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枷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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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后，我专门看书查了一下什么叫“马子”，但是好像没能找到对应的词汇，我复盘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就是女朋友的意思？就这样我还问水户洋平我该不该否认？想到这里我简直要哀嚎出声，这跟间接表白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被拒绝了的间接表白！尴尬如我，我觉得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视水户洋平了，估计连打照面打招呼都不敢了。
等等，或许我可以装作自己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啊，反正他们都知道我是外国人，没事的。我努力说服自己淡定一些。然后我拿起家里的电话给赤木晴子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赤木家。”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
“喂，您好，我是喻礼，麻烦找一下赤木晴子同学。”
“喻学妹，我是赤木刚宪，晴子她刚回来出了一身汗，所以先去洗澡了，需要让她等一下给你回一个电话吗？”赤木刚宪礼貌的说道。
“唔，赤木学长，我方便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忽然觉得我身边的男生好像只有赤木刚宪，我想参考一下他的想法，再决定之后该怎么和水户洋平相处。
“你请说。”
“如果有一个女生在不知道表白语句的真正意思的情况下，跟你说了类似的话，你又拒绝了对方，那是不是就代表你其实真的完全不喜欢对方？”
“……”赤木刚宪先是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才说到
“这个假设太过绝对了，而且我之前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可能给不了你相关的建议。”
他好像斟酌了一下又说：
“但是，如果男生真的喜欢你的话，还是等他先开口比较好，女生不要太主动了，要学会珍惜自己。而且女孩子在外要多加小心，不要那么容易被男生的花言巧语骗去，男人都是骗子，他们很多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越说我感觉赤木刚宪措辞越激动，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追晴子的男生，如果我有晴子这样的妹妹，我也会成为妹控的吧，我略带理解的想，同时为铁头樱木花道默哀。
“恩，我知道了，谢谢赤木学长，就不麻烦晴子给我回电话了，我明天上学再找她吧。再见。”
“好的，再见。”赤木刚宪的声音又逐渐恢复平静。
虽然没得到什么太好的建议，只是领略了一下妹控的威力，但是还是稍微有一点点羡慕晴子有一个为她着想的哥哥吧。脑海里忽然闪现了那天碰到的机车潮男，好像是叫铁男，那家伙看起来也会是一个好哥哥的类型呢。
第二天，我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才来到学校，出乎意料没有在学校门口碰到水户洋平，自己倒是松了一口气，就是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失落。由于那天晚上和赤木刚宪的对话，我现在看到他都会跟他点点头或者打个招呼，晴子的哥哥也是一个不错的人。
晴子看到还惊讶的问我怎么忽然跟她的哥哥关系好了起来，她以为我还有些怕她的哥哥，我只是笑着跟她说，我只是觉得赤木学长真的是个很照顾妹妹的好哥哥，为人也不是那么难接触。
“真想不到，不是那么难接触这个形容会用到晴子的哥哥身上。”松井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想到赤木刚宪她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可是他确实是个很有礼貌的男生啊。”我无辜的说道。
“万万想不到，不好接触的喻礼居然能够跟更加不好接触的赤木刚宪熟悉起来，甚至和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良少年水户洋平传出谣言，如果哪天你告诉我流川枫也是个很好接触的人，我可能也不会那么惊讶了。”藤井在一旁小声说。因为我没太听清，我也只能笑笑。
“对了礼，我听我妈亲戚的儿子的表哥说，你昨天晚上回家被不良少年找麻烦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啊？”藤井又小声问我。
“没什么事，被一个路过的好心大哥救了，他帮我赶跑了那些人。”我简单的叙述道。
“那还真是老天保佑啊，你下次回家用不用让我们陪你一起？”藤井继续问。
“也不用，我随身带了防身的用品。而且我家路上只有5分钟而已，我跑快点就到家了。”
“咦？什么防身用品？”藤井、松井以及晴子都对我的防身用品很是感兴趣，我就拿出来给她们看了看，说这是电击棒，应该是我从Z国带过来的，可能就是预防路上被人打劫一类的。她们一个个表示惊叹，但是这东西好像这边暂时买不到，我又给她们推荐了自制防狼喷雾，用芥末制成，可以趁男生不注意喷对方的眼睛，并且嘱咐她们，一次偷袭成功就要赶紧跑，朝人多或者警局一类的地方。几个姑娘听了以后若有所思，并且从我这里分走了几瓶防狼喷雾。
这天我在观看完篮球社的训练之后，发现自己讲汉方方剂类的书找不到了，我回教室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又转身到篮球馆准备在那里找一找，这时有一个穿着常服的男生手里拿着本往学校里走，他看到我忽然眼睛一亮，快走几步过来问
“同学，你知道湘北篮球馆怎么走吗？”
“你是？”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面生的男生。
“你好，我是陵南高中的相田彦一，我们学校就要跟湘北打练习赛，所以我来提前了解一下情况，能麻烦你给我指一下去篮球馆的路吗？”男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好我是湘北高中的喻礼，”说着我给他指了篮球馆的方向。
