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水龙吟 ...
-
第一章 水龙吟
在四国中一直有一个传说：水龙吟，天下第一神器，谁得之，将会拥有无穷神力，定可统一天下。
当今世间第一神算，清水先生一年前突然亲写天下书，告知世人确有神器水龙吟的存在，一时间，遍是寻找神器的传言，天下情势瞬变。
静源轩，帘外雨潺潺
独倚栏栅，思故地。
“在想什么？”浪沙悠闲的踱出内屋，颇有兴趣的看着出神望雨的清水。
清水闻声回眸。
斜倚一侧的浪沙轻挑嘴角，目含星光，染上月的银色削发不安地随风而动，衣衫自然地敞开散漫不羁，却又似脱俗出尘。
清水依旧温柔的笑容，轻吟：“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他只有对着浪沙才会放开思绪。
浪沙也望向雨夜：“很美。”
“你明天会走吗？”清水突然问。
不答，反而问：“那我们的天下第一神算清水先生有何高见。”
清水沉默不语。
“不要这样看我。”浪沙笑说。
“我从未看透你，”清水有些伤神，虽然他们很久前就在一起，虽然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我也在不断地去了解你。”浪沙靠向清水，“这是活着的乐趣。”
清水默然。
翌日。
清明雨纷纷，欲断魂。
“你是浪沙！”来者居高临下，气势慑人。
浪沙不答，早已知晓来者目地，浪沙不屑地斜坐在草停内。
“就是你拥有第一神器——水龙吟？”依然高傲的声音。
浪沙抬眼望向来者，过于年轻俊逸的容貌，却显示着成熟刚毅，睥睨于世的绝傲神情，不容人轻视，浪沙叹问，“是又怎样？”
来者无声，只是看着浪沙。
不知生死之在自己一念之间的人，太狂傲，但偏是这份狂傲不羁卻能触动自己。
他突然起身挥剑，蓝色剑光刹时闪亮暗淡的天空，草亭也瞬间纷散飘落-----
浪沙一动未动。
来者不解，长剑直指，势在挑下眼前这人的轻狂，浪沙不躲反而正面迎上剑锋。
“你——”来者惊讶，急揽住迎来的浪沙，好凉----他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感觉不到生气。
剑刃擦着脖颈而过。
“为何不躲？”有些恼怒的声音。
“因为躲不过。”浪沙轻笑着对上正在无端发怒的双眸：“你叫什么？”
“火焱！”推离浪沙，火焱收起剑转身离去：“我会看到你的水龙吟。”
望着火焱地背影，浪沙嘴角勾出一抹优美的弧线。
“清水先生？我是律，主人让我来的，”看着雨亭中怡然独坐的清水，律不敢相信，天下神算竟是如此年轻，而且清丽。淡色的长袍映着如墨的发丝，轻浅地笑容只微微牵扯着嘴角，勿须任何动作，只要他存在就是一幅人间仙画。
“哦？他也想要那东西。”清水自叹“世人逃不开名利权贵。”
律不语，只远远地，静静地注视着清水。
“世间万物皆如此，天命最高。”
“什么天命？”
清水摇头：“是天命自然说不透，你今天来错了，回去告诉他，水龙吟聚集天地灵光，不是任何人都能拿得起。”
“清水先生怎会算不出------”
得不到清水的答案就杀了他，主人的命令律从不违抗，但清水--------
律未进亦未退。
“回吧，杀我会后悔的！”
律亦不语，抽出剑飞刺向背对着自己的清水，--------鲜血飞溅，染上他的袍，晕开散满身前，清水淡笑而摇摇欲倒。
律惊愣，传说中的清水功力甚高，凡人不可近身，怎会轻轻一剑便---- 他看到清水的眼，他闻到清水幽幽的香，律即便再灵动的头脑也无法运转，为什么自己会亲手毁掉这脆弱的美。。。
“清水！”一声惊呼，浪沙飞身入亭急揽住欲倒的清水，
清水脸色惨白，嘴角渗血却仍对浪沙温柔一笑。
紧紧搂着清水，浪沙暴怒：“他伤的你？”瞪向律的眼神，凶狠煞人。
律收回惊愕又被浪沙的杀气震住，出于本能他握紧剑，准备迎战。
清水拦住浪沙：“不要--------”
