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屋柯学事件簿》胡胡扯

13、第 13 章

　　“疼疼疼——”女孩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呜咽着。
　　“真奇怪啊，明明已经上了局麻……”医生困惑不解。

　　“没事，您继续吧。”安室透拿着手机靠在墙边，“她只是自己吓自己。”
　　“才没有！”女孩泪眼汪汪地控诉。
　　医生怕她的眼泪流到伤口附近，给她在眼睛上盖了块纱布，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等额头上的伤口缝合完毕，医生嘱咐：“她精神还可以，不过还是有些发热。体温不算太高，等输液结束，就带她回去吧。这个时期昼夜温差大，别看白天热得不行，晚上夜风吹着还是很容易着凉的，尤其是小孩子。以后多注意一点。”

　　“听到了吗？”安室透凉凉地说。
　　“这不是家长需要记住的吗？”
　　“我是你的家长吗？”
　　“那你还管我？”
　　“……”

　　金发男子左手高举输液瓶漫不经心地走在前面，他腿长步子大，没走两步输液管就快被拉直了。女孩也不害怕，干脆赖在原地不走，看到金发男子无奈地停下脚步等她，这才哼了一声，故意小步往外挪。
　　医生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两人还挺有意思。

　　“冷吗。”安室透陪凛在输液大厅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坐下。
　　“有点。”凛看着不断往静脉里注入的药液，有些恹恹的。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买点喝的过来。”安室透起身跟输液大厅值班的护士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照顾一下。

　　走到自动贩卖机旁，刚刚短信联系的人回来电话，安室透找了个无人又视野开阔的拐角按下接听键，魅惑而又危险的女声从耳机中传出。
　　“你怎么突然对组织的科研人员感兴趣了？波本。”

　　“我只是考虑到这次的任务对象——雪莉就是组织重要的研究人员之一。雪莉当时如何从密闭的毒气室中逃离，至今仍然是个谜题。就没人想过或许是其他科研人员对她提供了帮助么？”
　　“有，所以最有可能对雪莉提供帮助的人都已经被处决了。”

　　“不是有一个人还活着么？”安室透望向输液大厅里摆弄手机的女孩低声说道，“夏布利。”
　　“啊啦，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呢，波本。”女人调侃一声，“不过我奉劝你，不要在这条线上继续深入下去。”

　　安室透不置可否：“我听说她在进行和雪莉完全不同方向的研究。这项研究重要到，即便她可能是协助雪莉逃离的叛徒，都不可能被追究吗？”
　　“夏布利不可能背叛。”贝尔摩德轻嗤一声，“腐烂之地开出的曼陀罗花，连向阳的欲望都不会有。”

　　安室透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语气不变：“那么和她有接触的人……”
　　“波本，你在这方面的好奇心或许需要收敛一下。”女人打断道，语中暗含不耐和警告。

　　“作为情报人员，旺盛的好奇心是我的武器也是本能。要不是它的存在，我也不会知道你和Boss……”
　　“波本。”女人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沉默几秒后话题一转，“你的毛利老师怎么样？”

　　安室透嘴角勾起：“沉睡的小五郎确实名不虚传。”
　　当然，他背后的那位名侦探更是如此。

　　米花大饭店里，毛利小五郎等人焦头烂额。

　　饭店提供的监控中找不到任何和山本正雄有关的镜头。他的尸体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更细致的画面比对和视频检查需要时间，一时半会儿无法完成。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大多数都非富即贵，还有一些人从事媒体行业，哪怕警方多次叮嘱，早川晚宴上惊现腐尸的新闻还是出现在了网络上。

　　“目暮警官，昨天早川秀夫曾经来委托我寻找失踪的山本正雄和藤田将太。”毛利小五郎提出想法，“有没有可能是早川秀夫和外人联合做了一处绑架自己的女儿的来还换取二十亿赎金？”
　　“不愧是毛利侦探！”高木警官说，“因为公寓爆炸起火事件，我们对山本正雄的人际关系进行了调查，发现小宫秀夫、山本正雄和藤田将太三人出身于同一家孤儿院。”

