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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当年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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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好了比他们早一班的机票,委托了在长白山附近的同学买了一些装备,点梅给我的钱还是不够,我还贴上了不少。这可赔了本了。同学也很热心的帮我免费提供了一些压缩饼干和保温杯。
周日,我在图书馆泡一上午,看了很多雪山户外的书,又去打探了下耳钉,或许是黑曜石,但感觉耳钉更有质感和重量,紫色更深,又不太像,不过肯定的是,绝对是高价格的稀罕物。
整理完这些,也收到了朋友整理好的地方资料。是个村子,历史很久远,现在也算个特色酒店村那种。
再看秋实和点梅的资料,秋实是个律师,除了工资高了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反而是点梅,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任何关于点梅的信息。就像是凭空在世界上出现的一样。
几乎是出发前,我才注意到桌子上有封信件,这几天东西太多了,也不想去考虑什么时候出现的了。只注意到里面画了一个类似于月饼形状的边框,里面画了一些古怪的花纹,弯弯曲曲的,不规则。我感觉这些不简单,肯定是有关系的。便收拾好文件,带上打包出门。
一切看似顺利,但我这种人,属于一遇到什么重要事情,总会出现特殊状况神奇体质。不免有些担心。对于周边坏境也警惕了几分。
不过,我还是比他们早到了锦江村,我才发现了我忘了订房间。
果然,出问题了,我这是什么脑子。总不能一直领着行李在大门口等着吧?我又不是门神,被人当作神经病还差不多。
正头疼,恰好听见旁边的两个老人在唠嗑。
“山上那疯子送吃的了么?”
“送了,这村子原住民都没啥了,就她一个,还疯了。”俩人揣着手,感慨着。
“大爷,您说那疯子是?”我心生好奇。
“没啥,没啥!乱说的。”或许是怕耽误生意,俩人摆了摆手,要走的样子。
“大爷,我有个同学从小在这里长大,有个亲密无间的朋友,是女的,她哥哥曾经是个跑山人。我现在那同学得了癌症,想在临死前那个女孩还在不在,她啊,也是个可怜人.....”我瞎掰扯着,反正怎么感人怎么来,声泪俱下。
那大爷看着我眼泪都出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姑娘,咱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那人到跟你说的对上了。西边那山里头有个屋子,里面有个围着红头巾的就是。”
我连忙道谢,抽泣着拖着行李走了。诶呀呀,看来我还挺适合当个演员的嘛。
到了山上,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屋子,里面一个女人,捂着脸,戴着黑色的手套,头发脏的打结,满身尘土,在角落瑟瑟发抖。呜呜嚷嚷着什么。
这就是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吗?那个软软糯糯被哥哥宠爱的孩子。如今白发生,皱纹满面,眼神污浊,全身浑气。
“你是当年那个......孩子吗?”我开了口。
“孩子?哥哥......我要哥哥......火好痛,呜呜呜,我哥哥呢?”她哭着,手放了下来,捶打着墙壁。
我惊了一跳,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火曾舞在她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斑斑褶褶,却看不出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