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躁动成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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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怀中沉眠的人突然动了两下。
祁宴适时地松开手。
景让撑着他的腿坐起来，意识有片刻的连接时间，似乎已经找回了现实，他的眸子登时变得清明，立马站了起来，微微摇晃，拉开了和他的礼貌距离。
“好些了吗？”祁宴问。
“嗯，好很多。”景让摸了摸后颈，腺体处已经没有再发烫了，“我怎么还睡过去了，别的Omega被临时标记会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没有标记过。?”祁宴的表情有点沉。
怀里突然空了，他现在有一点不爽。
景让又问：“我睡了多久啊？”
“半个小时。”
景让慌了：“那你怎么不去发布会啊，我本来也是后面记者招待会才会上场的。”
见祁宴还坐在沙发上没动，他忙伸手去拉他。
但却被反手一拽，又被扯回祁宴怀里。
“好绝情啊。”祁宴闷闷地说。
景让：“？”
“你醒了就不认人了，”祁宴埋头在他的颈窝，“我还得继续承受。”
一个不妙的想法在景让脑子里产生：“你被动发情了？！”
“那你现在可能还昏迷着。”祁宴咬牙道。
景让没这方面的经验，两性之间隔座山，他也不知道祁宴现在是在承受什么。
他又推了推祁宴：“不能再拖了，快去开发布会，你现在是星畔的艺人，被人说耍大牌，星畔还得给你公关！”
祁宴终于磨磨蹭蹭起身。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来，转头盯着他：“临时标记后，没有Alpha能狠心抛下自己的伴侣。”
景让愣住片刻。
心脏后知后觉跳了几拍。
…
更衣室并不那么隔音，很快外面就开始嘈杂起来，团队上下都因为祁宴即将上台而忙碌万分。
暖气不知何时打开的，细密的温热扑在景让脸上。
他搓了搓脸颊。
一切都，有点脱离掌控了。
他的医疗团队是享誉国际、在ABO生物化学领域有杰出贡献的姜星阑团队。
他的腺体很特殊，目前全球ABO基因谱序里没有和他匹配的，也就是说，他的这一类信息素是全新的，一切数值与匹配度都需要重新测算和研究。
姜星阑给出过明确的诊断——他的腺体很脆弱，拥有最强的适配度，也拥有最强的排异。无法与任何Alhpa的信息素相结合，一旦强行注入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就连他们生物库里，显示匹配率最高的SX001号信息素，都没办法做到。
三年前做这场实验时，仅仅只注入了0.01毫克，他就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排异反应。甚至长达半个月的时间失去了嗅觉。
从那之后，景家再也不允许姜星阑做真人试验。
景让的信息素样本在实验室里被反复测验，这么些年也就只研究出了杯水车薪的β26抑制剂。
——但此时此刻，被祁宴临时标记之后，他的信息素浓度减弱了很多，几乎回归到未发情的正常值。
他没有排异，却又感觉和一般的安抚、抑制作用不一样。
比如，他的手指，现在还在微微颤抖，无法平息。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以前。
易文提出临时标记的办法，说出祁宴的信息素登记时。
对他们是上策。
对景让却是有可能导致生命危险的下策。
但是他答应了。
他在赌，也在做实验。
景让从来没有出现过，仅仅只是接近一个Alpha信息素覆盖领域内，就感到躁动和不安的情况。
直播那一天，他踏入楼层就开始变得烦躁。
三年前的一场酒会，他加了祁宴的即讯，那一天他也感受到了。
唯一的定量就是祁宴在场。
包括他在非发情期注射抑制剂，也是预料到了后面几天可能会和祁宴有很频繁的接触，需要保持清醒和理智。
虽然不知道祁宴的信息素是个什么成分，但肯定和催化、压制类的有关系，让他极度不安又极度渴望。
他选择和祁宴结婚，同意接受祁宴的临时标记。