浪沙回头，看着虚弱的清水，为他脱下外衣衫，露出剑伤，浪沙深吸口气，将嘴靠向伤口，轻轻地吮吸。
如此动作，律大惊而不解。
血渐渐止住，伤口边结出淡蓝的冰纱，清水慢慢合起眼靠向浪沙，浪沙为清水披上衣衫，抱起他走进内屋。
云销雨霁，西天竟也映出浅淡的红云。
“为什么还不走？”浪沙问律。
“清水先生的伤------没事了吗？”
“哦？”浪沙稍停，点点头“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律，主人！”
“东主？”
“是。”
“我会去找他的，你回去吧！”
律默默转身，疾速离去。
“水龙吟？--------”浪沙望着西天无奈自问。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与浪沙背靠背坐在屋顶，清水轻笑着问。
“我在西漠迷路，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你。”
“你为什么去西漠？”
“你呢？”
清水淡淡一笑“西之红漠，很美的地方！”
“美也邪恶，我在那显些丧命！”浪沙无谓的笑了笑“你救了我，我仍昏迷了很多天，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是啊，你欠我一命，如今还了。”清水指指自己的伤。“怎么过的？-----呵呵------你得到了水龙吟------”清水默想，抬头望月不语。
“我要走了。”浪沙站起伸伸懒腰。
“为什么不留下，你已好久不在我这住了。”清水轻轻地问
浪沙一笑：“你的伤不是好了？“
清水闻言只点点头：“是，好了。”
浪沙放心的拍拍清水的肩。
“不要太沉于俗界，不是每个人都是真的为你好！”
浪沙无忌的长笑：“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好！”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东之域。
“你来了！”火焱浅浅含笑。
“我每天都来你这”浪沙随意笑答。
“可今天是在东主的领土上。”
“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而来？”
浪沙不答反问火焱：“那你呢？”
火焱无语，只静静地看向远处。火焱明白，浪沙这水龙吟的拥有者，不会仅甘于流浪，飘泊，而自己最终的目的，也是要得到水龙吟-------
深秋，万里香枫林，落叶漫飞，似火欲然。
东域山盟关外，千军万马，兵临城下，随时扑天盖地，攻入关内。
东主威然坐于正殿，俯看座下群臣，轻叹，谁会有如此胆量和能力，集成千军直捣东领土。西主隐于大漠之边，无踪无息；南北两主虽有意攻城却暂无实力，难道？谁得到了水龙吟？
战争早晚终归是来临。
东主默默闭上眼，面向西方，夕阳燃尽最后一抹红，染红西边云天。今天的落日，明天又是朝阳，那是灭亡还是重生？
“回来了？”浪沙倚栏挑眉轻笑：“一向无谓世事的清水先生竟肯离开静源轩了？”
清水见浪沙，微愣随即一脸平静，淡笑“无谓世事，不等于不知世事，天下一直在我预测中。”
清水走向浪沙，漆黑的眸对上星亮的眸，“不想知道战争的结果吗？”
“你知道，我从不想亦也不需要。‘浪沙依旧无羁一笑。
清水点头，“即使关于你自己。”
浪沙笑得更无忌：“知道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吗？战争的结局都一样，血流成河，兵卒惨死，众生受难，生活将无法继续，死亡气息会笼罩一切。”
清水惊愕的看着浪沙，他的内心竟会是这样想法，“哈哈-----”向来面无惊澜的清水仰天大笑 “放荡不羁，玩世不恭，我行我素的浪沙也会怜悯天下众生！”
“怜悯？”静静地看着有些发狂的清水，“战争的目的是什么？解除怜悯之心吗？或是想毁灭发出这怜悯之情的人心？”
