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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西门吹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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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他们来此是解决问题的,如今事情尚未解决,自然不可能轻易离去。
而而闫铁珊在吩咐过后就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可他刚走了几步,还未走出门口,门外忽然有个人从上落下挡住了
他的去路,冷冷道:“客人还没走,主人家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拦住闫铁珊的是一个冷冽如雪的英俊剑客,在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漆黑狭长的长剑,剑鞘乌黑,剑身修长。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毫无疑问,这是个极为英俊的剑客,周身凌冽的剑意几乎要把水阁掀翻。
他一出场,便牢牢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毫无疑问,这是个极为引人注目的剑客。
而他的身份,也在闫铁珊的一生惊疑的呼声中被昭示出来。
闫铁珊在他出场的那一瞬瞳孔紧缩,厉声惊叫,“什么人?”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这个名字本身似乎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带着冷厉而凌冽的剑意,让人忍不住去想雪花落在剑上,被剑意吹散的场景。
闫铁珊为他周身凌冽剑意而震慑,不由自主退后两步,他薄怒未消,面色冷凝,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呀。”
闫铁珊这一声大喝,立马就有五六个人飞身上前,朝他群攻而上,在他们看来,西门吹雪早已名扬于江湖,跨身一流高手之列,其剑道之名与叶孤城相提并论,值得他们慎重对待。
西门吹雪面色冷漠,对于众人围攻,毫不在意,只是冷冷道:“剑一出鞘,不见鲜血,势不回转。”
五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叶棠瞧着其中三个人面色有些发青,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应该是怕的,毕竟西门吹雪之名早已传遍江湖。
只是,他们的兵器仍然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逼向西门吹雪。
就在他们即将逼近的一瞬间,西门吹雪手中的剑出鞘了!
这无疑是一把绝世好剑。
周身凌冽的剑光几乎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不一会儿,地上有三个人已然不能动了,身上的致命之处有一条明显的血线,剩下两人仍在苦苦支撑,举着手里的兵器也只是勉强挡住一部分的剑气,他们的身上已经被剑气绽放出许多伤口。
而在他们动手的一瞬间,马行空也突然朝花满楼动起了手,他厉声喝道:“几位受邀前来,却对主人家不甚恭敬,今日我这个江湖前辈就好好教你们做客之道。”
他看准了花满楼目盲,比起扬名于江湖的陆小凤来说,花满楼这个目盲之人自是更容易对付的。
只不过在他飞身而来的瞬间,花满楼也出手了,他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一夹,马行空的龙舌短剑便断成两截了。
马行空的脸色变了,抛出武器掷到他的身上,叶棠偷偷扔出一把飞羽小刀,打飞了他的兵器。
花满楼听到动静,流云飞袖挥出轻轻一带,马行空便被带倒在桌子上,只那一滚,整个人便又掉进了池子里,溅起一阵飞花。
苏少卿不禁惊到道:“好厉害的功夫!”
花满楼摇摇头:“不是我功夫好,是他差了些,想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苏少卿道:“好眼力,三年前他落败于霍天青的手下,受了很重的伤。”
花满楼摇摇头道:“这就难怪了,我如今倒是颇有些胜之不武了。”
刚刚苏少卿并未趁花满楼与马行空动手时暗算,叶棠几乎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西席。
谁知,他突然话锋一转,道:“在下也想见识一番花公子闻声辩位,流云飞袖的功夫。”
说吧,不由分说,以手中双筷为武器,便朝花满楼攻来。
这位看起来一脸书生意气的少年郎,此刻竟以牙筷作剑,一转眼间,就已向花满楼刺了过来。
叶棠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以为苏少卿是普通西席所以才未曾动手,却不知这苏少卿出自名门,本就不屑于与旁人一同出手趁人之危。
而此刻,到了他出手的时刻,一出手便是狠辣的攻势。
而旁边的陆小凤与霍天青对峙着,两个人谁也没动,因为他们都明白,在这种彼此势均力敌的时刻,不动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西门吹雪将剑收回来时,剑尖还带着血。
而他的对手早已躺在了地上。
血从剑身缓慢地滑落,几乎成了一条血线。
他的面上几乎笼上了一层寒霜,一双眼睛冷漠地看向闫铁珊:“你自己便是一位一流高手,为何让别人替你出手!”
闫铁珊冷笑道:“因为我是他们的主子,主子的命自然是比他们珍贵的,他们既然已奉我为主,自然要誓死护卫我的安全。”
他一挥手,水阁内外又出现了六七人,抵挡在西门吹雪的面前,而他自己眸光闪动 ,慢慢后退,似乎在寻找出路。
叶棠突然发现,闫铁珊说话不故意带着山西腔时,嗓音又细又尖,尖锐而刺耳。
陆小凤忽然笑了笑:“原来严总管才是真正深藏不露之人。”
霍天青看了他一眼,轻笑,“陆小凤可不像是会害怕的人。”
陆小凤道:“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人都是会害怕的,只不过严总管确实不能让我产生退缩之意。”
霍天青问:“此话何讲?”