都是想试验，祁宴的信息素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作用。
大不了送去急救，承受痛苦堪比下地狱的腺体清洗手术，抑或是生命垂危，被告知再减寿几年。
但一旦有用，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点。
也足够令人振奋了。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
他好像，赌赢了。
他没有排异。
也没有任何感官、器官上的负面影响，除了身体暂时还有些发软。
景让真的……差点又要哭了。
—
又在休息室坐了会儿，他戴上口罩去了发布会舞台侧边，他本来只想偷偷观察一下，谁知道他的身形与模样，实在很难让人忽视他，辛萌萌和易文立马招手让他过来，站在一起。
易文还问了一大堆问题，关心自己现在的状态、又说现在进行到哪里了，待会儿会有什么流程，以及待会儿景让上台后要注意的言论……
景让沉闷地只出了几个单音节应声。
易文说的这些，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进脑子。
祁宴说得对，Alpha在当下不能丢下自己的伴侣。
不仅是如此，只要是标记，Omega都会对Alpha的信息素、接触产生依赖。如果见不到Alpha的身影，他们会自闭、孤僻和伤感。
景让现在就是生理性自闭的状态，完全不想和任何除了祁宴之外的人交流。
可是祁宴又站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他委委屈屈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弱小可怜又无助。
但是大脑又在拼命叫嚣着让他赶紧恢复平时的样子。
发布会全程直播，祁宴的表现却受到了很多质疑。
“祁宴今天怎么怪怪的。”易文喃喃自语，又侧头去问有当Alpha经验的辛萌萌，“是因为临时标记的原因么？感觉他们前后变化都很大。”
辛萌萌一个超级弱A，很是懵逼地摇了摇头，软糯的的声音猜测道：“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见过老大这样。可能有点信息素影响吧，也许是临时标记后占有欲过高，现在不高兴了。”
祁宴的脸和气质都很厌世，对所有人都很礼貌，也很拉开距离。但绝对不是摆臭脸的类型，工作态度非常好。
但今天脸上就差把“别惹我，我很烦”明晃晃刻在脸上了。
本来就“耍大牌”推迟发布会，态度还这样，底下记者已经隐隐表露了攒动的怒气。
主持人也尴尴尬尬的，僵硬地cue流程。
景让心里却罪恶地升起了“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的隐秘快感。
“好那么，今天的购喵发布会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各位记者朋友的支持。”终于熬到了发布会结束，主持人说这句话时有种解脱的感觉，“请各位移步我们的招待大厅，记者招待会即将开始，我们也备了茶点小吃，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一会儿见。”
祁宴下台时一眼就看到了景让。
脸部瞬间多云转晴，眉头也不皱了，三步并两步走下台，一把抓住景让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迅速把人带进了休息室。
带进休息室之后，他也没做什么事情，一言不发地把人攥着，坐在椅子上。
记者招待会的间隙很短，立即有化妆师迎上来给他补妆。
化妆师也是一个Omega，还没近身就被祁宴吓住了。
祁宴耸耸鼻子，表情严肃：“换个Beta来。”
像是不由自主在守护领地一般。
化妆师吓得赶紧跑了，换了个人来。
整理好妆发，两人朝招待厅赶，穿过狭长的甬道，临推开门前、景让突然听到他自嘲一般地笑了笑：“真是神奇，我还从来没这样过。”
景让明白他感叹的是什么，信息素可以强大到操控人的理智与行为，展露人的原始本性。甚至可能本性不这样的人，也会展露出很劣性的一面。
他也无数次地恨过信息素。