他非常感谢的跟我道别。我想了想现在估计篮球馆只有樱木花道在，我就没再过去，我好像有印象樱木花道会忽悠这个陵南高中来的小记者，话说他看到我为什么介绍的那么详细，就不怕我不给他指路吗。
“糟糕，我怎么什么都说出来了，湘北的女生不能大意啊，看着她的眼睛，我好像不自觉就都说出来了。不行，漂亮的女生是魔鬼，这点我要记下来。”相田彦一懊恼的自言自语。
这么一来，陵南高中和湘北高中的第一场练习赛要开始了啊。我对陵南高中印象最深刻的好像就是一个叫仙道彰的男生，据说他打球很厉害来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好像最近很少看到水户洋平，连早上的大门口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我甚至直接问晴子
“水户同学最近来学校了吗？”
“来了啊，他有时候会来看樱木的练习。礼，你找他是有事吗？”
“啊，没有，就是最近我都没有看到他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因为礼都去看书了吧，洋平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快结束的样子。”晴子一边说一边回想。
“这周末是湘北和陵南高中的练习赛，礼你有空来看吗？”
“好的，我会来的。”
周末当我和晴子出现在比赛观看台的时候，发现樱木军团的几个人已经到了，他们冲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过去，水户洋平也是一副很平常的笑容，好像之前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直接让出两个位置来，我思索了一下，坐到了晴子旁边远离水户洋平的位置，我旁边坐着大楠雄二，我对他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他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一会儿，我身边的大楠就说，
“我和洋平去买点水吧”
“啊，啊？对，我帮大楠一起拿水。”晴子的另一边传来洋平的声音，我的心脏忍不住剧烈跳了跳。
我站起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也拿不了什么，你在这里跟晴子小姐一起等着吧”大楠连连摆手对我说。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我观察着场上的人员，穿着白色队服的应该就是陵南高中的球员，其中有两个人很是显眼，一个是个子显著高于众人的短发男生，还一个就是有着一头高高竖起的头发的清秀男生，我推测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份，那个扫把头一定就是仙道彰了，那另一个是他们队长？好像记不清叫什么了，我挠了挠头。
过了一会儿，大楠雄二和水户洋平拿着好几瓶矿泉水走了回来，大楠快走了几步坐到了晴子身边，然后问晴子
“晴子小姐有没有跟花道那个家伙打招呼啊，他看到你能来一定非常高兴！”
“刚才樱木看到我了，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他看起来很有干劲的样子”晴子笑着说
“还有流川枫，今天也很帅啊……”紧接着声音逐渐减小，晴子又陷入了自己的粉色世界。
我看到大楠坐在晴子旁边的时候，就猜测水户洋平可能会坐到我旁边来，然而就在他坐下的一刹那，我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跳起来，心情夹杂着开心和最近都没有看到他时的委屈，复杂的无以言表。耳边响起他刻意放轻的声音
“你最近还好吗？”
“恩”我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浑身都紧绷着。
“上回是我的错，我没有注意到那些流言，以后不会有人再找你了。”男生特有的温柔声线，仿佛带着一丝小心的意味。
“也，也不是你的错。”我多说了一句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线在最后一个字上的颤抖。我想跟他说不是他的错，是我先寻求了他的帮助，别人误会也与他无关，他不用道歉的，但是那么多的话就只能哽在嘴里。
“……”耳边好像没有了声响。我感觉到衣服边缘忽然出现的轻微力度，然后他反身跟几个人说他要去趟厕所，就离开了。
我从他走了以后就坐立难安，我觉得他的意思是让我跟他出去一趟的意思，又不敢太过于揣测，高宫在我身后说
“洋平是不是要闹肚子啊，早上就听他说肚子不舒服，他好像没带纸哎。”
“要给他送纸吗？”
“我也没带吧”
“我好像带了。”晴子回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也带了，我给他送吧。”
“哎？礼，你进不去男厕所的吧”晴子在一旁问我
“没事，我跑快点他可能还没进厕所”说着我就有些惶惶不安的站起身走出看台。
“可是……”
“晴子小姐快看！比赛要开始了！”
我匆匆向看台后面跑去，在经过一个转角时看到站在那里的水户洋平，他插着兜站在那里，看着某一个位置发呆。
看到他的时候，直到他的目光转向我，我都一个字也发不出，只是默默地递上手纸。委屈的情绪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当我感觉到他的手放到我头上的力道时，眼泪莫名其妙的涌入眼睛，在眼睛里面打转
“你最近为什么都没有出现了……是不想看到我吗？那件事我没有想怪你的意思，真的，那只是个误会不是么……”我声音有些哽咽的说。
男生稍微弯下一点点身子，平视我的眼睛，看到我眼睛里的泪光，他忽然有些慌乱起来，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怪我，我没有躲着你……”
“那为什么我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我有些尴尬地抹抹眼睛“我眼睛里进东西了”
我看着水户洋平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出什么，有些慌忙的看向我，我淡定的拿手里的手纸擦了擦脸，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委屈就像泡沫一样蒸腾着就消失了。
他看我平静下来，冲我讨好的笑笑。
我看着他微笑又无奈的表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洋平，我记得你上回说我可以这么叫你的吧”我笑着跟他说
