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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胤礽16 ...
经此一遭,胤礽认清楚一件事,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实现观棋交代给他的事。
除非……坐到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这样便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他了。
打定主意的胤礽用了三年时间,密切部署,他悄无声息的将紫禁城内的守卫,悉数换成自己秘密培养的人。
不过,胤礽与康熙到底是多年父子,虽因观棋一事产生隔阂,但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胤礽不想与康熙兵戎相向。
若康熙知趣肯退位,那么他们父子二人依旧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两个人,如若不肯……
胤礽摩挲着剑柄,墨色的瞳孔里泛着冷光。
只能用武力逼迫他不得不退位。
可康熙哪里能看不出胤礽心里的想法,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拆穿罢了。
他仍记得拘禁胤礽那天,天色忽暗,睡梦中,他见到了已故的祖母孝庄太皇太后和胤礽的生母赫舍里皇后。
她们面色不悦,责怪他没有照顾好胤礽。
醒来后,康熙认真思忖,自己真的没照顾好胤礽吗?
胤礽是自己和赫舍里唯一孩子,更是自己唯一的嫡子,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凡是给胤礽的便是最好的。
康熙自认事无巨细,样样对胤礽上心,莫说放眼宗室,怕是整个大清都无法找出第二次,对孩子如此好的阿玛。
但自己却连胤礽喜欢上了男人都不知道。
也许实事真如赫舍里和太皇太后说的,自己真的没有照顾好胤礽。
想清楚这点的康熙,不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胤礽身上,而是对胤礽多纵容,少约束。
只要胤礽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那么胤礽将一直会是大清未来的储君,自己皇位唯一的接班人。
然而,令康熙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纵容非凡没使胤礽悔改,反倒是越来越变本加厉。
胤礽的行事愈发张狂。
终于,在不久后的某一天,胤礽彻底失去耐心,不愿再等。
他召集自己手底下的将士,准备逼宫。
九月二十日,紫禁城内大雨滂沱。
胤礽带着侍卫一举攻入乾清宫。
殊不知康熙早有防备,亦或者说,康熙早已在暗中部署好了一切,只等着胤礽上钩。
在看到胤礽手持利刃来到自己面前时,康熙眸中隐隐带着几分笑意,笑意里夹杂着讥诮。
此刻的他不再是谁的阿玛,只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帝王,他站于权利的最高点,俯视一群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蝼蚁。
欣赏着他们那副拼尽全力,想要冲破牢笼,最终又无可奈何走向既定结局的挫败模样。
殿外雨越下越大,雨点落地的嘀嗒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康熙漠然盯着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继承人,脑海中浮现的是和胤礽一起经历的点滴。
他的这个儿子,生的聪慧乖觉,五岁就能捕猎,十二岁便读完了四书五经,长大后更是能流畅的说出多国语言,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从小给予了厚望。
康熙犹记得十七年冬,胤礽不幸出痘,小小的一团缩在床上,嘴里含糊不清喊着“汗阿玛,保成疼”的可怜模样。
那时的康熙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样的难受。
到底是怎么变成如此这副模样呢?
他那乖巧,一心只知为大清社稷好好用功读书的保成,怎么会变成一个暴戾,竟敢做出杀父弑君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
对了。
康熙瞳孔骤然紧缩,眼前闪过观棋那张如妖如媚的脸,都是那个男人!是他害了保成!