“是私欲！”清水面色凝重，目光深幽“战争为了满足私欲，一切也都起因于私欲，终止于私欲，天下众生皆如此。”
“而你，”清水沧凉一笑：“水龙吟的拥有者，也有自己的欲望，而你的欲望比任何人都强烈，都渴望实现，因为那也是水龙吟自身的欲望。上千年的孤独啊！是你招唤了它，让它复活，又重新燃起欲望之火，它已与你相融，战争必免不了，
你也逃脱不了。”
“水龙吟？”浪沙揪住清水长衫“你还知道什么？”
清水淡然“天下第一神器，谁得之，将会拥有无穷神力，定可统一天下。可惜，这只是它的一面，水龙吟不只是神器，亦是魔器！”
“那是什么？”
“它会吞噬人的心灵，轻易触及人的欲望，挑起人性最软弱，最黑暗的部分。它毁灭的是生物的灵魂，灵魂消散，□□还会有何用，这是彻底的毁灭，永久的毁灭。”
浪沙不语，是茫然。我怎会拥有水龙吟？恍然惊悟，难道是在西漠，昏迷的那些天一定发生了什么，浪沙询问地看向清水。
“是。”清水知道浪沙所想：“水龙吟久匿大漠，自古无人寻得到，西方大漠，浩浩无边又神秘诡异，凡夫俗子自是有去无回。”清水轻蔑一笑：“我也去了，撞见你，之后又找到了它，我以为有了神力可以救你，却不知不是任何人都能撑得起这神器，水龙吟。我为什么不能？”清水像是问浪沙，又像是在问自己，“是天命，天命最高啊。是你拥有了水龙吟，你一靠近它，它那尘封的土气刹时冲散，夕阳染红的西漠中惊光四射，像是要将天地撕裂流出血红。它因你——西之主而复活！”
清水闭上眼，那时的情景依然在目：红云夕映衫衣翩，山河流尽待愁颜，江山怎胜你娇美，美得将死亦无怨。一行清泪滑下清水的双眸。
静默许久，两人亦对视许久，难言的情愫似浪翻卷铺开。
“你的私欲呢？”
清水淡笑，恢复静雅的神情，轻声道：“本是要寻得水龙吟，现在无用了！”
浪沙凝视清水，只是这样吗？清水，世事虽难料，却更难改变，不承认命运却偏偏为命运所迫。浪沙无法再感叹自己的一生是幸还是不幸。当出西族退隐西域，是不想再参与世间无谓争斗，然而自己却逃不开自家兄弟的篡权夺势，昔日的西主竟被困西之红漠。机缘巧合又得了天下人梦昧以求的水龙吟，可水龙吟究是何物，它的欲望是什么呢？自己的欲望又是什么？
浪沙翻开手静静地看着掌心不知何时形成的暗红圈印，浪沙又展开他的笑容，扬扬手，撩起飘散的发，他要的是自由洒脱，不愿再被任何事束缚，即便天下：
“我走了！”
“不想要天下吗？东城下的浩浩大军，只要你一声令下，便可破关直入东域！”清水看着浪沙的背影急声想拦住他。浪沙停住脚步，仰头望天，轻叹：“我早就厌倦了，我喜欢自由的生活。”
“自由？”清水拦到浪沙正面，直视着他：“你的自由就是留恋于你众多情人之间，任意欢愉吗？”
被清水湿润的墨瞳直视，浪沙轻轻一颤：“不是，你应该明白我。”浪沙轻幽的声音飘浮在空中，空旷，孤寂。“我要天下太平后的自由生活。”
“呵-----”清水让开浪沙“是吗？问问你的内心是吗？你的欲望只是这样？你拥有的是水龙吟是神亦是魔，你能抵住心魔吗？”
“为什么你不自己亲率大军呢？你已召集了大军，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欲望，你的欲望也是要水龙吟，要天下，不是吗？”浪沙突然冷冷地反问清水，他的眼神冷冽尖锐：“为什么？你为什么呢？真的是天下众生皆为权为利，即使是淡世的清水先生！”
清水愕然。
浪沙不再说话，径自离开，他明白了。
清风沥雨独空立，冷艳如月壮别离。
屋内，望着雨夜中张开双臂，仰头直面雨水的浪沙，火焱有些伤神，这是他发泄情绪的方式吗？
浪沙转脸看着出神的火焱，浅浅一笑，火焱却被他这一笑惊醒，这一笑太美又太凄凉，如似冷夜孤寂的月光，惨亮不再温暖，这不是他以往无羁的笑容。
火焱冲进雨中，不顾浪沙反映，拽着他回到屋内。湿透的衣服紧贴着浪沙近来明显变瘦的身体，雨水沿着发梢流淌：
“你有私欲吗？”浪沙突然痴痴地问。
