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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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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合，报位置。”
这是贺茂熏坐在警视厅外，小花坛长椅上的第五个小时，有两个小时是前两天累积的。
“正前方，六百米。”
很好，又是一样的位置，诸伏景光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动过了。贺茂熏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这天气啊，又冷了一些，来来往往的车辆，保持三小时在这里没移动的，只有她。晚上的温度，在十度以下，带点呼啦呼啦的风，现在啊，她只觉得整颗脑袋都是冰凉凉的。
“这人都不动一动的吗？”
“这说明他很认真！对工作十分负责任！”
“……”贺茂熏不想评价，继续盯着不远处警视厅的大门。唉，好难受，好像喝一些热乎乎的东西…
“注意，新位置，正前方，三百米。”
什么！贺茂熏猛地站起来，有些僵硬的腿脚，让她整个人往前一扑，好在反应还算快，赶紧站稳身体。
“是那辆车吗…”口中低声地呢喃着，往前走了好几步，迎着车灯投射出来的刺眼的光，贺茂熏努力去看车子牌照。
车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开过来，然后在她前方的马路旁停下。放下的车窗里，有些冷清的声音穿出，“我记得贺茂老师他应该已经下班了。”
坐在车内的诸伏景光，看到裹着大衣的贺茂熏有些无奈。哦，不是，是很无奈。要不是接到某人发来的开玩笑般的消息，他绝对不会注意到，路边有只小孩在蹲守他。
“才不是为了等爸爸嘞！”就是因为自家老爸也在这里上班，害的她还要在出门前，提前去偷偷摸摸地找妈妈，摸索清楚老爸的上班时间。
“哦？那是为了什么，贺茂小姐才会出现在这里？”明知故问诸伏景光，“吹多了风容易受凉，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你不是都知道嘛，为什么还要问我呢。”贺茂熏扒拉住车门，她都守了这么长时间了，就这么轻易放他走是万万不可能的。
诸伏景光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贺茂熏，松了口气，“先上车吧，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这是不赶她走了？贺茂熏的眼睛一亮，立刻拉开车门爬上来。然后很乖巧的将自己的裙子下摆理平，确保身上的衣服没有褶皱后，将脖子上的围巾接下来，折叠好放在膝盖上。“我准备好了，诸伏先生。”
“准备好什么了？”诸伏景光再次启动车子，“我想之前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他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在缠着也没用。
“我也说得很清楚了，我喜欢你啊，我要追你，并且已经在实施中了。”贺茂熏打断了他的话，“想要追一个人呢，首先要了解对方的喜好。诸伏先生，好像并不喜欢我之前穿小短裙的样子，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会从头到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抱歉，就算喜欢小短裙也不行了，天气变冷了，不约。
“接下来我们去干嘛呢？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我们去吃关东煮吧，现在外面凉飕飕的，吃点热乎的，会让身体快速暖和起来。”声音的最后还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你在外面坐了多久？”
“嗯～三个小时吧，加上昨天，再昨天的，要是诸伏先生在不出来的话，就有十个小时了。”反正他也不会去查监控，时间多往上报一些，也不知道啊。
原本只是以为贺茂熏是一时兴起的诸伏景光伤脑筋了，这个小孩子好像当真了，真的开的追他了。“贺茂小姐，个人建议吧，你现在还是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当然适当的恋爱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和你，似乎…”
“我们很合适！难道你不是这么觉得的吗？”放弃吧，才不会让你说出拒绝的话。
“我们很适合吗？”诸伏景光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只是稍稍地看过去，贺茂熏满脸期待的样子就开始不断钻入他的眼睛。
“当然！别的女孩子谈恋爱肯定需要男朋友时刻陪伴的吧。我就不一样了，我知道你工作忙，我不会打扰你的工作，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马上出现，不需要的时候，立马隐身。”呸，要真是这样，她还要个男朋友干什么？没关系，这些都是画大饼的，算不得真的。贺茂熏一直盯着诸伏景光，那眼神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我真的不会打扰你工作，你看我都是晚上来等你，绝对都是在你下班的时间里…”
“为了不打扰我工作，所以这几天你都是晚上过来等着。”
“嗯！工作重要嘛！我也不希望对你的喜欢会成为你的负担。”不好意思，主要是白天她需要上课，实在没时间来管任务。“这么看我们是不是很适合？我们…”
“先下车吧。”诸伏景光将车子停下。
贺茂熏嘴巴一瘪，“你别…”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就要下车了…