康熙长出一口气,缓着声音,带着一丝期冀说:“保成,你若肯供出在背后致使你之人,朕可以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你仍是大清的太子,朕唯一的继承人。”
康熙的所有耐心,在胤礽的一阵阵沉默中,彻底消磨殆尽,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冷厉。
“来人。传朕旨意二阿哥胤礽,向以狂惑成疾,难荷丕基,已于四十七年九月八日,特行废除。后重念父子之恩,翼其悔心易行,痛改前愆,复行策立。讵意年来狂疾益增,昏暴僭越,罔有悛心。朕念天地……仍行废黜,加以禁锢。”1
胤禩一行人仍未忘记,胤礽能从宗人府中被放出,并恢复太子之位,都是胤禛在当中出力,这次若想一劳永逸,必要连带着胤禛一起拉下水。
可他们忽略了胤祥,这个为了胤禛安好,能抛弃一切的弟弟。
胤禩一行人拿出的罪证,全被胤祥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光胤禛,甚至连胤礽的某些罪证,也被一并揽了过来。
康熙怒不可遏,“十三阿哥胤祥,系为同党,即日起囚于养蜂夹道内,不得外出。”
说罢,冷眼扫视底下的一众皇子。
“若再有人替二阿哥求情,下场等同胤祥。”
一切已成定局,胤礽被侍卫押送出了乾清宫,在路过胤禛时突然轻声道:“四弟,对不起。”
他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他对不起观棋,是他的自私,害的观棋殒命。他对不起十三弟,若非他的一意孤行,十三弟也不会在大好年华,被囚禁于养蜂夹道中,满身抱负无处施展。他还对不起四弟,害的四弟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更对不起石氏,如果不是他,或许石氏可以嫁的一良人,幸福美满的度过这一生。
然而他什么都无法改变,明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到头里却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从乾清宫到宗人府的路很短,短到他来不及再看一眼这庄严肃穆的紫禁城,但这条路又很长,长到他往后余生都将走不出去。
瞧见胤礽这副灰败模样,宗人府内的人不禁安慰道:“爷,您别想不开,万岁爷疼您,说不准过几天气消了,又把您放出去了。”
胤礽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惨淡的笑容里参杂着几分释然。
会出去吗?
不会了。
这一次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胤礽怔然看着窗外绵绵的雨帘,“观棋,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被关押在宗人府的这些年,胤礽整日过得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沉溺在幻想中,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梦里,他又回到了毓庆宫,回到了那段没有外人打扰的日子。
胤礽记得初见观棋时,观棋理直气壮求自己收留他的臭屁模样,还有那个烂到极致的“仙术”。
胤礽好笑的摇摇头,他的眼底尽是温柔,是独属于观棋一人的温柔。
夜色阑珊,灯影幢幢。
几杯酒下肚,胤礽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恍惚之间,胤礽好似又看见了那方棋盘,观棋手执着黑子,一改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表情严肃且认真,“执棋者以身入局,举起胜天半子。保成,唯有你,是能将这时代变好的人。”
透过窗户,胤礽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苦笑呢喃:“观棋,我要让你失望了,我好像连我自己都拯救不了。”
说罢,脑袋重重的倒在炕桌上,面前的酒壶也因这一举动而摔落在地,“砰”的一声,裂成数瓣。
碎裂的声音吵醒了外面守夜的侍卫,侍卫不满的皱紧眉头,嘟囔道:“真是晦气,原以为他还能再恢复太子之位,自己也好跟着沾沾光,博得一个美差。”
“谁知好处一点没看到,整日还要受他磋磨。就冲他这副怨天尤人的疯魔样,怪不得万岁爷要一而再的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侍卫嫌弃的冲屋内啐了一口,随后搓搓手,拢了拢衣襟。
眼下临近深秋,天气渐凉,一吸一呼间隐约都能看到白色的哈气。侍卫掏出酒壶喝了口酒暖暖身子。
“看来明日再过来守夜,得穿件厚些的衣物了。”
他收好酒壶,找到一处避风的地方躺好,只等着换班的侍卫过来,好回家躺进被窝里,美美里的睡上一觉。
翌日,胤礽从睡梦中醒来,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写有观棋名字,画有观棋样貌的纸张。
宿醉使得胤礽头痛欲裂,他皱紧眉头,烦闷的甩了甩脑袋,然后避着酒壶碎片,小心翼翼的拾起纸张,如珠似宝的重新放回书桌上,一转头才发现原来昨夜忘记关窗,导致纸张被吹得满地都是。
若是放在从前,观棋肯定会双手环抱,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吐槽道:“啧啧啧,多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胤礽一面关窗,一面冷脸道:“要你管。”
当反驳的话语没再传来时,胤礽才意识到,他的观棋已经不在了。
胤礽脱力的滑落到地上,倚靠着墙壁,身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此刻,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胤礽怔愣的望着那片片摇曳的竹叶,如果观棋还在,会想看到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
这个问题胤礽不止问过自己一次,他想答案应该是“不”吧。
胤礽记得观棋说过自己是仙人。
从前胤礽是不信的。
但自打观棋离开后,胤礽每时每刻都在期盼,观棋所说的话是真的,那样自己还能有再见到观棋的机会。
“观棋。”胤礽伸出手,不带任何期待道:“倘或我猜对了,你能化作一片竹叶,落在我手中吗?”
