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坂田，出海寻亲！》花菇一朵

9、第 9 章

　　夜场是欢场，只要你手上有足够的贝利，美食、美酒、美人，你想要的任何享受任何刺激都能得到满足。

　　丢斯和艾斯从来都没有涉足过这种地方，等进入了暗色的舞厅内，坐上柔软得像是云朵的软椅，彼此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别扭。

　　等到夜色浓重时，门外的客人鱼贯而入，霓虹般的彩灯在室内亮起，空气中脂粉气息混合着酒味填满整个空间，女人们娇俏的撒娇声和男人们粗鲁的玩笑，合上酒杯中融化冰块发出的脆响，形成少年们眼中不理解的光怪陆离。

　　就在艾斯等到已经睡了一觉的程度时，才轮到坂田草莓登场，顺着小提琴牵引出的前奏，带出少女轻声的哼唱，顺着熟悉的声音，艾斯睁开眼，注意力顺着声音转移到舞台上。

　　舞台变换的灯光照在少女颈侧的银色卷发上，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称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娇嫩，像是上等的牛乳。

　　艾斯忽然想到她吃的恶魔果实，当时融化成一滩白色液体的样子，她现在整个人说是牛奶做的也没错？

　　少女的声音很是轻柔，柔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活像是午后起床时猫咪呜咽般的撒娇，或许她就是在撒娇，不然声音怎么会如此婉转？

　　“I don\'t wanna be normal no more~（我不想再平平无奇）”

　　“I don\'t wanna take drugs at the club~（我不想在夜店嗑x到嗨）”

　　“I don\'t wanna pretend I\'m in love~（我不想假意自己坠入爱河）”

　　“Don\'t wanna put out just for fun~（不想为了找乐子四处游荡）”

　　顺着安放麦克风的架子，身穿红色旗袍的少女，舞动着自己婀娜的身姿，旋转着变换面对舞台的方向，身上包裹着她凹凸有致身段的裙子开叉处出露出的一抹雪白，看着就让在场的男人们忍不住使人呼吸粗重。

　　她掌握旋转弧度的力道很是巧妙，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朵花般绽放，却又从不给人窥视花瓣中芬芳的机会。

　　这样欲遮还羞的展示，再配上她脸上纯洁无辜的表情，勾得人神经忍不住随着空气中的酒精兴奋起来，她眼神游移到哪个男人身上时，那个男人就忍不住喉头干咽着滚动。

　　那是一块摆在台面上诱人的点心，唾手可得，在场的男人们忍不住对着她欢呼起来。

　　本就是放纵的夜晚，也不知是谁先朝着台上挥洒贝利，到红色衣裙的少女在漫天飞舞的纸币中，轻笑着往腿上穿着的吊带袜边沿，塞入几张，整个夜场的气氛都为台上的少女燃烧起来。

　　坂田草莓一边想着这钱白拿白不拿，一边往吊带袜的缝隙中塞去，直到再没有一丝缝隙容纳贝利后，她才对着台下的人群抛去一个媚眼后，转而往自己胸前镂空的口子处，往里面塞贝利。

　　歌曲快唱到结尾，坂田草莓在人群中流转着目光，找寻着艾斯和丢斯的位置，很快在一个卡座里看到了两人，想着都要唱完了，最后再撩拨一下人群的情绪。

　　她摘下上台前自己夹在耳后装饰的玫瑰，在上面落下一吻，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抛去。

　　身处黑暗，台上这唯一光源充足的地方便格外醒目，艾斯紧盯着坂田草莓，自己的目光顺着她视线的流转而改变，直到被她找到，被她锁定。

　　人的目光是有力量的，艾斯从小就知道，但是他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目光，像是带着电般，与之相交时，尾骨处满上脊梁的麻意让人无措。

　　就这样一直注视着我啊。

　　被宛如上等红宝鸽子血般的眼眸望着，艾斯忍不住身子前倾，想要触碰这对带着魔力的眼睛，伸出的手接住她抛过来的花。

　　微凉带着香气的花瓣，落入炙热的手心，像是前夜她触碰自己的冰凉肌肤，艾斯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花，突然生出了反悔的心思。