“恩，可以”水户洋平微笑的看着我。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可以叫我礼。”我冲他轻轻吐了吐舌头说“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礼。”水户洋平目光平和而温柔的看着我，他的眼神里蔓延出来的东西好像不自觉的蒸红了我的脸，和第一回被他抓包时像又不像，同样充满羞涩但是好像少了恼意。
“好了，以后不要道歉了，既然是朋友，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起商量。”我有点受不住的转过头去。
“好。”
听到他的回复，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目光看着我的脸没有移开，我跟他道了别先回到看台去了。等到过了好长时间，才感觉到他再次坐到我的身边。我此时觉得心里好像松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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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洋平自那天以后，就开始每天去找那些有过过节的人，在街头称霸如果有什么好方法的话，那一定是够硬的拳头，曾经他没有一个个打过去，可能给了这些人错觉，以为自己不动手是因为打不过他们。在水户洋平将那些经常冲他叫嚣的街头混混全部打到对方失去意识以后，那一段时间甚至街上都很少能看到游手好闲的人，就算如此，水户洋平还是每天远远的躲在喻礼看不到的地方，护送她回家。周边的街巷里很快就流传出一句话，不要随便惹水户洋平，也不要冲他挑衅，那就是个疯子。
尽管水户洋平再怎么小心，打架的时候脸上都会或多或少挂一些彩。他很小心的避开喻礼出现的地方，他怕被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如果被看到她就一定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虽然水户洋平知道自己就是个不良少年，但是他依然舍不得把自己在她心中的样子变成只会天天打架的男生。他好不容易在樱木的练习赛到来前把自己的脸养回正常的样子，多亏年轻男生的新陈代谢甚至留不下一点点疤痕。
在看到喻礼和晴子走来的时候，他还是止不住的紧张，他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着装、怀疑自己脸上是否还有残留的伤以及自己专门重新弄好的头型有没有乱，结果他就看到喻礼坐在了大楠身旁。水户洋平的脑袋开始轰鸣，不管怎么想，不论熟悉程度，还是说话的次数，怎么说自己也跟她更熟一点啊，为什么不挨着自己坐，是她生气了吗，她不想看到自己吗，水户洋平的脑子里纷繁的念头蜂拥而至。
当大楠叫自己一起出去买水的时候，水户洋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应了两声就魂不守舍的跟大楠走出看台，
“洋平，等会儿我回去的时候先坐到晴子小姐的身边去，你抓紧机会坐到喻同学的身边吧。”
大楠在一旁对他小声说。
“也不用……”
“你明明就很想靠着她坐，做男人能不能诚实一点！别跟我说你前段时间去把那些你从来看不上的小混混都揍了一遍只是因为你疯了。”大楠斜眼看着水户洋平。
“不，我只是做了我早该做的。”水户洋平说道。
“才怪~是有人去找喻礼了吧~”大楠一脸了然的样子。
“让你去你就去，别婆婆妈妈的！”大楠推了推水户洋平的背。
于是回到看台时，水户洋平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身边。他坐下的时候，发觉女生的身体都僵硬起来，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挑了最俗气的一句话开口：
“你最近还好吗？”
水户洋平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不想打扰到坐着其他人，上一回的事情教会他，在自己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并且没有得到她同意的时候，他要把两人之间的一切隐藏好，不要让任何有心人注意到，这样才能保护她不受他人眼光和流言的影响。是他之前的大意，和自己的冲动才让一些不好的人注意到她，甚至危害到她。想到这里，水户洋平还是很想再去揍那些人几次。
在水户洋平听到喻礼的声线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她或许在这件事里更加的无辜和委屈，为什么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的情绪，为什么自己不先安慰好她让她不再害怕，让她不再陷入那样的阴影里，然后再去处理该处理的事情，都是他的错。好像道歉也不是那么的管用。
如果真的那么委屈，就哭出来吧，水户洋平这么想着，他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摆，想让喻礼和自己出去，他不想她回头再后悔自己在大家面前情绪不好而丢脸。
走出看台的时候，他还在想，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吗，她还会想跟自己单独相处吗，会不会不想再理睬自己。还好，最后他等到了喻礼出来找自己。
水户洋平看着她紧绷的身体，抬起手和之前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当真的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时，还是控制不住慌了神，他手忙脚乱的找遍全身也没有能找到一个能给她擦眼泪的手绢或者手纸。
当她叫自己洋平的时候，水户洋平感觉心脏像被血管里灼热的血液逐渐融化，全部融入到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神里，他那么专注的看着她，舌尖滚动终于叫出她的名字
“礼。”
他看着她在自己的目光中转过脸去，只余下半面的粉红色，比日出的朝霞更加美丽迷人。他听着她说，他们以后就是朋友，水户洋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容易满足，只是不要显得那么心急，依稀记得晴子说喻礼喜欢没有攻击性的男生，为了自己仅有的一点点机会，野兽为自己铐上了枷锁并加上了重重诅咒，可以支配他的咒语他念给了心爱的姑娘，尽管她好像还没有听懂。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枷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