室的大门，看到的就是被悬挂在铁杆两头的灰原大雄和毛利小五郎。两个人显然已经饱受折磨。毛利小五郎垫着脚勉强站在地面上，但是能看出他腿部抽搐，上肢也在乱舞，呼吸急切而短促，脸色发青；而挂在空中的灰原大雄双手死死抓住脖子上的绳圈，喉部发出艰难地喘息声。

　　两人的精神状态都岌岌可危，但意识还是稍微被门口的动静唤回。

　　安室透迅速冷静下来，举起手|枪冷静地瞄准悬挂住灰原大雄的那根绳子，滔天的怒火强行被理智镇压下去。

　　“砰——”

　　子弹从枪管中冲了出来，划破空气，将绳子击断。

　　诸伏景光从半空中掉落，摔在书堆里，用尽身上所剩无几的力气顺势一滚，扭伤擦伤避免不了，但总体没有大碍。

　　他平躺在地上，勉强看了一眼对面的毛利小五郎，嘴角勾起，大口喘息。昔日熟悉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空气，此时显得那么珍贵甜美。

　　他看着蹲在他身边一语不发的安室透，轻声说：“谢了，零。”

　　安室透瞳孔皱缩，牙关咬紧，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他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终是没忍住一拳砸在一旁的地上发泄无从言说的复杂心情。

　　“你等着。”这几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此时不方便叙旧，安室透瞪了诸伏景光一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想了想又回头说了一句：“你脖子上的东西露出来了。”

　　说完，他小跑到毛利小五郎跟前一脸急切：“毛利老师！你怎么样？还好吗？”

　　好不容易从危机中获救，毛利小五郎每每攒到关键时刻才发挥出来的魄力和勇气一下子散尽，眼泪鼻涕一起流，声音嘶哑得不行：“得救了得救了，太好了，呜呜呜……小兰啊，爸爸还活着……”

　　提到毛利兰，毛利小五郎猛地想要起身，脑部充血一下子又倒了回去：“不对，安室啊，这里有炸弹，得快点带大家离开！”

　　眼看两人性命无虞，安室透这才有精力将注意力放在炸弹上。

　　然而，对于接下来的安排他们却有了分歧。

　　“拆弹？”毛利小五郎哑着嗓子怒吼，“你又不是什么拆弹专家。现在时间还戳戳有余，我们赶紧把大家带走……”

　　“犯人手上肯定有遥控引爆器。”安室透肯定地说，“犯人现在正在别墅里追杀剩下的两个目标，没有那么容易疏散。这个炸弹想要拆除并不算困难……”

　　安室透拨通松田阵平的电话，向毛利小五郎证明自己勉强算个业余中的精英。

　　对面二人虽然仍然对这个决定颇有微词，但时间不等人，与其在这里争执，不如赶紧去救人。

　　临走前，诸伏景光趁毛利小五郎已经跑出去之际，给了安室透肩膀一拳，沉声说道：“零。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他的颈圈型变声器在绞刑游戏中受损。
　　幸运的是，因为脖子上这个东西他喉部受的伤反而比毛利小五郎要轻一些。
　　虽然同样声音嘶哑，但熟悉的人一听就能辨认出来。

　　这句话也被电话另一头的松田阵平听在耳中。

　　“算了，还是那句话，你们公安秘密多，我不干涉。”松田阵平声音突然放大，“萩原，你再不穿防护服我把牙给你打掉！”
　　“是是是~”萩原研二的声音远远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安室透摇摇头，拿手机对着炸弹又拍了张照发给松田：“我挑出来的这根线是对的吗？”
　　“嗯。差不多要搞定了。”松田阵平也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这种炸弹让我来只需要……”
　　“3分钟~”萩原研二的声音再次飘了过来。
　　“萩原，你给我闭嘴！”松田阵平冲旁边的人说完，重新凑到电话前，“那是很多年前的记录了，现在只需要2分钟了。”

　　“有这么厉害的师傅指导，我也不能太差劲啊。”安室透使用一把弯钳小心翼翼地夹住其中的一根导线将其拉出。
　　“时间还很充裕，不要着急。”松田阵平调笑道，“你还有充足的时间去找你的小女朋友，虽然人家好像不太想理你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安室透没理他，继续进行最后的拆弹工作。这个炸弹的构造相对简单，并没有多么复杂的电路设计，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炸弹的体积。这个炸弹成分粗糙，杀伤力有限，但是仅估测就足有两百公斤。监控室位于别墅地下一层，这些炸弹一旦爆炸，整栋别墅都能被夷为平地。

　　还剩最后两根导线，距离爆炸还有13分钟。

　　电话铃再次响起，来自凛刚刚打来的那支手机。

　　“拆完了吗？”女人清冷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看来没有？啧。”

　　安室透看了眼松田阵平发来的电路图最后确认一遍，熟练地挑出下一根需要处理的导线：“确实。你怎么知道我在拆弹？”

　　“引爆器已经解决了。”

　　安室透一愣，手指用力，将倒数第二根导线剪短：“你做了什么？”

　　对方的小骄傲劲儿顺着电话爬了过来：“我往他手机里丢了个死循环，把电跑没了。”

　　安室透笑出声，磁性的声音让电话另一头的凛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咔嚓——”

　　最后一根导线被剪短。

　　安室透靠坐在墙边，长吁一口气：“谢谢。我这边也解决了。”

　　女人沉默两秒，挂断电话。

　　安室透一手搭在膝盖上，手上还拿着工具钳，另一手敲了敲手机屏幕：“听到没。你笑早了。”

　　松田阵平切了一声：“让你得意。”
　　说完，他也挂断了电话。

　　监控室重新安静下来，这个小房间阴暗湿冷，天花板上还悬着用来进行绞刑游戏的可怕道具，屏幕上的画面明明暗暗，安室透仰着头，手臂挡在眼睛上，眼眶在沉默中湿润了。

　　他喉结动了动，手指略微抽动，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几秒。

　　渐渐地，他的呼吸平复下去，手臂拿开，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眼神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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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TAT，前天太忙了熬了个大夜，然后一睡不醒……红豆泥斯密码三。
今天的在路上了。这个案子快要结束了。大家也都差不多相认了，热泪盈眶。
感谢在2023-03-22 13:54:17~2023-03-26 09:22: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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