　　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让别人把她从自己手中夺走，答应和自己一起冒险的人怎么也不能离开。

　　随心所欲，不就是海贼吗？

　　丢斯这边正接过约翰手中的卡，他瞧艾斯的表情瞧得清楚，心中没有一丝惊讶，反倒有种总算来了的踏实感，谁知道坂田这姑娘会这一手，这下现在不跑，晚点怎么能跑得掉？

　　他转眼看向台上艳光四射的少女，心下迷茫，原来她正经起来这么好看么？

　　不怪丢斯心生疑惑，因为世界这么大，他以后见到沙雕美少女的时候还多得很，毕竟无论是海上还是歌舞伎町街上，就没有几个正常的美少女！

　　“丢斯？”

　　“啊，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艾斯得到丢斯的回答后，留下一句待会儿船上见后，身躯化为火焰落在了舞台上，无视周边人群的尖叫，一把搂住今晚光芒四射的少女。

　　近距离对着她脸上一双好看的红眸，里面咕噜咕噜如清澈泉水冒出的情绪，非常好懂。

　　坂田草莓未开口说话，想问的话就被艾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问‘你们怎么不按照计划？’

　　艾斯转身对着台下的人群鞠躬，“抱歉，打扰了大家的兴致，我们这就离开。”

　　被打断了表演的坂田草莓：“？”

　　他、他还挺有礼貌？

　　还未坂田草莓回忆起阿妙姐有没有处理过这种场面的经历，她就被艾斯一把抱住抗在身上，视线中出现柠檬黄色的布料。

　　啊，我被艾斯扛起来了。

　　随着少年的跑动，坂田草莓柔软的腹部被他结实的肩膀撞得生疼，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带走的行李，那里面还装着自己心爱的玩偶小狗月月。

　　坂田草莓锤了艾斯的后背几下说：“艾斯，我的行李还在后台，回去拿了再走！！！”

　　“噢，是哦。”被坂田草莓提醒后，艾斯想起她珍爱的小狗布娃娃，于是回转步伐扛着坂田草莓冲进后台，在她的示意下，用空着的一只手提上坂田草莓的小包袱。

　　后台处反应过来的夜场老板约翰已经带着手下冲了进来，艾斯笑着对他点头说道：“大叔，承蒙关照，你店里的饭很好吃，但是我们赶着要出海就不多打扰了。”

　　在被艾斯扛着从窗户跳下去的坂田草莓，想着艾斯既然又开始这么文绉绉，她也对着约翰说：“拜拜~人傻钱多的大叔，谢谢你的贝利~”

　　“竟然是要出海去当海贼吗！？”约翰冲过去抓着窗沿对外大吼道：“你们这群臭小鬼休想跑！！！”

　　“艾斯，跑快点哈哈哈，他们要冲过来了哈哈哈”，按着艾斯肩膀，调整了下位置的坂田草莓，心里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在之前的世界，他们万事屋一家人在街上被人追着跑的次数还少么，这次才是拿着刀和枪，不像冲田总悟追他们还一路炮击~

　　她还对着后面追着的约翰众人喊道：“大叔们加油啊，不要人到中年除了发量连体力也输给少年人啊！”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听着后面传来的咆哮声，想着左右不是她自己跑，坂田草莓低头对艾斯说：“加油跑啊，艾斯船长~”

　　这副得意到脸上笑容全力绽放的模样，让艾斯抬眼看了她一眼后，脚下跑路的速度加快，他笑说：“你还真是能适应任何环境，我们快去码头和丢斯会合吧。”

　　说话间艾斯抱着坂田草莓冲向港口，穿过无数黑暗的小巷，倒退的风景看得坂田草莓有些眼晕，等艾斯把她放在船上时，眼睛里都在旋转着圈圈。

　　“没事？”艾斯看着表情晕乎乎的草莓问。

　　“我还OK的，眼罩呢？”坂田草莓从小船上坐起，拍着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惜这做法一点用也没有，在她眼中的艾斯已久在摇晃着。