“不是说想吃关东煮吗？这边有家店还不错。”诸伏景光指了指旁边的店铺，停在弄堂里的车子已经熄火，“若是你不想吃的话…”
“不！我想！”恋爱第二步，增加约会接触的机会，做到了！贺茂熏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诸伏景光身后。
时刻能感觉到后方目光的诸伏景光侧身躲开了一些。他往哪儿走，身后的贺茂熏就跟着往哪个方向挪动。粘人这个词，被她发挥的很好。
“你好，两位。”诸伏景光推开门，暖呼呼的店铺里，客人分散在其间。会想要说说话的人都会选择在角落里，或是单独的桌子周围。而诸伏景光却带着她坐上了吧台，连着一排独自来的客人中，只要他俩是同行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环顾一圈，贺茂熏将目光重新转移到诸伏景光身上。吧台前刻意挑高的椅子，她座上后，两只脚悬空，而他倒是单脚踩着地面，足够彰显他的大长腿。深色的西装下，因为坐姿还能看得出一些躯干的弧度。真别说，这系统推给她的男人，真是没谁了。哇～呲溜～贺茂熏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翻起花痴了。
咳咳！任务要紧，拍掉脑海中冒出来的想入非非，身偷偷摸摸伸进包包里，拿出手机，借着大衣的掩护，将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准了诸伏景光。
在快门键上方的大拇指迅速按下，也是这一瞬间，脸颊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然后拿着手机的手被紧紧扣住。“那个…”蹭过脸颊的是诸伏景光的西装衣袖，“那个…”
诸伏景光确定手中的物品是手机后，松开了贺茂熏的手腕，将菜单递了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都好，我不挑食…”嘴瓢了，被抓包的紧张还没有退去。“那个…”
“就这些，麻烦了。”诸伏景光没有睬她，而是转身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
“那个…”贺茂熏揪了揪他的衣角，“我…”
“在找到合适的理由，说明为什么要偷拍之前，我允许贺茂小姐保持沉默。”常年的肌肉记忆，让他对伸进外套掏东西的手格外敏感，虽然现在不常遇到枪/支了，但这种马上抓住的习惯暂时还没有改过来。
……得了又被发现了。贺茂熏直接将手里的手机放在吧台上，“我在偷拍你。”很诚实地打开了手机相册，正面自己刚刚的行为。她已经有了大致的认识了，和诸伏景光玩套路撒谎，估计是不行的。拙劣的欺骗不然坦坦荡荡地将目的告知。
诸伏景光嗯了一声，证明他听到了。
“因为，…因为没办法一直见到你，所以，我想拍张照片留作纪念。”这话说得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一样，好不吉利…“不是，就是想在见不到你的时候可以看看照片。”
“删掉。”诸伏景光抿了一口茶杯中的水，目光平时前方，像在听她解释，又好像并不在。
“可是，我又没办法天天见见你，连照片都看不到的话，会很难受…总不能再每天晚上去警视厅门口等你吧…”
“贺茂小姐，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的照片尽量不要留。还是删掉吧。”诸伏景光转过头来，“以后也别去门口等我了，今天我只是碰巧在，若是不在，你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不浪费。”贺茂熏当着诸伏景光的面，点下了删除键，那种偷拍的照片消失在了相册里。取而代之的是下一张照片的出现。好巧不巧，正好是前几天她记录的如何追求三十岁男人的照片存档。“咳咳！”咳嗽掩饰尴尬，手指赶忙划掉，但出来的第二张还是…“这个就别看了…”
诸伏景光没有什么动容，和上菜的服务生道谢后，将其中的一份推到贺茂熏面前 ，“在这些计划顺利实施的前提是个人意愿。我，并没有想要和你恋爱的想法，所以…”一步步打响追求他的旗号，努力奔过来的她，“只是在消耗时间。”
“什么叫浪费时间？”贺茂熏没有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违心而过，才是浪费时间。我喜欢你，我花时间追你，这不是浪费时间，这叫合理地利用时间追逐喜欢之人。”
“你…”
“我知道你肯定嫌弃我年纪小，没什么本事，还喜欢缠着你，让你感觉很烦躁。”吸了吸鼻子，贺茂熏扫了一眼手机，将它收进包包里。“你放心吧，我就想追你，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如果你觉得我是晚上六七点太早的话，我可以改到十一二点，如果地点不行的话，我…”
“我好像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遇到你了QAQ”说着贺茂熏抬手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对于喜欢的人，没有电话，没有照片，什么都没有，我还真是大失败诶…”
“谢谢你的款待，今天先到这里吧。”贺茂熏转身，就跑，丝毫不给诸伏景光任何说话的机会。
看着旁边空掉的位置，还有一份动都没动的餐点，他有些，呃，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他似乎还没说什么吧…
小孩子，自己把全过程演了一遍…
……
“好的，老师，我马上修改好，发给您！”
放下手机，贺茂熏烦躁地抓扒着头发，这都是什么事啊，这边男人没追上，那边论文要她修改。呜呜～论她是怎么语无伦次推掉和诸伏景光的第一次约会时间滴…
赶紧吧手机上的照片该删的删掉，该恢复的恢复。有了之前的教训，她就知道今天诸伏景光绝对会发现她偷拍的过程，于是，干脆将计就计，将前几天的努力成功一个个都放进手机了，只需要他删掉一张照片，就可以看到。虽然，最后是她自己删掉，但是丝毫不妨碍诸伏景光看到，她为了追他花费了多少努力。
风呼啦一阵，有些冷，吹吹风，她该想想下一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