“私欲？”火焱温柔地看着浪沙“有。”
“什么？”
火焱沉默地望向雨夜，统一各方！这是他的欲望，是必须承担的；还有------火焱回望浪沙，眸底依旧的柔情：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浪沙点头，移开注视火焱的视线。
喝了这酒吧，火焱灼热的目光和推到唇边的酒，浪沙自然而然地喝下。酒热辣着喉咙，冲荡而下，直入腹部，火辣热流刹时四溢，窜入每条血管，全身被激烈的刺烧着。浪沙感到温暖舒畅极了，意识也渐渐融入这温暖转而火热的包裹中，慢慢闭上眼，任由自己沉入，再沉入-------
“主。”律轻声出现在火焱身后。
“去带清水来。”火焱毫无表情的下令。
“主！”律微颤，他从未违抗过主的命令，可是“清水先生，他-----”
“怎么？”火焱皱眉望向律。
“是。”律转身离开。
律向来对于命令只有服从，从不多语，火焱疑惑的望着律的背影。
昔日清静淡雅的静源轩，一片打斗过的零乱。横尸遍处，鲜血沾染了原本高洁之地。
“清水先生有危险？”
律一时惊愣，不远处的打斗声，让他很快回过神。
清水清雅的长袍染上刺目的鲜血，飘逸的身形在剑器灵光中穿梭闪躲。青衣、黑衣人不断被击退，又不断有人拥上，律暗叫，即使清水先生神功护体，亦不能如此无尽打斗下去啊，可清水先生怎会受此一劫------？
律也不顾多想，燃起一团火球，直撞上去大喊“清水先生！”
火球冲到，律伸手拽过清水，挥剑护体，趁对方惊乱之际倏地冲出包围，直飞数米，远离人群。
“你？”被律揽住急飞的清水回神一震。
律放心一笑，可笑容却在最美时刹刻僵住，扭曲，揽住清水的手亦松了，清水忙回头，一支灵剑刺在律揽住他的侧臂。
清水反揽住律，聚集体内的灵能，撒出一团迷雾后疾速掠去。
体力能量大大降低使清水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沉，越看不清前方。
战鼓声声起，铁马铮铮响，火红的战袍随风而舞。
火焱望着城下列队整齐，严阵以待的敌军，冷眉轻挑，暗忖，南北两军何时这般威慑人，若攻起城来，必是恶战。
“你还好吗？”清水依然温柔的声音。
律缓缓清醒，挣扎着坐起来，看着一旁盘膝而坐微闭双目的清水。
“清水先生可好？”即便现在的清水，依然淡雅脱俗，不可欺近。
清水淡淡一笑：“还有一口气在。”睁开眼望向律：“找到浪沙，他可以马上让你的伤口痊愈。”
“他有那种神力？”想起上次浪沙为清水治伤，律喜问：“他也可以让清水先生恢复元气了
！”
清水淡笑摇头：“水龙吟的力量虽无穷无尽，我却还不知怎样使它在浪沙身上全部发挥运用。”
“水龙吟的力量！”律恍然明白了些。
“你是来带我见东主吧，可现在我们都受伤，而城下两军已开战，更需速速赶去。”清水神情忧郁而沧桑，他的嘴角贮满了无奈与心伤。
“清水先生要见东主！”律点点头，问：“那些人是南北两主的，他们为什么想杀-----”
律看到清水骇人的脸色，不敢再说。
“是我失算，明知人人难抵私欲，却还是太过轻视他们。”
律惊问：“那东城下的军队------”
“是我集合了南北两军，本只想利用他们，却反被他们背叛。”清水突然暴怒，摇晃站起来“快走，我决不允许别国敢这样侵占我的国家。”
律踉跄爬起，回念清水的话，一时糊涂，他的国家？
经清水集合的南北大军，能力大幅增强，与一向善战的东军力拼，大有压倒之势，火焱怒视城下战况，暗叹不妙，如此战来，东城难保。
律引领清水由密道直达东城，战势已更危急，守城东军苦苦硬撑。
“主。”律急呼东主“清水先生来了”
火焱回身，终是见到了这天下第一神算本人。
两人四目相对，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彼此心底漫伸，而两人眉宇间更有几分难以想像的相似。
“你？------清水？”火焱看清水的眼神复杂而深奥。