陆小凤道:“严总管刚刚不是自己讲了吗,他自认为是主子,命比属下珍贵,他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安全着想,就轻易不会动手的,毕竟,他的命很珍贵啊!”
他一口一个严总管,一口一个主子,结合他之前说的话,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他的话成功激怒了闫铁珊,他本是金鹏王朝的叛臣,如今做了自己的主,却依旧摆脱不了夕日旧主的阴影,这让他怎能不恼?
他目光阴冷的瞧了众人一眼,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耻笑他,“好个陆小凤,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就是不知道待会儿你还能不能继续笑得出来了。”
陆小凤看了地上躺着的人一眼,
“我笑不笑得出来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笑不出来。”
苏少卿已经和花满楼过了好几招,苏少卿已经使出了他的正宗家学,花满楼却仍有余力,他甚至没有使出流云飞袖,这种行为却让苏少卿面露怒气,他虽年少,却并非无名之辈,被如此对待,无疑是激怒了他,让他愈发想要逼出他的全部实力。
而花满楼并不想与他为敌,只是化解他攻来的招式,从未主动出手。
江湖中人惯来爱逞凶斗勇,他却不然,他对于每一场斗争都深恶痛绝,因为这会造成一条条鲜活生命的陨落,怎能让人不为之叹息呢!
叶棠也想叹息了,她不太明白这些人的爱恨情仇,也看不懂这些人打打杀杀的意义何在。
但她本是冲着陆小凤口中的山西名菜来的,如今却要面对这么一场杀戮,总归是心情不太美妙的。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正常人看到尸体都会感到恶心害怕,她如今虽没有那般难受,却也终归是有些不舒服的。
还能继续待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是花满楼坐在她的前面,替她挡住了大部分血腥的场面。
否则,她也不太清楚自己会不会在死人的第一瞬间就吓得逃离此地。
此刻的她,顿在角落,双手捧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满脸沮丧的小模样,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可也正是他们的轻视,导致叶棠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被忽略的动静。
在旁人都在注意着场中那些大侠少侠时,叶棠却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人,偷偷摸了把剑,朝花满楼袭来。
她瞳孔一缩,未经思考,心中的愤怒已经迫使她拔出了手中的剑。
她的剑很轻盈,在空中飞舞时像是一只蹁跹的蝴蝶,又像是光线凝成的银丝,剑光如水,又似袅袅升起的烟,令人目眩神秘。
可被这剑光笼罩的人却不这么想,冰冷的剑气化作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笼罩在其中。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剑光的寒意吻上他的脖颈,化作一条血线,结束了他的生命。
其他的斗争早已在这凌厉的剑气中停下。
当这个人倒在地上时,在场的众人才首次将慎重的目光放在叶棠身上。
这一刻,她在他们的眼里不再是娇软漂亮的美人,而是成为了一个可以夺取性命的对手。
尤其是苏少卿,他看到这一剑时,眼眸发亮,若不是碍于如今两人对立,都想要上前交流一二了。
叶棠反倒被这些目光看的有些无措,握着剑,有些难受的解释道:“我看到他想要偷袭,我才出手的。”
她无意间瞥了地上那人一眼,连忙移开了视线,有些难受地辩解道:“我,我第一次出手,没想着要杀他的。”
花满楼安抚道:“我们知道,没人怪你。”
还给她递了一杯温水。
叶棠脸色有些苍白,她第一次杀人,腹中隐隐有些作呕之感。
她接过温水,被花满楼拉着坐在身旁,也为她挡住了一部分人的视线。
叶棠有些惴惴不安地坐下,她此刻心跳的厉害,脑中一会儿闪过倒下那人的面孔,一会儿又想到自己会不会成为通缉犯,混乱的思绪让她一时间眉头蹙起,忧愁极了。
陆小凤一直知道阿叶身上有些功夫,却没想到竟是可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
只是,看她面色发白,唇上也没了血色,看来确实是第一次动手杀人。
怪不得她之前说,自己是下山游历的,想来之前她一直在师门,被保护的很好,师门只教了武功,却从来没有接触过死亡。
陆小凤心里不由生了些愧疚,毕竟,此事,还是他把阿叶牵扯进来的。
西门吹雪倒是没其他人想的多,只是看到她出剑时,眸光微亮,在她坐下后,定定看着她,郑重到:“但请姑娘与我一战。”
听闻此言,叶棠背脊一寒,吓得连杯子都差点拿不稳,还是花满楼伸手托着她的手臂,这才没让水撒到她身上。
叶棠此刻却无心顾及水会不会撒到身上,她磕磕跘跘地说,“这,这就不必了吧。”
她有些欲哭无泪,“我打不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