他伸手，拍了拍祁宴的背：“一会儿就好了。”
祁宴偏头看他，目光很沉。
—
记者招待会终于开始，依然是全程直播，无数网友在屏幕前，和记者同样蹲守。
大门缓缓拉开，高大的Alpha牵着那个在网上神秘热传了五天的漂亮伴侣出现在众人眼前。
长枪短炮早已架好，快门声开始疯狂此起彼伏。
景让微微眯起眼睛，他还暂时不太习惯这种堪比核爆现场的闪光灯冲击。
祁宴似乎有所察觉，突然换了个姿势，将人牢牢搂进怀里，在突然更沸腾的闪光灯里，抬手轻轻遮住了他眼前的视线。
看直播的观众比闪光灯还沸腾！
[你没说出场环节还有这个的啊！！！太会了吧！！]
[这护妻护得太自然了，他甚至没有偏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会被闪光灯刺到眼睛！！]
[救，我可以叫景少爷老婆吗，这头长发我斯哈斯哈！！]
[你们没注意到就十米的上台路，景让的耳朵尖尖肉眼可见变成熟粉色吗？被可爱到惹！]
在一旁看着的易文：……
说好的万年铁树呢？
怎么水都没浇都学会开花了！
走上台接触到话筒，祁宴第一句话就是：“抱歉各位，他还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今天招待厅灯光够亮，麻烦大家关一下闪光吧，谢谢。”
是今天难得的礼貌！
还是刚刚那个受过一轮罪的主持人，又笑着重复了一遍关闪光灯的要求：“还得是我们的影帝想的周到哇，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祁宴没接话，但“老婆”二字似乎对他很受用，唇角勾起，微微颔首。
[笑了笑了，啊哈哈哈这是什么听到老婆就自动抬耳朵翘尾巴的狗狗行为]
[前面的，明明是森林狼]
[姓祁的你要不要这么甜啊喂！]
[老婆来之前：臭脸，还是他妈的臭脸；老婆来之后：偷瞄、偷笑、偷牵三件套]
祁宴态度有所变化，主持人的状态也跟着好了很多，算是开了个很好的头。
“那景先生，先和大家打个招呼吧？”主持人cue道。
景让拿起话筒：“大家好，我是景让，最近大家对我都挺好奇的，就冒昧跟来记者招待会了。希望今天也有解决到你们的一些疑惑吧。”
既避免了信息太少打招呼干巴巴的，又很好地掩盖了更多的个人信息。
这对景让来说根本不算说话的技巧，只是从小在家里耳濡目染。
“好的，真的有解决到我的疑惑，”主持人笑着说，“见到景先生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是有人的气质和祁宴相配的。”
全场跟着笑了起来。
景让也捂着嘴，适时露出一些羞赧。
“那么在正式开始答记者问之前，听说祁宴还有一个消息要带给大家。是什么呢？”
祁宴看着台下：“我正式签约星畔娱乐了，之后会在公司的管理下进行活动。”
话越少事越大。
全场宛如被投雷了一样骚动。弹幕也密密麻麻像雪花一样挤满了屏幕，大家都是不理解。
主持人见机点了一家娱乐公司记者起来问问题。
“请问祁宴为什么要选择和星畔签约呢，星畔这几年在直播和MCN领域发展得挺火热，但演艺活动方面的资源，和您整体的风格完全不符。”记者也是直接点出最关键的疑惑。
祁宴回答：“我认为星畔有发展潜力。”
此时此刻，在台下的易文，已经点开了某股票交易平台。
一口气买了三十万的星畔娱乐的股票。
易文是过来人。
就祁宴这一句话，星畔的股价能涨三个月。
下一位记者站起来：“我们查到星畔有景家的投资，请问您是否因为景让的关系而选择签约呢？”
景让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是啊，白字黑字的合同写着呢。
但祁宴皮笑肉不笑地凑近话筒：“很遗憾地告诉你并不是，我习惯工作和个人生活分开，今天把他带来已经是极限。虽然换个角度想，我签在景家投资的娱乐公司里，也无可厚非吧。”
弹幕也很助攻——
[这记者会不会问啊？抬走下一个，浪费我们的时间]
[确定是做过功课来的吗？景家有自己的全资娱乐公司好吗，叫景耀娱乐，真要签，不签在景耀，迂回签一个星畔干什么？]
[你行不行，不行我来问]
[祁宴是不会用工作置换资源的，从作品质量就能看出来他的工作原则了好吧]
……
一连站起来好几个记者提问，话题居然都是偏向事业方面的。为什么签约？购喵代言+签入MCN火热的公司，是否意味着之后会转型……