“城下大军是我聚集来的，现在却不受我控治，但我会尽力想办法抵抗他们的进功。”清水直入重点，不想再拖延，他知道待黑夜降临，敌军将变得更可怕，到时□□的人不能再抵。
“他们是些什么人？”火焱惊愣清水的话，但仍问。
“不只是人类。”清水淡淡的话语，不带感情“还有干尸魂魄------”
火焱低呼，不敢相信的看着清水“你怎会召集这些？”
“当然是要夺回我东主之位！”清水虽淡笑，却笑得凄凉。
“你是——”火焱此时恍然想起。
“问君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我一刻也未忘记自己从哪而来，为何而活！”清水对视火焱“我就是从小被逐出东域的东主长子，你的兄长，我是来取回王位的！”
“原来如此，”火焱轻叹一声，“可你现在命都难保，哥哥，哈哈-----为了你的欲望，你召集的魔军就快毁掉你的国家了！”
清水颤抖着身体，扶住侧壁，心寒若冰：“难道我不聚集大军，就没人会反你吗？你就不会发动战争毁灭它国吗？统一四方不是你的欲望？”
火焱怒视清水，心中不寒而栗。
“主，城快守不住了。”律由外回报。
两人对视，此时有什么比共赴大敌更重要？
一场生死劫难。面对可怕的魔军，人类在心里上已先受挫。清水，火焱亲自上阵劈敌，挽回败局。可娇阳已移西天，红霞如绸，黑夜不久便会将临。
火焱击退一从后袭向清水的敌军，两人相视，清水浅浅一笑，死亡正在慢慢靠近。。
“呼——唰！”突然城上一道奇光直冲云天，在空中扑散开来，城下刹时一片死寂，所有目光聚向城上。
城上，一人双手高举，像是在接受天的恩赐，光束由他掌中冲出，以他为中心的光圈向外扩散，再扑向大地。
“浪沙——”清水，火焱两人同时惊呼-----
未等城下人们反应，第一个光圈扑散下来，一阵飘忽的绝妙感觉，从头贯入脚底，美好舒畅，仿佛在接受着一次爱的洗礼，心中荡起对生活无限热爱。一个个光圈不断扑散下来，没有尖吼惨叫，将无生命的干尸，魂魄像气体一样消融。而活着的生命没有不被这忽然降临的伟大的爱感动流泪，抛下兵器------
“不——”清水泪水早已流出“不要，浪沙------”
火焱猛然间反应过来，难道这就是水龙吟的力量，那他揪住欲倒的清水“浪沙会怎样，会怎样？”
清水摇头：“不知道，但这水龙吟正义一面的神力发挥出来，那是因为浪沙克住自己的心灵黑暗的欲望，他用爱激起神力，而神力一时耗尽，那便是魔力聚集撑控，浪沙便要一人承担魔器吞噬灵魂之苦，直至精神承受不住，若是他死了，那时水龙吟便会再次封印。”
“浪沙，为什么药酒也不能将你留在东域内呢？”火焱伤痛难言。
“啊，”城上一声惨呼，光束消失。
“浪沙，”清水奋力扶志浪沙
浪沙微微睁眼，仍是那惯有的笑脸：“这就是水龙吟？”
清水点点头。
“你不会有事的！”火焱深凝浪沙的笑脸。
浪沙亦对火焱笑了：“东主？我早应知道的。”他用力拉过火焱的手：“你们是兄弟啊，怪不得会如此相似。”他又看向清水；
“无论水龙吟是神，是魔，我现在要感谢它的力量。”浪沙闭上了眼，掌中的光圈刹时冲出金光，将他全身包围。
火焱和清水的看着怀中浪沙渐渐消融在金光中。结束了吗。沒人知道，因为这是水龙吟的力量。
光消失了，水龙吟再次封印，消失无踪。
西天红云依旧那么飘逸美幻，微风轻拂，一切恢复了平静。
有些事放下与否只是一时之念，看尽天下事的清水怎会不懂。。。
“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统一各方。”愿望与欲望都发自人心。心态不同，表达亦不同。清水望着西天，半个红日已陷入地平线下。轻叹一声，嘴角浮起了他淡雅的笑，拂拂衣袖，悠然离去。
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水龙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