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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一场好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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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驾崩已有三年,早已过了守孝时间,可新任吴王依旧没有纳后成婚的意思,不管百官如何劝说,其只说江山社稷为重,怎能一心只顾儿女私情,况且他才25年华,委实尚早尚早,诸位爱卿不必多虑。
傍晚,赵霖楠刚送走一批说客,御卫统领陆煜卿便到了。
“煜卿来的正巧,陪孤下盘棋”
“哼!你怎的这般好雅兴,可是清风楼传来好消息了?” 话虽这般说,到还是老老实实在棋盘对面坐下,以右手执棋先落一子。他俩自小一处长大,又带着姻亲关系,私底下说话向来不分尊卑。
“瞧你说的,嗯~左手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宫中侍从恭敬的上着茶水点心,完罢小心翼翼的后退至殿外,机械性的合上殿门。
陆煜卿才继续说道:“都城郊外一处废庙昨夜起火,发现了八具焦尸,其中一具还缺了脑袋,脑袋是火烧之后切下的,皇城司的人到之前已有两拨人前去过此地,想来一拨是为了砍头颅,另一波我以为是该男子亲信。”
“哦?可有何蹊跷?”
“距各地密探来报,北辽王独子拓跋宁出了事,辽国境内不太平,到处张贴着万金悬赏一名叫墨玉的头颅,前几日樊州城府尹也上报了奏折,说三国交界处的马霞坡有几具尸骸,发现的晚了尸肉已被动物啃食殆尽,只剩些骨头和破烂布料,大部分是北辽服饰。”
“所以你猜那人是墨玉?”
“正是”
“那他为何而来?”
君王和臣子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又各自落下一子。
陆昱卿的别院就在西城门的巷口,莫成雨到也没怎么受折腾就被扔进了一间偌大的屋子。揉揉手腕放松一下筋骨,边走边打量着屋子的成设,一张床一张矮塌还能再简朴一点么,四方桌连点糕饼都不放一块,随即嗤之以鼻,悠悠转到里间,他瞧着雾气腾腾的浴桶,全身顿时瘙痒起来,鬼知道这副身子有多久没洗澡了,身上的衣服是再也穿不住了,有花堪折直需折啊!
水温刚刚好,莫成雨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桶内,回想着一路走来所探听到的消息,结合小说这段的详情,还有两日便是花朝节了,届时城隍山会举行大型庙会,糟糕,这两日是关键时期,他得想办法阻止莫成风去义庄,刚一起身瞬间冷风习习便又躺了回去,不急不急明日想法子离开就是了。
莫成雨在路上就向侍卫打听到了他们大人的名讳,陆煜卿,炮灰男配,只是按时间来推算,他不是在新王即位的那一年被派去扬州寻找莫成风的时候死翘翘了么,怎么还活着,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死期延后了?待晚间他再套套话看,总之这大腿肯定是抱不住的,还是得找莫成风,好巧不巧他原来的名字和莫成羽只差一字,他想着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冒充他弟的知己,反正也是死无对证,这样裙带关系就有了,方便日后行事,想想就美,只这一松懈,便呼呼睡着了。
陆煜卿从医馆回来,右手脱臼的地方已经接好,小臂轻微骨裂打着石膏悬挂在胸前,他本就长得风神俊朗,剑眉星目,一袭青花色飞鱼服锦衣穿在他身上,更显英气。
两名看守的家丁躬身前来禀报:“主子,那小子还算安分,起初倒还挣扎,入了屋内便好久没有动静了!”
“嗯,无事,你们都下去吧!”
“是!”
瘦高个家丁转身嘿嘿傻笑着,走远些对同伴说道:“一心哥,你说主子今晚是不是要开荤了?”
另一名年长的矮胖家丁立刻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小声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不过心里到是挺为他家主子着急的。
国公夫妇老来得子把他宠的跟个宝贝似的,眼见着该到成婚的年纪,偏偏那些年随主上在扬州奔波,回来又恰逢先皇驾崩,国殇三载,婚嫁暂免,如今也都二十有一了,国公夫人这才给他张罗着亲事,不成想百花宴上却闹了一出好戏,吴王与陆煜卿携手亲临,没错,是携手,末了陆煜卿还豪不客气的躺在吴王怀里,至此相亲会便只能作罢,这都还只是年初的事。
陆煜卿推门而入屋里静悄悄的,两支红烛扑哧扑哧的冒着火星,他走上前波弄了几下,火苗立刻明亮温柔起来。余光一扫床榻,剑眉轻皱,脚步轻移浴房,纵使他定力再好在遇到如此香艳的场景,也彷徨了,他知道他不是不可,而是...非他不可吧,一年了,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抱着他在寒潭待了一夜又一夜。
莫成雨难得做了个好梦,梦里他洗澡睡着了,有人轻轻的将他抱起擦干身子放进软软的被窝里,指尖滚烫按摩着他的太阳穴,还帮自己一根根擦干发丝,他噗嗤一声在梦里笑乐了,努力让自己沉浸在梦中,果然,知足的翻了个身睡了个昏天暗地。
陆煜卿瞧着在梦中还能傻笑的人去浴房待了半天才出来,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袍,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在矮塌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