景让渐渐悟了，转头看台下站着的易文。他还是那副精光闪过镜框的样子，冲景让使了使眼色。
——好家伙，原来开始提问之前宣布签约消息的用意在这啊！
先抛出一个工作上的重磅炸弹，这群行业嗅觉超级灵敏的记者就会开始朝这个方向深挖，毕竟祁宴加入星畔，可能会导致全国的娱乐版图重新洗牌，挖的讯息越多就越有价值！
而婚讯仅仅只是前几天的热度了，祁宴的粉丝本来就不吃梦女饭，挖来挖去，也不会影响太大。
这样一来，本来要受到关注的影帝私生活，成功隐身。
景让也就成功地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背景板，不需要费脑子去应付记者的刁钻问题。也是祁宴团队之前承诺过的对他的保护。
玩得太6了。
但观众和记者的关注点肯定不一样，祁宴签约或者单干的影响，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需要等祁宴后续的通告或作品，才能感觉得出来。
比如祁宴突然开始接很多带货直播，或者参演垃圾流量电视电影……他们才会觉得说祁宴签入星畔是一个败笔。
现在他们只关注台上这两位的私事，想听更多影帝八卦。
[不是，你们记者都是收了钱去的吗？为什么更重磅的事情不提，问这些有的没的啊！]
[快点问重点吧大哥大姐们！]
[家人们，谁懂啊，点进来以为是娱乐台或者偶像剧，结果是他妈经济频道啊！]
[还是那句话，抬走，下一位！]
这时，一个八卦周刊的记者站了起来：“提问祁宴与景让先生，我们周刊的观众都很好奇，想听听两位的恋爱故事，可以给我们分享一下吗？你们是什么时候相爱的呢？”
她问得柔和，但却一针见血。
这也是网络上的质疑之一。
网友扒遍了景让在网络各处、各时期留下的活动痕迹，都没有找到任何和祁宴重合的部分。
你说恋爱、结婚吧，总不可能连班都不探。
祁宴在国外拍戏，景让在酒吧开party。
祁宴在深山老林拍戏，景让在酒吧开party。
祁宴出专辑公演，景让还在酒吧开party。
——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纸面夫妻，各过各的。
“这个嘛，”祁宴说，“应该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全场安静下来听他讲。
“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也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那会儿也刚解约出来单干没多久，很多关系也需要自己亲自去打点。”祁宴顿了顿，继续道，“然后我参加了一场酒会，当天很多演艺圈同仁和投资商都在。然后景耀娱乐的总裁，突然领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少年来到我面前，说他是我粉丝，想加下好友……但是呢，他加了我之后，又从来不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怕打扰我。”
“反正还挺令人在意的。就不自觉地多关注了下，慢慢就觉得他真的很可爱……然后就是大家都司空见惯的追求啊、拉扯环节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刚好都有心意。”
祁宴轻轻笑了笑，看向他的眼神，深情浓得化不开，影帝的演技足以以假乱真，连景让都差点信了。
他说的这段，是他们共同的经历。
但有一些出入。
景让的接近是有目的的，祁宴刚解约，各家公司都在蠢蠢欲动想签他，景让只有动用自己二哥的关系，说自己是他的粉丝，以想要加偶像联系方式的理由，加了他的好友。
实际上是想攀下关系，看能不能替姐姐，把人拉到星畔来。
景让料想他也会说这个，因为他们的交集就这一段。
“哇，原来这是一个粉丝‘转正’的故事！”主持人惊喜道，“那看来景先生的喜欢更久了。能分享一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景让凑近话筒，给他们的故事加了一点料。