一语毕,一片竹叶从窗外缓缓落下,稳稳的落在胤礽掌心。
胤礽先是一怔,转而欣喜瞬间在他眼底炸开,他紧紧握住那片翠绿的竹叶,珍重的放在心口,“是你吗?观棋。”
回答他的,是沙沙的竹叶声。
那天过后,胤礽似是变了人般,不再整日酗酒,颓废度日。
他重拾起自己的爱好,以及从观棋那里学来的东西。
他把制作好的东西一一分发给看守的侍卫们。
胤礽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侍卫们吓了一大跳,生怕胤礽憋着大招,会在不久的将来,给自己带来一个可能掉脑袋的惊喜。
直到侍卫们胆战心惊的度过一月,发现胤礽并无半点轻生念头后,才相信,胤礽是真的变了。
虽然不知道致使胤礽转变的原因,但这样总比像个疯子吵吵闹闹好。
说不准就是有人透漏给胤礽皇上想复立的想法,毕竟有再一再二,谁敢说未来会没有再三再四呢。
现在对胤礽好一些,等将来胤礽恢复太子之位,随便赏给他们一个官做,怎么着都比现在强。
侍卫们越想越觉得生活有盼头,给胤礽置办起东西亦是愈发的认真。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皇帝在北郊畅春园病逝。同年十二月二十日,胤禛奉着康熙遗诏,于太和殿继位。
胤禛继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当年受胤礽牵连的十三阿哥胤祥从养蜂夹道中放出,并任命其与八阿哥胤禩,马齐,隆科多等人为总理事务大臣。同年,胤祥被加封为和硕怡亲王。
不光是胤祥,连胤礽也从宗人府搬到了咸安宫。
胤礽本想拒绝。
毕竟胤祥一事,他已经觉得很对不起胤禛,不想因为自己,再给胤禛平添事端。
可胤禛却说,这是康熙的主意,是康熙临终前曾交代给胤禛的,准确来说应该是交代给未来皇位的继承人。
日后不论是谁登基,务必要善待胤礽。
到底是自己和赫舍里皇后唯一的孩子,纵然有再大的过错,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气焰也早已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只是逼宫一事,实属大逆不道,倘或将胤礽从宗人府放出,恐遭人非议,若非如此,又哪里会等到新帝登基,才将胤礽从宗人府放出。
胤禛叹声道:“二哥,其实汗阿玛他一直很想你。”
胤礽闻言,脸上有一瞬的愣神,继而又全部化作一抹笑,扬在唇边。
他似玩笑道:“是吗,我还以为汗阿玛他很讨厌我呢。”
“怎么会。众多兄弟里汗阿玛最喜欢的便是你和二十四弟了。”提到这个二十四皇子,胤禛可有话说了。
他是康熙皇帝的庶妃陈氏所生,长的虎头虎脑,十分讨喜。
“二哥,倘若你见到二十四弟,也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胤礽淡淡笑道:“听皇上你这般说,那我真想要快些瞧瞧他了。”
胤禛不解的问:“既如此,二哥何不今日就搬到咸安宫,宗人府内阴寒,实在不利于你养病。”
胤礽抿了一口热茶,没再搭话。
即便胤礽不说胤禛也知道,此事和胤禩他们几个脱不了关系。
当初先帝在位时,明里暗里向众人透漏出自己最喜爱的皇子是十四阿哥胤禵。
胤禵是胤禩阵营的人,正当他们几人以为皇位毫无疑问要落在他们手中时,结果到了最后,登基称帝的人却成了胤禛,他们怎能不气。
胤禩是出了名的贤德,不论假意也好,真心也罢,明面上是不会做出和胤禛敌对的事。
可同行的九阿哥和十阿哥就不一样了,没少针对胤禛,让胤禛当众下不来台。
住处什么时候都能搬,但眼下正值关键时期,胤礽不想胤禛分心,等这些事告一段落,起码朝政稍稍稳固一些,再提搬宫的事也不迟。
春去秋来,又过了一年。
展眼,胤礽搬来咸安宫已有大半年的时间。
咸安宫的布局是仿着毓庆宫做的,就怕胤礽住不习惯。
担心胤礽一人住在咸安宫会感到寂寞,胤禛时常会过来找他下棋,带着胤祥一起。
胤祥是个真性情的人,每每胤礽想对当年的是同他道歉时,他便会举起酒杯,一个字,“喝”。