　　艾斯一直看着码头入口，很快看见扛着一袋钱被人追赶着跳到船上的丢斯。

　　丢斯见人都齐全后，急忙对艾斯说：“快开船艾斯！”

　　艾斯的心情丝毫没染上丢斯的急迫感，他悠闲地对着冲来港口的人招了招手，才从身体里发出火焰催动小船驶离港口。

　　等离开了赛米诺岛后，小船停在海上，三人挤在一起清点手上的贝利数量，丢斯袋子里的加上坂田草莓身上夹着的钱，去除零头后一共是一百四十五万贝利！

　　艾斯和坂田草莓凑在一起，惊呼道：“竟然有那么多的钱！？”

　　丢斯把钱清点好后，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这些钱总算可以换一艘像样一点的船，眼神落到还穿着舞台表演装上的坂田草莓身上。

　　他咳了两声把嗓子清了清嗓子说：“艾斯惊讶就算了，坂田你跟着叫什么，咳咳，刚才你唱的歌真不错，对吧艾斯？”

　　“嗯，问我吗？”艾斯瞧着隐在月光下，雪肤红唇的坂田草莓，鼻尖还能闻到她身上传出的淡淡香气，不自在地抓了一把头发后说：“不错嘛，以后草莓就是我们船上的音乐家。”

　　坂田草莓对于两人的夸奖接受得很好，毕竟她也是被作为竞争对手的酒馆挖角过的女人，她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后说：“唱的歌是《Normal No More》，能不好听么，我可是曾经差点考上音乐学院的人哟~”

　　这话透露出的信息很让人惊讶，在这个世界上能拥有上学资格的人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贵族。

　　不同于丢斯的单纯惊讶，艾斯看着浑身上下充斥着自由气息的坂田草莓，想起了记忆中存在着的某个人，略微比较起两人气质的差别，发现比起萨博，草莓身上的光要更亮一些，她的家人应该都很爱她，那些在她身上出现的小娇气就不曾出现在萨博身上。

　　微风吹拂，柔软的银色发丝随风吹拂在艾斯胳膊上，夜风中的香气是玫瑰花味，随着身上感受到的痒意，艾斯握住银色的发丝，就着自己像是捻住了一丝月光。

　　艾斯捏坂田草莓的发丝说：“到了下一个岛的时候，我们买船的时候，草莓你顺便就把乐器买上，然后我们在新船上开宴会吧。”

　　坂田草莓听了这话后应了一声，低下头活动手指，状似在回忆自己记得什么乐谱，丢斯展开本子在上面记录着贝利的分配，以艾斯的角度可以看见他在本子上分配着每一笔贝利的使用份额。

　　看着自己的两个伙伴，一股形容不出的澎湃心绪盈满艾斯的心中，情绪激动下一用力，加大输出的火焰瞬间让载着三人的小船在海面上冲出老远。

　　猝不及防下被加速的小船带动，差点从船上翻下的二人，坂田草莓忙着捂着自己头痛叫，丢斯则是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笔，想要越过坂田草莓向艾斯送去一个愤怒的拳头。

　　“我的头发，你们两个混蛋谁扯我的头发！？”

　　“艾斯，突然之间你再说什么！？”

　　艾斯心虚地把手上捏着的银色发丝放进裤子口袋里，额头上滴着冷汗向丢斯道歉，仗着有坂田草莓在中间阻挡，躲着丢斯挥来的拳头。

　　“咳咳，别闹别闹，待会我和草莓不小心掉进海里，丢斯你可捞不过来~”

　　你看这像是人说出来的话么？！

　　明明是你闯祸在前啊，丢斯还是努力够着艾斯，朝着他的胸膛锤了一拳，“要不是你突然加速，而且明明差点掉下去的是我和草莓吧！！！”