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社畜日常》NACL和鱼

5、寂海之隐（4）

　　【交谈】
　　“白凇真厉害。”派蒙感慨，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咦？白凇你刚刚是不是说‘这里是我曾所庇护的地方’？难道说，你……”
　　“是魔神哦。”少年笑眯眯地说出了让派蒙瞳孔地震的话。
　　“这个村子，是我曾经所庇护的，”白凇眼中带着回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故事了。”
　　“不过现在可还没到讲睡前故事的时间，”白凇抬头看了看慢慢坠落的残阳，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突然喊道，“这里安全了。”
　　“？！”旅行者警惕起来，已知这里有自己，派蒙，和白凇三人（？），那么他在对谁说话？
　　“砰——”位于边缘的木箱开了，一位老妇人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
　　“谢谢，谢谢，”老妇人感谢道，“你们是苍龙大人派来的吗？”
　　旅行者刚想说话，就被白凇抢先了，“不是，我们只是路过的冒险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空：你好像抢了我台词。
　　“这样啊，”老妇人点头，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白凇。
　　“你们救了我们的村子，应当受到感谢。”老妇人补充道。
　　白凇看着盒子，再次沉默了。
　　他神情复杂，没有接过盒子。
　　老妇人没有催促，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
　　“相由心生，白龙大人。”
　　她将盒子塞入白凇手中，怔愣着的他没有拒绝，她牵着孙女一起离开了。
　　只有一旁的旅行者表示疑惑：我有跳过什么剧情吗？就这么结束了？
　　“不、不见了。”
　　派蒙害怕地指着刚刚老妇人和孙女的背影，她们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白凇摸摸把装着“谢礼”的盒子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
　　白凇将盒子盖上，塞入宽大的衣袖，再掏出一块涤净青金块。
　　“这个就当是你误入这里的补偿了。”
　　误入？补偿？
　　空沉思着，忽然看到石头朝自己迎面飞来！
　　旅行者条件反射地接住后，听到某个家伙欢快的话语：“你应该还有事吧？忙完记得到海边找我。”
　　空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消失了。
　　金发少年神色复杂，决定把拜访绝云间提上日程。
　　他对自己的旅伴开口：“派蒙，我们下次去找个仙人问下这种法术吧。”
　　“可你不是说学不了吗？”
　　“不，”空故作深沉，“我现在发现它十分适合用来跑路。”尤其在甩锅的时候。
　　派蒙懵懂地点头：“噢。”

　　【结束了善后工作】
　　【抵达海边】
　　“这边。”少年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招呼他们在旁边的另一块礁石上坐下。
　　旅行者、派蒙：盯——
　　“抱歉啦，”白凇投降似的举起手，“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了。”
　　“找不到那个把你引过去的人？……这样啊。”
　　“不过他的事我还不能说。”
　　“村子也不见了，只剩一片废墟？”
　　“……意料之中。要听睡前故事吗？”
　　待来自世界之外的旅者坐下后，沉睡许久的魔神开始讲述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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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龙诞生于海与沙的边界。
　　饱受海兽侵扰的渔人见证了魔神的出现，欣喜若狂，向祂献上自己的信仰，以祈求庇佑。
　　初生的海潮之魔神接受了他们的信仰，并允诺给予他们庇护，并赐予他们信物。
　　于是，海边逐渐聚集起村落。
　　但海兽们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强。
　　年轻的魔神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夜晚，苍龙化为人形，静静坐在海边的礁石上。
　　柔顺的长发披散着，苍龙闭上了眼。
　　人们在雨声中笑谈生活，并照常感谢着神明。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魔神伴着海潮声直至天明。
　　苍龙做出决定。

　　于是，以后将被尊称为“岩王帝君”的摩拉克斯来到了这里。
　　苍龙与神明定下平等契约。
　　“吾与汝缔结盟约：”
　　“汝需庇佑吾的子民，吾会助汝抵御海兽。”
　　“吾将庇佑汝的子民，汝将助吾抵御海兽。”
　　“如此，契约已成。”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之后，摩拉克斯离开了，祂需要安排人手帮助这位新的盟友。

　　化为青年模样的魔神走入了一位渔民家中，渔民热情地招待了祂。
　　「你是外来的吧？哎呀，那你可走大运了！我们这里的神明大人……」
　　苍龙听着人们热情的话语，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祂匆匆离开了村庄，可只要一闭眼，脑中就浮现出那些真心的笑颜。
　　「……」
　　所有在心中徘徊的想法，终究化为了一声长叹。
　　待摩拉克斯安排的帮手抵达时，海潮的魔神几乎是逃跑似的离开了。
　　「不和他们道别？」
　　摩拉克斯向蓝发青年发问。
　　「…………」
　　青年沉默良久，久到岩石都以为祂不会开口。
　　「是吾抛弃了他们。」

　　苍龙在战场上待了很多年，也经历了很多。
　　但这还是苍龙第一次在战场上如此狼狈。
　　祂被迫获得了冰霜的权能，原本的苍色长发几乎变得雪白，苍龙也变成了白龙。
　　而受的伤又将白龙几乎染为赤龙。
　　昏迷前，魔神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昔日的村落。
　　这也是祂第一次回去。
　　「吾于此处诞生，也应于此处离去……」

　　「？」
　　白发青年睁开眼。
　　「你醒了。」
　　老人笑盈盈地看着祂。
　　「我的孙女在海边发现了你。」
　　「……多谢。」
　　「哎呀，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
　　老人摆摆手。
　　「你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吗？」
　　「……算是吧。」
　　「我看你们都会用长木仓，那你可以教我的孙女用长木仓吗？」
　　老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要指导一下就好了。」
　　「可。」

　　太阳升起又落下，潮汐涨起又回落。
　　魔神战争，快要结束了。
　　「我要走了。」
　　魔神对老人和女孩告别。
　　「请、请收下这个！」
　　年轻的女子将一把长木仓交给青年。
　　「我看您好像一直都没有使用武器……这是给您的谢礼，是我和爷爷一起铸的，请您务必下！」
　　白龙本想拒绝，但祂感受到上面特殊的气息。
　　「那是……？」
　　青年最终收下了这份子民送予的礼物。

　　「后来，白龙陷入沉睡以减小磨损。」
　　「沉眠前，祂将力量一分为三，变为少年模样以适应骤然减少的力量。」
　　「其一交由岩神摩拉克斯保管，其二扔入海底，其三留给自己。」
　　「于是，海潮之魔神的故事就此沉于孤寂间，再无凡人问津——除了祂曾经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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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用这些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派蒙不满道，“所以村子为什么不见了啊？”
　　“本来我是把村子托付给摩拉克斯的，”少年叹了口气，“但是他也很忙。有一天，村子被海啸袭击，虽说摩拉克斯及时派人赶来，没有太大伤亡，但是房屋什么的都被水冲垮了，于是那里的人都搬家了，现在他们的后人可能正在璃月港摆摊吧。”
　　“……那我们见到的是什么！”派蒙惊恐，“鬼吗？”
　　“不是鬼，”白凇说，“是幻影。”
　　“算是我的……心魔。”
　　“不过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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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月港。
　　“好久不见，阿萍。”
　　萍姥姥给白凇倒了杯茶。
　　“好久不见呐，都解决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白凇轻抿了一口茶：“嗯。待在璃月港，看看如今的时代。”
　　“看来这里又要变得热闹喽，记得常来喝茶。”
　　“好。”

作者有话说

　　……进度是不是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