“网上的帖子最近我也有看，这条质疑我还是看过的，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我的一位好朋友，只要去酒吧，他就会发动态，而且每次拍照都会带上我。我做别的事情时，他一声不吭。”
谢谢你，裴创。
他也隐晦暗示了这并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大家在网上看到的都很片面。
“我平时喜欢赛车，所以后面开了家赛车场，五年前，他发了张专辑《炽烈》，你们应该还有印象，主打歌的MV就是在我开的赛车场拍的。那一天我也在场，他从赛车上下来，穿着鲜红张扬的赛车服，取下头盔，盯着烈日和发梢的汗珠，和我擦肩而过。”
“我就不行了。”
“那种感受太神奇了，很难描述，不能说是喜欢，或者一见钟情。”
他顿了片刻，才抬眸下了定义：“我觉得是命运。”
景让将目光转向此刻微讶的祁宴，轻轻勾了勾眉梢，“这段我没对他说过。”
记者们似乎已经被甜到了，纷纷起哄。
祁宴笑意压不住：“完了，被自己老婆甜到了，招待会能不能快点结束。”
网友已经磕得老眼昏花哭爹喊妈。
[快结束要去做什么啊啊啊啊啊能不能在台上做！]
[前面的满脸通黄！！（摸出镜子）等等我怎么也满脸通黄！]
[卧槽什么情话小王子啊！！我觉得是命运！！！祁宴你学着点吧]
[我有这样的老婆我天天不上朝啊！]
[一箱胰岛素都打空了还是止不住这个糖分摄入救命啊我爱看！！！]
[我已经尖叫扭曲阴暗爬行了！沙沙沙]
在大家的注目下，祁宴光明正大地凑过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未被收进话筒：“真的？”
景让在心里双手合十。
他应该……也不算说谎吧，因为当天结束之后，他就突然迎来了自己20岁的高龄分化。
真的是人一下就不行了。
感受也很神奇。
他只是……用了点蒙太奇，将两个事件用语言剪辑到一起了。
但祁宴暗恋他。
他也不是很忍心直接伤他的心诶。
于是景让卖了个关子，在他手心轻轻挠了挠：“信则有。”
祁宴却突然开口：“我还以为那天只有我知道。”
景让：！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连声音都结巴了：“你…也…？”
原来那天，不只有他记住了对方。
是他们记住了彼此。
祁宴点头：“有信息素在，很难忽视吧。”
也对。
景让呆呆地“哦”了一声，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难过。
信息素。又是信息素。
发布会继续。
分享恋爱故事让网络直播的观看量再度上了一个新的阶梯，已经快赶上他们购喵嘉年华那天的直播观看人数了。
人八卦起来真的是不要命的。
又有八卦记者站起来：“之前有网友爆料，景让近期的近照中，还能看到在佩戴阻咬丝带。两位是合法夫妻，请问还没有进行终身标记吗？是有什么问题，或者顾虑吗？”
闻言，祁宴的脸色沉了下来。
刚刚还热络的气氛突然变得萧瑟死寂，大家都不是很敢发出动静，但都默默地将相机对准了台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听。
“我们有标记。”景让说。
“哦？那又怎么解释您佩戴阻咬丝带的行为呢？”那位记者目光向下一撇，又看见他们素净的手指，“你们也没有佩戴婚戒，是时间太紧来不及买吗？方便的话，可以向大家展示一下您的标记吗，大家的疑惑一定会打消的。”
恶劣的娱记就是这样，对一件事情总是会带着引导性的揣测，让本来没有多想的人，也会跟着朝阴谋论的方向考虑。
但可能正是因为他们不是真的，景让在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好在易文未卜先知，让他们进行了临时标记……在镜头下并不是很容易分辨的。
他抬手摸上西装衣襟。
正欲拉开时，祁宴却突然出手将他的手扣了下来。
他看向镜头，浑身散发着危险森然的气息，冷笑道：“现在是要让我的Omega，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后颈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躁动成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