　　“既然如此，目暮警官，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早川秀夫自导自演了这场绑架，本来说好和另外两人一起瓜分这二十亿，没想到交易完成后，藤田将太想要独吞赎金，于是杀了山本正雄自己一个人带着钱跑了。”毛利小五郎推理一番之后，越想越有道理。

　　“那是谁在山本正雄的公寓放的炸弹呢？小五郎叔叔，我们追绑架犯的那天，早川家还在和警方积极联络，那就说明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和绑架犯交易吧？藤田将太总不至于还没有拿到钱，就先准备干掉其中一个同伙？”柯南提出疑点。

　　“还有，如果真相是小五郎叔叔说的那样，又是谁把山本正雄的尸体放到宴会上来的呢？”
　　“好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毛利小五郎恼羞成怒对着柯南的头顶来了一拳。

　　柯南抱着脑袋上新鲜出炉的肿包，翻着白眼走到一旁：“呐，高木警官，这边这边。”
　　高木警官配合地蹲下身：“怎么了，柯南？”

　　“绑架犯索要赎金这件事情，警方知道吗？”
　　高木警官摇摇头：“最初是早川家一个女佣报警说早川爱子小姐在花园午休期间突然不见了。早川家虽然很急切地想要安全找回早川小姐，但是对警方始终表现出一种不信任的态度，告知我们的消息有限并且滞后，也完全没有让我们参与监听与绑架犯之间的通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案件没有进展，宾客的配合度逐渐下降。
　　不得已之下，警方只能选择放众人离开。

　　早川秀夫撕下温雅的面具，眼里狠厉尽显。
　　他驱车来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他一把揪住井上管家的胸口：“奈奈子病危，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秀夫少爷，您要负责主持晚宴，今晚到场的不少嘉宾都是早川家重要的合作伙伴，需要由您来接待……”

　　“那些有奈奈子的安危重要吗？”因为在医院，早川秀夫勉强压住音量。
　　井上管家轻描淡写地说道：“您看，就是预料到您这个反应，我们才不能在宴会中途让你知道这个消息。”

　　早川秀夫眼里淬满了寒冰：“那爱子呢？不是说青木带爱子先一步来找奈奈子了吗？她在哪里？”
　　井上管家不慌不忙：“奈奈子小姐进手术室之前已经见过爱子小姐了。因为不想让爱子小姐担惊受怕，所以有人先带她回老宅休息……”

　　不等他说完，早川秀夫一把将他甩开，焦虑地在手术室外踱步，风度全无。

　　他知道井上管家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

　　“啪——”
　　手术灯灭。

　　早川秀夫只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药液一滴滴落下，最终停了下来。

　　凛静静地看着，惨白的日光灯显得有些刺眼。

　　安室透还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坐在塑料椅上，冷意更加强烈。

　　不远处，一个母亲陪着同样在输液的孩子，那孩子也在发烧，精神不济，情绪敏感。因为换瓶晚了一点，少量血液回流，孩子被吓得眼泪流个不停，只当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母亲觉得又好笑又心疼，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

　　凛愣愣地看着，心脏酸酸涨涨的，不太舒服。

　　“怎么？你也想要抱抱吗？”安室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下一秒一个热热的东西贴在她脸上。
　　凛接过一看，是热牛奶。

　　“都回血了怎么不叫人？”安室透叫来护士帮忙换瓶，把从护士站借来的卡通小毯子盖在女孩腿上，又将身上的夹克脱下披在女孩身上。

　　“为什么这么看我？”安室透发现女孩一直盯着自己。

　　“因为只抬眼睛伤口会疼。”

　　安室透：“……”
　　好吧，看来局麻已经散了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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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难过和一点点可爱
透子：你为啥这么（盯着我）看O。O
凛酱：没看到我头上的伤么？可不得抬头看？
透子：你今天出门前干啥了？
凛酱：迈了左腿。
新时代装傻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