一杯不够两杯,两杯不够三杯,喝到胤礽再不提这件事为止。
而观棋交给胤礽的东西,胤礽又全部教给了胤禛。
胤禛是个一心为民着想的好皇帝,他那股为了政务拼起来不要命的劲儿,胤礽真真是自愧不如。
胤礽相信,只要有胤禛在,未来的大清一定会繁荣昌盛,国富民强,观棋口中的未来定然不会变为现实。
北风肆意的吹了一整天,胤礽又向火炉里添进几块碳,等他再回到窗边竟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雪花。
京都今年雪下的要比往常都早一些,才刚进九月,鹅毛大的雪花便迫不及待的从天空飘落。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隔天的紫禁城在雪花的装点下,庄严中又多了几分静谧。
胤礽特地吩咐宫人不要扫去积雪,观棋最喜欢雪了。
如果哪天观棋回来,看到这满院子的雪一定会非常开心吧。
“咳咳。”室外的寒气令胤礽不适的一连咳嗽好几声。
候在一旁的太监见状,马上担忧询问:“主子,可要奴才去请个太医?”
胤礽摆摆手,“不必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是多年的老毛病,治不好,纵然请了太医也是无济于事,反倒让胤禛他们两个担心。
胤礽说着背过身,在太监看不到的地方掏出帕子,擦去从唇角溢出的猩红。
打从入冬后,自己咳血的毛病好似越来越厉害了。
胤礽牵强的勾了勾唇瓣,自己这副身体终于要支持不住了吗?他终于可以见到观棋了吗?
只是令胤礽没想到的是,这天竟来的这样快。
十二月十三日,胤礽病情加重,一卧不起。
胤禛将太医院内的所有太医全都传唤到咸安宫,可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全都是二阿哥已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胤祥红着眼眶,嗫嚅道:“二哥……”
胤礽虚弱的张开嘴,笑着安慰:“十三弟,开心点,你二哥我呀,终于可以去见他了,这是好事。”
胤禛和胤祥听罢,眼中有悲伤,有惊愕。惊愕胤礽竟对观棋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
他们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这一夜,胤禛和胤祥心照不宣谁都没有离开咸安宫。
二人静静的守在胤礽床前,絮絮叨叨,回忆着他们还是皇子,还是小孩子时的事。
在他们的回忆里偶尔会有观棋的身影出现。
十四日,胤礽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
弥留之际,他好似看到一个人,笑意盈盈,踏风而来,椅坐在门旁,斜着脑袋看自己。
观棋,是你来接我了吗?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胤礽张了张嘴,如果有来世,寻个好去处,再不入帝王家。
*
快穿局,实验室。
名为一号实验体的光骤然熄灭,女人啧了一声,旋即在胤礽两个字上用圆珠笔划下一道横线。
细长的指骨轻轻敲击纸板。
“下一个该去哪里好呢?”
1. 来自百度百科
下一个是唐朝,在想要不要写个恶女,还是写个冷漠的,木的感情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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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胤礽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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